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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深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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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老儿拿出一个盒子,将那十几支银针与金针妥当地收好,才对着凤孤道:“凤爷,我想抽这位姑娘一点儿血,以供去研究这毒,说不准,不用那天山冰玉莲也能解毒,毕竟这毒也只是一直耳闻,老儿未真正见过。”

    凤孤听罢他的话,双目直直地望着他,半晌,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那眼中,看似平静,却是暗潮汹涌,赛老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最后只好委屈十足地道:“凤爷若是觉得不好,就算了。”说着转身去收拾药箱。

    却见凤孤手一伸:“拿来。”

    “什么?”赛老儿看着凤孤伸出来的手,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只听凤孤冷冷地道,声音中有着不耐与暗忍:“把器皿拿来,我为你取血!”

    赛老儿一听,脸上一乐,赶紧就在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玉制器皿,递给了凤孤。

    凤孤一转首,深深地望着晚清一眼,那张脸,苍白无血,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起来,那么娇弱,那么单纯,让人的心里也软了几分,可是偏偏她、、、在最痛最苦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他。

    这样的事情,让他情何以堪?

    手中金针自她的指尖一刺,一滴血珠子滴出,凤孤以器皿接住,而后一按,连连接了三四滴,正要将东西交给赛老儿。

    恰巧晚清一个转身,苍白口中再次吐出那个让他疯狂的名字:“银面、、、、、”沉于过往梦中的晚清如何知道,她的此番叫唤,早已经让她面前的这个人,彻底地疯狂了。

    凤孤眼中一黯,那双因妒而乱的眼睛火红如魔,薄唇紧抿,手中关节握得咔咔做响,暗哑无音的噪子此刻竟然比晚清还要嘶哑,他瞪向晚清,有爱有恨有悔有愧:“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如此努力,难道就无法唤你一句心怡吗?纵然无法,可是你怎能在晕迷之时还念念不忘记别的男人?

    你真要将我伤得遍体鳞伤才罢休吗?

    一个转身,手上撒,那装了晚清血滴的玉制器皿伴着那嫣人玉血,成了一团粉尘,在他扬手时,撒遍了满屋。

    而他坐着的椅子,在他走出门口的一刹那,‘叭’地一声,碎成了数块。

    足可见他的妒恨有多深。

    不多晌,晕迷的晚清,就幽幽转醒,睁开眼,有些不知今夕为何年之感,只是觉得全身好累,如经历了一场大劫一般。

    可却也是如此,她经历的,是心与身的大劫啊!一场毒性发作,一场记忆复苏

    脑中思绪翻飞,才想起了,这里,是凤舞九天,而她,此时正在经历着那毒的发作啊~

    转首间,纯纯一笑。

    赛老儿看到她的笑,也跟着肝硬变起来:“你可是醒了啊!再不醒来,只怕这凤舞九天要被凤爷给砸了啊!”

    刚刚听到门外尖叫声,他跑出去看了一眼,只见凤孤手持长剑,正横扫着整个山庄,他功力深厚,只差将整个山庄夷为平地了。

    “夫君为何要如何呢?”她轻轻地问,一如她在失忆时的模样。

    脸上笑嫣温和,心中却是冷冷地笑,凤孤既然给了她这次机会,那么她会好好地利用的,不会辜负他的‘好意’,势必达成自己的复仇之计的。

    毒发一过,她的身体就已无大碍了,虽然还是十分虚弱,但是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

    推门而出,才想去晒晒太阳,却看到了满园的狼藉,比台风过境还要狼藉,让人有些目不忍睹。

    那些花花草草,全部不见,夷为了平地,正有着园丁正在重新种植,而亭台流水小桥,也有人正在敲掉重新建。

    看来,那一天赛老儿说得,还是避得就轻而言了。

    凤孤为什么那么愤怒呢?

    她一直想不明白,要是当时也只有赛老儿与黄棋、凤孤三人在场,凤孤她是不会去问的,而赛老儿,自从那天就一直没想过,据说是去山上采药了,回来也要两三天的,那么就只有黄棋可以问了。

    于是缓缓地向着外面走去,天色倒是不错,金灿灿地,虽然有些辣,却让她这个痛初愈的人感到十分舒服,尤其走在那林荫下,隔了树叶照下的光更是让人舒服。

    远远就见一个黄衣女子飞身而来,倒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也省得她还要去找她了。

    “黄棋姑娘?”她招了招手,黄棋一停,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却是一片冷峻,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倒好像是比以前更讨厌了她一般。不过,她却也不在意她的态度。

    “黄棋姑娘,晚清有一事不清楚想要问一下姑娘。”她却忽略不去在意她的表情,依旧笑意盈盈地。

    “夫人有何吩咐不妨直说。”她清冷的声音缓缓地透出,话虽听起来十分尊重,可是那双眼睛直直却不看她一眼,倒是个冷傲的家伙。

    “我听说那日我毒发时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知是为何,可是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晚清这两日一直心中介怀,所以只得来请问黄棋姑娘你,望姑娘可以为晚清解惑。”晚清轻轻地道,眼中一抹真诚望着她。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黄棋望着她,眼中带了几分恨意,言语也带着讽刺。

    晚清摇了摇头。

    “你也忘记自己当时说的话了?”她脸上越发可见清冷与愤恨。

    在晚清再一次摇了摇头之后,就听到她那冷讽的语气道:“你叫了不该叫的人的名字。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清楚的,我话只到此,想必夫人如此聪明之人,必是一想即通的。”

    她说完之后轻轻一鞠礼:“黄棋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一个转身,已经离去甚远。

    晚清缓缓地转身,向着屋内而去,黄棋的话,若她猜的没错,只怕她在晕迷时喊的名字,不是邪风,就是银面的。

    而依她当时模糊的记忆,似乎发作时他有一段时间糊糊着误以为银面在照顾她,所以喊的名字,必是银面。

    嘴角一笑,看来,凤孤已经有一些入戏了。

    那么,很好,她要的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