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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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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茹虽然只有一岁多,可她却能认识很多种花,这源于新月的用心。

    新月在怀雪茹到五个月的时候就开始抬脚,内容除了音乐文学之外还有认识各种花儿。新月教雪茹认识的第一种花就是白玫瑰,其次是百合,然后是芙蓉,腊梅,这两天林少川往家里买了白玫瑰和百合讨好新月的同时也讨好了小雪茹,看到房间里的花儿小丫头特别高兴。

    新月哄着雪茹刚吃完药谢江南的电话就打来了,“江南你现在在哪儿?”电话接通新月毫不避讳正陪着雪茹玩耍的林少川,与电话那端的男人温柔言语。谢江南说我现在在宁阳,月儿我看中了一个宝贝,可卡里的钱不够了你帮我打点钱过来,认识这么久这是谢江南头一次跟新月开口借钱,也是第一次让新月为他做事,之前都是他为新月做,都是新月求他帮忙,“我家楼下就有银行,你把卡号发给我。还有需要给你多少?”新月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大约两万左右吧,你就给我两万五。”谢江南说,“你到底看上啥宝贝了?我没听说宁阳有啥宝啊?”新月非常好奇的问。谢江南神秘兮兮的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是个大宝贝,等你去我那儿就知道了。见谢江南不肯说新月也就没再问,挂断了电话就忙去换衣服准备给谢江南去打钱。

    俩人刚刚的对话林少川听的一清二楚,他拽住新月不让她走,“他凭什么跟你借钱啊?我不许你借给他。”对于男人的霸道蛮横新月用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回击道,你不是我的谁,你没资格管我,说罢便冷不防的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夺门而去。

    大约十分钟之后新月重新回到了家里,一朵花儿被小雪茹捏的萎蔫了,可她依然玩儿的乐此不疲,而林少川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生着闷气。新月缓缓走到男人面前坐下来看到他一脸气恼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疼,“我问你宁阳有什么文物或者名人嘛,在那里能讨什么宝贝啊?”新月没去安慰林少川而是当做若无其事与之讨论谢江南去宁阳淘宝的事。林少川想了想然后没好气的说别的我不知道,可宁阳蛐蛐挺多的。

    新月无趣的说这算啥宝啊,蛐蛐又不值钱,一抓一大把,我是说宝贝。

    林少川泽十分正色的说你这话说错了,宁阳和宁津俩地方的蛐蛐全国有名,我听叶宁宁远说一只上好的蛐蛐可能卖到好几十万。

    闻言新月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觉得对方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胡说八道,谁有病啊花好几十万去买蛐蛐,江南跟我借了领完多,他的卡上有一万多,难道他真的话三四万就买只蛐蛐,除非他脑子进水了,再说蛐蛐什么好什么坏啊,,个大会叫唤不就行了。”

    林少川舒了舒眉然后依旧十分认真的说一听你就是外行,斗蛐蛐的学问可大了,再说你也看过不少清朝戏,很多贵族公子都是斗这玩意,好像是前年叶宁远借着去北京出差的空正好赶上了一年一度的斗蛐蛐比赛,他还去看了,听说有一只价值三十万的蛐蛐把十多只上好的蛐蛐都给咬死了。

    俩人正就蛐蛐的话题说的起劲儿时门铃突然响了,“开门去。”新月指了指门。

    林少川急忙去开门,“妈您怎么来了?”打开门在眼前的居然是林母,林少川的表情顿时变了。

    林母没态度冷淡的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啊,快跟我回家。

    林少川态度坚决的说妈,这儿有雪茹和新月我不可能跟您回去的,您既然来了进来看看茹茹吧。

    知道林母站在门口可新月没有迎上去,她甚至希望对方赶快走,如果不然定可能是一场风暴。

    林母边往屋子里走边说旁若无人的说你们俩都离婚了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传出去也不怕被旁人笑话。

    小雪茹看到来了个陌生人就拉着新月的裙角小声的问谁?

    林少川忙蹲下身子对女儿说茹茹这是奶奶,快叫奶奶。

    小雪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不远处这个陌生的人好半天之后却怯怯的躲到了新月的身后,也许她也看出了这个奶奶的不善。

    “阿姨是让你回去的,快走吧。别让她担心你。”新月没有理会林母而是直接跟里烧穿说到,她只希望平静,而怕与林母的话不投机,如果俩人吵起来为难的是面前这个男人,受伤的是还少不更事的女儿,新月希望雪茹的世界里流转的只有和睦和温馨。

    林少川不懂新月的心思,直接的说我不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方新月你别在这儿假惺惺了。”在尹红莲的眼里新月就是在惺惺作态。

    新月依旧面色和缓的说阿姨,我没有假惺惺,这两天少川在这里是因为茹茹病了,小孩子在生病的时候特别粘爸爸妈妈,现在雪茹没事了,少川跟你回去也是正常。“其实内心深处新月很想和老太太大吵一架,可为了女儿她不能和对方刀锋相向。

    对于雪茹生病一事尹红莲仿佛没听到,而躲在新月背后的小小女孩儿在她眼里仿佛空气,母亲的这种冷漠让林少川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妈您回去吧,我要留下陪月月和茹茹。”林少川以一种恨怨的目光望着母亲,而话语更是冷的像冰一样。

    儿子对自己的这幅糟糕态度更是惹怒了尹红莲,“少川,我辛辛苦苦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拉吧大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报答我的吗?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连我这个妈你都不要了,你真是太让我寒心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自打你和她在一起就跟我对着干,我们母子的感情就也来越不好,她挑拨我们的关系,明知道我想抱孙子还把我的亲孙子给杀死了,还生出了一个八字硬的闺女来克你,你——”林少川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无法忍受母亲指责新月和重伤说雪茹,故而没等母亲说完他就把对方的话给打断,“妈,我求您别再说了,当初月月溜掉那个孩子是我的主意,因为她吃了很多有副作用的药那孩子不能要,月月从来没有挑拨过我们的母子情,反而是您从开始就不接纳她,我们的矛盾都是您造成的,您不接受月月,重男轻女,伤害茹茹,您这样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对您这个妈如何在去像以前那样的敬重,茹茹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在儿子的心脏母亲永远都是强大的,而在父亲的心中女儿永远是柔弱的,此刻林少川的眼前就是这样一道风景,一棵大树,一棵小草,对于大叔他可以依附,而对于小草他是怜爱的,他要拿出全部的精力来保护如小草一样柔嫩的女儿,哪怕是砍了面前的大树。

    仨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小雪茹虽然听不懂但知道他们是在吵架,故吓得哇哇哭了起来,新月赶忙把女儿抱在怀里,冷冷的对母子二人说你们赶紧走,雪茹会怕。

    “方新月你等等。”看到新月抱着雪茹往卧室的方向去尹红莲把她叫住,“有事吗?”新月头也不悔的问,此刻她无心去争吵,只想好好的哄着雪茹。

    尹红莲指着自己和新月对林少川逼迫道,“儿子,今天我就要你做个选择,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雪茹依然在哭,哭的林少川心都碎了,而面对母亲的蛮不讲理,无理取闹心碎被愤怒取代,“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不可能离开月月和茹茹的,就算月月嫁人了,我还是只爱她一个,她们母女是我的全部,如果没有他们我会活不下去。”林少川母乳冰刀的逼视着母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仿佛痛断肝肠,他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母亲却让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来,要不是母亲的咄咄逼人自己也不会说出这伤她心的话来,母亲的生养之恩自己怎能忘,可雪茹是自己的骨肉啊,而且是唯一的骨肉。

    林少川的话让新月瞬间泪如雨下,她知道此刻对方的话字字真心,可是自己——新月逃也似的抱着雪茹回到了房间里把门重重的关上,任眼泪奔流不止。

    林少川的话着实把尹红莲伤的不轻快,“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要是我早知道你有了老婆忘了娘当初我就不该生你,就算生下你来我也把你给掐死,我——”因为太过气愤一口痰堵住了嗓子眼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尹红莲攥着拳头狠狠的往这所谓不孝子身上捶,始终林少川站在那里任凭母亲发落不动不言。

    尹红莲发落了一会儿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自己打骂都无法让儿子偏向自己此刻她只有悲伤了,林少川没有去拉母亲起来,迈步进了卧室里头。

    此刻雪茹已经不哭了,而新月的眼泪依然不肯停止。

    林少川一手抱着雪茹而另一只手默默的为新月擦去眼泪。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尹红莲离去,因为她如何哭天抹泪如何闹腾都没有人在理会,一个人唱独角戏又有什么意义。

    当天林少川就给大哥大嫂打了电话让他们或拉或扛也得把妈弄回家去,因为他再也受不了了。

    第二天林少辰夫妇就把尹红莲给拽回了琅琊,林少川才长长的送了口气。

    尹红莲回家之后还不安生,开始用惯有的对方人的剂量装病,她逼着大儿子和媳妇给林少川打电话说自己病危了,对此林少川无动于衷,正好新月在旁边就忙说你还是回去一趟吧,你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要为了雪茹让自己做出无法补救的事。

    林少川叹了口气,然后语气沉重的说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我和大哥是打小看着她演的,以前是用这个吓唬爸,一辈子爸都得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开始用在我身上了,一个多小时前爸已经用外头的公共电话跟我打电话了,你放心吧,计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怨的,她虽然是我妈,可茹茹是我的骨肉,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对方越是这么说新月更是难过,因为自己真的给不了他如从前一样的爱情了,所能给以的除了愧疚可能就是上海,新月默默的低下头,心纠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