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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祈?”卿九仰头看他。
这才发现他的模样很不对劲,身上的衣服像是从水里捞出的一般。
湿漉漉的,仔细嗅了嗅,还有着清新的皂角味。
踮起脚尖,摸了摸他一脑门的冰渣,“你干嘛啊?这大晚上的,不会是洗冷水澡了吧?”
霄祈表情很僵硬,摇摇头,却是反手握住了她的。
他的手很冰,掌心都是水,她忍不住抱怨一声:“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提拉着绣鞋走到一旁,拿过一方干净的锦帕替他擦手,低着头,表情很认真,“冷逸说你和他一起出去了,你们去哪里了?都出去好几天了,也不说清楚,害我担心好久。他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她絮絮叨叨的问了好多问题。
霄祈只是低头看着她,神情有些恍惚。
卿九替他擦干净了手,又替他小心抹去脸上的水渍,有些够不着,瞪他一眼,轻嗔道:“还不坐下。”
霄祈乖乖地坐下,却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卿九愣了,继而捂着嘴笑了,“你出去一趟傻了?还以为你是阿白呢,是坐床上,你就算这样也逃不掉逼问,快告诉我,你们去哪里了?”
“……去,山洞了。”
他的声音很缓,从喉间发出的,很低沉。
卿九拉着他坐到床上,站在他面前,替他擦拭头发。
她没有太在意他的回答,就是好久没见到他,加上今晚上一直心神不宁的,想和他说说话。
“哦,去山洞做什么?”
够不到他背后的头发,忍不住探起身,把锦帕放在他的头顶,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
“……”
霄祈整个人几乎被她温暖的体温包裹。
浑身的冰寒仿佛这才感觉到。
突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卿九吓了一跳,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脸有些红,小声嘀咕道:“喂,别闹,给你擦头发呢。”
“蛇蛇……”
他的声音闷闷的,“我好冷。”
“知道冷你还这么折腾自个儿?”她推了推他,摸着他浑身冷冰冰的,眼底闪过心疼,“还不去自己的房间那件衣服换上?”
“……不要。”
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胸前,固执地摇头。
“喂!”卿九脸更红了,推了半天,他却像是一只大猫,死死搂着她的腰。
他这样也不是办法,她没法,只好道:“你先松开,我去找找冷逸的衣服,你先换上。这么冷,也不怕惹上风寒。”嘀咕了一句,挣了挣,他却像是腻在她身上,“一起。”
“……”卿九无语,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又怕再拖下去真的病了,向后退着,就这样被他半拖着在竹柜里找到了一套冷逸的衣服。
“快点换上!再说不,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再他说话前,卿九抢先开口。
“……”霄祈抬起头,眼睛黑漆漆的,很不情愿,可看到她眼底的坚持,闷闷拿了过来,竟是直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卿九瞪大了眼,猛地回头,忍不住咬牙:“霄祈!”
这家伙一回来就耍流氓啊!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她可不想长针眼。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被无限放大,她的脸红扑扑的,热得快要冒烟。
“好了。”
很快,身后就传来霄祈的声音。
卿九回头,却在看到他的模样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男子完全赤果着胸膛,一头银丝披散在身后,一张苍白的脸俊美无双的脸在烛光下闪着柔软的光,只换上了中裤,巴巴地站在那里,瞅着卿九。
卿九惊了,忍不住大吼:“你这叫换好了?”
霄祈低下头,很快又抬起头,茫然看她:“是换好了。”
换好你……
卿九呲了呲牙,红着脸走过去一把抓起外袍,就要往他身上裹,却被他握住了小手:“蛇蛇,水,好冷的……”
“冻死你活该!”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却是拿过锦帕替他继续擦干胸膛上的水渍。
只是擦到心口处的疤痕时,动作忍不住放慢了。
这应该就是阿苏依临死前伤到的吧,伤口刚长好,颜色有些浅。
卿九眼睛一热,伸手用指腹摩挲着,抬起头,声音很轻:“还疼吗?”
霄祈身体一颤,摇头:“不疼。”
只是眸仁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深。
卿九看到这,暗叫一声不妙,连忙收回手,却还是晚了一步,随即就感觉身体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神,已经被压在了霄祈的身下。
他眼睛晦暗莫深,落在她脸上,赤果果的。
她小心肝儿一跳,忍不住推了推他:“你、你快点把衣服穿好,当心着凉啊。”
这混蛋,至于一回来就压她么?
而且……而且窗户也没关,他这是要作死的节奏么?
捂着脸,忍不住愤愤。
霄祈的头低了下来,唇几乎贴着她的,他身上很凉,呼出的气息也像是冰渣,卿九一怔,下一刻,就感觉眼前一黑,那厮竟然直接把被子盖在了两人头上。
四周黑下来,可感官更加灵敏。
他呼出的冷气却莫名让她心跳加速,心更乱了:“霄祈,你、你起来啊?”
声音却小的恍若蚊子嗡嗡。
说不清到底是拒绝,还是期待。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霄祈闷闷一笑。
黑暗中,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细细摩挲,再移动,落在她的唇上,反复流连,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念着她的名字:“蛇蛇……蛇蛇……”
缓缓的,膜拜一般,把唇压了下来。
他的唇甚至都是冰的,冻得她浑身发寒。
他吻的越发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地吸取她口中的氧气。
卿九推拒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环住了他冰冷的身体,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这个笨蛋,到底去了哪里?
浑身冷成这样……
霄祈很久才放开她,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那一双眸仁深得复杂,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突然,头向下一沉,大脑袋伏在了她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