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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彩在一刹那间就挨了数十个战衣同时发起的第一轮攻击,他的战衣严重受损,无法支撑他站立,他倒在坚硬的地上。
见王彩已经站不起来,大部分战衣转身去追秋一,而刚才被王彩压制的南免等人,则留下来报复已经无还手能力的王彩,对他一通暴虐狂揍。
南免等人正打着不亦乐乎,南免突然一锤敲在自己的脚上,力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极限,在秋一所在地球的落日山上,被金智慧数倍提升能力的登峰造极感,现在竟然又出现了,不过这次登峰造极的力量打在了他自己脚上,力气穿透战衣保护,疼得他丢开锤子抱着伤脚嗷嗷大叫。
土玉钻等人以为南免失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笑得起劲,突然间每个人都不由自主拿起自己的武器往自己身上招呼,而且力道都超出了以往的极限。
他们一脸茫然,惊讶得不知所措,想停下来,手却不受自己使唤,仿佛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抓住自己的手,强迫自己蹂躏自己。
王彩看着他们自己把自己打得哇哇大叫,心里莫名其妙。却见去追秋一的战衣们折返了回来,朝着自己方向大喊大叫,他这才发现秋一已经站在自己旁边了。
这时的秋一穿的已经不是韩思岱那套被打得破破烂烂的战衣,而是许也的完整战衣,他的脸色从之前的死灰色,变成了紫红色。
王彩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战衣们,再回过头看秋一时,秋一又换上了木之源的战衣。
原来秋一一直在变换着穿戴许也、木之源、金智慧、水真冷和韩思岱的战衣。
秋一表情痛苦,一边控制着南免等人,让他们继续自虐,一边对王彩说:“战衣不像你们说的那样能合成呀,我把五套战衣都穿在身上了,它们既不能融合,它们的能力也根本不能叠加起来使用,它们是从里到外一套一套加穿到我身上的,我只能使用最外面那套战衣的能力。
不过我能随时变换战衣的里外顺序,水真冷的战衣能让我身上所有战衣的能力保留在同一套战衣上,这样我把保留有五套战衣能力的战衣穿到最外面,就相当于能同时使用五套战衣,虽然保留能力的持续时间有点短,但也能够让我们逃跑了,我用金智慧的能力提高许也的移动能力,他们是追不上的。刚才我就是使用被金智慧增强的许也搬移能力,让他们自己打自己。”
王彩眼里金光闪烁,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从你捉弄南免等人的手段上看,你已经能熟练地把身上的战衣组合起来运用,你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就不要再跑,一口气冲进内部洞穴,学会合成复活战衣方法!”
秋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望着从内部洞穴入口方向折返回来的黑压压一大群战衣,喘着粗气说:“他们人数太多了,脱下我身上的任何一件战衣,我怕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同时穿着五套战衣我吃不消,我的脑袋现在正在燃烧,多穿战衣有很强的副作用呀!”
秋一刚说完,许也的搬移能力减弱,南免和背剑客摆脱了他的控制。
同时穿着五套战衣的秋一感到脑袋像被火烧一样痛苦,除此之外,每套穿在最外面的战衣都使他身体的一个部位产生火烧的疼痛,他无法减轻脑袋的痛苦,但能通过不停地变换战衣的里外顺序,让身体的痛苦在不同部位之间转移,以免同一套战衣穿在最外面的时间过长,造成身体的同一部位长时间疼痛。
他身上的五套战衣,水真冷的负责融合五套战衣的能力和对战衣进行修复,金智慧的负责增加战斗力,木之源的负责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许也的负责增加速度,韩思岱的作为主要输出装。
王彩还想说什么,却见南免和背剑客冲了过来。秋一看见背剑客,两眼冒光,用许也的能力合成两把利剑,用金智慧的战衣提高能力,换上修复到堪堪能用的韩思岱战衣,使出那一套厉害剑法,劈开了南免的巨锤,削断了背剑客的数十把宝剑,在他们身上切了几十道口子。
此时的秋一,穿着五套战衣,实力却远在五人之上,又因刚才被打得几乎疼死,心里憋着一股怒火。他本来胆小,但生气时除外。这时他如战神附体,别说是南免和背剑客,就是后来的数十个战衣,都无法靠近他。几倍提升的能力,使他的剑削铁如泥,其他战衣的武器一伸出来,就被他一剑削断。
各一尼祭出钞票武器,要去捞秋一手中的剑。秋一忙把双剑藏回身后,由于被层层包围,他使出许也战衣的搬移能力效果不明显,只得用身体去挡钞票刀片般的切割。那些战衣见他收了武器,都握紧剩下的半截武器往他身上招呼。
就在这时,谷西突然出现在各一尼背后,一把把他拖进自己布置好的禁宫戒指陷阱中。那些战衣一心只在秋一身上,没有发现各一尼被拖走。谷西趁机又拖走了几个战衣丢入自己的禁宫陷阱中,当她准备拖第九个战衣时,才被发现。
秋一和王彩、谷西三人被数十个战衣围在中心。秋一的换装速度明显在加快,已经达到每秒换一套的速度,谷西看到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红色,还冒着像烟雾一样的光芒,而他身上的五套战衣,也都已经破败不堪,知道他快撑不住了。
战衣们经过这一番混战之后,见识了一套以上的战衣同时穿在一个人身上的效果,一人穿着五套战衣竟然能抵挡住几十个战衣的一轮攻击,他们心里惊讶的惊讶、害怕的害怕、羡慕的羡慕、嫉妒的嫉妒,都开始在心底打起算盘来,如心有灵犀般都围而不攻。
已经能坐立起来的王彩低声对谷西说:“现在你有什么计划?”
谷西望了一眼坑底中央的灵魂石,转过头来说:“我们都到内部洞穴去!”
王彩眉毛跳动了两下,眼里闪过小孩看到针头的恐惧,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我们三人无论谁留在外面,都会被他们打成返璞形态。”
谷西转向秋一:“秋一,带我们到内部去。”
秋一望了一眼谷西,绝望地说:“恐怕我做不到了,我就要爆炸了,我的脑袋……”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粉红和绿色两色互相缠绕的光柱从天而降,轰然一声巨响,在战衣中间炸开,炸开的光柱像急流坠地溅射出的万道虹光,耀花人眼。
王彩和谷西以为是秋一爆炸了,惊慌地呼喊他的名字。
等虹光散开,视线恢复,秋一还在,并没有发生自爆,在他身旁,多了一个女人,竟然是媚媚草。
树树的视线在所有战衣身上扫过一遍之后,兴奋的表情突然凝固,脸色变得疲惫不堪,目光无精打采,她像街头流浪的精神病人一样喃喃自语:“这里也没有我需要的战衣,这上百套战衣里没有一套是我要的战衣,我是为打败他而来的,但没有那套战衣我打不过他,为什么没有那套战衣?哪里不对?”
秋一在光柱坠落的时候脱下了许也和金智慧的战衣,脱下的战衣变成了战衣匣子手套手腕处的一部分。身上只有三套战衣的秋一,最外面穿着水真冷的战衣,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一身轻松,精神大振。
他看着媚媚草,感觉她完全变了一个人,完全不是之前那个爱笑之人,于是疑惑地问道:“你是树树还是媚媚草?”
媚媚草像被打扰的精神病人,目光呆滞地看了秋一一眼,说:“我是媚媚草,病魔来了,你们的宇宙就要被他毁灭了……”
秋一刚看到媚媚草时,心情是很兴奋的,但发现媚媚草像变了一个人之后,心情就突然很失落,犹如盼望已久的手机终于寄来了,打开包裹一看,却是一块砖头。
媚媚草的话音刚落,王彩突然感到战衣的能力极速下降,瞬间就降到了在秋一的地球上时,被宋迦立削弱的宇宙边缘状态。其他战衣也都发现了自身能力突然被大幅削弱,发出惊慌的一片呼声。
战衣们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头顶五彩斑斓的牡丹花云彩变成了黑色,犹如墨染一般,而神殿坑底四面崖壁上的水光交融的垂幕,正被又黏又稠的像黑漆一样的东西从坑顶上一点点垂染下来,把水光垂幕一点点地侵袭、覆盖。
黑色牡丹花云彩的正中间有一团漆黑的墨云,朝着坑底聚成一群的战衣,像陨石一样斜坠下来。
媚媚草望着那拖着长长的黑色火焰的陨石,眼里反射的战衣们的战衣之光渐渐变暗,她淡淡地说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