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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裂寒和南宫残月全都瞪大了眼,不是吧?一个?人家卖掉所有的家产,日日夜夜全世界高价帮她收购来五十个绝世好玉,她居然就要一个?就算她就只要一个好了,人家还有四十九个,也不会一下成为无法立足的商户吧?有这四十九个玉也算是能人了,连皇宫都没有这么多东西,不明白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陈玉掏掏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相信的问道:“公子,你说什么?”而他额头上却冒出了细汗,如果不是帽子把头发盖住了,估计此刻头发都立起来了。

    这大叔莫不是耳朵不好使?萧清雅继续说道:“我说我要一个啊?昨天有人跟我说,这东西最多就值三万两,你到底卖不卖?不卖我走了!”说完拿起银票装进了怀里,开玩笑,这银票可是兰若尘的,当然,是借的。

    门口围观的人全都捂嘴轻笑,这陈玉收购这五十个玉最起码多花了两万多两,流玉修沉下脸,本来就很黑的脸庞此刻更是黑上加黑,这个该死的番邦人,居然敢在陈家撒野?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不过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个番邦人是个女人,同样故意丑化了自己,敲那身段,婀娜多姿,窈窕,哼!要不是外面藏着这么多官兵,今天爷爷就破了你的身!

    陈家大堂里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依旧在不断的吃喝,外加一脸喜庆的祝贺,只有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二夫人面无表情,拿着佛珠不断的诵经念佛,钱财对她来说,只是身外之物,只要保佑儿子健康就好了。

    “二妹啊,瞧瞧我这两个女婿,是不是很羡慕啊?个个都是才华横溢,可比你的那个流儿要强上无数倍的,你说是不是?”一身花枝招展的大夫人看着念经的二夫人炫耀道,而心里不知道有多气,生了两个都是赔钱货,怎么就这个下人生的杂种生出了一个儿子,是个人谁不气?

    二夫人没有说话,总之她在这个家里就是没地位,大夫人是正妻,三夫人又是老爷的心头肉,而自己,什么都不是,连和她们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一年四季就在后院里,今天却把自己叫了出来,来给她们看笑话的吗?心里不断的抽痛,奈何儿子确实……

    “岳母,今天我们都要发财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大女婿赶紧劝阻道,可不想因为某些事而失去这突来的横财,十万两,够吃好几辈子了,自己家的商铺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

    “是啊,岳母,您多吃点!”二女婿也开始拍马屁了。

    大夫人瞪了二夫人一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婿,虽然都没有陈家有钱,但是都是一表人才,没有那贱人的儿子好看也无所谓,最起码这两个女婿是真心疼爱女儿的,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不过他们敢纳妾吗?要不是有陈家支撑着他们,他们能做生意吗?连本钱都没有。

    三夫人没有说话,谁叫女儿的命苦?兰家的眼光又那么高,宁愿断子绝孙也不娶自己的女儿,不过过了今天他们不娶也得娶,嘴角也弯了起来。

    两位女婿虽然长相不是很出众,但是心眼可是很多的,不断的讨好陈家,否则连生意本都没有,对于纳妾他们还没想过,只要将来有钱了,再纳妾不就好了?虽然陈家一直给他们甩脸子看,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也只好忍了,特别是这个丈母娘,啧啧啧,不让他们孝顺自己的父母,而来孝顺她,还要他们把家里的两个老人赶出去,父母为了他们的前途也只好搬了出去,今天这次拿了钱就再也不来陈家了。

    “我说你们两个真的都把家里人都赶走了吗?”大夫人看着两位女婿阴阳怪气的问道,这两个女婿都是家里的独子,你说陈家养他们就够倒霉的了,还要养四个老不死的不成?什么都干不了,不轰出去做什么?

    两位女婿对看一眼,赶紧点头:“岳母放心,我们的家父家母都去了亲戚家里了!”心里虽然很恨,却也没办法,谁叫陈家有钱,而他们又缺钱?

    二夫人一听这话,轻轻的摇摇头,这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可怜四位老人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得到的却是被赶了出去,甚至连孙子都没机会抱一下,虽然流儿一直流落在外,但是她知道流儿很孝顺,不会像这两个禽兽,不孝子。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所有人都在想着拿到钱以后要怎么办时,这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均是瞪大眼看着院子里的小丫鬟,心都跟着狂跳了起来。

    大夫人先是颤抖了一下,赶紧问道:“贱蹄子你快说啊,怎么不好了?”杏眼圆睁,恨不得把那个小丫鬟给生吞活剥了。

    “那……那个买玉的,她就只要买一块!”小丫鬟一边喘息一边说道,而心里却在幸灾乐祸,在这种富贵人家,最倒霉的永远都是她们这些下人,主子一个不高兴就毒打她们,最好让陈家一落千丈最好。

    两位女婿都咽咽口水,身体都颤抖了起来:“那……那个问亲戚借的钱说好两天之内就还的!”要知道借的钱用自己的商铺还都不够。

    “瞧你们的孬样,人家不买我们还有玉不是?”陈佳非常的没礼貌,一出口就骂了出来,可谓是没大没小,而陈玉又最疼爱这个女儿,两位女婿虽然心里不爽,也没说什么。

    萧清雅看着完全傻了的陈玉说道:“那我们走了!”说完就拉过兰若尘的手,向外走去。

    兰若尘心里一阵欢喜,感觉到拉住自己的小手是那么的柔软,小雅,如果一辈子都这样该有多好?你没去拉皇上和元帅,唯独拉了我,是不是你决定接受我了?

    雪裂寒在心里咒骂一声,这架势还怎么走?身份又不能暴露,要是被人知道皇上骗人的话还了得?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就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陈玉一看快到门口的萧清雅,赶紧大声吼道:“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门口的几个大汉一听,直接上前就要拿住萧清雅。

    “小心!”兰若尘把萧清雅护在了身后,伸手和几位大汉打了起来,几下就把人给摆平了,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衫,高傲的看着陈玉。

    “你们……你们这几个骗子,来人啊,把官兵叫进来!”陈玉简直气得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用最快的速度把玉都收好,就差没跳起来了,第一次被人这样耍,今天一定要把这几个人狠揍一顿,然后找皇上评理去。

    南宫残月一惊,在心里不断的咒骂,这个该死的臭小子,这就是她说的让陈家无法在澜城里无法立足吗?马上自己都要无法立足了,该死的,被人知道自己骗人的话还了得?堂堂一国之君,本来就是百姓的表率,居然来骗人……

    萧清雅却一点都不惊慌,感觉到了南宫残月和雪裂寒仇视的目光,妈的,要不要干脆让他俩身份曝光?想想,曝光了有好处没?绝对没有,这南宫残月一出去就会把自己就地正法,所以还是不要了,看着陆续而来的官兵,萧清雅站在三个男人前面,奇怪的问道:“我又没抢劫,干嘛要抓我?”

    “你……你们……官爷,他们合伙骗我,说要买五十个玉,结果我弄来了五十个,她却只要一个,请官爷为我做主!”陈玉边说边给官差跪了下去。

    切,马屁精!姑奶奶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我什么时候说要买五十个了?我只问你有没有五十个好不好?”

    “你问不就是要买吗?”陈玉不断的回想着萧清雅以前说过的话,突然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你还说五十个夫人,一人一个,你说是不是?”边问还边站了起来,趾高气昂,这里是沧澜国的地盘,还怕四个番邦人不成?

    萧清雅点点头:“是啊,可是一人一个啊,我说掌柜的,你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我是有五十个夫人,可是为什么要送她五十个这么多?”

    “五十个夫人送一个?怎么分?”陈玉都要被萧清雅给说蒙了。

    “我想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夫人她的名字就叫五十个!给她一人一个玉!”萧清雅微笑着回道,非常的有礼貌,让围观的人都要喜欢她了,有礼貌的人谁不喜欢?

    仿佛被雷劈中一般,陈玉继续伸手颤抖的说道:“你……你玩我?”

    萧清雅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说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说完后又看向官差:“这位官爷,你现在明白了?是他误解了我的意思,并非是我玩他,这也算有罪吗?”

    官差皱眉,看了看陈玉,发现他都没话可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赶紧低头说道:“没罪,使者受惊了!”

    “哼!我们走!”说完就又拉着兰若尘向外走去,一出门口就送开了手,四个人走到无人的地方后就大笑了起来。

    小小的通道里,四个穿着怪异的男子正笑得东倒西歪,流玉修一听这笑声,顿时整张脸都黑了起来,看向笑得最开心的萧清雅,嘴角残忍的弯了起来。

    “我的天啊,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哈哈哈……话说回来,陈家也没破产,怎么就无法立足了?”南宫残月还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是现在怎么有点舍不得下手了?这个臭小子真是好玩到了极点。

    萧清雅止住笑声,趴在兰若尘的背上,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仿佛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般,断断续续的说道:“陈家卖掉……所有家产,还借了一屁股的债,现在他们身上没有银子,只有五十块玉,你觉得他是还人家钱还是玉?要知道那种玉可是卖不出去的,几万两一个啊?谁拿这么多钱去买个装饰品?戴在身上太大了,还不如花钱买个小的,那东西又贵又不实用,谁买?看吧,等不了几天,那些要债的人就会把陈家给砸了,到时候陈玉没办法就会用最最底的价格把玉卖出去,然后还钱,这样不就损失惨重了吗?”

    “最底的价格无非就是一万五千两,那也没多少人买的!”兰若尘红着脸说道,萧清雅此刻正趴在他的背上,她的胸口就贴在自己的背上,都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了。

    “对啊,而且你再放出话去,陈家多次辱骂朝廷命官,谁敢向陈家买玉就是与兰家作对,和兰家做对就是与官府作对,看谁还敢买?到时候他只有跪着来求你爹放他一条生路了,怎么样?高明吧?”萧清雅完全把兰若尘当成了知己朋友,忘了他对她是有情的,一时忘乎所以,用脸颊噌了噌他的俊脸,虽然此刻一点都不俊。

    这个动作让兰若尘瞬间血气上涌,差点鼻血狂喷,还好脸上全是胭脂,否则此刻自己爆红的脸一定会被皇上和元帅笑话的。

    雪裂寒笑完后就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清雅,百分百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个女人了,也许别人没有注意,也有可能是他太注意了,刚才无意间看到她的脚,有男人的脚这么小的吗?而且她刚才笑的前仰后翻,虽然她脖颈上有绑着白布,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她没有喉结,这个女人到底有何目的?她到底是谁?

    萧清雅也感觉到了雪裂寒炙热的目光,不过她不屑去看他,等到有机会杀他时才会正眼去看他吧,拳头微微捏紧。

    突然南宫残月瞪大了双眼,刚要说‘快跑’时,就感觉一阵昏眩,连萧清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晕了过去,五个黑衣人就在此刻跳了出来,把他们装进了麻袋,扛起来就向无人的小巷子走去,后面还跟着一直在冷笑的流玉修,兰家?难道那个人是兰若尘?管他是谁,得罪了陈家,就要受罚,敢要陈家无法在澜城立足?这个女人还真是狠毒。

    萧清雅的手指动了动,怎么浑身酸痛?慢慢睁开双眼,这是哪里?

    四四方方的密室,应该说是牢房,牢房?突然想起昏前的事情,赶紧看向身后,发现三个男人都醒了过来,此刻正坐在地上,依旧穿着‘阿凡提’式的衣服,脸上的胭脂倒是掉了不少,已经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你们早就醒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呢!”南宫残月百分百肯定是这个臭小子搞的鬼了,就说她是敌国奸细吧!恨不得立刻上前掐死她,当然,刚才已经和兰若尘商量好了,没搞清楚之前不可以杀她。

    萧清雅的心一痛,看向兰若尘,轻笑道:“你也不相信我?”

    “小雅我……”兰若尘不是不相信她,毕竟事情太过蹊跷,如果没有南宫残月的话还说得过去,但是皇上一国之君都来了,不让人怀疑确实很难,毕竟萧清雅曾经是很恨皇上的,看向萧清雅失望的眼神,心顿时一痛,最后笑着说道:“我相信你!”

    萧清雅顿时心里一暖,看向南宫残月和雪裂寒,发现他们此刻都阴沉着脸,冷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要猜了!”

    六个字,让萧清雅惊喜的瞪大眼,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走到木栏前,伸出双手抓着木栏,看向外面,果然是他,采花贼,正准备找他的,不过看样子是他把自己抓来的,他抓自己做什么?

    流玉修已经换去一身乞丐服,一身白衣,慵懒的走到牢前,坐在手下人搬来的椅子上,随意的靠在椅背上,邪魅的勾起唇角,一头黑发披散在脑后,头上一个做工非常精细的玉冠,衬托得他更加俊美,绝美的脸蛋上全是玩味的笑意,修长的大手在宽大的椅子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一瞬不瞬的看着萧清雅:“怎么?被本公子迷住了?”

    这个该死的采花贼,还是这么自恋,顿时心里不爽了起来,嗤笑一声:“你看看他们几个,哪个不比你好看?”

    “牙尖嘴利!为何要与陈家过不去?”流玉修也不生气,依旧笑着问道,只是笑里藏刀而已。

    “多管闲事,快放我出去,否则你就死定了!”萧清雅伸脚踹了一下木栏,脸上有着怒气,死采花贼,小心再让你被人打一顿。

    南宫残月恨不得立刻把萧清雅一掌打死的,该死的,真是看不清形势,现在是阶下囚,要求人的,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不过也明白此事与这个小少年无关了,顿时有了点心虚,陈家?这个男人和陈家有什么关系?

    本来还是玩味的俊脸也愣住了,奇怪的看了看萧清雅,最后在心里摇摇头,冷声说道:“看来你是不会招了,来人啊,放火烧了这里!”阴沉的说完后就站起来向外走了出去。

    萧清雅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喊道:“喂,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你想烧死我们啊?你回来,喂……!”

    “别喊了,人都走远了,今天被你害死了!”南宫残月坐在地上狠狠的瞪了萧清雅一眼,刚才还是狂笑,现在就要下地狱了。

    “你有毛病啊?他要烧我们啊?你都不着急吗?”萧清雅转身指着南宫残月大骂道,居然还这么悠哉悠哉的坐着,当然,她是不相信流玉修会真的烧了他们的,所以也没多着急,也坐了下去。

    兰若尘轻笑一声,也没说什么,第一次听到皇上被骂,这个女人真是胆子太大了。

    “你……你……要不是兰若尘力保你,早就一掌打死你了!”南宫残月气得不行,这个臭小子居然骂他神经病?伸手拉过雪裂寒气呼呼的说道:“你去,给我教训她一顿!”

    雪裂寒看了看萧清雅,他可从来不打女人的,摇摇头:“打女人会有损名声的!”

    “女人?”南宫残月惊愕的看向萧清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萧清雅。

    兰若尘一惊,如果皇上认出她就是萧清雅的话,会不会把她弄回后宫?要知道小雅此刻还是后宫中的人,雪裂寒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你……你别过来!”萧清雅一步一步的后退,雪裂寒的眼未免也太尖了吧?一把推开南宫残月,躲在了兰若尘的身后,也不学男人说话了,大声说道:“是啊,我是女人,怎么样?”

    南宫残月的脸一黑,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欺君?”

    萧清雅嗤之以鼻:“我又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骗你好不好?我只是想和兰若尘玩游戏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才没兴趣去骗你好不好?”无所谓,反正自己和以前完全就是两个人,谁能认得出?

    堂堂一国皇帝被说成是自作多情,倒是有几分的失落,慢慢走到草堆上坐下,无所谓的说道:“朕对你又没兴趣,朕的柔儿比你也差不了多少,这样吧,朕就把你许配给兰统领好了!”

    柔儿柔儿,就知道柔儿,一个蛇蝎美人,你早晚被她毒死,冷声说道:“我俩的事不用你操心!”

    兰若尘一阵失落,不过却还是认为萧清雅是不想这么快就被婚姻束缚,所以才拒绝的,只是心里为何这么痛?小雅,你是不是爱上雪翎了?是啊,那个人那么完美,是个女人也会选择他的。

    南宫残月的心里一阵难受,自己相貌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禁卫军统领?这个女人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要是别人的话,也许会想办法把她抢过来,但是兰若尘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抢夺的。

    “不好,真着火了!”雪裂寒大声说道,刚说完就有浓烟不断的往牢里涌来,转头看了萧清雅一眼,喉头滚动了一下,也许有些话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可能会死在这里,牢房里全是木栏,很容易就会着火的,想跑出去根本就不可能,走过去拉过萧清雅,对着兰若尘和南宫残月焦急的说道:“我和她说几句话!”

    “喂……!”我可什么都不想和你说,不过还是没有挣扎,想听他能说出什么来,反正他又不认识自己。

    到了角落里,雪裂寒伸手扯掉了头上的帽子,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披散在了肩上,俊美的脸上有着痛苦:“你很恨我对不对?”

    心里一惊,却也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着他如星辰般的双眸说道:“我们应该是彼此彼此!”既然认出,何必再装下去?兰若尘刚才叫了自己小雅,傻子都能明白了,除了南宫残月不明白而已,因为南宫残月从来就没把萧清雅放在心上过,甚至都忘了他昔日的皇后叫什么了吧?

    雪裂寒伸出大手想摸摸那张陌生的小脸,却发现怎么都摸不下去,她的眼睛总是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人,无论怎么变,她的眼睛不会变,她的修养不会变,昔日的萧清雅的作风和她完全一样,直到兰若尘的一声‘小雅’让他彻底的醒悟,怪不得兰若尘会帮她隐瞒身份,因为一旦皇上认出了她,她就会回后宫,但是兰若尘不知道,皇上要是此刻认出她的话,就会不择手段的杀了她,无奈的说道:“你不该拿那么多人的命来报仇!”

    “对不起!我是很恨你,但是还明白公私分明,当时的情况我想你更清楚,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后果你自己去想吧,好了!我不想和你说话,雪裂寒,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很想杀了你!”说到最后,萧清雅残忍的笑了起来,是的,这个男人让她不断的记起昔日的情景。

    雪裂寒深吸一口气:“无论你是不是在报仇,你杀了两百万人,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感觉到腹部被一种尖锐的东西抵住,萧清雅冷笑道:“杀了我你们绝对走不出去!”为何雪裂寒真要杀自己了却会这么心痛?抬头看着他的双眼:“南宫残月死了想想沧澜会有什么后果吧!”

    雪裂寒慢慢把抵住萧清雅的匕首收进了衣袍里,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眼,这就是萧清雅,不该害怕的时候会害怕,害怕的时候反而不怕,如果此刻不杀她,那么以后等兰若尘真和她结成连理了就真没机会了,就算有机会也无法动手,因为兰若尘一定会心痛,而且好像自己也下不了手,是的,下不了手,往日的情景不断的浮现,是那么的真实,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两百万人被你活活烧死了,你还有脸活着吗?”

    拳头瞬间捏紧,心仿佛在滴血,牙齿都咬得死紧,眼泪慢慢滑落:“你没必要一直来提醒我!”说完后就大步走向了门口,大声喊道:“你这个该死的采花贼,你给我出来,你出来!”边嘶吼边用脚踹着木栏,雪裂寒,你这个混蛋,你明知道我一想起那两百万人就会痛不欲生,你干嘛还要特意来提醒我?

    三个男人全都瞪大眼,采花贼?不过她干嘛这么激动?兰若尘看了看雪裂寒,也没有去问。

    地牢外,流玉修扬起了剑眉,冷笑道:“这个女人居然还知道我的身份!”

    “该不会是你以前玩过的吧?”凤潇白邪笑着端起了酒樽,一饮而尽,这里是澜城里某个角落,也算是一个废墟,周围好无人烟,两个迷人的男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周围四个打手不断的伺候着,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地牢就在他们左边的地窖里,这里可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你们下去!”流玉修扶了扶一头的青丝,周围狂风四起,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却更是魅惑人心,等下人都走了后,流玉修才说道:“废话不多说,借我五十万两!”

    “噗!”凤潇白一口酒喷了出去,不敢置信的看着流玉修,从来就没这么失态过:“你说什么?五十万两?你是不是喝高了?”

    流玉修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的说道:“你难道没听说陈家的事吗?现在陈家虽然拿着那么多玉却也是卖不出去,就等于把人关在金库里,活活饿死,如今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是该表示一下吗?”

    凤潇白抿紧薄唇,嗤笑道:“你什么时候帮我忙了?是我帮你好不好?要不是我的手下,你能扛来这么多人吗?”

    “得了吧,你该不会真不知道里面的几个人是谁吧?一个皇帝,一个元帅,一个禁卫军统领,你该不会跟我说你真不知道他们是谁吧?我还奇怪你小子怎么一口就答应来帮我抓他们了,原来你早就打听清楚了!”流玉修边说边拿起酒樽也喝了起来,他也是刚刚把对方脸上的胭脂弄掉后才知道他们的身份的,另外一个小丫头确实不知道是谁,也懒得去查了,女流之辈,身份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

    凤潇白依旧是一脸的邪笑,看着天空说道:“他们是谁与我无关!”

    “是吗?那要不要我把他们放出来?然后揭穿你的身份?”流玉修可是很有自信的,老狐狸,还跟我装。

    果然,凤潇白大惊,看向流玉修:“我的身份?”世上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流玉修轻笑几声:“呵呵!世界上有几个凤姓的?你自己蠢,换名不换姓,而且世上没有我不认识的人,怎么样?五十万两,绝对会还的,同意吗?我的六部尚书大人?”

    凤潇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他一脸的得意,心里很是不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威胁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多年的好友不是吗?”流玉修边说边给凤潇白倒满了佳酿,目前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好友了。

    “谁跟你是好友?好友有你这样的吗?趁火打劫!”凤潇白真的是有气无处撒,该死的流玉修,到底谁才是狐狸?当初也是因为怕被人怀疑,故意叫了凤潇白,这样以为别人就不会怀疑了,毕竟有人做奸细会不打自招的吗?所以认为别人不会认出自己,这么多年潜伏在沧澜和南阳,确实没人认出自己,只有这个小子。

    “那我去把他们放出来!”流玉修很爽快,站起来就要往地牢里走,而嘴角却是弯着的,这么好的买卖傻子都不会放弃,对于凤潇白来说,南宫残月和雪裂寒死了,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他乃西荠六部之首,凤宵的第五子,龙承聂的堂弟,这么多年潜伏在两国中,不就是为了探听最真实的情报吗?如今能轻而易举的杀掉南宫残月,这么好的事,他岂会放弃?不过也多亏了那个臭丫头,否则南宫残月也不会这么大意,跑错了地方,要知道他的暗卫都在另外一条小巷子里,当然,那些暗卫是打死也找不到这里来的。

    “回来!五十万两,将来不还的话就要你好看!”他是兵,流玉修是贼,要不是看在是好友的面上,早就抓了他了,无奈的拿出一张纸,写上取钱的字据,然后盖上大印,扔给了流玉修,站起来大步就走了出去,真是被他气死了,趁火打劫,绝对的。

    看着凤潇白的背影,流玉修装好能领银子的东西,看着地牢的入口,只要一炷香以后,那几个人就会化为灰烬了,南宫残月死了也好,这样西荠统领天下,龙承聂虽然雄心很大,但是爱民如子,也是一个真汉子,谁做皇帝都无所谓,自己能赚钱就好,是该好好娶个媳妇成家立业了。

    “咳咳……我快……咳咳咳不行了!”萧清雅不断的咳嗽,嗓子都要喊哑了,看着三个男人都在地上运气把浓烟震开,但是内力迟早会消耗光的,用出最后的力气喊道:“,快来救我!”喊完就伸手捂住口鼻,大火越来越近了,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

    正要离开的流玉修却停了下来,刚才是不是听错了?那个胖女人不是在道观里吗?转过头看了看地牢,不愿想起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很想走,却发现脚像生了根一般。

    “……救我!”再次大喊道,该死的采花贼,你再不来以后就见不到我啦,你个杀千刀的,居然要杀我。

    没有听错,流玉修像风一样冲向了地牢,火势很大,浓烟也特别重,看来下面还是很潮湿的,一步一步走到萧清雅面前,本想问是谁在叫的,结果看到萧清雅脸上的惊喜,该死的,是她在叫?失望的又向外走去。

    “你这个死采花贼,咳咳咳……没良心的东西……咳咳,我是……咳咳咳,我是小肥猪啊……咳咳!”我还要承认自己是小肥猪,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流玉修不敢置信的转头,几个箭步冲回去,瞪大眼看着萧清雅:“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该死的,快出来!”虽然很怀疑,但是无论是不是他都不敢冒险,赶紧掏出钥匙打开牢门,拉过萧清雅就往外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这地牢里曾经可是有钱人家折磨人的地方,里面有很多砒霜的,平时没事,大火一烧毒气就会上来的。

    萧清雅看着前面的出口,很想出去,但是还是甩开了采花贼的大手,往回跑。

    “该死的,你干什么?快走啊,马上就烧过来了!咳咳咳!”流玉修伸手捂住口鼻,也跑了回去,真是的,自作孽,满脸的怒容。

    兰若尘和雪裂寒还有南宫残月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全都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瞬间烟雾弥漫,一开始有用内力打过这木栏,发现根本就打不开,这户人家之前还真是一户有钱人,连地牢里的木栏都是上好的红木,如果是普通的木头,早就跑出去了,如今又消耗了这么多内力,连动的力气都没了。

    而让所有人震撼的是萧清雅第一个救的居然是南宫残月,兰若尘彻底的心碎了,最后关头她救的是皇上,她的丈夫,是啊,自己算什么?还妄想什么?

    萧清雅费力的扶起南宫残月:“该死的,采花贼,你要不快点把他们救出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就伸手捂住了鼻子,搀扶着南宫残月艰难的向出口走去。

    而这一幕有人伤有人笑,南宫残月弯起了唇角,不断的减轻萧清雅的负担,用出所有的力气跟着移动了起来,她的心上人居然是自己,不知道为何,心里居然会这么兴奋,看来自己的魅力完全就不输给任何人嘛,她叫小雅是吗?小雅,多好听的名字。

    萧清雅一到了外面就把南宫残月扔到了地上,看着流玉修背上的兰若尘,赶紧又冲了进去,结果手却没拉住了,看向流玉修,确实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一把甩开了他,冲进了地牢。

    雪裂寒一步一步的爬了起来,额头上全是汗水,可以看出光是爬起来几乎就快要他的命了,大手颤巍巍的扶住木栏,内力消耗过头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大火,再不出去可能就真的会丧命了,他们应该不会下来了吧?

    “啊!”

    突然一个尖叫声,让他心惊肉跳了几下:“咳咳……萧清雅……咳咳咳……你出去!”看着不远处的女人,该死的,她还回来做什么,眼睁睁的盯着那些已经开始倒塌的木栏,与一直在四处避开的萧清雅,心都要跳出来了。

    萧清雅此刻也吓得不轻,看着雪裂寒大喊道:“咳咳咳咳咳……你别动!”边说边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的木栏,木栏都是碗口那么粗,全都燃烧了起来,路口差不多都堵死了,该死的采花贼,被你害死了,陈家和他是什么关系?算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都快呛死个人了,萧清雅扯下头上的白布,边绑在口鼻上边上走到了雪裂寒身边:“你别呼吸,忍着点!”说完就拉过他的大手,揽到了肩膀上。

    “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雪裂寒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俊脸上全是笑意,你也和我一样吧?根本就下不了手,心里的结仿佛瞬间打开,是的,萧清雅是个善良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选择牺牲两百万人,她的痛苦也不比自己少,也许自己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她的头上,俗话说‘战场无父子’,就算自己和她认识,她也不算背叛。

    萧清雅闻言停留了下来,转头看着那张被大火照亮的俊脸说道:“你不是也没杀我吗?”刚才他根本就无需问自己就可以下手的,却也是没动手。

    “呵呵!萧清雅,你救我一命,以后大家就扯平了?”边躲避着木棍边说道。

    心里再次抽痛,冷声说道:“不可能,我还是会杀了你,亲手杀了你!”也许是雪裂寒太重,萧清雅说话都非常的费力,离出口还有一段路,这个男人怎么重成了这样?

    突然雪裂寒挣脱了萧清雅,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冷着脸说道:“你自己走吧!”

    “你干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什么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别扭了?该死的,马上就要塌了,赶紧走过去想把他拉起来,却被他躲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他有毛病吗?

    “一笔勾销我就跟你出去!”雪裂寒继续冷声道。

    “去你妈的,敢威胁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就踹了他一脚,大步向外走去,气死了,气死了,这叫什么事?自己冒死救他,他还来威胁我?去死好了。

    痛苦的吞了下唾液,雪裂寒低下了头,过长的浏海遮挡住了他的俊脸,不知道是因为浓烟的原因还是他真的很伤心,眼眶里有着雾气,为什么是你来救我?如果不是你,我将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出去了又是仇人的话,那还出去做什么?当初看着你抱住炽焰时,我的心就有如蝼蚁蚀心了,好不容易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心,为何又要来开启?心一旦开启,又无法和心爱之人在一起那是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萧清雅,你为何要来招惹我?做仇人不是很好吗?

    ‘砰’的一声,让快走到门口的萧清雅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头,小脸上已经梨花带雨,雪裂寒,我们本来可以做最最好的朋友,为何会弄到这种地步?本来想一走了之,却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心顿时瓦解,疯了一样跑了回去。

    “怎么还不出来?我去看看!”流玉修放下兰若尘,冲了进去。

    萧清雅搀扶起倒地的雪裂寒,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心再次抽痛,他也会哭吗?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哭吗?

    “混蛋,走了!”说完就又费力的把他给扶了起来,不就是一笔勾销吗?那就一笔勾销好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真的能把他给杀了,否则也不会来救他了,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交的。

    雪裂寒的心里一暖,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你还笑?”真是的,这都什么人,这里的男人都没一个正常的,骂他还笑。

    “天啊,你们能不能走啊?快点啊,快塌了啊!”流玉修颤巍巍的跑到了萧清雅身边,把雪裂寒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大声说道:“咳咳咳……把地上的木棍弄开,!”

    萧清雅一边捂住口鼻上的白布,一边捡起一根不算粗的棍子把那些熊熊燃烧的木棍弄开,不断艰难的前行,不断有着火的木栏垮掉,加上呼吸不流畅,萧清雅都感觉头晕目眩了,却还是一边给后面的两个男人开路一边费力的向出口走去。

    兰若尘和南宫残月都焦急的看着地牢的入口处,都想冲下去救人了,奈何动都动不了。

    几番周折,萧清雅总算走了出来,一到了外面就撤下了脸上的白布,不断的大口呼吸,有新鲜的空气真是好,差点就命丧黄泉了,转头狠狠的瞪了雪裂寒一眼,死男人,卑鄙。

    雪裂寒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却在笑,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一辈子都会快快乐乐的。

    地牢里不时传来响声,这让萧清雅清醒了过来,站起来擦了一下汗水,阴沉着脸看向流玉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流玉修也是气喘吁吁,走过去一把揽住了萧清雅的小肩膀:“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早点说就不会弄成这样了吧?”你还有心情向我拷问,要是凤潇白知道我放了你们,一定气得吐血的,所以凤潇白哪里,还是你自己去解释吧,当然,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这种事直接做就好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错了?”真是被他气死了,低头看了一下,抬起脚狠狠的踩向了他的大脚。

    “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么粗鲁?你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像个麦秆一样!”尖叫完后,赶紧抽回脚,指着萧清雅怒吼道,她一定是想勾引男人,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就算我们骗了陈家,那也罪不至死吧?”这点萧清雅还是很明白的,一定有内情,今天他要不实话实说,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切!南宫残月都出来了,我要说了还了得?成了通国贼了,心里虽然这样,却还是笑嘻嘻的凑近萧清雅小声说道:“是凤潇白要买他们三个的命,你把陈家弄成那样,我总需要钱把陈家扶正吧?”

    一把推开流玉修,不用想也知道流玉修和陈家有关系了,陈家二子音信全无,看来就是这个混蛋了,凤潇白要买他们三个的命?小白不是老鸨吗?这些人真是不简单,管他是谁,总之都不是好人,看了看采花贼,算了,问他也不一定会告诉自己凤潇白是个什么人,也懒得去知道:“算了,找人把他们抬回去!”

    “没人!”流玉修看了看周围,摇头说道。

    “那是你一个人把我们抬来的喽?”也是,如果有人的话,他早就叫人下去救人了。

    流玉修指了指萧清雅身后的椅子:“看见没,他刚带着人都走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张椅子,和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有着酒樽,而且还是两个,顿时又有了火气,揶揄道:“哟!还挺闲情雅致的,刚才我们在下面被大火所困,你们就在这里喝酒谈天?”

    “娘子!”流玉修自知理亏,就是死他也想不到这个人就是萧清雅的,估计以后想娶她就更难了,你说老天爷怎么这么残忍?她已经走了一次了,现在好不容易见了,居然又让自己做出这等不可原谅的之事,她不是又要走?

    两个字,让地上的三个男人都张大了嘴,再慢慢转成了愤怒,却也是没说什么,不过都知道了这个人就是采花大盗,朝廷通缉很久的人,居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他是和陈家有关,南宫残月的拳头瞬间捏紧,三国里,这个男人残害了多少女子?虽然好似所有人都是自愿的,但是人家是因为他的脸蛋,长得确实不错,甚至与赵祁不相上下了,不过此人是祸害,定要除之,抓到他了就可以向另外两国皇帝炫耀了。

    萧清雅伸手摸了摸手臂:“咦!恶心死了!”古代的叫法真是恶心,娘子,我又不是白素贞,气呼呼的说道:“别乱叫,好了,你去找人来,我看着他们!”

    流玉修突然凑近萧清雅,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收了凤潇白五十万两银子,但是此刻却没杀他们,这个你自己去西荠与他解释,估计现在他都出城了,告诉你吧,他是西荠安插在沧澜和南阳的探子,现在他认为南宫残月死了,就回去报信了,准备攻打过来了。看你这么有爱心就不妨告诉你,南宫昊天都快被人折磨死了,估计只有你才可以救他了,至于去叫人来抬他们嘛……!”说到这里就看了看地上的三个男人,又邪笑着说道:“我傻瓜啊?找人来了,他一声令下,人家就把我拿下了,我走了,等收拾好残局了就去找你!”末了还在萧清雅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就转身顺着树藤翻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萧清雅伸手摸了摸脸颊,真是的,太没节操了,这个风流的痞子,当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后,彻底的无语了,他们三个全都黑着脸,吊着眼怒瞪着她,神经病,又没亲你们,生什么气?不过一想到南宫昊天被人弄得半死不活就觉得好笑:“呵呵呵!”想着想着就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