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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萧清雅大喊道:“夜霖双,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妻子了?”都忘了这事了,这个臭小子,说什么不好,说是他的妻子,做谁的妻子也不要做皇帝的妻子,历来皇帝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谁会找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夜霖双抬眼看了看床上,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看奏折,边看还边感慨的说道:“哎呀!采花贼又出来作怪了,你说他采谁不好,去采国丈大人的女儿……”
采花贼?真有采花贼?国丈?皇后的亲爹,乖乖,这采花贼胆子还真大,突然来了些许的兴趣,身体实在痛,无法动弹,只好大声喊道:“别装模作样了,你过来,我问几句就不和你计较了!”反正现在想出去也走不动,等伤一好就走,这夜霖双人真好,看起来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到时候他不放自己走的话,那他可真要倒霉了,到时候估计抬都要把自己抬走。
夜霖双挑眉说道:“有话就问吧,朕已经叫所有人都去筹办一个月后的庆功宴了,刚好是太后的生辰,到时候一起褒奖一下此次出征的将军们,所以不用怕被人听到!”至于萧清雅,就让她永远都忘记吧,倘若她知道了,估计就再也没机会看到她的笑脸了,就算不是她的错,她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说说这个采花贼,为何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要上报朝廷?”这些知府衙门不就可以解决吗?看来这个采花贼很厉害啊。
“他啊!”夜霖双说出这么两个字后,就伸出修长的手臂撑在桌子上,皱眉说道:“俊逸非凡,文武双全,懂得如何哄女人开心,所以历来全天下被他采过的花都没人愿意揭发他,都甘愿被他采,所以他采遍天下也没人能抓到他,每个女子都只说他俊俏,彬彬有礼,而且他是非名门不采,非处子不采,非美人不采,非芳龄不采,一个很挑剔的男人,胆子比你还大,西荠国的第一美人皇后是他扬言要娶的妻子,那小子,还真有眼光!”说起这个西荠国的皇后,夜霖双也是有几分爱慕的,不过从来没表现出来过,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仿佛天上的仙子一般,不过这是注定没有机会的,毕竟传闻龙承聂是很爱这个皇后的。
“真有这么出色吗?胆子确实很大,不过也是一个色鬼,他要敢来找我,我就……”萧清雅嘴角弯了起来,刚要说如何处罚他时,夜霖双就打断了她。
“得了吧!他眼睛又没问题!”夜霖双鄙夷的说道,再次拿起奏折,不断的批阅了起来,对于萧清雅的白日梦,他是懒得去讨论了,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自己的话,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一句话,让萧清雅的心再次抽痛,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再说话,整个寝宫只有夜霖双翻阅奏折的声响,萧清雅无神的看着床顶,当初风冥也说过这话,想起风冥那张俊脸,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风冥,对不起,没有向你告别,但是我总有一天会去找你的,还有兰若尘,还有那个迂腐的雪裂寒,突然好想他们,仿佛很久没见了一样。
而此刻,雪裂寒正快马加鞭返回皇宫,不知道为何夜霖双会归还梵城,但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风冥射萧清雅的一箭他看得很清楚,射偏了,应该说是夜霖双及时救了她,不过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你的立足之地,本帅定会在梵城将你活活焚烧,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俊美刚毅的脸庞上全是骇人的冷漠,长发随着马儿的狂奔而飞舞在脑后,手中的鞭子更是挥舞得频繁,此刻,他的心不能用痛来形容,对萧清雅仅有的好感也全部瓦解,剩下的,只有仇恨,此刻一想起那张丑陋的面孔就觉得想吐:“驾……驾!”
宽阔的大道上,雪裂寒带领着百人铁骑奔向沧澜国皇宫,其余的将军也留下了一百五十万大军在梵城,其余的全都带回了他们来时的地方,为了平均,也要把其他的大军分出一点赶往梵城,这一把火,烧掉两百万大军,萧清雅,你也未免太狠了,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你我的仇恨,你居然用两百万人来泄愤,萧家,定不会去动,否则这和萧清雅有什么分别?你我的仇,就你我来解决吧。
而此刻的萧清雅却一直在想着雪裂寒那张万年冰块的俊脸发笑,想起自己拍他屁股时,他那爆红的俊脸就想笑,殊不知,对方此刻有多么的恨她,恨到……愿意把她丢到梵城里活活烧死的地步。
南阳国——淑宁宫——太后居住的寝宫,雕梁画栋,镇压整个后宫,这位太后可不是普通的太后,毕竟治理过十多年的朝纲,算是女人中的女人,拥有着无上的智慧,可是始终都是一个女人,也有七情六欲,谁都不知道,她有一个只有皇后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应该说是目前只有皇后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也等于是宫中丑事,不得宣扬,知道的人都死在了这位太后的手里,此刻淑宁宫里坐着无数位妃嫔,太后高坐凤椅之上,自然还有她旁边的皇后‘贺琳’,都是贺家的人,而太后虽然很不赞同贺琳来做这个皇后的位子,是因为贺琳实在贪玩,而她也很爱这个侄女,毕竟这个侄女当初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不爱都难,所以也就任由她胡作非为了,反正这后宫的女人在皇帝的眼里都是一个样子,她也懒得去管了,说来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命中注定的,三国皇帝都是膝下无子,女儿都没有一个,这个是她最担忧的,想抱个孙儿都难,当然别的妃子不能有孕她知道是两位侄女在搞鬼,但是两位侄女也不怀孕,这难免有点奇怪了,难道真的要断后不成?
贺琳,算不上绝世美女,但是也比沧澜国的那个什么新任皇后要强上许多,因为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永远都爆发不完的活力,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但是那顽劣的性质从来就没减少过,怎么也有十七岁了,却成天还是知道玩,这是太后最不满意的一点,嫁进后宫,从未打理过后宫,都是自己这个老太婆打理的,是不是该把所有的事物都交给她了?都被自己宠坏了,问她生娃,她居然说‘娃娃好玩吗?’,孺子不可教也!
所有人都看着皇后,水灵灵的大眼睛,和皇上有得一拼,都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这也是当时太后说他们两个有夫妻相,才让贺琳从美人到贵妃,最后成为皇后,让所有人嫉妒不已,不过听闻她至今都未和皇上行房,为了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皇后还不及她们半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皇后也不是好惹的,能坐稳皇后的位子,也是有她的手段的,所以嫉妒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母后,您要为孩儿们做主,那个胖子,不但没有一点礼仪,还对太后不敬!”说话的正是昨日与太后一起去夜霖双寝宫的妃子,圆妃,另外一位是她的姐姐,饺妃,太后二弟之女,亲姐妹,一个汤圆,一个饺子,因为这名字,后宫的妃子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一般听到她们名字的人都会忍俊不禁,夜霖双当时还差点爆笑出来,不过他毕竟见的世面广,忍了下来,弄得两位妃子还以为皇上有多爱她们一样。
“圆妃,她何时对哀家无礼了?”太后两只手叠加在腿上,端正的坐姿让底下人都不敢造次,全都坐得端端正正,此刻正是清晨,刚睡醒,想打哈欠的人都用鼻子把哈欠喷出去,太后永远都是这么有威严,脸上从来都是有着冷漠的表情,除非是她非常高兴的时候,她才会笑一笑。
“母后,您昨日去探望,那个胖女人居然都不起来请安,她以为她是谁?一个贱民,居然恃宠而骄,母后,您就真的不生气么?”圆妃的心里不断的冷笑,死胖子,得罪这个老太婆,有你好受的,谁都知道老太婆最讨厌后宫女人没有规矩了,眼里的阴毒无人能看见。
太后皱起秀眉,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被皇帝给气糊涂了,居然都忘了那个女人没有给自己请安,顿时凤眼里充满了严厉,吓得低下的妃子很多都颤抖了起来。
“皇上驾到!”
顿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面向门口,全都双膝跪地,迎接她们的丈夫,除了两位太后的侄女,贵妃娘娘不用下跪以外,宫女太监妃嫔都跪了下去,场面可谓壮观:“恭迎万岁!”
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的夜霖双立刻就站在了大门口,双后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头戴金龙飞天发冠,高挑的身姿,可谓是迷倒众生,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些许长发顺着耳边流至胸前,看着那些妃子冷声说道:“起来吧!”
“谢万岁!”说完后,全都弯着腰站了起来,却依旧不敢去直视夜霖双的双眼,只是都看着他的胸口,慢慢后退坐回椅子上,可以看出太后的管理制度还是相当严格的,最起码比沧澜国要好上许多倍。
夜霖双松开背后握住的双后,走上前冲太后弯腰道:“孩儿给母后请安!”
“恩!皇上快些过来坐!”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太后还是很疼爱的,而且夜霖双很孝顺她,更是让她含在嘴里怕化掉了,碰在手里怕冷着了,脸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每次看到夜霖双她都是很开心的,伸手拍了拍自己左边的位子,大大的凤椅上,右边坐着皇后,左边坐着皇帝,一家团聚的感觉。
“谢过母后!”夜霖双行礼完毕后,就坐在了太后左边了,坐之前看了看许久未见的贺琳,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为何?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女人,洞房花烛夜,她居然把一条蛇带进了被窝里,还说什么‘你敢过来就让它咬死你!’,要不是看在是从小的玩伴上,真想一掌拍死她。
贺琳则咬牙切齿的给他打哑谜‘看什么看?皮又痒了?’,要说女人是不可以和皇帝这般说话的,但是这个贺琳不一样,夜霖双从来都只是把她当宝贝妹妹看,本来就是妹妹,堂妹,这个堂妹爱慕的是炽焰,不是他,而他也不爱她,两个人硬要上床的话,绝对是在床上打滚乱笑的,小时候都一起洗澡,这样的人是根本无法相爱的,什么青梅竹马,从小两人就经常打架,有一次这个女人居然把他的裤子脱了,在自己的命根上棒了一根线,线下面还掉一块小石头,不能想,再想就真的想掐死她了,这种女人,有男人敢要吗?
回忆……
洞房花烛夜,红烛照亮整间喜房,也是一国皇后才能居住的寝宫,一身红色秀龙喜袍的夜霖双轻轻的把他的新娘放倒在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的皇后,贺琳,两个人好看的脸蛋都有着红晕,仿佛羞涩到了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而就在夜霖双刚亲到贺琳的脸蛋时,本来该是羞涩的贺琳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行了,我演不下去了,你还是找别人去吧,你一亲我我就想笑,哈哈哈哈!”
夜霖双突然也笑了起来:“是很好笑,可是我们不行房的话母后会唠叨的!”
原来两人脸上的红晕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憋笑快憋出内伤的缘故……
贺琳不在乎的摆摆手:“得了吧,姑姑最疼我了,才不会来唠叨我的,要唠叨的人也应该是你!”说完就把外面厚重的凤袍三两下的扯掉,扔到了夜霖双的头上,然后一个翻身进了被窝里。
夜霖双的脸一黑,把她的凤袍扔到了地上,同样三两下脱掉了龙袍,也只剩下一条亵衣亵裤,刚掀开被子要钻进去:“朕乃一国皇帝,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今天必须行房……你别过来……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脸色从黑变白,可爱的大眼圆睁,惊恐的看着床头的贺琳……手里的一条软绵绵的东西,还在不断的扭动,那是什么,他很清楚,虽然是男人,但是那东西没人会不怕的,只见贺琳的手上抓着一条四尺多长的青蛇,蛇头正对着自己,还不断的吐信,赶紧向床尾慢慢靠去。
贺琳嘴角弯起,俏皮可爱,阴狠的说道:“无论你怎么变,你始终是那个被我扒了裤子绑在树上的玩伴,夜霖双,你要敢对我怎么样,就让它咬你的……那里!”眼光看向夜霖双的裤裆。
“朕开玩笑的,你快把它收起来!”边说还边伸手捂住了裤裆,该死的,他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问题是她居然带条蛇来皇宫?拜堂的时候也带在身上的吗?啧啧啧,看着她把蛇盘成了一圈,放在了枕头底下,只好黑着脸走出了寝宫。
回忆完毕……
夜霖双一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就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丫头什么不好玩,玩蛇,不过他很疼爱这个皇后,并不是男人疼爱女人的疼爱,而是哥哥疼爱妹妹的疼爱,也许是因为炽焰吧,本来是想把他们凑成对的,记得小时候她看过炽焰一眼,就念念不忘了,可惜炽焰一直都不曾知道,直到她要向炽焰表达心意之时,炽焰却……从那以后,这个皇后的心就封闭了,也许是她不想伤害炽焰,所以没有去向他表达心意,成了自己的皇后。
“母后,如果没什么事,孩儿就先回寝宫了,还有一堆政务需要孩儿的处理!”夜霖双对着太后小声说道。
“皇上!你该不会把御书房都搬到了寝宫吧?你如此宠爱那个女人,让哀家有点匪夷所思!”太后目视前方,没有去看夜霖双,话语冰冷刺骨,但是都知道,太后是最疼夜霖双的,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夜霖双愣了一下,当看到圆妃一脸的幸灾乐祸,顿时皱起了俊眉,而且所有妃子的脸上都有着不服气和嫉妒,冷声说道:“你们成天就知道争风吃醋,你们可知道这次朕是如何得胜的?两百万大将和十四位将军是如何平安归来的?”
所有人都摇摇头,只有太后挑起了秀眉,转头看向夜霖双:“哦?听皇上的意思和这个女人有关?”要说到有才能的女人,她这个老太婆可是很喜欢的,算是同路人,都是有着比男子还要聪慧的头脑,所以顿时就来了兴趣,毕竟是太后,历经风雨,夜霖双的几句话她就听了出来。
夜霖双点点头,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中间看着太后说道:“当时母后没能有孩儿的消息,并不是孩儿没有与母后联系,而是我方被困死在梵城,两百万大军,被断绝粮草,沧澜国准备就这样饿死我方!”
“天啊,那皇上你有没有事啊?”圆妃和饺妃都焦急的问道。
夜霖双瞪了她们一眼:“有事了还能站在这里吗?当时要不是这位萧姑娘使了一个‘空城计’把对方的两百万大军引进城的话,朕的百万大军和数名将军就要丧命他人之手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夜霖双就觉得心惊。
太后轻轻的笑笑:“皇上刚回朝,此事还未公布,哀家也一点都未听闻过,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哀家现在很想知道把两百万大军引进城以后,皇上是何如获胜的?既然断绝粮草这么久,大军应该都是疲惫不堪,如何与对方的虎将抗衡?”
“萧姑娘让我等全部挤进四周城楼里,用桐油和火箭,活活焚烧了城里的两百万大军,此事过不了多久,想必就会传遍天下吧,母后说得没错,她是沧澜国的人,还是南宫残月的皇后,昔日的皇后!”说道最后,夜霖双的嘴角出现了笑意,昨日不过是不想让萧清雅知道有火烧梵城一事罢了。
“此话当真?”太后张大嘴,完全是不敢置信,顿时对萧清雅有了一点好感,更是佩服她的聪明才智,居然一把火烧了两百万大军,这要不是夜霖双所说,她定是不会相信的,倒是有了一点感激之情,也有着忧伤,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皇上会不会就……?
夜霖双点点头,周围都在议论纷纷,他没有去理会,继续说道:“母后,她完全是为了救我国才这样做的,而且被沧澜国的风冥射了一箭,差点丧命,如果她回到沧澜国,有什么样的后果,母后应该明白吧?”
太后点点头,脸上的微笑一直在持续,对于恩人当然要报答的:“恩!哀家明白,不过皇上要纳她为妃的话,会不会?”
“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的,此等丑女,朕有这么多位贤良淑德的妻子,怎还会纳妃?”伸手指着那些妃子笑着说道,一句话,让所有的妃子都红了脸,只有贺琳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好似在说‘马屁精’,夜霖双也不与她计较,接着说道:“而且她目前失去了梵城的记忆,希望母后不要跟她提起此事,对于她来说,那是相当残忍的记忆,朕不想去伤害她!”
太后再次点点头,看着那些妃子大声说道:“你们都听明白了?以后谁敢去欺负她,小心哀家家法处置,刚才皇上说的事以后都不得传出去,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本来微笑的脸上此刻全是阴狠,周围的妃子赶紧低头称是,而她们的心里则嫉妒得要死,却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萧清雅成了一个怪异的存在,不是妃子,不是客人,更不是罪人,都称她为‘萧姑娘’,没有叫娘娘,夜霖双给她安排了一个宫女,由于不想让萧清雅起疑,并没有给她什么特权,妃子也只是个空壳子,夜霖双说了,等她大病初愈就立刻封妃,所以萧清雅就决定故意一直躺在床上装病,开玩笑,皇后都不要,要什么妃子?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而她的伤口也全部结痂,神速的愈合让她知道夜霖双用上了所有最名贵的药,虽然还是很痛,却能正常的走动了,经常被小宫女领着去御花园逛逛,由于体态太过引人注目,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她看,也没办法,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胖的人,难免有些好奇。
坐在凉亭里,看着蜻蜓蝴蝶在御花园里飞来飞去,萧清雅并没有受到如此美景的影响,看着那些花儿,想着往日的人们,虽然南宫残月很讨厌,但是他毕竟是这个身体的前任丈夫,柔妃登上皇后的宝座,那么自己就等于被休弃了,南宫昊天,那个吻了自己好几次的霸道美男,而他的心里却装着柔妃,其实当时还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如果他要对自己好一点,说不定就……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现在是不可能了,柔妃永远都会是他的最爱,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兰若尘,每次一想到他就觉得很内疚,这个男人的责任心太强烈了,说不定他会一辈子都不娶妻,等着自己回去,他虽然不爱自己,但是他那种要负责的心,真是让萧清雅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很可爱的,赵祁,死玻璃,没什么好想的,他一定想着把自己杀了的,毕竟说他是女人了,雪裂寒,一个很想去逗弄的男人,每次一逗弄他,就会觉得非常开心,和他在一起确实很开心,还有风冥,这些算是自己的回忆吧,永远都抹煞不掉的回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把自己这个昔日的丑皇后忘记了?
沧澜国皇宫,御书房里,南宫残月一脸的霸气,依旧是那么的俊美,高坐龙椅之上,脸上全是冷漠,下方坐着赵祁和雪裂寒,周围有着几位宫女,三个男人,均是一直在沉默,没人发话,不过俊美的脸庞上都有着嗜血的冷漠和残忍,赵祁的拳头紧紧捏在一起,一头红发依旧耀眼,白皙完美无缺的俊脸同样全是阴狠,最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南宫残月面前厉声说道:“微臣愿意前去活捉了萧清雅,送与梵城焚烧,皇上莫要推辞,微臣即刻起身!”说完就大甩了一下衣袖,没等南宫残月发话就大步走了出去,两百万大军,萧清雅,你还好意思活下去吗?
南宫残月也并没有去阻止赵祁,毕竟再次发生战争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也不用担忧大臣离去,萧清雅定不能活,不过她活着也是痛苦,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有人鄙夷的,此刻却还是有点遗憾的,早知道萧清雅这般聪明的话,就好生待她了,听着雪裂寒说的一切,真的觉得她能打败所有敌手一般,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帮着别国来打沧澜,当初没一刀杀了她真是后悔。
不过能知道此计是萧清雅出的人只有雪裂寒和几位大将军,并没有张扬,不想再给百姓们送去这么沉重的打击,只传出夜霖双使计火烧梵城一事,萧清雅依旧还是百姓心目中的天神娘娘,依旧不断的祭拜她的雕像,只要秘密杀掉萧清雅就够了,而南宫残月相信赵祁能杀掉萧清雅的,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同样的时间,萧清雅在南阳国的御花园里不断傻笑着想着他们,而他们此刻却商量着要将她活捉,活活烧死在梵城里,如果她知道的话,想必会疯掉也说不定。
转眼间,又半个月过去了,萧清雅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可以跑,可以跳,而且发现还因为这次受伤瘦了一点,大概有二十斤左右吧,也许是每天都照镜子,所以并没有觉得瘦,脸还是那么胖,腿也不觉得有怎么变,但是腰带的松紧告诉她,又瘦了,现在差不多就只有一百八十斤左右吧,闭着眼,站在院子里,闻着新鲜的空气,嘴角慢慢的弯了起来,病好了,也该出宫了,不过出宫之前,是该去谢谢那个太后的,小宫女告诉她,太后一直吩咐太医要用最好的药,还把她珍藏的一些名贵药材都给了自己,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么好,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阴谋,但是还是要去谢一下,不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第一印象实在太差,怎么看都不认为这个太后是这种会平白无故对别人好的人。
“姑娘,走慢点!”后面的小宫女赶紧跑上前,紧张的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萧清雅边乱走边说道:“太后的寝宫!”她知道小丫头会问的,并不是乱走,只是在熟悉道路,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直接跑出去,胖胖的脑袋不断的东张西望。
小宫女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赶紧指路道:“姑娘,这边是去淑宁宫的路!”皇上交代过,她想去哪里都不得拦,除了出宫,御书房都不用通报,就可以看出这位姑娘的面子有多大了。
“哦,好!”萧清雅边乱看边说道,然后就向小宫女指的方向走去了。
“姑娘,那个!”小宫女不知道怎么说,这位姑娘第一次来皇宫吧?否则也不会四处乱看了,还是告诉她吧:“姑娘,去了淑宁宫以后可千万要小心,有一把椅子千万坐不……”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没在皇宫里住过,真是的,什么椅子可以坐,什么椅子不可以坐,我还不知道吗?”就知道她说的是凤椅,神经,给我坐我都不稀罕,那东西可不好坐,对着小丫头笑笑,又向前面走去。
小宫女一听这话,顿时一颗心放了下来,微笑着紧跟其后。
淑宁宫内,太后正用自己的贴身手帕在擦拭着地上的一把半人高的竹椅,高贵如她,此刻却蹲在地上,边擦拭竹椅边走神,周围的宫女太监已经见怪不怪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后有一把宝贝如命的竹椅,从来就舍不得坐,只是摆放在地上,听闻七年前这把椅子就诞生了,没人知道这椅子是从哪里来的,但是都知道太后把这椅子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甚至有时候会看着椅子流泪,从来就没人看到太后流过一滴泪,就连生皇帝的时候,听闻她都没流泪,却是看着一把没有生命的椅子流泪。
那把椅子就放在所有椅子的最前面,凤椅下面不到十尺的位置处,和别的木椅比起来,这把竹椅显得特别的寒酸,却没人敢嘲笑这把椅子,太后不准任何人碰触它,椅子上从来就没有过一点灰尘,因为太后天天都要擦拭好几回,就连夜霖双都不知道这把椅子的由来,只有贺琳知道,全天下,目前只有贺琳知道这把椅子的由来。
曾经一位妃子不小心把茶水弄到了椅子上,就被太后痛打了二十大板,一把毫不起眼的竹椅,做工粗糙,却让太后如此宝贵,有人猜测过,都说是太后自己亲手做的,当然,不可能是老皇上,老皇上死去时,这把椅子还未出世,对于外行人来说,这椅子都是相当的粗糙了,却经常被太后问好不好看,都只能昧着良心说好看了,否则会被痛打,至于吗?
有着些许皱纹的脸蛋上此刻全是忧伤,眼里泪光打转,周围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去看,所以她也不怕失态,颤抖的擦拭着竹椅,动作很轻很轻,仿佛在给心爱的男子擦脸一般,最终眼泪始终是掉了下来,白皙的脸蛋可以看出三十年前的她绝对是一个颜倾天下的绝色美人,看着椅子的眼神里有着伤痛,无奈,和委屈,更有着埋怨,可以看出她完全把这椅子看成了某一个人,一个让她很心痛又很无奈的人,让她有着委屈和埋怨的人。
“太后娘娘,萧姑娘求见!还有皇上也在外面,还有皇后娘娘!”门边的宫女恭敬的弯腰小声说道,头始终没看过前方,自然是不想这么快就入土为安了,太后最不喜欢别人说她无能了,更讨厌别人说她软弱了,毕竟当年太后当政时,许多人不服气过,这让太后特别的好强。
太后一听,慢慢用擦椅子的手绢擦了擦眼泪,慢慢站起来,向凤椅上走去,最后慢慢的坐下,仪态万千,淡漠的说道:“请他们进来!”
淑宁宫外,贺琳不断的打量着萧清雅,奇怪的问道:“你每顿是不是要吃一桶?”
夜霖双一听,赶紧捂住肚子,不能笑,绝对不能笑,母后说不定又在里面看着那把奇怪的椅子哭了,自己现在笑很不孝顺的,不过贺琳的话真是太绝了。
萧清雅在心里咒骂一声,抬头小声骂道:“你才吃一桶!”丫丫的,她自己先没礼貌的,真是的,这都什么皇后?长着一张娃娃脸,还这么没礼貌,一上来就瞪大眼看着自己不眨眼,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夸张吗?
“啧啧啧,记得以前没这么胖的,怎么又胖了!”贺琳开始自说自话了,还一边摇头,眼睛就是不断的打量萧清雅。
有吗?明明是已经瘦了好不好?这个臭丫头,看她的样子才十七八岁吧?自己这个身子也才这个年龄,不过她的灵魂可比这个贺琳要大多了,骂她一声臭丫头不为过,说话真是气人。
刚要和她讲讲自己明明瘦了,而不是越来越胖时,那个进去通报的小宫女走了出来,没有说话,只是弯腰行礼,萧清雅看着夜霖双走了进去后,赶紧跟了进去,对于贺琳紧紧不放的眼神简直是讨厌到了极点,在沧澜的时候,她不是都不屑看自己吗?怎么突然改观了?
她自然不知道,贺琳是听了她解救南阳的两百万大军后才对她改观的,并不是看不起她,而是不喜欢看她爽而已,总之就是不喜欢萧清雅,谁叫她那次赢了自己的?还送给将士的歌,真是那次回来后,自己被人笑死了。
“孩儿此次前来是想问母后准备得如何了?三日后就要出席了!”夜霖双弯腰说道,脸上全是微笑,他对这个母亲,可是很尊敬的,也很孝顺,经常外出都会给太后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送她。
太后点点头,眼睛却只是看着萧清雅的:“哀家已经准备妥当了,皇上不用担忧!”
萧清雅和贺琳都站在夜霖双身后,特别是萧清雅,一直在心里叫累,累死个人了,我说老妖婆啊,都站了很久了,你不要老看我啊,让我坐下啊,这夜霖双真是有完没完啊?说了半天的了,什么将军到将士,然后到百姓,你再说下去,天都黑了。
贺琳知道萧清雅站不住了,毕竟拖着那么重的身躯,小声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
萧清雅只好低下头,继续等,终于她听到了天籁之音。
太后对萧清雅的不耐烦早就看到了,故意没喊他们坐下,看萧清雅垂头丧气的样子,终于开了金口:“你们先坐下吧!”
夜霖双自然也知道太后的目的,在心里轻笑一声,看向萧清雅,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最近是不是生病了?为何每天都要去见一次萧清雅?虽然她很丑,却发现必须每天都看一次才放心一样,怕她消失吗?也不像,总之一天看不到就睡不好,一定是怕她偷跑出去,然后帮着别国来攻打南阳,一定是这样的。
萧清雅看着这么多椅子,夜霖双坐那边,皇后坐这边,自己是不能和夜霖双平起平坐的,皇后就更不可能了,于是就找了一张最烂的椅子坐了下去。
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连太后也是,全都没反应过来,要知道,那椅子被弄上一点水都会被打二十大板,更何况被人坐了,贺琳和夜霖双同时喊道:“不要坐!”
萧清雅只要一弯腰就必须坐下去的,不知道是椅子的质量太差还是她实在太重了,因为刚坐下,她的瞳孔就变到了最大,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椅子瞬间就断裂了,应该说是散架了,‘砰’的一声,屁股落地,第二次了,第二次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先不说,为何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