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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弟明明是小卢氏害死的,你不敢杀她替你阿娘报仇,却将矛头指向我!”
景镛拔出佩刀,抬手挥了过去。
袁雪镜尖叫一声,后知后觉只是发髻被削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人。
“你以为我会一刀宰了你?”景镛冷冷嗤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还等着景钊接袁十娘回来,看你被折磨到死!”
袁雪镜剧烈颤抖起来。
不,她不能过这样的生活,她要回家!
对,回家!
她踉跄着往外跑,见景镛并未跟上,脚下动作更快,却未留意早有亲卫跟上她。
景镛眼底划过嘲讽。
不多时,一名亲卫跑进来:“世子,主院一切妥当,靖西郡王也到了。”
景镛握紧刀柄,手指因为激动微微颤抖,大步朝主院走去。
……
主院。
楚王闷头喝酒,连灌了三杯后,冷冷说道:“待从袁氏那里拿到浔阳的暗卫和名册,就让她病逝吧!”
小卢氏又给他斟满一杯,柔声说道:“殿下,此事怨我,若是我那日看好三郎,他就不会着急入宫求皇太后,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了。”
楚王看着温柔小意的王妃,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此事与你何干?分明是皇太后和圣人偏心,皇太后心疼浔阳这个亲闺女,所以才同意冲喜一事。
而咱们那位好父皇,心都偏到乌斯藏高原去了!
他一直自比秦皇汉武,想要去泰山封禅,我便殚精竭虑促成此事,结果呢?
景珣那竖子曾经卑贱为奴,他却丝毫不在意,授予他执掌长安防务的权柄,让他代为接见乌斯藏使臣。
一桩桩一件件,他心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儿子!”
楚王一想到今日圣人为景珣正名,心底的怒火就压制不住。
“砰!”
他狠狠的拍向食案,盘盏叮叮哐哐撒了一地。
小卢氏赶紧抚拍他心口:“殿下别气坏身子,景珣固然深得父皇喜爱,可咱们世子也不遑多让啊,羽林卫执掌宫城……”
一语未落,成功令楚王怒火高涨:“你还帮着那逆子说话?”
小卢氏佯装不解:“世子又哪里惹您生气了?恕妾身愚钝,还请您解惑。”
楚王对此颇为受用,怒火诡异的就消了:“这逆子今日帮着景珣说话,你没看出来?”
小卢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懊恼道:“哎呀,妾身真是愚钝!”
“你啊,不是愚钝,而是太过善良!”楚王捏住她保养得当的脸庞。
“这逆子自从当上羽林卫大将军,越发目中无人。明日我便向父皇谏言,让他和我一同协理泰山封禅一事,将羽林卫大将军一职卸下来。”
小卢氏握住他的手,语气婉转:“殿下辛苦了,明日还要上朝,早些去沐浴歇息吧!”
楚王捏住她柔滑的下巴,调笑道:“爱妃一起?”
小卢氏娇羞的捶了他一下。
就在此时,门被人踹开,夹杂着景镛嫌恶的声音:“景钊连夜出城,你们倒还有闲心雅致。”
小卢氏尖叫一声:“世子,你将三郎如何了?”
楚王则冷下脸质问:“逆子,你将你阿弟如何了?”
听到“阿弟”两个字,景镛眼神霎时变冷,似风雪凝结成刀,狠狠剐向他:“你再敢提这个词,我立刻让你血溅五步!”
小卢氏终于意识到什么,慌忙高声呼喊护卫,但是却无一人前来。
楚王酒意也醒了,转身取下墙上的佩刀,然而还未等他拔出刀,视野中赫然出现一道玄色人影。
他浑浊的瞳仁剧烈颤动,失声喊道:“景珣!你们……你们居然勾结在一起?”
景珣并未搭理他,眸光径直投向景镛,催促道:“亥时了。”
景镛大步朝楚王走去。
楚王欲拔刀反抗,却被他一脚踹中膝盖。
楚王跪倒在地毯上,疼得面部扭曲:“景镛,你要做什么?你难道要弑父不成?”
景镛从怀里掏出一个碧色瓷瓶:“瞧着是不是很眼熟?”
楚王面露愕然,一旁的小卢氏却吓得魂不附体,这是当年害死景镛胞弟的那个丹药瓶。
“阿弟那时才七岁啊,活生生疼死在榻上,我甚至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景镛盯着楚王一字一句说道。
楚王终于忆起惨死的二儿子,赶忙狡辩:“大郎,二郎的死真的是意外,那清虚真人素来有名望,从前还颇得你阿娘推崇,我……”
“住口!你还有脸提我阿娘?”
景镛愤怒地捏住他的脸,直接往里倒了数颗丹药,又拎起酒壶助他咽下去。
楚王急切的去抠喉咙,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小卢氏吓得忙往楚王身后躲,却发现景镛并未来抓她,惴惴不安到极点,听到他一声冷笑。
“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服丹吗?因为这副丹药,比你当年那副,多了一味千金难买的降仙香。”
小卢氏眼前一黑,急忙逃离楚王身边,降仙香便是袁崇被重判的由头,前朝禁香,能令人神志不清,欲求高涨。
景镛见她吓得连滚带爬,不由嗤道:“你不是最爱与他相奸吗?
我阿娘卧病在床,你打着侍疾的名义,和他躲在帷幕通奸,将我阿娘气得吐血而亡,都忘了?”
话音落下,楚王药效发作,开始去追小卢氏……
景珣迅疾挪开眼,低声道了句:“恭喜。”
景镛扯了扯唇角,抬头望向夜空:“景珣,我要提最后一个条件。”
“你说。”
“让史官永久的记下这一笔,楚王封并继妃卢氏,服食禁药,合欢无度,殁于床榻。”
他要这对奸夫淫妇,永栽史册,遗臭万年。
……
亥正时分。
桃源小院。
庾昭月在廊下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门口望去,突然院门口出现一道天青色身影。
他此刻锋芒尽敛,穿一袭天青色缠枝纹圆领袍,眉目清俊柔和,宛若寻常勋贵家的儿郎。
庾昭月怔了两息,才提繁复的裙摆朝他跑去。
“玄度,你今日好特别呀!”
她只见过他穿玄色和紫色,冷不丁见他穿了天青色,一时间都挪不开眼,好奇的望来望去。
景珣默默挺直脊背,不动声色问:“昭昭,比之国子监的学子,如何?”
庾昭月杏眸瞪得滚圆,玄度居然会与人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