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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吴氏再应杜夫人的约,带着女儿到杜家。
人到齐了,杜夫人对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
等下人们退下,杜夫人这才出口。
“吴妹妹,我啊,就喜欢意兰,要是能当我们杜家的媳妇,那我可真是欢喜了。”
李意兰羞怯得低下了头。
吴氏没应话。
杜夫人见此,又说:“吴妹妹,我也不瞒你了,我家那二小子,心仪你们家意兰。”
“那这,我们还想留意兰在家两年。”
杜夫人急忙应下:“如若意兰愿意,两家便先定亲也可。”
吴氏这才没说出什么不愿意的话,但也没上赶着直接谈定亲的事,女方还是要矜持些的。
杜夫人见此,开心不已,这就表明了李家也愿意定亲的。
突然,杜夫人眼睛一转,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坏笑。
拉起吴氏的手,杜夫人脸上带着笑意说:“吴妹妹,我多喜欢意兰你也知,但是我们先不用定下这门亲事。”
吴氏猛地抬头,不止吴氏,屋里的人都很诧异地看着杜夫人。
自从杜夫人邀吴氏来杜家做客开始,大家都看得出来她最是喜欢李意兰的。
这会儿李家松口,她又说不定亲,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杜夫人大家都看着她,怕李意兰想多了,连忙说:“意兰,你不用担心,伯母多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接着又说:“我是想让我家那二小子,多吃些闭门羹,哈哈哈,到时候瞧着也开心。”
杜夫人说完,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忍不住痴痴笑了出来。
屋里的人,不管是吴氏母女三人,还是杜晓和杜大少夫人,都有些无言。
杜夫人说得兴起,拉着吴氏的手,笑道:“吴妹妹,我们就不先定下,就让我家二小子那榆木脑袋,看他自己怎么讨未来媳妇欢心。”
“嘿嘿。”
屋里几看着人好笑不已,特别是李意兰,想到堵了她好几次,讲话支支吾吾的人,更是好笑了。
“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促狭。”
这是杜大少夫人说的。
不过想到先前母亲为了让她嫁到杜家做的事,便觉得这是母亲能做出来的事。
她于素秋不过是一位礼部主事的嫡女,父亲的官职可比已是参将的公公低多了。
丈夫又年轻有为,不过当时不少人瞧着公公是农户出身,婆婆又是商贾出身。
被盛京不少人明里暗里讥讽,倒是便宜了她,嫁到了杜家。
于氏说完,见吴氏几人不解,轻笑道:“李夫人有所不知,当年我和相公说亲之前,娘她也挺促狭的。”
不过于素秋觉得自家相公比小叔子灵活多了。
刚回军营的杜胤可不知道他娘给他当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自从这次回去之后,杜胤就开始想着休沐回家了。
但是由于他上次连续休沐了三天,所以暂时没假了。
张大富这边,很快找好了作坊的地址,已经开始开工筑作坊了。
倒是想开的酒楼,没找到要出手的,还得再找上些时日。
不过有钱大人在中间牵线,张大富很快便在东胜街找到了一间合适的酒楼。
由于李意卿也有分成,所以出了不少的菜谱,张大富看着眼前的菜谱,开心不已。
到底做了多年的生意了,酒楼很快便开了起来。
迎客来开门之日,李意卿还在上值。
眼看快下值,李意卿走到制造司。
见到正在忙碌的谭木匠几人。
“谭木匠,贺木匠,郑铁匠,一会儿可得闲?本官请诸位到迎客来吃顿好的。”
“李大人,今日可真是大方啊。”
郑铁匠说完,觉得好像不太对劲,连忙说道:“可是有大喜事啊?”
谭木匠和贺木匠也跟着问。
“不是,是我一个世伯开的酒楼,菜式新鲜,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吃,要是好吃了,口口相传,到时候不得客似云来。”
制造司的几人顿了下,还真没想到李意卿挺直接的,倒是让几人没反应过来。
“那我们倒是要把李大人这月的俸禄都给吃完喽。”
下值后,李意卿带着几人到迎客来。
迎客来是间两层的酒楼,外面的匾额是李意卿题的字。
几人一进去,伙计便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快快请进。”
“在二楼开个包间。”
小二明显是认识李意卿的,连忙带着李意卿一伙人上去。
进了包间,很快便有小二上了茶水。
“诸位,现下还不是用晚膳的时辰,不若我们喝喝茶,下下棋如何?”
这一行人,也就尚建邦会下些棋,其余的,要不打铁,要不刨木头的,哪会这些玩意。
“不是,李大人,我们这些大老粗,哪会下棋这雅致的玩意。”
见此,李意卿神秘一笑。
“不如,我们玩麻将?”
于是,很快包间响起麻将声。
“三筒。”
“四萬。”
谭木匠看着眼前的麻将,感叹道:“不怪前些时日我一直在忙活这玩意,还真挺好玩的。”
李意卿玩了两把就不玩了,加上尚建邦,他们刚好四人一桌,以他的记忆力,再玩,可就不美了。
麻将玩个几圈,天色渐晚,李意卿起身到门口摇了下摇铃。
“叮呤叮呤。”
小二听到声音,很快走了上来。
“李大人,有何吩咐?”
“去让厨房开始备菜,一会儿好了,就上菜。”
“好的,小人这就去。”
李意卿反身回到麻将桌边坐下。
尚建邦打着麻将,忙里偷闲说:“这迎客来小二来得倒是及时,还在包间弄了个铜铃,心思倒是巧。”
郑铁匠出言道:“前些时日,我和谭木匠才忙完水泥坊那个锤式破碎机,李大人又叫我忙活这铜铃,我看我们这顿不白吃。”
谭木匠也跟着点头道:“是极,是极,李大人还跟着我学木工,真是不白吃他这一顿的。”
屋里的人不时说李意卿给他们找的事,一想,这顿还真没白吃。
“谭师傅贺师傅几人,本官确是亏心了些,但郑铁匠,本官记得,当时打了铜铃是给了银钱的?”
这铜铃是郑铁匠他下值之后,在兄长的铺子里面打的,所以也没僭越。
郑铁匠一听,连忙装作听不到,继续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