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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景阳来说,修炼这条路,其实什么都不缺。
法门,是综合许多种超级厉害的法门,消耗人道气运,借薪火之力,自己推演出来的最适合自己的极致法门。
太始玄元经。
资源,背靠不知穷尽的宝藏,法宝、丹药、灵物、知识...样样不缺。
除了没有耳提面命的老师,没有与自己相互砥砺的道友,其他的都有。
老师么,薪火的推演功能,便也可作个‘老师’的角色;道友么,每个世界的强大敌人,不都是可以用来砥砺修行的‘道友’么?
他有着在黑暗中煎熬磨炼了无数时光的强大心灵和意志,在这种级数的强大心灵和意志不能承载之前,他的修行,都是绝对的顺风顺水。
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而且心灵和意志,也就是道心,赵景阳从来也不曾落下。每日三省也许做不到,但三日一省是没问题的。
时时勤拂拭之余,在经历的种种事情,七情六欲之中,对人道的领会渐渐深入的过程之中,他的道心还在壮大、更加坚固。
道心的进步,使得他个人的表现,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譬如在对待女人这两个字的事情上。
在第一世界的时候,两个字,饥渴;当然,不能说饥不择食。但漂亮美丽的女人,总能让他动心。
而到了现在,则更有一种‘志同道合’的选择了。
宫羽衣美不美?白凌波美不美?羽然这姑娘可爱不可爱?
当然美,当然可爱。
羽然不说,才十七八还没彻底长开;宫羽衣和白凌波的美丽,甚至超过了赵景阳家里大部分女人。
赵景阳看到宫羽衣的第一时间,的确为其气质和美丽所动;但只是那么一下。
宫羽衣是贵族,当初击灭迦南伯吕归尘时,她就在吕归尘的城堡里;而吕归尘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他那城堡两山内的血肉泥潭,可谓罄竹难书。
而宫羽衣与这般人混在一起,赵景阳第一时间虽感于她的美丽,却在下一刻,便心下厌弃!
怎么说呢,若非为长远计,赵景阳也许当时就把她打死。
后来与她交易,与她合作,与白凌波交易、合作,都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为的是壮大瀚海王廷在这个世界的力量。
等到诛灭了邪神,调过头来,自有清算之时!
人道的发扬,是必须要摘除这些寄生在人民大众头上吸血、剥削、压榨,却还高高在上、洋洋自得的毒瘤的!
赵景阳可以轻易把易钟灵这个出身商人的女人,接纳在自己的怀里;却早已与宫羽衣、白凌波划清了立场的界限。
时机到了,辣手摧花并不是什么困难的绑住手脚的事。
在第一上海滩,赵景阳就摧过几个!
睁开眼来起身,赵景阳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明斜阳红照,倒是觉着现在的心情,亦如此阳光一般,十分绚烂。
修为即将突破,完人在望;对第四世界的根基框架,有了相当的了解,不再未知。
他的心情,当然很不错。
宫羽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不过赵景阳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这时候,忽然一声巨响,空气中传来剧烈的震动——只见远处一座宿舍楼瞬间齑粉!
一支硕大的南瓜锤当空砸落。
滚滚烟尘膨胀一瞬,便向内收缩;见丈余大的锤头下,空间一片碎裂空洞;其间,一道暗红色的光幕被南瓜锤的锤头几乎压扁!
赵景阳眼神一凝!
便传来了宫羽衣的声音:“凌波,束手就擒吧。”
宫羽衣双臂抱着柱子一般粗壮的锤柄,晃动着,锤头震震碾压,压的那道血红的光幕摇摇欲坠。
血红光幕下,正是咬牙切齿,神色骇然,一脸愤怒的白凌波!
“你居然敢打我!”白凌波眼中几乎冒火。
宫羽衣神色澹漠以对,道:“我用碎灭锤击碎过白骨之子,凌波,你不会以为你比白骨之子还硬吧?不要让我打出第二锤!”
白凌波银牙紧咬,道:“我知道了,姓张的手中,果然是真的封神大术!你想擒住我,扳回这一局是不是!”
喝道:“休想!”
说:“有本事你打死我!”
这时候,整个军营已经沸腾起来。道是第八军军营遭到了攻击,将士们迅速集结、武装,尤以赵景阳的亲卫,第一时间已经抵达现场!
二牛信步上前,神色严整;羽然便上来拦住他,挤眉弄眼道:“再等等,再等等等!”
二牛站定,面无表情说:“羽次长,私自在军营动武,这是违犯军规的事!”
羽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她们只是切磋!”
二牛看了眼不远处废墟般的宿舍楼,还有废墟之中,锤子两头目光激烈交锋的两个女人。
——这是切磋?
他说:“羽次长,你应该知道景爷的脾气。”
羽然一听,神色微微一变,不禁都囔道:“知道又怎么样...”
便看到赵景阳出现在眼前。
立时,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干嘛!”
梗着细嫩的脖子,色厉内荏:“我告诉你,这是羽氏和白氏之争,不关你的事!”
赵景阳一把拨开她,上前几步,目光扫了下;宫羽衣和白凌波都在这目光下缩了缩脖子。
没来及的说什么,便赵景阳一把抓出。那掌心里好像延伸出两根无形的绳子,白凌波和宫羽衣皆不由自主投了过来。
至于碎灭锤,在赵景阳动手的第一时间,就滴熘熘化作了尺余长的小锤,缩了。
一手一个,拿住宫羽衣和白凌波,赵景阳对二牛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瞪着羽然:“你也来。”
说完,便往办公楼走。
羽然抿了抿嘴,跺脚,跟了上去。
到了办公室,赵景阳抖手将两个女人丢在沙发上,然后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来。
羽然进来,关门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她站在一旁,脚趾头险些抠出三室一厅,才听到赵景阳说话。
“在我没有拿到调令离开第八军之前,这儿是我的地盘。”
他说话平澹,但声音里,带着无穷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