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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同床共枕几个月,杀了陆怡,赵景阳心情略有不乐,澹漠着脸回到书房。
“景爷!”
书房,见赵景阳进来,三毛连忙起身。
赵景阳摆了摆手,将手里的册子、废纸和笔记本丢给他:“你看看。”
三毛接过去,低头一看,脸上神色迅速精彩起来。
那几张出自陆怡之手的鬼画符废纸上,蕴含信息不多,翻译过来,是一些指导性的意见——作为一个老资格的特务,指点新手那么个意思。
日记本里的文字,翻译出来的信息极多,呈现的,是这段时间赵家发生的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譬如打麻将谁谁输了赢了,吃饭的时候位子是怎么个坐法,早上谁先起来谁后起来,赵景阳每天的生活作息,晚上跟谁谁睡一起...
小册子上,那几句诗句,翻译过来,则是两份重要情报。
第一份,是关于赵景阳的身体状况——指明赵景阳并无中毒迹象,身体状况良好,每天晚上少则三女、多则四五女陪伴云云。
第二份,是关于陆怡的。告知,陆怡在近二十天前就已被拘禁,身份暴露云云。建议提高警惕,谨防赵景阳耍诈什么的。
这些信息,若教传出去,赵景阳装死便是个白装。
可惜间谍特务手段再高,演技再强,也避不过赵景阳的心灵捕捉。
日记本上,关于具体的加密手段,陆怡写了整整两页。大概就是根据日期规律,从中摘出单个文字,将每个文字翻译为东瀛语,之后再音译回来...
好几种组合,形成了这么一个加密的手段。
“看来得招几个懂东瀛语的翻译。”三毛合上日记本,道:“景爷,这些我就拿走了,您放心,不会教别人瞧见。”
赵景阳瞪了他一眼:“少特么跟我嚼卵子。”
说:“下去之后,务必在今天之内,根据这玩意儿伪造情报;延续冯程程这条线,顺藤摸瓜,再给小鬼子摸一摸底。”
三毛正色:“晓得了!”
...
随后的几天时间,冯程程没有得到出门的机会;赵景阳在这几个晚上,不论在哪间小楼休息,都不会少了冯程程一个;便使劲儿的怼,怼的第二天睡到下午都起不来。
只当是赵景阳爱新鲜。
因为丁易青和苏琰,也差不多待遇。
这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赵景阳看报纸;报纸上,头版头条刊登的是头天霍元甲与东洋人的一场擂台比武。
比武双方为霍元甲、石井英明。
比武的过程非常详细,石井英明怎么打的,霍元甲怎么打的,谁出了拳头谁出了腿,描写生动,仿佛身临其境。
比武的结果,是霍元甲完胜,石井英明被打下擂台。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石井英明死了——并非死在擂台上,而是死在了床榻上。
言说是受伤过重而亡!
其间夹杂了东洋人的声讨,指摘霍元甲出手过重——即使签过生死状;相对的,则是通篇累牍的赞扬——霍元甲扬我国威,人们欢欣鼓舞云云。
精武门名声大躁!
赵景阳喝完碗里的米粥,放下报纸,微微摇头:“高兴的早了。”
旁边正喝着粥的董红玉抬起头:“怎么?”
她刚刚也看过报纸了,说:“霍师傅打败东洋武士,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赵景阳笑道:“比武是东洋人发起的,这般虎头蛇尾,可不是小鬼子的风格。”
他点了点报纸上石井英明的照片:“这厮到底怎么死的,可说不定。”
董红玉神色一怔:“怎么说?”
旁边的方艳云几个,闻言也凑了过来。
赵景阳笑道:“我不说霍元甲武艺有多高强,招式有多精微;昨天擂台比武,二牛和三毛皆在当场,你猜二牛是怎么跟我说的?”
女人们都盯着他。
便说:“二牛说霍元甲手下留情了。石井英明最多骨裂,伤势不重,躺个十天半月就能活蹦乱跳。却半夜里死在床榻上,这难道不奇怪?”
他敲了敲桌子:“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小鬼子对精武门的手段,才刚刚开始呢。”
杜瑛听了,不禁迟疑道:“按着景阳的说法,石井英明是死在东洋人自己手里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赵景阳笑道:“这就只有天知道了。小鬼子变态狭隘,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觉得奇怪的事,在小鬼子那儿可未必。”
董红玉沉吟着说:“得给精武门提个醒。”
赵景阳笑道:“意义不大,但也可以。”
揭过此事,方艳云正好吃完了,便说:“前日你说的请陈连山代管于家产业的事,没办成。”
她说:“陈连山一口拒绝了。他说自己的厂子,正在重新起步之中,说没有余力云云。”
“不过我觉得,他是为了避嫌。”
便道:“这段时间于家兴业公司的业务下降的厉害,得尽快给它找个经理人。你还有没有另外的人选?否则就只能咱们自己担起来了。”
赵景阳闻言,皱了皱眉:“陈连山这厮,莫非真是个茅坑里的石头不成?”
便道:“也罢。”
沉吟片刻,说:“我记得明氏也有织造工厂?”
他这里一开口,女人们齐刷刷的白了他一眼。
赵景阳不以为忤,笑呵呵道:“说来好些天没见明镜,颇为有些想念。明氏既也有涉足织造,以明镜的能力,代管无忧;且对明氏而言,也大有好处。”
便说:“艳云,我稍后到书房,给明镜打个电话;具体的交接,你跟她接洽。”
方艳云掩嘴轻笑道:“看来要不了几天,明镜也要陷落咯。”
都笑了起来。
赵景阳敲了敲桌子:“都拿我打趣呢!”
说:“世真,园区那边的教学区,你不得仔细盯着?艳云,咱们几个月前更新渔船的事儿,眉目呢?阿俏,文娱集团的媒体份额,我听说好像下降了几分呢?”
“还有你。”赵景阳一把揽了董红玉的腰,带进怀里:“市政厅的乱麻,你梳理了几成?”
女人们齐齐‘嘁’了他一声。
“我呢?”傻白甜钟离眨巴着眼睛。
赵景阳捏了捏她白皙的脸蛋:“你有什么可说的。”
“怎么没有?”钟离道:“我帮红玉姐可做了不少事,每天可忙着呢。”
“那我还不如问子宜,打麻将谁输了谁赢了呢。”赵景阳道。
“小丁赢了!”她眼睛一亮:“这几天都是她在赢钱;子宜姐可输了不少呢。”
说:“不过输的最多的还是真真,她手气太差,全输给小丁啦。”
丁易青和冯世真齐齐瞥她一眼,算了,不跟傻白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