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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在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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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家伙,你做噩梦了。”对面的老马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

    “嗯。”牧野昏昏噩噩的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迷迷糊糊的问到:“我们这是到哪了?”

    老马夫向着车外张望了一下,说到:“看样子马上我们就能离开坚石溪谷了”

    “是嘛!”牧野好奇的说到:“我还从来有离开家这么远过呢。”说完,牧野向着马车后围的开口处错了错身子,向外探出脑袋。

    雪下的更大了,地面上,已经存了一指厚的积雪,和里德斯所在的坩埚盆地不同,坚石溪谷又细又长,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坚石溪谷如同一道裂口,把大地撕裂成两半。在峡谷最狭窄的地方,甚至只有两三架马车的宽度,形成了一线天这一罕见的景色,当然,这一切你也是看不到了,路过一线天的时候,牧野证呼呼的睡着大头觉。老马夫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兴趣,但听到牧野是第一次离开家门这么远,就继续说到:“前面是狼啸隘口,过了隘口,就该翻越铁骨山脊了。”

    “是嘛。”牧野一脸的兴奋,不过随即又看到这厚厚的积雪,问到“这雪下的这么大,真的没问题嘛?”

    “别担心,商队自有办法的。”老马夫淡定的说到。两人正说着,车队缓缓的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牧野刚要问老马夫,突然一声尖锐狼啸传来,车队发出一阵骚乱,但马上就停歇了下来。

    是狼嘛,牧野一阵紧张,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向着马车外四下张望起来

    “哈哈哈哈哈。”老马夫好似突然就被什么给逗乐了,发出一阵大笑,说到:“小家伙,不要那么紧张,我不是说了嘛,前面是狼啸隘口嘛。”

    “这声音?”牧野疑惑的看向老马夫。

    “不用担心,那只是风而已,车队之所停下来,也只是因为接下来的路会陡峭很多,要开始做防滑准备了。”老马夫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厚厚的皮袄,满脸是冰碴子的人就来到了车尾后,一把拉开了马车的后档板。来人正是刚才一直在驾车的车夫。

    “老家伙,快来帮忙套防滑绳。”一个中年人用粗犷的的嗓子说到,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车厢。却一下看到了车内的牧野,顿时有些尴尬,随即干笑了两声,拿起车尾处的一大盘粗重的绳索,跳下车去。

    “小家伙,咱们也该动一动了,让你看看我们商队的本事”老马夫说着也站起身子,拿了另一盘绳索两步跳下了马车。牧野紧随其后,也跟着扒着车梆子跳下地面。

    中年车夫已经拿着绳子在车轮上捆绑了起来,顺着车外圈,把绳子从辐条间穿进去,再从另一侧拉出来,反反复复,一圈一圈的密密实实的裹了起来,直到裹到快要压着地面的位置方才停手。老车夫则在另一侧包裹着,当他完成手里的活时,便呼唤了一声中年车夫,中年车夫来到车头,拉起将缰绳,把两匹驼马往前赶着走了少许,停下马又赶忙跑了回来,把剩下的绳子缠完。缠完绳子的车轮一下就宽了一大圈,表面也更加粗糙了。

    “嘿,小子,长见识了吧。”老年车夫看着一脸惊讶的牧野,呵呵的笑着。“别以为我们是南方来的商会,会没见过风雪。”牧野脸色不由的一红,原来他和白璐的对话,老车夫都是听到了的。正在牧野尴尬时,突然又是一声尖锐的狼啸传来。

    牧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远远的,一条雄伟的山脊正巍峨的耸立在车队前,在这条山脊中段一个巨大的豁口如同一道伤疤,把山脊一分为二。看出了牧野的好奇牧野,老马夫便走了过来,说到:“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狼啸隘口,你听到的狼嚎,是狂风吹过隘口的声音。”

    这是牧野第一次被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惊诧,当然原本他的第一次惊诧应该是在一线天森林的,可是却让他睡着,白白的错了过去。车队继续向前,又行驶了十余里,穿过隘口在铁脊山的山脚下,车队停下了脚步。

    风雪已经渐渐的减弱了,特别是跨过隘口,风雪更是彻底停了下来。要不是地上有着一层不薄的积雪,牧野都会以为是不是这一带没有下过雪。

    围绕着副会长所在的马车,各商队纷纷开始安营扎寨。一个又一个的简易帐篷被搭了起来,一团又一团的篝火也被生了起来。老马夫呼唤着牧野帮忙,扫出一片空地,捡了些碎石围城了一圈,圈里放上自带的木材和火引子,用火石一阵敲打,不一会,他们的篝火就也熊熊燃烧了起来。在火堆旁,中年马夫搭好了帐篷,与临车上的另外两名马夫,也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老马夫从包裹中拿出干粮分给几人,中年马夫与其他两人熟练的拿出携带的木柄铁签串起来,开始在火上炙烤。

    “小家伙,听说你这次出去是要去参军?”老马夫一边递给牧野一块干粮,一边问到。

    “嗯,是的,我想要加入麟虎军团,四处见些世面。。”牧野说到,不过他却没有接下老马夫的干粮,而是又说到:“谢谢您的好意,干粮我也带了一些。”

    “嗯,好吧。”老马夫收回了手中的干粮,也席地而坐,拿出一支签字,穿起手中的干粮,开始烤了起来。牧野拿出姐姐给的干粮带,摸出了一块干粮,想要学着几人的样子烤烤,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可以用来烧烤的东西,山区不同于其他地方,特别是铁脊山一带,除了一些枯黄的野草,几乎没有什么植物,连个树枝也不好找。看着手足无措的,投来求助眼光的牧野,老马夫哦了一声,从包裹中又翻出一直签子递给了牧野。牧野也终于得以开始烤他的干粮。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香。”中年马夫惊讶的说到。散发出味道的,正式牧野的干粮,和商队干粮一样,牧野的干粮也是由小麦发酵后烘烤制作而成的,但不同的是,牧野的干粮里,被姐姐牧兰创意的加入山里特有的山核桃和野蜂蜜,中间还夹着薄薄的一层野酸枣酱。这一烤起来,香气四散。

    “应该是我的干粮。”牧野把干粮收回到鼻子下,狠狠地闻了一下说到。牧野轻轻的咬了一下口,味道酥脆,滋味极为香甜。

    “我怎么不知道,里德斯还有这样的好吃的。”老马夫凑了过啦,狠狠地吸了一鼻子。里德斯镇地段偏僻,农业落后,镇上所吃的粮食,大多是外面的商队运来的。肉食就更是稀少,没有什么多余的粮食用来发展畜牧业,只有猎户们从深山中猎取的一部分野味。

    “您尝尝吧。”感谢于老马夫一路上的照顾,牧野掰下了一大半的干粮递了过去,又把剩余的部分掰成了三分给剩下的三人。自己呢,则又拿出了一块烤了起来。

    吃了牧野的干粮,原本还和牧野陌生,有些拘束的几人,聊起了美食,逐渐便熟络了起来。不一会,白璐也来到了牧野所在的篝火旁。几个人错了错身子,给他挤出了一个位置。

    白璐自然是不会和牧野客气,从牧野的干粮袋子里直接抢了一块干粮,烤了起来,牧兰姐姐的手艺他早就知道。几个人继续聊着美食,再加上白璐又是个善于制造话题的家伙,欢乐的气氛,一时间让牧野忘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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