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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确定？”
“不会吧！”
…
刚刚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说，这是他的学生所设计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
张涛也渐渐地从对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电脑中的…
极有可能是他们正在苦心研究的能够提高双工作台量产的解决方法！
而这句话也让张涛抓住了反击的机会。
“陈季！你想揽功劳也不是这样的揽法啊！”
“要是你的学生有这样的能力，那还要我们这群人干嘛呀！”
“是啊…”
“对啊…”
“一个博士学位还没拿到的学生能顶的上我们这些人吗？”
…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不相信，包括孙荣毅这个龙国院士。
还以为陈季只是在打趣，他一个眼神镇退张涛。
“小陈啊，这可不能开玩笑，事关重大啊！”
“真的，我说的是真话！”
面对老师的质疑，他只能苦笑着解释。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感到不可思议…”
“可是小婕说，这是她亲眼看到王为一键一击用笔记本电脑做出来的…”
见众人还是不信，只能把杨婕推到前面来了。
“是的，我可以作证…”
“而且还有监控可以查！”
见两人的神情都这么严肃，完全没有嬉皮笑脸的意思。
孙荣毅的眼神渐渐凝重了起来。
一个人真正开始学习高级知识是在研究生的时候。
就算把大学四年的时间也加起来，不过一共最多有十年的时间。
这十年的时间不论是自学还是在老师的带领下。
从知识范围和知识深度来说。
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如果是天才中的天才倒是有机会。
只是那种人早就在科研界大放异彩了。
不会沦落到还不知道名字的地步。
全场也随着孙荣毅进入思考状态而鸦雀无声。
“那个…孙老，要不我们先开始按照上面的图纸进行制作？”
“正好有适合和足够的的材料…”
“先进行实验看数据如何，再来探究这个问题不迟啊！”
终于，有一位助手看出了现在的重点所在。
孙荣毅经过提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哎呀！你看我这个老糊涂，老了，脑子都有点不太好使了…”
“确实，我们现在来制作一个，看看数据怎么样！”
在龙国，能戏称一个院士为老糊涂的人。
恐怕也只有他本人了吧。
话音刚落，实验室里负责部件制作的人就动起身来。
实验室里的材料都符合图纸上的要求。
再加上众人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了。
不到十分钟，一台崭新的双工作台便制造出来了！
看着眼前别具一格的双工作台，几乎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对于科研人员来说，一台精密仪器比美女还要具有诱惑力。
“耗时只用了十分钟啊！”
“十分钟…”
“没错，十分钟…！”
几乎所有人都在低声念叨着这个时间字眼。
仿佛多年几遍就会获得无比大的幸福一样。
要知道，龙国虽然作为拥有这项技术的全世界唯二的国家之一。
无法投入进行量产是痛中之痛。
这就好比是你拥有一大群羊，可羊毛的生产率极低。
而另外可以与你一起竞争的薅兰国也拥有同样数量的羊群。
但不同的是，他们的羊毛生长速度却异常的快。
从薅兰购进羊的羊毛都薅了一茬又一茬了，可龙国的羊连一茬都没长开来。
自然是竞争不过别人了。
可如今…
不仅实现了可投入量产计划，甚至连数据也惊人的超乎想象。
“这与电脑上的数据相比，差不多吗？”
“几乎…一样，电脑上的数据没有说谎，而且…”
“这样的精度与准度应该可以完美承载1nm以下的光刻机！”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负责数据对比的科研人员几乎是牙齿打着颤说完这句话的。
“好啊，很好啊！”
“小陈，你功不可没啊！”
孙荣毅激动的拍打着陈季的肩膀，他仿佛已经能看见那些欧罗巴人及米国人听到这则消息吃瘪的模样了！
所有人都欢快的围在那台双工作台周围。
爱不释手的摸着。
有的甚至想上嘴，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的嘴肿成了香肠。
怎么…会…这样？
然而，就在全场都陷入狂欢的时候。
却有一个人默默的独自待在角落里，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作为负责双工作台改进工作的主要研究人员。
他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不仅仅是量产的问题被解决了。
更重要的是，连所有的构成部件几乎都被升级换代过了一样。
由此才能说是达到1nm的光刻机的水准。
所以…
那个笔记本电脑中的，根本就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原有龙国双工作台的高精度设计模板！
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比不上陈季拿过来的东西！
在这个卓越的双工作台面前，他就是一个笑话！
“啊……”
他抱着头像是崩溃一样冲出了大门。
不过只有两个人注意到了。
一个是孙荣毅，一个就是陈季了。
“老师，他…”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季指了指却说不出话来。
“嗯…”
孙荣毅摇摇头说道：“不用管他…”
“小涛聪明是聪明，就是傲劲儿太足了，不过…”
“正好也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好好打磨一下，日后是龙成凤，就看他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陈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可接着孙荣毅又悄悄的贴近，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这真的是你的学生做的？”
“真的…而且应该是他一个人完成这项工作的。”
毕竟他这个博导在这之前可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
估计是这小子私下里偷偷研究的。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拉你去调医院病房的监控，我们一起看！”
说着就作势拉起孙荣毅的手，欲往前去。
当然，主要是他也想亲自验证这件事的准确性。
“等等…医院？”
孙荣毅一把扯开陈季的手。
他说的医院，是什么意思？
“哦！你瞧我这…”
陈季一拍额头，说道：“王为，就是我中午来寻求帮助的那个狂犬病人！”
“什么？就是他呀！”
“对啊！”
孙荣毅突然陷入极度的震惊中。
“不是说，医生估计只剩下两天的寿命了吗？怎么还能…？”
“额…这个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想要在临死前能够看到这个技术通过专利审核，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我办不到，只有来求助老师你了！”
没错，就算是他院士的身份想要做成功这件事情恐怕也有点难度。
但…
孙荣毅看向那台被人们簇拥在中央的双工作台。
有些浑浊的老眼却突然迸发出火光。
“我最后最后再问你一次，这绝对是王为做出来的？”
“是…是的！”
此刻，他为自己的学生做了担保。
而一旦出现了错误，陈季将要面临的。
可能就不只是名誉扫地这么简单了。
“好，跟我来！”
“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对了，小丫头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