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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是支撑计划的关键，白泽曾这样说过。
这也正是王钟毓现在坐在酒吧喝酒的原因……
他其实是有些惊讶的，虽然已经从系统处得到了一些这个星球的概况，但看到一座有着东方风格城墙的美式西部小镇，你应该能想象到那种怪异感。
而灰镇，嗯，系统和秘银的翻译都是灰色城镇，这座小镇里唯一的酒吧几乎和现代化的酒吧没什么两样，王钟毓坐在这间以这个星球某种花朵为名的酒吧里像是回到了家一样，让他想起了黑色玫瑰。
他虽然还没有和人搭讪、只是在那里慢悠悠地喝一杯低度酒，但却已经获得了不少信息：酒吧外停放的马匹、摩托车、奇怪的机械爬虫，佣兵们的火药武器、充能武器，这些都验证了系统所给出的情报。
一个科技发展不均衡的奇怪国度与许多黑暗种族共存于这片星际博弈？
那种充能武器似乎在永夜星这片贫瘠之地并不常见，使用原力的武器，系统对那些武器如此描述，王钟毓对原力很感兴趣，会是他想的那种吗？
坐在吧台处慢悠悠地喝着酒，他这时有些迟钝地察觉到自己的铠甲似乎在这酒吧里有些格格不入，进化者的感知让他能捕捉到不远处的窃窃私语和某些像是忌惮和惊疑的眼神。
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到这点，有些失策了，本来以为是中世纪世界，看来铠甲这种东西还是不大常见？
王钟毓皱着眉思索着，现在这样无视他们的目光和看法继续喝酒才是正解。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又喝了一口酒。
【......】
【少年品味着那名为“曼殊沙华”的鸡尾酒，这是彼岸酒吧的名酒，也是那个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的调酒师最好的作品。】
【少年很喜欢这杯酒，色彩绚丽的果汁在澄澈的酒液中绽放如花，而装饰品的某种植物细枝在杯中酒喝尽后却是如同焕发了生机一般生长出了一片叶子。】
【是魔术还是魔法？】
【他脸上带上了惊奇的笑，如果是魔术，或许是在酒液里添加了某种高效的抑制植物生长的酶剂，然后在那小树枝上涂抹些同样高效的促进生长的酶剂……】
【但如果是魔法……】
【会是原力吗？】
原力？
王钟毓看着那片叶子，他似乎感知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像是地星古武中所谓的气和天地灵机，又像是异能系导师曾讲过的属性特殊的能量……
王钟毓看着那片嫩绿的叶子突然涌起一种让他自己惊讶的食欲，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进化阶段看着银质补剂的时候。
他选择顺从本能，吃下了那片叶子。
年轻的调酒师眯了下眼睛。
王钟毓没注意旁边人的表情，他正回味着唇齿间的清香和甘甜，那是生机的力量，似乎正适合他的进化之路，只不过太少了些……
“再来一杯。”
王钟毓将手伸进铠甲的内侧，几枚刚铸造完成的银币被他随手放在柜台上。
真是令人高兴，这个星系有不少银矿，而且人族建立的黎明帝国已经帮他开采出了很多。
是的，以银铸造货币流通于世、以银铸造武器对抗黑暗种族……
有着和地星旧时代水平差不多的化学火箭技术，能够类似能源块的原晶进行原理不明的不成熟无功质推进。
蒸汽机、内燃机、原力枪、魔纹技术，再加上那些在原力修行之路上走了很远很远、达到了地表天灾层次的强者。
虽然还没有利用电能和核能的技术，但强盛程度或许可以与地星联邦相比较的黎明帝国的确是不愧被评判为星际文明。
可王钟毓此刻却是已经视这个星球的文明为自己的采矿工具，这会是自信还是傲慢？
他似乎变了许多，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态的改变。
也许是游戏中如神灵般的感觉影响了他。
又或者是现实中的经历造成的影响？
进化、星际争霸之类的概念成为真实，这显然是他期望已久的。
调酒师眉毛微微低垂，表情没什么变化，手一晃将那几枚银币扫在了柜台里。
他灵巧的双手动了动就又调了一杯鸡尾酒，这种名为“曼殊沙华”的酒没什么复杂的，它名副其实、物有所值的原因一是因为好喝，二是因为好看。
至于那种奇特的原力，似乎大多数酒客都没有那个眼力去发现……
王钟毓又喝了一杯酒，今天收获的情报已经足够了，但他现在对这个调酒师升起了兴趣，他有种直觉：这个身兼调酒师、酒吧老板、服务生、保洁、保安等数职的家伙绝对不简单。
刚才，那个抽屉的缝隙里闪过的光不止来源于银币，那里还有一把似乎十分危险的银色匕首。
还有，柜台里面有一种与那片叶子的气息相反的力量。
“生”，这个字的反义字眼会是什么呢？
吃货或许会说“熟”是答案，但王钟毓明白这个场景里的正确答案应该是“死”。
与“生”相对的“死”……
生与死轮回不止，如同一个正在空中旋转的硬币的两面，虽然相反，但却是同属于同一枚硬币……
那种危险的气息，死亡的气息，王钟毓很好奇、却又不想惹麻烦。
不过他或许可以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段时间？
他相信这时间不会被白白浪费，会有收获的……
“哥们儿，要一间上房。”
王钟毓是这么说的。
但在调酒师的视角，却是听到这个感知力不凡的少年说道：“您好，请问这里最好的单人房需要多少钱？”
这显然是秘银翻译后的结果，王钟毓的汉语和这个星系的通用语并不相同。
夜午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少年，心想：自己的酒吧二三楼都有房间，不过大多是钟点房、情侣房、供佣兵休息的宿舍式房间，这个穿了银铠甲的肥羊想住最好的单人房，不需要女伴的贵族？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比较爱干净的人，嗯，那就把三楼的套房给他好了……
不论是银币的纯度还是银盔甲的危险感，都能说明这个客人很有钱，而夜午是缺钱的，事实上原力修行者很少有不缺钱的，武器、药剂、功法、辅助修炼的设施，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夜午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这个客人宾至如归，这样能多赚一些。
夜午随手拿出一把钥匙，上面贴着的标识是302号房，那是夜午小时候住的房间，他现在的房间是301了……
“十银币，客人您自己去看房吧，满意”
夜午一向冷淡，性格、气质、外貌都冷如冰山。
虽然想赚钱、虽然语气和缓，但他那有些僵硬的笑容和生硬的措辞还是给人一种爱住不住的感觉似的。
王钟毓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过钥匙从吧台旁边的楼梯走了上去，他毕竟是刚来这里，对物价什么的不太敏感，事实上黎明帝国的银币购买力很高，永夜星的面包比其他星球贵一些，但一般的白面包也只需要一银币而已。
而像他这种纯度达到武器级的银币，购买力甚至接近常见劣币的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