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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笑而不语，脸上的表情仿佛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
菲尔笑着停下了脚步，说道：“老板，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毕竟是你们的同学聚会，哦，对了，今天只有些小生意，由我处理便好，您玩的开心些。”
王钟毓眼帘低垂，似乎思考了几秒钟，然后便将自己胸前的黑玫瑰和菲尔的玛格丽特做了交换。
菲尔点点头，微微躬身，然后离去。
而王钟毓则走向了这一层西式宴会厅的钢琴。
钢琴还算精致，虽然不如他曾经在美国的那些私人琴房那么豪华奢侈，但也还凑合。
王钟毓坐在了钢琴前，轻轻按下一个键，悠扬的琴音响起。
他在美国时最喜欢弹奏的曲目就是他现在弹奏的那首《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这是一首充满激情的歌曲，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弹奏的最为畅快淋漓的一首曲子。
当王钟毓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的时候，琴声也随之响起，他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整个人似乎变的轻飘飘的，仿佛已经脱离了凡尘。
王钟毓弹琴的姿势是那么优雅，他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那首充满激情和浪漫的歌曲。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跳动着，仿佛是在舞蹈。
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然后他慢慢的张开双臂抱紧了自己的双肩，他仿佛已经融入到了这首歌中。
王钟毓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
这是一首激昂的音乐，是这个城市的音乐。
他的身心都在颤抖，他不知道这感觉是自己将这座城市完全征服还是他被这座城市征服了……
他于内心中呐喊、嘶吼，他的身体也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起来，他的心灵似乎也得到了洗涤，他的身体似乎也有了力量。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琴键，他的心灵仿佛在和琴弦沟通。
他的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在享受着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在飞翔。
他的身心似乎得到了升华，他感受到了无尽的美妙的乐曲。他的身体也得到了升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飞舞......
这是一首非常激情澎湃的歌曲。
曲子结束了，但他和人群仍然久久不能脱离那种气氛。
王钟毓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如此舒畅了，这是一种灵魂升华的美妙的感受。
他想要大叫，想要放肆地宣泄，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
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份被人认出来。
他应当记住，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黑市主宰，更不是什么狂热的智械爱好者……
所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
刚回过神的人们对他祝以热烈的掌声，而他便在掌声中走向黑暗，他似乎总有种能够随时脱离人群享受孤独的能力。
王钟毓看了一眼朝自己走来的菲·菲洛斯，她今晚很美，前世的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也许是记错了吧？
王钟毓从侍者手中拿过两杯红酒，朝对方微微示意。
菲·菲洛斯的眼光却是注意到了王钟毓胸前的那朵玛格丽特，粉色的玛格丽特……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朵花的花语是“期待爱得到回应”。
她的眼神不再那么冷漠了，似乎有一丝温柔在眼底流淌，这是她在看见王钟毓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产生的感受。
“谢谢。“菲·菲洛斯对王钟毓说道，她随手接过那杯酒。
菲·菲洛斯的声音依旧很冰冷，但她的眼神已经不再是那种冷若冰霜的眼神了。她的心已经开始融化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王钟毓。
这个名字她听起来感觉很熟悉。
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名字究竟是谁……
这个名字代表的东西是什么？意味着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如何称呼他更好。
所以，也许不带称呼是个更好的选择？
菲·菲洛斯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他还不知道他黑市之King的身份在她这里不是秘密呢。
王钟毓抿了一口酒，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他总是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你怎么不去舞台跳舞？“菲·菲洛斯问道。
“你不也没去吗？“王钟毓反问道。
“我的理由或许和你一样？“菲·菲洛斯轻笑着回答道。
王钟毓微微皱眉，只是“嗯”了一声。
他是因为讨厌热闹、喜爱孤独与黑暗，那她呢？她其实并不像是那种会孤独的人。
她总是那样有魅力，无论是外貌还是智慧，王钟毓逐渐喜欢上她时就是因为她那种独特的，于思想与心灵上的深邃而神秘的魅力。
菲·菲洛斯曾与他交谈过很多次，但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之间仿佛产生了某种思想的共鸣。
他的身份和地位，他所经历的事情和经历的人，他们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默契。
这种默契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验证，他们似乎已经是相识了千年万载，彼此都已经知根知底了。
他们似乎有许多话想聊，又有许多话想说。
“我很喜欢这座城市。“王钟毓先开了口，虽然他很想说他就是这座城市的人，可他不能那样说、也不想那样说。
“我知道。“菲·菲洛斯点头说道，他知道王钟毓是这个城市的人，他也知道这个城市的王者是谁，更知道那存在于黑暗与灰色交织之中的黑市是多么神秘而强大。
“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吗？“王钟毓问道。
“你是王钟毓。“菲·菲洛斯轻轻说道。
菲如同天使般的美丽眼眸与他眼瞳处那仿佛藏匿着恶魔的两座黑暗深渊相互对视。
光与暗相互纠缠，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光与暗……
有光必有影，但耀眼的光明是否会灼痛黑暗的心？黑暗是否会永远地沉沦？又或者在那灿烂光明的背后会不会也隐藏一颗黑暗的心？
这一切都尚未可知。
2、
菲·菲洛斯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K，我希望提出一个请求。”
她不会利用对方对自己的喜欢，她更希望王钟毓是王钟毓、只是一个小男孩，而黑暗中的王也依然是高踞在王座上的男人……
“请说吧。”
在这一刻，他的眼神变的深邃而冰冷，仿佛黑暗深海，又仿佛孤寂宇宙。
“我想去找回我的父母。“她说道。
“我会帮助你。“他点点头，在这一刻仿佛有两个人影重合了，始终保持着青春的大男孩和那个冷酷的黑暗王者同时点头。
他是king、是黑暗中的国王，也是王钟毓，是个平平无奇的网文作家。
“谢谢。”菲·菲洛斯轻声道。
他们之间仿佛有着某种默契，就连举杯都不需要多说任何的言语。
他们一起举杯，将杯中的如血干红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王钟毓没有多说什么，她说出了king的缩写K，也就隐晦地说明那是向黑暗国王的觐见。
既然如此，国王不会辜负自己的子民。
他们似乎是一类人，都不愿意让利益污染纯洁的感情，但他们其实都挺复杂也挺矛盾的，感情？利益？谁又能分得那般清楚，爱情吗？
王钟毓实在不像是个相信爱情的人，而那个女孩，王钟毓似乎又回忆起了自己的初中时代。
他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灰暗的遗憾。
他曾经那么喜欢一个女孩，但他却错过了，这就是命运。
他们喝完了杯中最后一滴酒，然后一起走向酒店。
王钟毓没有送菲·菲洛斯回房，而是和她停在了楼梯间。
菲·菲洛斯抬头看着王钟毓，他的神情有些严肃了。
他们站在楼梯间，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王钟毓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很乱，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不敢说，他怕伤害了眼前的这个女孩。
“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王钟毓将脸转向窗户，当他再转回脸时那懦弱的面孔已经被收起。
“或者说，我曾经很懦弱，很可笑。”
菲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王钟毓看着她美丽的脸孔，她也变了吗？
王钟毓叹了一口气，人的确是可以改变的，他自己不就变了很多吗？
王钟毓收起了无用的多愁善感，抛弃了不该存在的优柔寡断，冷声道：“菲·菲洛斯，菲洛斯家族的贵族子嗣，在华国渡过了自己的童年，与王钟毓在某私立学校相识，尽管只是普通朋友，但那场关于忒修斯之船的辩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我以冷酷的物理击碎了你的忒修斯之船，但哲学上的确是你更胜一筹。”
王钟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别那样可怕。
“现在，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K的。”
“原来，原来你是当年的那个有点憨厚可爱的小男孩……”
菲·菲洛斯面露错愕，原来上次的宴会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原来这场聚会之前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吗？
王钟毓将眼睛看向天花板，那里的监控在五分钟前就被菲尔管控了，事实上，这座城市也属于他，当他的脚踏上这片故国土地时，当他选择回到母国时，他注定改变一切。
这座城市只是一个开始，他的意志将掌控一切，正如他掌控中东地区的军火、石油那般简单，正如他掌控缅北的玉石、罂粟那般简单。
也好像那被黑暗逐渐侵蚀的美丽坚合众国一样，一个议员、一个州都只是开始，此刻的一座城市也只是开始。
王钟毓看着她，她青春美丽如同花季少女。
她也看着他，穿着西装的他此时却是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尽管只是白色的非正式西装，但在玛格丽特被换成黑玫瑰后他仿佛一个要参加谁葬礼的孤独杀手。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他说。
“k先生，请叫我菲洛斯。“
王钟毓没有说话。
“你的目的是为了找回自己失散多年的父母吗？“王钟毓问道。
“我想，你会帮助我的。“
菲·菲洛斯说道。
菲·菲洛斯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忍心，因为他的眼神太忧郁了。
“王先生，对不起......“菲·菲洛斯低头说道，她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丝哽咽。
王钟毓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子民提出自己的请求，而国王也会爱护他的子民。”
“我，我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在知道传说中的King的踪迹后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哽咽着。
她啜泣了几秒后又说道：“真幸运，原来是你。”
王钟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许吧。
至少她直接找到自己总比去黑暗之中挂悬赏、发任务要靠谱得多，黑暗的世界从来不是一生都在光明中活着的孩子能想象到的。
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色变的不好看了，他刚才有一瞬间的神色像是压抑着呕吐感一样、像是晕车一样，不过却没人发现，黑暗之王不能暴露他的懦弱，这是另一位王者给他的告诫。
王钟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逐渐稳定了情绪。
“谢谢你。“菲·菲洛斯说。
王钟毓看了一眼她胸前的徽章：“你的身份很高，你有很好的条件……你的母亲是一名伯爵夫人，而且还有一个非常疼爱你的哥哥。你的母亲和哥哥都是很有教养、也很有能力的贵族。“
菲洛斯点点头，她是一位贵族千金，她的哥哥更是一名大财阀的继承人，她的父亲则是一位伯爵。她是一名贵族千金，一名伯爵的千金。
她在决定寻找暗王时就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她很聪明，知道隐藏是没有必要的。
暗王，黑暗中的国王，他的力量远比自己家那脆弱的财团和贵族人脉要强大的多，因为他的力量是无所顾忌的黑暗力量。
她曾听说过暗王的某一个部下说过的名言“如果力量被权势打败，那说明那力量还不够强……”
黑暗中的强者大多信奉绝对的武力，尽管暗王自诩智慧的化身、黑暗中的阴谋编织者，但她却觉得那些黑暗中的人们信奉的是暗王的力量而非他的智慧和思想。
的确，黑暗中滋生的思想与智慧也曾感染许多人，但菲觉得力量与权势是维持和保护那些思想与智慧的前提，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
王钟毓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似乎有一道肉眼无法看到的电流一闪而逝。
他左手小拇指上的漆黑戒指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你的父母失踪于三年前，而兄长似乎与黑暗有些许联系……他似乎在保护你不想让你接触黑暗，”
王钟毓顿了顿，然后说道：“呵，这可真是讽刺，你一下子就找到了我这个最大的黑暗。”
他嘴唇有点薄，这让那翘起的嘴角更讽刺了。
菲·菲洛斯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说道：“我却觉得，这或许是幸运吧。”
王钟毓不置可否地摇摇头，然后说道：“算了，既然你觉得是幸运，呵……明天，明天早晨我会带你去华夏的某座城市，某个与你父母的失踪有关的城市。”
菲·菲洛斯点点头，安静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不会去对自己不懂的事情指手画脚，她信任黑暗中的国王胜过信任胜过站在光明中的财团。
王钟毓站在她的房间外，他靠着墙、闭着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良久，他轻轻地旋转了一下自己的戒指，然后喃喃自语道：“很久了，很久了，如果是那里……”
如果是那里，那她的哥哥说的或许没错，不让她接触是为了保护她。
3、
是的，保护。
王钟毓也觉得那是保护，但他并不会剥夺她做出选择的自由。
他不会阻止她去寻找她的父母。
王钟毓回到房间，他的房间正好就在那女孩的隔壁……
他躺倒在床，闭上眼睛，脑子中浮现出的是那个女孩儿的面孔。
她和她的母亲很相似，不同的是她的母亲更加坚强勇敢，而她却显得有些柔弱。
不，也许她的骨子里是有菲洛斯家族的那种倔强的，不然她也不会选择踏足黑暗了。
“菲尔，备忘录，小心谨慎。”
“备忘录已建立，小心谨慎……”
黑色的戒指闪过一丝诡异的光，那冷静的中性声音正是从戒指中传来。
菲尔是王钟毓在几年前利用一个神秘的能量核打造出的智械，是真正超越这个时代的作品！
他是王钟毓的朋友，也是他最好的机械管家，是王钟毓最忠诚的属下！
王钟毓闭目休息，逐渐进入梦乡。
一夜酣眠无话………
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大地之时王钟毓已经醒来，他这几天偶尔会吃一点加了褪黑素的草莓味软糖，时差已经逐渐调整过来了。
“咚，咚。”
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来。
王钟毓打开了门，果然，是她。
菲·菲洛斯昨晚似乎没太休息好，可能是因为情绪没有平复好？
王钟毓看了看她的黑眼圈，温柔地说：“你不用担心的，我会帮你。”
菲·菲洛斯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然后似乎终于决定了什么，说道：“也许你不会相信的，我这些年的调查其实有了一个很可怕的推测……”
王钟毓抬手示意她暂停，黑色的戒指闪过一丝亮光，王钟毓又将手放下，说道：“你不必说出口，我知晓的，那黑暗中怪物的轮廓，只有真正活于黑暗中的人才有资格见到它。”
王钟毓在菲·菲洛斯有些惊异的目光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面具，或许有点好笑吧，这个coSpLAY面具是一个动漫化的女版托雷基亚面具。
他把面具戴在脸上，然后说道：“我是那黑暗中九首怪物的一个头颅，你父母的失踪则与另一个头颅有关。”
菲·菲洛斯感到震惊，但在捂着嘴说不出话时却又有种情理之中的感觉，是啊，黑暗中的王者是黑暗中最可怕力量的一部分，这没有任何不合理之处。
两人沉默着对视。
菲·菲洛斯或许冷静了下来，她问道：“黑暗中的力量……连你也只是九分之一吗？”
王钟毓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但这笑容被面具遮挡。
他的声音开始改变，变成了清冷的御姐音，他说道：“正如冰山在海面上只露出一角，我这黑暗之地最浅层的王，呵，其实远比世人想象中的弱。”
王钟毓说着把面具摘掉，露出了一张新的面孔。
这张脸是那样地精致完美。
菲洛斯目瞪口呆。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漂亮的人，她简直是人类中的尤物。
王钟毓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我是黑暗之王的王后，而你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将带你走入黑暗，也希望你能在黑暗中生存……”
菲·菲洛斯用力地点头。
王钟毓笑着和她对视，他的笑容仿佛蒙娜丽莎的微笑，神秘而有魅力，尤其是他现在还是一个人间尤物的脸蛋，仿佛是一只纯欲风的魅魔，男女通杀。
“今晚的飞机，飞往故事开始的地方。”
王钟毓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后转身就走，他的身后，菲·菲洛斯连忙快步跟上。
当两人走后不久，酒店的这一层其他房间的门也都陆续打开，那些人有一些看着不像普通人，但大多数都是看着像普通旅客的家伙，也有那种应该是刚起床的男女从同一个房间走出。
………………
飞机上，王钟毓和菲·菲洛斯坐在头等舱包厢内相互对视。
他们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我想，你应该可以猜到那黑暗中的九个头颅中的几个，至少能猜到除我之外的另一位。“
王钟毓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着，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菲洛斯说道：“我想，我应该称呼您为'王'，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被称之为'黑暗之王'……这令我心存疑惑。”
王钟毓没有说话。
菲·菲洛斯等待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嗯，你希望我猜一下黑暗中的另一个头颅吗？那么，也许有一位是西方某个组织的领袖？”
王钟毓眼神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他冷静地开口：“也许吧，答案要靠你自己寻找，我只不过是带你去看看一些有趣的故事，而这些故事之中或许就隐藏着你所追求的真相。”
“故事与真相吗？”
菲洛斯看着王钟毓，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今晚的飞机是飞往故事开始的地方。”
王钟毓点点头，说道：“是的，故事开始的地方。”
他那有些中性化的带着淡淡烟嗓的御姐音很好听。
菲洛斯感觉他很漂亮、声音很好听，但一想到这是个男人，她就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恶寒，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老同学不会是去哪里做了变性手术然后真习惯当女人了吧？
王钟毓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他只是站起身看向飞机之外的景象，给她留一个神秘的背影。
“要到了。”
他如此说，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并扣上了安全带。
虽然他有能力在飞机坠落时还能活下来，但毕竟安全带这东西也不麻烦，而且他也早就习惯飞机上的安全条例了。
菲·菲洛斯喝了一口红酒，说道：“我等待着你要讲述的故事，怀着一种奇特的心情等待探索与故事交织的真相。”
王钟毓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重复了一下“真相”这个词语。
“真相……”
他呢喃着低下了头，那被阴影和黑暗变的隐晦和模糊的雌雄莫辨面孔此时此刻竟然有种极为诡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