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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月发动车子,却没有继续行程,而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孟摇光皱眉的表情里,林半月表情紧绷地转过头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孟摇光有些懵,却又有些被她的表情震住了。
虽然至今为止她和林半月的相处机会还算不上多,可这个比她小一岁的少女,在她面前一向都很有“妹妹”的自觉。
即便会梗着脖子犯公主病,但面对她时却总是傲娇又柔软,还会经常性地犯怂,孟摇光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但这会儿陡然看到她换了种表情,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那眼神里甚至写满了“听不到答案就绝不开车”的坚持。
孟摇光看了两秒,没等到她移开目光,只好自己先挪开了视线。
片刻后她才说:“先开车吧,我路上跟你讲。”
毕竟她时间不多,要是去得太晚了,会耽误明天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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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跑车以极快的速度一个甩尾刹停在了九池会馆的门前,把准备迎上前的车童都吓了一跳。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林半月先下了车,把车门摔出一声巨响。
去接钥匙的车童对上她通红的眼睛先是一愣,接着又被她看来的阴森目光骇得赶紧低下了头。
孟摇光在车上慢吞吞地戴好了口罩帽子,这才下了车。
看着林半月一声不吭站在那里等她的背影,甚至不需要接近就能感觉到她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的怒意,孟摇光只觉得满心都是省略号。
刚刚在车上她原本只想简明概要地讲几句就行了,谁知道林半月却爱好打破砂罐问到底,揪住每一个细节不放,就连她的后遗症都问得一清二楚。
孟摇光一边觉得不耐烦,一边又觉得她边哭边问的样子十分有趣,便半是迁就半是故意地多说了好些自己儿时的惨状,果不其然林半月哭得更厉害,开了好久的车都没能缓解,下车时更是眼圈都红透了。
这一次没等孟摇光出示卡片,门口的人看了两人的脸,很快就让专人出来将她们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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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等在里面的方悦坐在卡座里对她们挥了挥手,姿态一如既往的潇洒。
待到两人走近,她一扫林半月的眼睛:“哟,怎么了?半路上淋雨了?”
“闭嘴吧你。”面对着方悦林半月就立马能狠狠输出了,如果不是还带着点鼻音的话,她的气势应该会更强一点。
方悦看起来很好奇,但她很能忍,见两人都没有要说的意思,便及时转移话题。
“你怎么老是来九池?鸦海的会所不少,和九池同等级的也不是没有。”看着孟摇光,她问,“你都不想去别的地方见识见识吗?”
“这里我都没玩个尽兴,何必再去别的地方呢?”孟摇光漫不经心,摘了一颗水果塞进嘴里。
视线流转,在四周流水般旋转的光影之中,她对上一束不知来自何处的视线,只是不等她确定对方的位置,那视线便飞快地溜走了。
孟摇光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想了想,她重新把口罩戴上,接着便抬手叫了个服务生过来。
“我要点一个人。”她压低了声音,“他叫容钦。”
旁边听到这话的林半月和方悦都目瞪口呆。
“你想干什么?!”——这是有些急眼的林半月。
“玩得够野啊。”——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方悦。
孟摇光却没搭理他们,她只盯着那个侍应生,后者却似乎有些为难:“我们这里,没有叫容钦的。”
“不应该吧?”孟摇光笑起来,她掏出自己那张银卡,塞进他手里,“据说这是最高规格的贵宾卡,不如你先去刷一下,再来回答我有没有这个人?”
“这……”侍应生依旧苦着脸,“我知道这是……”
“先去刷。”孟摇光盯着他的眼睛,缓慢地微笑起来,“把卡交给我的人告诉我,我可以凭这个在这里胡作非为来着。”
“要我那么做吗?”她偏了偏头。
侍应生这才变了表情,十分小心地接过那张卡,又看了她一眼,才快步走开了。
“喂……”旁听的方悦迫不及待凑过来,“你刚刚说的是你那个同桌吧?你真的对他感兴趣啊?”
“是也不是。”孟摇光坐直了身子,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片刻后才略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来这儿是为了找一个人,还有一些想调查的事……”
顿了顿,她问两人:“你们……不会告诉别人吧?”
方悦愣了愣,对上她的视线后一挑眉,抱起胳膊道:“加我一个,我就为你保密。”
“你不是已经入伙了吗?”孟摇光这样说着,视线转向了林半月。
询问的眼神引来了林半月不服气的表态:“我从来都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好吗?”
她哼了一声:“小时候咱们无论在一起干什么坏事儿,我都从来不说的。”
“难道不是因为出馊主意的永远都是你吗?”
林半月愣了一下,下一秒眼睛却猛地亮起来:“你想起来了?”
“……一部分。”孟摇光移开视线,明显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林半月倒也不介意,乐滋滋地吃起甜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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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分钟的等待后,孟摇光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在学校里被头发遮挡的面容被完全暴露出来,苍白的面庞搭配深邃的眼窝与高挺的鼻梁,容钦穿着一身讲究的暗色刺绣衬衫从舞池深处走来的画面,怎么看怎么像个中世纪的吸血鬼。
在侍应生的指示下他一路走到了她们这一桌,对上孟摇光的视线时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只挑起唇角露出个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的微笑:“是你点的我吗,客人?”
距离够近,孟摇光甚至能清楚看见他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突然降临的好奇让她不由自主开了口:“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晚上是在哪里睡啊?”
她问:“是有家可回,还是干脆就直接在九池睡觉了?”
容钦沉默片刻,再次微笑:“这是顾客的提问,还是同桌的提问呢?”
“是顾客又怎样?是同桌又怎样?”
“是顾客我好像必须要回答,是同桌我就可以拒绝了。”
“那当然是顾客。”
“……”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低着头,对着她温柔一笑,“抱歉,无可奉告。”
孟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