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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河十分不解，“你本来就不是战总的母亲，他没当你是他母亲，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你觉得没有问题？”沈医生激动得提高了嗓门儿，“他几岁时我就在他身边照顾他，我陪在他身边已经二十几年了。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远远比他父母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多得多。
他第一天上学，是我陪他去的；他生病，是我没日没夜陪在他身边照顾；这二十年来，他去哪儿我就陪着他去哪儿，为了照顾他，我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私人时间。”
沈医生情绪激动地说了一连串，辛河看着她，不轻不淡地回了一句，“你是义务陪着他做这一切吗？”
沈医生一怔，“你……”
辛河又说，“我知道你的医术很好，外面不少医院抢着要你，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在外面工作得到的报酬能比跟着战总多？
你拿着这么高的薪水，为战总办事，难道不应该？你要是觉得这份工作累，你可以辞职，没有人会拦着你。我相信有的是人抢着这份工作做。”
沈医生气急败坏地指着辛河，“你认为我陪在阿夜身边这么多年是为了钱？”
辛河，“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报恩？既然是报恩，那么我就是心甘情愿为战总做牛做马，他拿我们当什么人重要吗？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是他救的，如果没有他，我们母子三人早就去地府见阎王了。”
这番话，直接把沈医生说到无言以对。
辛河顿了顿，再道，“妈，你知道为什么陈婶能在战家侍候两代人？你知道为什么战总能够把陈婶当长辈一样尊重？
就是因为陈婶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哪怕战总和老太太都拿陈婶当家人，不该问的事情，陈婶从来不多问。她更会觉得自己照顾战总多年，战总就该拿她当母亲一样供着。”
沈医生狠狠地盯着辛河……
辛河又说，“我们是战总的下属，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把他吩咐的事情做完，至于他把我们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医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如果不是司恋的出现，或许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看你是真的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认为你才是战总最亲近的女性，现在有人比你跟他还要亲近，所以你就接受不了。”辛河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根针一样，直扎沈医生的内心，“妈，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不然战总身边再也没有你的立锥之地。”
沈医生握着拳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
司恋这边。
结束和杭川的微信聊天之后，她一抬头，便看到唐糖和孟子音两人瞪大四只眼睛看着她，“你们俩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孟子音，“你在和杭川聊天？”
司恋，“对啊。”
孟子音，“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司恋把手机放身后，准备继续收拾书籍，“就随便聊聊。”
唐糖质问道，“就随便聊聊？”
司恋，“你们干嘛啊？像审犯人一样，是不是要我把手机聊天记录给你们看，你们才相信我呢？”
不是他俩不愿意相信司恋，而是刚刚她发消息时，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难受得要哭了的样子，他们俩担心杭川欺负她。
“谁不信你，我们就是担心你。”唐糖一巴掌拍在她肩头，“司虫虫，你给我记好了，要是杭川那小子敢欺负你，你一定要跟我们说，绝对不能一个人默默受委屈。”
提到杭川，司恋眉目之间都染上了浅浅笑意，“我家杭川才不舍不得欺负我呢。”
司恋这模含春的模样，真不像被杭川欺负了，唐糖和孟子音放了心，三人又接着收拾书籍。
孟子音这人自带八卦属性，“虫虫，我真的很好奇，你和杭川都聊了些什么。”
司恋，“他说他回香江了。”
孟子音一听，激动得手舞足蹈，“他是不是约你今晚见面？不行，你不能答应晚上出去跟他见面。晚上约你出去见面，摆明了就是想睡你。哪怕你们是夫妻，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就让他睡了。”
孟子音这丫头真什么话都敢说，司恋臊得耳根子都红了，“不是……”
然而，孟子音根本没给司恋说话的机会，“你马上发消息告诉他，明天才能出去和他见面。等明天我把你好好打扮一番，再买身漂亮性感的衣服。当然我家臭虫不打扮也很漂亮，不过我要把你打扮得更漂亮，一见面就把他迷晕，让他见你一眼之后，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她女人。”
等孟子音吧啦吧啦说完，司恋才有说话的机会，“我们约在五月八号见面。”
孟子音一听，失望极了，“他都回香江了，还要等五月八号才跟你见面，难道他一点都不想睡你啊？该不会他早已经在外面偷吃饱了吧。”
司恋，“我家杭川不是那种人。”
孟子音，“那就还有一个可能，他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司恋拿起书往孟子音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臭丫头，一天到晚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男女之间，也不仅仅只有那种关系呀。”
孟子音，“是是是，男女之间也有我们和糖宝这种单纯的友谊关系。可你和杭川是夫妻呀，男女结婚不就是为了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嘛。你们可以合理合法地拥有彼此，他却一点都着急，很难不让人多想。”
孟子音这丫头这张嘴特别厉害，司恋不仅说不过她，还被她说得满脸通红，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唐糖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音子分析得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司恋，“你们再原胡说，我就不收拾了，你们俩自己收拾吧。”
“好，我不说了。”孟子音拿起一本书，先擦拭掉书皮上的灰尘，又抖了抖，突然书页中滑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怎么有张银行卡？你们俩谁把银行卡放书里了？”
唐糖，“我就一张储蓄卡，一张信用卡，两张卡天天不离身，哪有卡放书里。”
孟子音捡起卡片一看，卡面上除了正常的信息外，还多了一串字母“HANGCHUAN”。
她试着拼了一下，“司虫虫，这张卡上好像写着你家杭川的名字，他的卡怎么在我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