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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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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营每学期结束都会有一场联欢会,前半场会在学校内,后半场大概会在某个音乐餐厅或是酒吧。

    为了庆祝今年出了几个被军部点名的预备役,秦蓉特意包了个大场地,提前就给同僚与学生们发了位置。

    在最后一项考核结束时,寂静的训练营终于响起鼓掌声,学生们面上带着真切笑意,为结束难熬的魔鬼训练而庆祝。

    伊洛和几个人去买庆祝用的汽水零食,训练营不仅训练体魄,也监督这群aha学生们的体脂,经常要求在进入训练舱的前一周只能喝营养剂,一切模拟真实战场。

    这回到了期末,也能小小放纵一下,学生们纷纷欢呼打闹,一派热闹的景象。

    秦蓉走到邢暮身旁,揽住对方的肩道“走啊,晚上一起去。”

    经过这几天的吸收,秦蓉已经很好接受邢暮和宁老师在一起这件事,流连多情的aha最终都会收心娶一个内敛持家的oga,故事结局都这样。

    就是她表弟看起来还不太能接受,秦蓉暗自叹了口气,只想那孩子别再添乱。

    邢暮不知道秦蓉怎么脑补自己的,她刚刚在终端下单了星际宠物粮与宠物窝,小白马上迈入成年期,暑假军校无人日日照料它,过些日子也该抱回家里了。

    她放下终端刚欲开口,身边便围上几个学生。

    “邢教和我们一起走吧。”

    “对呀邢教,你什么时候去,和我们一趟车吧”

    有人瞧见邢暮犹豫神情,急忙道“邢教,你今晚不会不去吧。”

    秦蓉听见这话,忙道“别呀,去吧,这帮学生们就等你呢。”

    “对哇,谁不去邢教都不能不去,晚上好多人都奔着邢教去的呢。”很快有学生附和,又被身后自己的教官笑着打了一下。

    从开学那场试炼开启,邢暮人气确实很高,已经有下届要进训练营的军校生研究着怎么能进她带的队。

    说话的学生跑走,学生们扛着零食走过来,伊洛擦了把额头的汗,笑眯眯走过来。

    “零食备好了,邢教,什么时候出发。”

    好歹也是自己带出来的学生,看着她们期待的面容,邢暮也不好反驳,只说一起走。

    见邢暮又打开终端,秦蓉挑了挑眉,调笑着开口,“怎么,和你家里那位说一声。”

    “嗯。”邢暮没有否认。

    周围吃到瓜的学生们顿时一片起哄声,还有的吹了口哨,下一瞬就被秦蓉警告不许乱起哄。

    奈何还是有好奇心旺盛的来问,“邢教,谁呀,是上次追到门口的小粉毛吗”

    听到自己表弟被议论,秦蓉一噎,想起终端上顾粉还问了自己联欢会的位置,她更纠结了。

    她知道今晚顾粉肯定是奔着邢暮来的,于情来说,邢暮有了伴侣,她当然不希望自己表弟硬贴上去。但就算她不给地址,顾粉也会从别人口中要到。

    “不是。”

    邢暮适时放下终端,笑笑道,“我不和学生谈。”

    有人点点头,“懂了,邢教的x是年上。”

    秦蓉将学生们赶走,回头想了想还是道“今晚顾粉要来,你不用搭理他,他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邢暮了然点头,她不介意再拒绝顾粉一次。

    前半场自然是学生们的主场,看着几个嗨唱的学生,秦蓉将桌上啤酒启开,挨个递了一圈,开始闲谈假期的计划。

    秦蓉率先哎了一声,悠哉道“终于不用面对这群小崽子们,我打算去沙漠旅游,享受假期放松身心”

    除了几个需要回军部复职的,其余教官的计划大多和秦蓉差不多,都是借假期出去旅游,星际近两年开发出很多适合旅游的星系。

    话题绕过一圈,最后落在邢暮身上,女人坐在卡位里,散下的栗色微微遮住神情,听闻同僚的话后抬起头,那张向来惹人注目的面上勾起一抹弧度。

    “我吗,在家休息。”

    “哦”有同僚发出暧昧的声音,“邢教这学期最忙,闲下来是该陪陪家里那位。”

    “邢教什么时候带人过来,还没人见过你男友呢,大家年纪都相仿,也能玩一起去。”又有人开口。

    这场联欢会也有人带了伴侣,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言语也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大家能玩到一块去。

    听闻此话后,邢暮勾唇浅笑,瞥了眼毫无动静的终端。

    “他怀孕了,身体不方便。”

    “等他生产完,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再带他过来。”

    说完,邢暮举杯,将杯中啤酒饮下去。

    周围一圈教官被这消息砸的一愣,反应过来后纷纷举杯恭喜,无论如何也是喜事一件。

    有玩嗨的学生拿着饮料来闹,到底是一群学生,因此并没有允许她们饮酒,只有教官坐的这一圈有酒。

    伊洛率先冲过来,手中拿着碳酸汽水,“邢教,好开心你能做我们教官,下学期一起加油”

    “祝你毕业后早日晋级军部。”邢暮举杯。

    正当她打算把酒换成饮料时,忽然有学生笑着喊,“邢教不许作弊,拿着什么喝什么”

    被教官们虐了一学期,只有今天能光明正大的灌教官们,这帮军校生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邢暮笑笑,放下饮料,就那么仰头喝了。

    有伊洛开头,其余的学生更是壮着胆纷纷围过来,等一圈学生们闹完,这帮教官们或多或少都喝了些,只有邢暮被灌的最多,身边多了四五个空酒瓶。

    女人面色不改,始终唇角含笑,倒是让秦蓉她们纷纷侧目。

    一直坐在远处观察的莱格走过来,担忧开口,“您还好吗不舒服的话,我提前送您回去。”

    “没事。”邢暮偏着头,指尖抵在太阳穴上,眸子眯了眯。

    她酒量还不错,只是在军部时很少饮酒。

    后半场的时候,学生们结伴走的七

    七八八,就剩几个教官坐在卡位里闲谈。

    也是这个时候,顾粉才出现在会场。

    “邢教。”少年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坐在邢暮身旁,平日总开朗的面容如何也笑不出来。

    顾粉见邢暮靠着座椅上,只瞥自己一眼便收回视线,心间愈发难受了。

    “你喝多了吗我带饮料了,你喝口缓缓。”顾粉说着又挪过去些。

    “顾粉。”邢暮叹了口气坐起些,阻止顾粉伸来的手,下颚微抬,“秦蓉在那边。”

    少年看起来更难过了,“我不是来找秦蓉姐的,我是来找你的。”

    邢暮抬起眸看向少年,被喜欢的人盯着,顾粉再也不能保持镇定,想起那日撞见的,他吞了口唾液,攥紧拳头低声开口。

    “邢教,为什么选他啊,他一个beta,和你根本不登对。”

    不远处一直偷听的秦蓉无语又无奈,只想把蒙在鼓里的顾粉拎回来,谁家beta长的比oga好看,还那么容易怀孕,也就他傻兮兮当真。

    “我不适合你。”众人面前,邢暮也不好驳了少年面子,于是语气淡淡,垂眸看向自己的酒杯。

    听了这话,顾粉急切反驳,“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这话引来侧目,邢暮也抬眸瞧了他一眼,顾粉刚起来的气势又缩回去,他颓然坐在卡位内,看起来像泄了气。

    过了一会,少年的声音响起,藏了一丝委屈,“邢教,我想吃糖。”

    糖果确实都在邢暮这边,女人瞥了眼,见少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自己,还是抓了把巧克力递过去。

    邢暮没开口,只是看着少年含着巧克力,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拿来杯子,用桌上剩的烈酒兑了两杯鸡尾酒。

    颜色呈现一种浅粉色,瞧着很好看。

    顾粉将其中一杯递到邢暮身前,为了阻止对方拒绝,他刻意加大声音,“邢教,他们都能和你喝一杯,你总不会再拒绝我吧。”

    “就一杯酒而已。”顾粉又说。

    果然,邢暮眉头微挑,眸中闪烁一种旁人看不懂的情绪,但还是抬手接过这一杯。

    顾粉松了口气,他抬头一口饮完,喉结一滚,在邢暮放下杯子时忽然笑了笑,压低声音开口。

    “邢教,没事的,我能等你和他分手。”

    邢暮放下杯子,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顾粉的举动已经吸引不少目光投来,秦蓉起身把表弟喊走。少年似不愿意,但碍于这么多人,他也确实没发失态做些什么,只能乖乖坐到秦蓉那边。

    饶是哪个酒量再好的aha,也没几个能抗住空腹烈酒,更何况不止一种酒。

    等邢暮起身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喝的有些多,难得的眩晕感使女人又蹙起眉。

    莱格越过欲起身的顾粉,男人一个眼神扫过去,少年便闭上嘴没敢吭声。

    宁培言怀着孕,邢暮要是再被顾粉送回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最终是一滴酒没碰的莱格将邢暮送回家,车窗开着,女人阖眼靠着一侧休息,夜风吹着酒意,唇角紧抿。

    终端震动几下,邢暮垂眸去瞧,发现竟是自己父亲发来的消息,询问她这次假期会不会回家。

    酒精使邢暮思维有些涣散,想了想,她还是告诉父亲不会回去,并且过几天有一件重要的事会告诉他。

    宁培言的事,她还没有告诉父亲。

    终端再度被熄灭,夜风吹着酒意,邢暮觉得自己还算清醒,下车前拿出车上的抑制清新剂往身上喷了喷。

    她身上除了酒味,一定还沾了别人的味道。

    莱格看着邢暮的举动,没忍住提醒道“您没拧盖子。”

    邢暮动作一顿,重新喷了一次。

    酒气与混杂的信息素被掩盖在清新剂下,女人的酒态不重,除了呼吸有些重,她看起来与平日无异。

    但思索再三,莱格还是找出终端那串号码,觉得应该提前告诉对方。

    宁培言看着那串不熟悉的号码,犹豫后还是按下接听。

    对面率先开口,“宁培言吗我是莱格。”

    宁培言心中一凛,他顿时坐起身,莱格是邢暮下属,肯定不会这么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

    “是邢暮的事吗”他询问道。

    对面还有些意外,很快嗯了一声,将邢暮喝多一事告诉他。

    宁培言起身下楼,他刚欲询问地址去接人,被告知就在楼下。

    男人刚打开门,便猝不及防与邢暮对视,刚迈出的一条腿堪堪收回来,这才没撞到女人身上。

    邢暮没有躲,她只是一眨不眨的,安静看着他。

    灯光昏黄,女人浅珀色的眼眸里,情绪如海浪翻涌晦暗。

    宁培言喉结一滚,侧身让邢暮进屋。

    女人眨了下眼,这才抬步进去。

    宁培言对莱格道了谢,莱格摆手说无事,只是临走前对宁培言说,如果搞不定可以再联系他。

    因为没见过邢暮喝多,莱格也不知道对方酒品如何,但以他对邢暮的了解,应该不会有问题。

    邢暮身上酒气不重,宁培言嗅了嗅,只闻到一股被掩盖后的清香气息。

    他抿了抿唇角,没问对方喝了多少,只拉着她去沙发休息,又冲了一杯蜂蜜水端过来。

    “先喝些水缓缓。”

    他将水杯放在邢暮手上,随后坐在女人身旁,见邢暮拧着眉,呼吸比以往要重,宁培言眼底不自觉染上心疼。

    “难受吗,是不是头疼。”

    “我帮你按按。”

    宁培言语气很轻,他说罢便抬手准备按摩,在将邢暮散着的发丝轻拢了拢后,葱白指尖落在对方太阳穴上,刚欲施力。

    结果下一瞬就被女人握住手腕,一把扯了下来。

    手腕被紧紧扣住,因为酒精,女人掌心温度很热,烫的宁培言不自觉滚了滚喉结。

    “离

    我远点。”女人倏然开口。

    宁培言动作一僵,他愕然抬眸,神情是不可置信的悲伤。

    他艰涩开口,“小暮”

    邢暮松开抓着男人的手,“我身上有酒气,还有别人的味道。”

    虽然思绪不清晰,可一路上都记得这事。

    心底刚升起的凉意被打断,宁培言收回视线,“没事的,我不难受。”

    “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宁培言不自觉柔下语调哄着对方。

    “你刚才叫我什么”没头没脑的,邢暮忽然来了句。

    宁培言话语一顿,那是他刚才无意识喊的,他本以为处于醉酒状态的女人没有听见,或者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小暮是吗。”

    宁培言心尖一颤,只能强做镇定对邢暮笑笑,希望女人不会在意这件小事。

    “邢暮,你喝多了。”他柔下语调,试图再牵起对方的手。

    女人抬眸盯着对方,亦如每一次,男人眸底纠结复杂,最终错开眼神。

    邢暮轻笑一声,最终独自站起身,头也不会朝卧室走去。

    徒留宁培言一人坐在沙发上,眉眼茫然无措,还藏了丝难过。

    独坐良久,还是抵不过内心担忧,他沉默着将水杯收起,走到厨房煮了杯醒酒茶。

    端着杯子走到二楼时,宁培言发现主卧房门没关,浴池里传来持续水声。

    邢暮在洗澡。

    酒后能洗澡吗看着敞开的房门与手中的杯子,宁培言神情纠结,犹豫后还是走进屋子。

    这是他第一次进邢暮的房间,与客卧不同,主卧的装修更为简单,连办公桌面上都没什么东西。

    还记得女人不希望他进自己房间的叮嘱,宁培言扫过眼后便不再多看,放下杯子就打算离开。

    奈何还是迟了一步。

    浴室的门被推开,邢暮站在门口,半干的发散在脑后,身上拢了一件浴袍,腰带却系的松垮,前襟露出一点景色。

    女人呼吸很轻,沉默盯着他的举动,眸色深沉。

    宁培言看了一眼便仓促收回视线,耳尖染上绯色。

    “来干什么。”邢暮的声音带着些酒后的哑意,是宁培言从未听过的语调,一时间让他有些呼吸加重。

    “我不是故意进屋,是来送醒酒茶的。”他强装镇定,喉结滚了又滚,“你喝完再睡,第二天脑袋不会疼。”

    邢暮一言未发路过他,兀自打开衣柜拿了睡衣,打算回浴室换上。

    “你慢点,别摔着。”看着浴室的水迹,宁培言没忍住叮嘱。

    还当她是小孩吗看着男人忧心的目光,邢暮忽然笑笑,“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帮我。”

    宁培言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脸颊飞速染上绯色,“我、我”

    看着女人背影,宁培言吸了口气,跟了上去。

    邢暮回身时愣住一瞬,她眸色晦暗,最终意味不明的轻

    笑了声,“你真来呀。”

    宁培言别开视线,无言替邢暮清扫积水。

    他也知自己有些过分,可他确实只是担心喝多的女人会摔倒。

    就在宁培言打算将台子擦干时,邢暮忽然握住他抬起的手腕,“小时候送你的手链,你放哪了”

    “什么”宁培言错愕抬眸。

    女人忽而走近一步,将他逼到死角,“那个匣子里面吗,还是丢了。”

    “邢暮,你喝多了。”宁培言试图抽出手腕,奈何没抽动。

    aha身上散发出来信息素与威压很轻易让他无力挣扎,他被逼在死角,一手被邢暮掐着,一手堪堪挡在自己小腹上。

    “宁培言,瞒着我有意思吗。”

    邢暮接着酒意,终于挑破那层关系网,直白说出宁培言的身份。

    “我该叫你宁培言,还是小草哥哥。”她特意停顿了许久,盯着宁培言漆黑慌乱的眼眸,一字一字道出最后四字。

    童年的称呼在这种状态下被叫出来,宁培言显然无所适从,茫然又不安。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邢暮湿发蹭在他锁骨上,有些痒意。

    宁培言垂下眼眸,鸦黑睫毛颤个不停,“我不是故意的。”

    感受到男人状态不安,邢暮搂着人腰身贴近自己,模糊带着叹息的声音响在对方耳畔,“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有多难过。”

    宁培言听了这话,眼眶顿时酸涩起来。

    “对不起。”他艰涩道。

    宁培言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曾经幻想过,会在某一天遇见邢暮,或许两人擦肩而过不再相识。

    或许重新成为朋友,他可以试着询问邢暮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如果还记得他,那也可以当成一对旧友,偶尔闲聊这些年他的经历。

    再多的,宁培言没想过。

    不是想一直隐瞒身份,他可以坦白,但绝不是在跪在地上狼狈祈求对方标记自己后,也不是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再去找她说明身份。

    他没脸说出这种话,也为数不多的,想在邢暮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一步错,步步错。

    从打算留下孩子那天起,宁培言就做好一辈子不打扰邢暮的准备,奈何被女人发现。

    邢暮也不是真的要听他回答,因为在男人开口的那一瞬,解释的话被迫变成别的动静。

    从脖颈一路往上,最后是宁培言一直颤抖的唇。

    湿热的吻落下,没有酒气,只有他满心贪念的雪原气息。

    狭小的空间逼得宁培言不得不攥紧邢暮小臂,周身被信息素浸染,嘴角不自觉溢出轻吟。

    他闭上眼,睫毛颤个不停,发软的身子堪堪靠邢暮的力气才能支撑。

    在被抱到床上时,宁培言才后知后觉,他坐起身,慌张道“小暮,你要”

    “不愿意吗”邢暮盯着他挡在小腹的手。

    “不是。”宁培言紧张的滚动喉结,他并

    非不愿,甚至已经做好准备。

    但他确实也在害怕。

    倒不是怕邢暮会对他怎么样,而是怕醉酒状态的aha因为鲁莽伤了孩子。

    指腹落在男人后颈处,感受着男人的颤抖,邢暮眸底神色愈沉。

    “小草哥哥,我在帮你。”女人轻叹道,那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容上,似真的很担忧。

    孕期的oga需要信息素抚慰,没有什么,比这更直接。

    但是,宁培言喉结滚了又滚,忍着巨大的羞耻挤出一句,“别叫我这个好不好”

    邢暮看着他,轻声笑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最后,他拉过邢暮的手,贴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跪身附在她耳畔,语气因紧张发颤。

    “小暮,你轻点好不好。”

    白炽灯亮着,眼镜被摘下,宁培言眯了眯眸子。

    只是

    邢暮揉着他的,宁培言忍了又忍,眼底憋出泪,实在没忍住推了推她。

    “小暮,疼”

    看着男人湿润的眼眶,邢暮恋恋不舍离开。

    直到床头终端震动响起,宁培言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或许是莱格,他胡乱摸来打算关上,到手才发现是邢暮的终端。

    备注父亲

    宁培言心底一颤,眸中顿时清醒许多。

    他又推了推对方,“小暮,是你、”

    然而没等他说完,手臂便被按住,宁培言眼睁睁看着自己划下接听键。

    下一瞬,他瞪大双眸攥紧什么。

    南念温润唤女儿的声音在终端响起,但是很快察觉异样,在沉默三秒后,邢暮抬手和对面同时挂断终端。

    “我按错了。”

    宁培言回身慌乱开口,男人眼眶泛红,被巨大的羞耻感席卷,看起来就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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