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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茶冲着张勇仁缓缓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是呢?”
张勇仁一惊,连忙表忠心:“无论齐小姐做什么,我都会跟在您的身边。”
鹿茶很满意张勇仁的回答。
工具人还是挺上道的嘛~
张勇仁面露担心:“不过,郑先生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齐总和齐董事怎么办?”
鹿茶:“不会的,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尤其郑先生已经有了想退休养老的打算。”
“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
小反派的生日快到了,她要降一降黑化值!
—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鹿茶没有像之前那般,折腾齐屿舟,给了他充足的机会,撬走齐氏的大客户。
不仅顺利地又收购了两个股东手里的股份,还毁掉了齐一帆即将谈成的一个大项目。
以至于鹿茶这天刚来到办公室,齐一帆就闯了进来。
啪——
齐一帆将一沓文件甩在了鹿茶面前的桌上:
“齐鹿茶你什么意思?!”
“我马上就可以谈成合作了,谁让你去搅黄的?!”
齐一帆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齐鹿茶根本不喜欢他。
她是恨不得毁了自己!
“当然是礼尚往来。”
鹿茶随手扫落了文件,轻拍了拍手,仿佛极为嫌弃齐一帆的东西:
“大哥给我市场部找了那么多的麻烦,我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呢?”
自从那天家宴结束,齐一帆就没少找市场部的事情。
如果不是鹿茶多次力挽狂澜,市场部早就乱成了一团。
“那我们就走着瞧!”齐一帆转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坐在角落沙发上的徐星瑶,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齐主管,齐总好可怕,我刚才都以为他是想动手了......”
“一会我让张勇仁在门口安排两个保安,齐一帆就不会再闯进来了。”
鹿茶给徐星瑶倒了一杯水:“今天晚上齐家有宴会,你要不要来参加?”
男二陆云山会出现,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小女主擦出火花。
徐星瑶惊喜地答应,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齐主管居然邀请自己去她的家了!
—
晚上八点。
齐家的别墅灯火通明。
布置奢华的庭院内,三两宾客聚在一起彼此寒暄着。
鹿茶作为近期的焦点,引来了很多人的巴结讨好。
鹿茶从容地和对方一一客套着,表现得落落大方,让齐父心中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趁着众人去跟齐父交谈,鹿茶暂时退到了餐台前,无意间扫到了在不远处和狐朋狗友们喝酒的齐屿舟。
少年的头发已经染成了黑色,因为微醺,瞳眸看着湿漉漉的,像是浸了水的宝石。
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宴,少年的眼里却无半点开心,反而如同浓稠的夜色,晦暗压抑。
鹿茶回忆着关于齐屿舟的原剧情。
齐屿舟原本姓温。
比起其他的小反派,齐屿舟的童年还算幸福。
虽然温母在齐屿舟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温父很疼爱他。
哪怕工作再忙,也要将齐屿舟带在身边照顾。
可惜,这一切在齐屿舟五岁那年毁掉。
温父身为科研大佬,耗费半生心血,研发出了uk芯片,几乎是遭到了各行各业的哄抢。
只因uk芯片,放在哪个领域,都可以带来巨大的利益。
可温父不愿意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想要把芯片无偿捐赠,投入到医学使用。
却不想消息走露出去,引来了一些极端人士的报复——
既然得不到芯片,那就毁掉。
为了保护齐屿舟的安全,温父不得不带着他回乡下生活。
直至齐屿舟五岁生日的那天。
作为温父多年好友的齐父,来到乡下找他谈心。
齐父在开车送温父去买蛋糕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比起身受重伤的温父,齐父幸运一些,只受了点轻伤。
温父本来可以得到救治,但齐父一时鬼迷心窍,选择了眼睁睁地看着人死亡。
齐父当时面临破产,找温父也是想旁敲侧击问问,能否将芯片卖给自己。
现在他可以不花一分钱,就得到芯片,为什么不顺水推舟?
可事后齐父便后悔了。
所以,他因为心中的愧疚,隐瞒了车祸的真相,收养了齐屿舟当自己的小儿子,宠爱着对方。
齐父以为齐屿舟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却不知,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了一切。
齐屿舟无意间发现了真相,为了给温父报仇,假装失忆,一直隐忍蛰伏,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毁掉齐家。
齐父杀了他的父亲,还利用他父亲的心血,挽救了濒临破产的集团,成为今日的豪门。
齐屿舟如何不恨?
可齐父对齐屿舟藏私,不让他接触集团的核心内容。
齐父害怕有朝一日事情暴露,齐屿舟会不顾一切地报复。
齐屿舟只能装出纨绔公子哥的样子,迷惑齐父,私下再寻找机会,完成他的计划。
齐屿舟越放纵,越堕落,齐父就越开心。
只有这样,才能变相证明齐父对他有多好。
即使有一天被人发现当年残害好兄弟的真相,齐父也可以利用此事洗白自己。
简直是吊死鬼擦粉——死不要脸!
系统对鹿茶的吐槽表示赞同:【齐父就不是一个人!】
【虽然反派是装失忆,遗忘了童年的事情,但齐父知道,他的生日,就是温父的忌日。】
【齐父还举办宴会庆祝,无非是想作秀给外人看。】
【可怜的反派,每年的生日都要强颜欢笑,还要感谢自己的杀父仇人,对他好。】
【齐父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鹿茶抬手喝完了杯中酒,叫来了张勇仁:
“我前不久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张勇仁:“我放在了后备箱里,现在拿来吗?”
鹿茶嗯了一声。
小反派,也快坚持不住了叭。
如鹿茶所料,没过多久,齐屿舟便以喝醉为由,踉跄地上楼去换衣服了。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齐屿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拿出了藏在窗帘后面的纸钱和铁盆。
齐屿舟的房间窗户,对着后山,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他在烧纸。
随着窗户打开,齐屿舟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纸钱,放在了盆里。
每年的生日宴会,他都会找借口回到房间,祭拜父亲。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宴会上喝得酩酊大醉。
再对那个道貌岸然的仇人,说谢谢。
齐屿舟讽刺地勾起了唇角。
多可笑。
他叫了自己的仇人,整整十五年父亲。
还要再等多久,他才能毁掉这里虚伪的一切?
齐屿舟眼中浮现出迷茫,木讷地又点燃了一张纸钱。
熟悉的无助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或许现在死亡,他便可以解脱?
齐屿舟克制不住心底滋生出的阴暗想法,视线落在了外面的空地。
脑海里多了一道诡异的声音——
“跳下去吧。”
“坚持了这么多年,你有成功为父亲报仇吗?”
“不如死了算了,废物。”
齐屿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仿佛被控制一般,缓缓伸出手,要跃上窗台时,蓦地被人抓住了肩膀。
耳边响起的声音,温凉如水:
“我亲爱的弟弟,你是想跳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