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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和李知美,看向孙胜的眼神变得微妙。
竟然选择抛弃队友,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人干事?
孙胜视线闪躲,心虚辩驳:
“许鹿茶患了疯病,也没有自保的能力,完全就是个废物!根本在末日活不下去!”
“我们这么做,是在帮她解脱!”
孙胜越说越觉得他没错,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突然一道冷冽的寒光袭来。
水果刀擦着孙胜的太阳穴而过。
在划开他耳朵的皮肤,溢出一条血线后,径直插入后方的墙壁。
孙胜木讷地杵在原地,心脏和呼吸,仿佛在此刻停止。
而站在水晶吊灯下的少女,娇俏的小脸,被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宛若圣洁的天使,唇边却漾起恶劣的弧度:
“哎呀,手滑啦~”
吓死你个狗东西!
鹿茶清甜的软音,瞬间拉回孙胜的心神。
他捂住刺痛的耳朵,破口大骂:“许鹿茶你他妈有病啊?!”
差一点,他就瞎了!
孙胜愤怒地冲过去,脚步蓦地停住。
只见鹿茶慢悠悠地举起一把菜刀,笑而不语。
双眼晶亮,似乎迫不及待地等着他靠近,好可以砍下。
孙胜不禁退后,啐了一口唾沫:“神经病!”
“你长眼睛是为了出气的?!看不到吐我的鞋上了吗?!”
张彤嫌弃的蹭掉鞋尖的唾沫,不耐烦地看向鹿茶:“你也别发疯了,赶紧把刀放下。”
她折腾了一天,又累又饿,可没心情看孙胜和许鹿茶互撕。
瞥见放在桌上的桶面,张彤自然地就要拿起,却被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先端走,当即烦躁道:
“你干什么?!”
“这是我哒。”鹿茶目光微冷。
休想抢她吃的!
张彤鄙夷地扫视着护着桶面的小姑娘,语气嘲讽:
“在学校扣扣搜搜的就算了,现在还把方便面当成宝贝,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吗?”
“我以后赔你一桶不就行了?!”
原主的母亲体弱多病,再加上被父亲抛弃,早已郁结于心,几年前便过了世,亲戚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原主只能边打工边上学。
因生活拮据,一套衣服洗白了也在穿,原主没少被同学校友们嘲笑挖苦。
尤其是身为富家千金的张彤,曾带跟班经常欺压原主,当做乞丐一般羞辱。
让本就自卑仇富的原主,更加贪慕虚荣,极端的爱钱。
鹿茶真诚发问:“在末日,食物最为珍贵稀缺,你怎么赔我呢?”
张彤一噎。
她刚才不过随口一说。
如果食物真的好找,她也不会饿一天。
可张彤习惯了嚣张跋扈,见鹿茶敢拒绝,扬手就要像以前一样,甩她一个耳光。
“啊!”
张彤直接被鹿茶一脚踹飞,摔在沙发后的一具丧尸尸体的身上。
“有,有丧尸!!!”张彤尖叫地爬起,却又被一脚踢了回去,险些跟尸体嘴对嘴。
鹿茶状似无奈:“安静点,你想把外面的丧尸都引过来嘛?”
“好了,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何必闹得这么僵?”
方博站出来打圆场:
“张彤,这里是许鹿茶找到的地方,能让我们进来躲避已经不错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张彤气的正想反驳,砰砰砰——!
钉在窗户位置的木板,传来撞击的声响,还夹着丧尸的低吼。
鹿.小坏蛋.茶.故意幽幽地睨了张彤一眼:
“如果现在有人出去,应该会被丧尸撕碎咬死叭。”
张彤刹那僵住,连臭烘烘恐怖的尸体都顾不上了。
万一许鹿茶发疯,把她撵出房子......
就凭刚才那两脚的力道,她绝对反抗不了。
张彤不甘心地道歉,低头掩去眼底的恶毒:“对不起,刚才是我的不对。”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而李知美谄媚地跑到鹿茶身边,顺手抓起餐桌的纸巾,为少女扇着风:
“消消气,不要跟张彤一般见识嘛。”
千万别牵连到她!
她恐尸!
看着娃娃脸的李知美,紧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胆小的兔子,鹿茶心情好了很多。
果然,可爱的小姐姐,使人愉悦~
鹿茶大方地挥手:“一楼都给你们啦。”
“但二楼,不可以上去哦。”
话音刚落,咔嗒——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穿着灰色休闲套装的少年走出,湿漉漉的墨发,滴答着水珠,一颗接一颗地划过那张精致的脸庞。
仿佛揉碎的星光,萦绕在他的周身。
似乎不舒服,少年轻皱着眉,甩了甩头发,潋滟澄透的丹凤眼里,弥漫上一丝不知名的委屈。
白柏无助地望向,整个客厅最香的鹿茶:“我湿,难受。”
“?!”
鹿茶一呆。
小反派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而方博和李知美一愣。
这是他们不花钱就能听的?
回过神的鹿茶,轻咳一声:“我带你去楼上解决。”
白柏如同一只无害乖巧的大狗狗,顺从地点头,依赖地抓住了鹿茶的衣角。
自始至终,都没看其他人一眼。
仿佛,只能看得到小姑娘。
鹿茶给李知美和方博留了一桶泡面,告诉他们水壶里有热水,便牵着白柏上了楼,并让系统断了一楼的水,眸光狡黠。
明天张彤应该会变得很臭叭。
嘻嘻~
已经从地上起来的张彤,嫉妒愤恨地看着鹿茶和白柏消失的背影,阴阳怪气:
“难怪她在学校甩了霍文霆,感情早就搭上了别人,真是不知检点!”
凭什么许鹿茶的男朋友,都这么好看?!
她一个死穷鬼疯子配吗?!
方博将泡面分成四人份,很无奈:“你少说几句吧,外面的丧尸还没走呢。”
把许鹿茶惹生气了,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张彤不情愿地闭嘴,看着衣服上沾染的腥臭血肉,厌恶的要去卫生间清洗,却发现根本没水:
“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少年不还是用水了吗?”
“一周前,全市的水电都瘫痪了,估计这里是存水,所以用完就没了。”李知美倒没想那么多,用纸巾擦干净了手。
张彤气的胸口发闷。
她今天是被衰神附体了吗?!这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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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主卧。
白柏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鹿茶给自己吹着头发,眼巴巴地盯着那时不时扫过面前的手臂。
香气浓郁,白皙细嫩。
他洗干净,可以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