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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出了锦衣卫大牢后,便打马去了锦衣卫衙门。
锦衣卫衙门与锦衣卫大牢就只有一条街的首尾之远,贾蓉骑马飞驰,不过数十个呼吸后,便到了。
到了衙门口,贾蓉翻身下马,风风火火便走进了衙门。
待到衙门中堂,他取出梁宽的腰牌,给中堂中站着的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看了后,开口道:“召集人手,至少三百。”
贾蓉不认得那佥事,可那佥事却知道贾蓉。
略一行礼,那佥事便走出了中堂,去召集人手了。
长安城的锦衣卫衙门,除了都指挥使、都指挥使司、都指挥同知、都指挥佥事外,下面还有十二千户,也就是说,整个长安城,锦衣卫能留存的人数,约摸是在一万二千左右的。
不过,这一万多锦衣卫不全在长安城内,有四大千户,分守长安城周围诸多城池,关中、渭南、铜川……
还有四大千户,专司负责大乾东西南北之事。
如此,这长安城内,常存的锦衣卫,也就只有四千左右,在加上调拨调派,说不得会更少。
贾蓉站在中堂,只侯了不到盏茶功夫,这会还在衙门内的两位千户便被那佥事领来了。
三人见到贾蓉,皆齐声行礼,道:“属下见过都指挥同知大人。”
三人说完,那佥事道:“三百锦衣卫已召集好,只等同知大人命令。”
贾蓉轻笑两声,开口回道:“不必客气。”
说完,贾蓉手指轻敲他面前的桌面,接着开口道:“此事宜急,我便不废话了,暂且出发,在路上,我再同你们讲。”
……
贾蓉领个两大千户出了锦衣卫衙门,衙门口,早已经站了三百锦衣卫,皆是全副武装,单人单马。
贾蓉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上马,领个这黑压压的一片人,就往他提前定好的几个地方去了。
这一次的生势,可不是做个十数名锦衣卫能比的。
只贾蓉领个锦衣卫出了街口,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正逃命似的赶回自家府里去报信,得到这消息的达官贵人们,又不知有多少,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贾蓉领兵出街口,马头调转,就往西城而去。
赵朗云招出来的,于燐、朱煜二人名下的产业很多,有青楼、酒楼、赌坊、仓库、商铺……
贾蓉自然不会提兵去查抄那些个什么青楼、酒肆,费力不讨好。最容易查出东西的,便是仓库。故而,贾蓉这会便直奔赵朗云写在纸上的三处仓库。
长安城说大大,说小也小。这句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仔细琢磨,却是狗屁不通。可长安城就是如此。
说它大,是因为它真的很大,大乾百年的经营,让这座长安城足足有后世西安的一半大小,近三千平方公里啊!
可说它小,也没毛病,严格的管理,让这座长安城,分为大五块,小则不知几多块。大明宫;北城的宗室、百官府邸;东城的勋贵衙门;西城的百业聚集;还有南城的小民居所。
贾蓉领兵,走街中道,一路飞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第一个地方。
这处仓库,位于西城边,靠近朱雀大街,占地近两亩,正面大门上,挂着个李家仓库的牌子。
这里,明面上是山陕四大家,李家的产业,可赵朗云交代,于燐、朱煜二人,曾多次带他来这里。
贾蓉到了地方,黑压压的一片锦衣卫一下便惊动了李家仓库里面的人。
只贾蓉翻身下马的功夫,便有一富态中年男人走上前来,点头哈腰,又忙取出几张银票来。
贾蓉见了,呵呵一笑,一招手,便有两个锦衣卫上来将那男人拿住。
那男人卑躬屈膝、口中喊冤,道:“老爷,我等皆是良商,为何无辜拿我。”
贾蓉笑笑不语,让锦衣卫将此人押下后,又一挥手,便有十数个锦衣卫涌入仓库中。
未几,刚才进入仓库的锦衣卫中,便有两人出来点头示意无甚么危险,如此,贾蓉这才走进仓库。
从江南回来,再又经过这三五日的事后,贾蓉总是感觉心头有股阴云挥之不去。
他现在肩负一府的荣华富贵,又有那么多可爱的女儿家在等着他收房,他现在可不能被人给阴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贾蓉走进仓库,随意走动几步,便把整个仓库的布局搞清楚了。
这仓库长约五十步,宽约四十步,两排平房,无什么特殊建筑。
刚才那十数个锦衣卫进来后,已经将仓库内所有的管事和搬抬全部拿下了。此时,这仓库是绝对安全的。
贾蓉转悠了一圈,一声令下,便有锦衣卫中擅长查验的老人上前,开始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中,检查起来。
贾蓉无事,让人搬来桌椅,他坐下后,又让人将最初被拿下的那个大管事,待到他面前来。
待到人带到,贾蓉开口道:“姓甚名谁?”
那大管事又是拱手作揖,道:“姓李名备安,乃是山陕商人李家三房人。”
这李备安说完,又接着道:“好我的老爷,烦请您开个恩口,让里面的军老爷们动静小点,这里面藏的,都是些药材和茶叶,经不住大动静。”
贾蓉点了点头,道:“都是老人,都懂规矩,我出来时候也吩咐了。”
说完,贾蓉接着道:“你李家可有商卫进驻了?”
那李备安道:“我李家世代良商,这朝廷的动作,我们打听到消息后,便已经做好了准备,现江南之地的商事,都是有商卫监管这的,只北地这边,许是朝廷繁忙,还没有顾得上。”
李备安说完,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瞅了瞅贾蓉的腰牌,明白了面前人的身份后,便拍起了贾蓉的马屁。
他道:“这商卫一策,我是大为推崇的,这一节省了自家的人手,二又杜绝了蛀虫,三则是能为国家出力。贾大人能想出这般为国为民的谋略来,当真是文曲星下凡,我也常听闻贾大人十四岁出征辽东的事,现在见到真人,真是激动的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