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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任务。”
狙击手收到命令，快速收起枪支装备，几秒后，原地只有飘浮摇摆的灰尘了。
老人下达取消狙击的命令后，其他人不自觉松下一口气。
“方小彤，你去代表基石科技向青染表达歉意，把责任全部推到诡骨身上，至于怎么说，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周文，你立即调动资源，向群众反复强调基石科技伟光正的形象，要潜移默化。”
“剩下几人把自己手底下的尾巴切干净了，要是做不好，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
“好了，散了。”
老人一一下达了这次失败行动的收尾命令，所有基石领导阶层都各自忙碌去了，整个会议室只剩他一人。
刚刚挺直的身体，佝偻下来，显得更加枯寂。
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天气很好，阳光下，气泡上游动七彩的光。数不清的气泡，围绕在女孩身旁，衬托着女孩像个天使。
小女孩拿着泡泡枪，快乐地笑着，大门牙还缺了一颗。
女孩背后还有穿着病服的模糊人影。
老人嘴角上扬，眼神定定地看着照片。
浑浊的瞳孔，散出光来。
翻开背后，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些字，宛如小虫子爬出来的生涩涂鸦。
“我爸爸是最伟大的医生?????”
“然然，爸爸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医生。”
老人嘴里呢喃，眼角的泪，浑浊不定。
收起照片，老人挺直身躯，走出了会议室。
几秒后，会议室陷入黑暗。
在基石科技开始行动时。
绾青正在开车回去的的路上，车窗外，风时而大，时而小，吹得绾青头发有节奏地起伏。
这妖风正是青染扇动翅膀造成的。
飞在空中的青染，感觉到自由，这种自由让人想要高声喊叫，这种自由让人忘记许多烦恼，这种自由是多少人类想要的。
青染飞行速度很快，绾青驾驶的汽车总会被甩在后面。
慢慢升高，低头往下看，一个个小黑点在规划好的道路上，缓慢移动，宛如蚂蚁。
他们只能在平面上移动，飞行后活动空间不再限于平面，或许这就是飞行的自由吧。
他抬头往上看，那倒挂的黑海，铺天盖地，淹没他的视野，黑海稍微倾泻下来一点，或许地上的蚂蚁就灭绝了。
黑海，绝望的代名词。
青染只在网上看过关于黑海的资料。
他想亲自去看看。
青染拿出手机给绾青发了个消息，便很快消失在灰烬中。
灰烬在慢慢变得拥挤，青染煽动的风，穿过它们。
几分钟后，青染犹如一条小鱼落入黑海。
眼前灰烬浓郁到如同漆黑的墨水，却又能隐隐看到光。
它们与青染看似重叠，实则不能产生任何交互作用。
这让青染知道，这黑海真是虚影，就像海市蜃楼那样。
浸泡在黑海里不一会儿，青染心里就有些压抑难受。
他不再逗留，不过没有回去地面，而是一直往上飞。
青染就是一只飞在海里的鸟，从深海一直往上飞，飞去浅海。
眼前的漆黑也越发虚幻。
几秒后，从黑海中跃上来一只飞鸟。
他微微扇动翅膀，悬停浮空。
周围白色云层卷梳，下面黑海汹涌澎湃，远处太阳伴随着黑日已是斜阳。
除了黑海，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停留了片刻，青染又落入黑海，朝地面游去。
几分钟后，青染越出黑海，看到地面上的建筑还有移动的黑点，心里舒缓许多。
他扇动翅膀准备回落低空。
青染突然瞳孔一缩，他发现翅膀好像搅动了灰烬。
他伸手过去抓取，灰烬依然透过了他的手。
放下心来，或许是他多想了。
不多时，青染已经回到秘密地点，与绾青几人汇合。
青染来到里面房间，收起装甲，穿了套衣服就出来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外面多了个人，一个妩媚的女人。
这个女人嘴角一颗美人痣，上翘的丹凤眼，似有钩子；穿着紧身旗袍，前凸后翘，身材妖娆。
“这位就是青染先生吧。”
“你哪位？”青染打量了几下，重点部分尤其关注。
真不怪青染，虽然他肉体不是人，但思维还是人，只能说惯性使然。
“青染先生，您好，我是基石科技秘书长，方小彤，我此次数专程来表达基石科技的歉意。”
“哦？来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原谅你们。”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您知道缘由后，一定会原谅我们。
一切都是霍虎一手策划，他本来就对基石科技不满，借此机会想要挑拨离间，幸好先生您没事。”
方小彤拿出各种资料证明霍虎才是幕后黑手，说得有理有据，青染差点就信了。
“对对对。”
方小彤听着青染敷衍的回答，头上不由渗出虚汗。
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青染。
“青染先生，这是基石科技的一点心意，里面有五千万，密码666666。”
“谢了，那我不客气了。
对了，之前有个人说要给封诡局打三个亿，但是好像还没到账。
你说这是霍虎搞的鬼，霍虎又是你们的人，这账就你们来吧。”
“你们没有意见吧？”
方小彤皮肤起伏，血肉扭动，她定下心，没有去管。
扯着勉强的微笑，回：“没有，等我回去立即上报。”
“等你回去？现在马上立刻，把钱打到账户上，要不然后果你自己掂量。”
方小彤皮肤脱落些许，飘荡在她的眼前。
“好，我现在就上报。”
很快，绾青收到杨天宇信息说封诡局账户多了三个亿。
飘荡的皮肤，又安稳回到方小彤脸上了。
“您看，我们基石科技很有诚意，我们会有很多合作机会，不要因为一个小人影响我们的关系了。”
“如果您觉得没问题了，我就先走了，改天我们董事长还会登门拜访。”
说罢，方小彤转身准备离开。
“我有说让你走吗？”
身后传来青染的声音，让方小彤定在原地，扯出微笑，回过身。
“您还有什么事吗？”
她发现青染瞄了一眼她的胸，心里生出果然都是臭男人的想法。
她刻意拉下领口，走到青染面前，抬头仰视青染，声音妩媚许多。
“如果您想我留下，是我的荣幸。”
说着，还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