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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城高险,强攻必不可取。诸位将军这几日先下去好生操练士兵,至于攻城之事,容本王和魏老将军商议过后,再与诸位将军详说。”
决策的人不需要太多,多了反而容易生乱。
听到卫辛的话,帐内众多将领先后抱拳行礼,躬身退下。
魏信看了看萧惊燕,顺口说了句:“仁王若是有事的话也可以回去歇息。”
萧惊燕顿时感受到她在军营里的威信和卫辛差了多远。
卫辛也看向萧惊燕,笑道:“仁王不忙的话也可以一起,老将军只是担忧仁王帐中有事处理,没别的意思。”
刚才那会儿,众将消极情绪蔓延的时候,要是她没感觉错,萧惊燕也是打算起身说几句的。
只是萧惊燕组织语言太慢了,被她抢了先。
而且说句自大的话,萧惊燕纵使说了,恐怕也不敢说出她那样同生共死的话来。
毕竟出征以来,她是扎扎实实的和将士吃了快一年的糠咽菜,该上战场的时候从不缺席。
她说同生共死,那叫真情流露。
萧惊燕要是敢这么说,那可能叫虚伪过头。
魏信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自己说了什么,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末将没别的意思,仁王勿怪。”
她这张老嘴,一秃噜就把心里话吐出来了。
萧惊燕扯开嘴角笑了笑,应着:“没事,本王确实也不如夷王通晓兵法。二位商议着吧,本王就先告辞了。”
若是刚出征的时候就能和上下将士打成一片,她现在也就不会处处受卫辛限制了。
有些机会错失了就是错失了,想起来实在悔恨。
卫辛嘴角噙着一抹笑,侧身给萧惊燕让了个路,表现得一派和气。
直到萧惊燕走远,她才招呼着魏信在桌边坐下。
魏信坐下后,率先开口说着:“末将以为,想破开曲州城防,重点得先打开一个口,后面的事也就容易得多,殿下心中可有打算?”
“万事开头难啊。”卫辛开口叹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摊开放在魏信面前。
魏信靠过去认真看着。
“老将军瞧瞧,这是各个瞭望台上能看到的敌城城墙结构,本王稍微整合了一下。这边,还有这边,这四座马面与角楼相隔最近,战术转变也最快,攻城时避开这四座马面再入瓮城。”
卫辛在旁边讲着,魏信边看边点头,随后又问了句:“殿下的意思还是打算强攻?”
“并非强攻,只是暂时定下方向。”卫辛答着,又朝魏信招了招手。
魏信下意识的俯身过去,认真听卫辛讲。
“老将军不是担忧洇州收来的七万残军并非诚心投降吗?机会摆在眼前,借彼之矛,攻彼之盾。是否诚心,一试便知。”
听完卫辛的话,魏信有些犹豫,开口说着:“用洇州那七万降军去攻城,若她们原本诚心归顺,此举怕是要离心,也让后面想要归降的戚国将士裹足止步。”
卫辛点了点头,接上魏信的话,继续说着:“若她们并非诚心投降,此举还可能让她们与曲州守军联合,倒戈攻向我们。”
魏信越听越疑惑,问着:“殿下既然清楚,为何还?”
“换个角度去想,老将军,这样也能断了她们的后路,逼她们做出个选择。真到了战时,曲州守军也没那个胆量赌一把,更别说开城门放她们进去。洇州降军想要活命,只能站在我们这边,和曲州守军厮杀。”
魏信还是不太放心,说着:“殿下,末将还是觉得,这样会激起降军怨愤。”
卫辛笑了笑,反问着:“老将军觉得她们此刻没有怨愤吗?本王素来不会亏待自己人,老将军,关键在于她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归顺之意。投降,不过是她们暂时的保命之举。”
但凡有一星半点的归降之意,那些洇州降将也不该在背后有那么多小动作。
洇州七万降军,说是归降,实际上像是七万细作,混在西征大军里,时刻谋算着咬她们一口。
见魏信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卫辛笑着收起桌上的图纸,继续说着:“此事还不急,老将军可以下去观察她们几天,再做决定。若是老将军观察完仍觉得不合适,我们再另商它法。”
魏信点了点头,应着:“好,末将下去再看看。”
她当然知道卫辛此计乃是对她们最有利的,但是太狠了点,狠得让她不缓几天真的接受不了。
她要下去看看,若洇州降军有意归顺,她必然要劝卫辛换个进攻的法子。
若是……若是洇州降军当真在她们背后谋算,那也怪不得她们心狠了。
卫辛笑着应了句:“不急,还有时间,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打过去,老将军慢慢看。”
魏信继续点头,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又问着:“殿下派末将去核查的敌将资料已经大致查清,那些资料,殿下可是今日就要?”
卫辛应着:“自然越快越好。”
魏信听完这话,立刻答着:“好,那末将尽快核查清楚,给殿下送去。”
“有劳老将军了。”
卫辛边说边起身,理了理衣襟,继续道:“时候不早了,本王要往戎狄驻地走一趟,老将军还有别的事吗?”
魏信紧跟着她起身,应着:“无事了,殿下去忙吧。”
见今天的事情谈得差不多,卫辛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在魏信的恭送声里掀帐离开了。
她忙得很。
忙着从戎狄军营里捞鱼。
——
卫辛往戎狄驻地里走了一趟,然而戎狄驻地里,上到司厥下到值守小兵,根本没人知道卫辛来过。
除了被卫辛捞走的辛肆。
天色渐晚,辛肆躺在卫辛床上摊开四肢,惬意得好像一条被放回水里遨游的鱼。
“辛肆。”
卫辛连名带姓的喊完,语气严肃的继续问着:“你身为暗卫的职业操守呢?”
辛肆:“?”
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病?
见辛肆用一脸‘我看你应该是有大病’的表情看过来,卫辛动作自然的摊开双臂,不怕死的继续问着:“还不过来给主子更衣?”
辛肆:“……”
辛肆撇了撇嘴,本着关爱脑伤患者的精神,他还是起身下床,开口应着:“是,主子,属下遵命。”
看着辛肆走过来敷衍的扯下她的腰带,卫辛双臂收拢,搂着他的腰,流里流气的建议着:“今晚喊我主人?”
辛肆仰起头,用他干净清澈的眼神瞟了卫辛一眼,目光缓缓上移,停留在卫辛额角的疤痕上。
又犯病了。
辛肆收回视线,继续解着卫辛衣领的扣子,边解边问着:“为什么要派人和那些叛军家眷做戏?今早骂了那么久,也不见城墙上那些叛将失控。”
感觉她像是做了一场无用功。
但以他对卫辛的了解来看,就卫辛这百事利当先的性子,亏谁都亏不着她。
所以他也是真的很好奇,她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