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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的厮杀持续了一小会儿,随后声音消了下去。
“咚咚——”
手指叩击车厢的声音,吓得祁星瀚顿时瑟缩了一下,整个人下意识的往方梨那边靠近,试图在一派淡定的方梨身上寻找安全感。
“管家,人已经解决了,是否要带回府上找仵作验尸?”
车厢外传来王府护卫的询问。
话音落下的瞬间,祁星瀚也跟着松了口气。
方梨侧目看向祁星瀚,礼貌的开口问着:“祁公子觉得呢?”
祁星瀚摇了摇头,说着:“不必了。”
他很清楚是谁,等他回到府上,一定会将此事全头全尾的说与祖母和母亲听!
平陵王,真是好一个平陵王!
对他用此下作腌臜的手段,卫华容此人,当真是恶心到家了!
听了祁星瀚的话,方梨也没有多问,只朝外吩咐着:“不必管了,回府。”
“是!”
马车又慢慢动了起来,铜铃晃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
回到夷王府之后,方梨直接派人去了祁府,让祁府低调一点派人过来接人。
祁府的人来得非常快,快得超出了方梨的预期。
“我家公子呢?”
模样清秀的小厮领着祁府众多公公和护卫,从夷王府后门冲了进来。
低调,但好像也不是那么低调。
“流灵!不得无礼。”
旁边的中年女人低斥一句,那小厮立刻老实了许多,屈膝应着:“是。”
方梨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等她们聊完之后才抬手笑道:“不知祁丞相会亲自前来,让贵客走后门实是失礼了,里面请。”
祁教明边往里走边应着:“无碍,此番来的急,不曾带上什么谢礼,是我们失礼才是。”
客气一番之后,祁教明直切主题,问着:“瀚儿现在如何?”
方梨如实答着:“祁公子受了些惊吓,衣袍也划破了些,人并无大碍,在下已经着人安排祁公子在厢房休息了。”
“有劳,有劳。”祁教明显然思绪沉重,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边走边说着,“来日必当登门厚谢。”
方梨只笑了笑,随口应了几句,带着祁教明去了厢房。
——
“就是这里了,祁丞相与祁公子慢聊,有什么需要可以和王府下人提。在下还有些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了。”
方梨客客气气的,不该听的话不听,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祁星瀚难免高看了她两分,客气的回着:“多谢了。”
不愧是夷王府上教出来的管家,为人处世倒真是自有一套,颇有夷王殿下的风范。
“不必客气。”
方梨转身带着护卫离开,把空间留给祁教明她们母子两人。
……
千里之外。
大陆南边的雨下得淅淅沥沥,才刚开春就下得没完没了。
辛肆甩了甩手上的雨水,开口问着:“这都三天了还不停,这雨得下多久啊?”
以前在京师,他们可从没在开春时见到下得这么久的雨。
跟在卫辛身后的中年将领爽朗一笑,开口答着:“三王子一瞧就没来过通州这边,咱这块地界啥都不多,就是雨水多。这雨还有得下,没个十天半个月停不了的。”
“噢,这样子。”辛肆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卫辛安排完练兵事宜,把图纸交给那些将领,让她们退下了。
那些将领退下之后,辛肆往卫辛那边挪了两步,小声说着:“你上次让江远山捣鼓的东西,就那个类似易容的东西,她真做出来了。”
他以前只在话本子上见识过什么改头换面的江湖易容术,还以为都是写着玩的,没想到真能捣鼓出来。
不过江远山捣鼓出来的好像不是什么人皮面具,是一些软趴趴的泥巴。
卫辛挑了挑眉,“这么快?”
摸着良心说,江远山这孩子,还真是潜力无限啊。
辛肆用力的点了点头,说着:“真的很像,她把行夜弄成了和厉时韫很像的样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哪怕是厉时韫她亲弟弟,厉时施,看起来都没有行夜那么像!
听他这么说,卫辛顿时来了兴致,拍拍手下的宇墙,笑道:“走,瞧瞧去!”
——
“姐姐你慢点,别弄混了。”
江远山坐在行夜面前,拿着一把刮刀在行夜脸上铲。
行夜努力让自己的五官不要乱扭,语气平缓的开口问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江远山耷拉着的眼皮往上掀了掀,反问着:“厉时施死在你的刀口上,行夜哥,你不想再挨十军棍吧?”
行夜顿时闭上了嘴,老实了。
“这个鼻子我觉得还可以再高一点。”堂明在旁边指指点点,贱嗖嗖的说着:“再挺一点,和厉时韫更像,一看就是她弟弟!”
江平川开口怼着:“那不直接做成男版厉时韫了?”
行夜绷不住了,又开口问着:“是不是特别难看啊——”
做成和厉时韫一样的脸,他怕等会儿照完镜子,他忍不住要铲死自己。
“别听她们的,你别说话,马上就好了。”江远山认真刮着行夜脸上那些看起来和泥巴一样的东西。
载阳在旁边看着,默默抬手扶额,不厚道的笑了。
堂明和宵衣全程叽叽喳喳,卫辛进来的时候,她们俩还在江远山旁边当技术指导。
江平川和载阳看了看卫辛,心照不宣的闭紧了嘴,没提醒堂明她们。
宵衣和堂明还在叽叽喳喳,丝毫不知道卫辛正在走近。
“这个耳珠子再整大点试试?整个弥勒佛那种,指定好看!”
“我还是觉得鼻子可以再弄得挺一点。”
两人正说着,后脑勺上传来“嗵嗵”两声闷响。
堂明捂着后脑勺,连人都没看清,直接扭头愤愤开口:“江平川你有病啊!”
江·有病·平川坐在旁边,悠悠开口:“啊?你喊我?”
堂明:“!”
睁开眼看清人的瞬间,堂明的天空好像灰暗了。
“主、主子……哈哈,主子。”堂明脸上的笑容仿佛透着丝丝缕缕的苦涩。
宵衣准备骂江平川的脏话都到嘴边了,听到堂明的话之后立马扯开一抹狗腿的笑,起身道:“参见主子。”
卫辛扭着手腕,瞥了她们一眼,开口说着:“这么能耐,要不你们俩上?”
“不敢、不敢,远山弄得挺好的,挺好的。”堂明狗腿的起身让出板凳,还用袖子擦了擦,“主子你坐。”
卫辛凉飕飕的瞥了她一眼,掀袍坐下。
“主子——”行夜下意识的想起身行礼,江远山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卫辛率先开口说着:“免了,继续吧,本王就过来瞧瞧。”
“是。”江远山继续修着行夜的鼻型,刮下旁边那些多余的填充物。
辛肆看了看那些装填充物的罐子,开口问着:“这些泥巴一样的东西可以在脸上粘多久?”
江远山答着:“还得看天气,一般能保持三到五天不等。差不多到了时间就要揭下敷面的假皮,把里面的面泥重新修整。”
辛肆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这种易容工具兴致很浓。
江远山没管旁边坐着的卫辛,认真起来可以完全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专心做着手下的事情。
等她做完收工,行夜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堂明她们惊愕的表情。
“怎么了?”行夜伸手摸了摸脸。
堂明挤到前面,搬来板凳坐在江远山另一边,开口央求:“远山快给我来一个!把我弄成许焓,我等会儿吓死她!”
江远山半耷着眼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然后收拾工具,准备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