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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手里的,是舒时越关于礼部事宜的总结与看法。
写的有条有理,礼部尚书不禁频频点头。
他将手里的纸张放下,准备等其他人先发言,却看见——
除了户部尚书以外的其他人,手抖得都快把纸给撕破了。
礼部尚书满头问号。
舒时越却对着他微微一笑:“爱卿可有什么指教?”
礼部尚书闻言立即起身行礼,畅所欲言,行为举止恭敬却不谄媚。
之后便是户部尚书主动起身回话。
两人问心无愧,面对起舒时越自然是不卑不亢。
舒时越也没多留两人,毕竟他今天的目标是另外四个尚书。
让礼部与户部的尚书先行离开,舒时越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欣赏另外四人的脸色。
比他前世画画时的调色盘还精彩。
那几人都是沈知立手下的,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错处在身上。
其中最过分的,是刑部尚书。
因为以前那个刑部尚书实在正直,所以沈知立与现在的刑部尚书宁崇安用了点手段诬陷。
不仅将人拉下了尚书之位,还把他抄了家,发配边疆。
当时的小皇帝才十岁,没有权力,也没有脑子想这里面的事情,便只能任由他被沈知立迫害。
舒时越来了之后,就带着自己亲笔的道歉信,托人前去边关寻找,只是现在也暂时没传回讯息。
舒时越思及至此,不由得叹息一声。
而宁崇安却已经面如土色。
因为,那件事他和沈知立已经做得十分隐蔽了,连可能知情的下人都全部入了土。
小皇帝究竟是怎么得知真相的?
宁崇安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也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手中密密麻麻全是罪证。
大到徇私枉法,小到昨天训了句家仆,事无巨细。
大冬天的,几人头上竟都冒出了细汗。
皇帝连这些都能知道,他暗中的势力恐怕比摄政王大多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舒时越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要真按律法办起来,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只是,舒时越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狗急跳墙,要真把他们和沈知立逼急了,提前发动宫变,舒时越也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沈知立十分在意后世名声,不愿意在明面上落一个得位不正的名头。
舒时越也便有时间准备反击。
但是,舒时越也不想让他们太好过,所以纯恶意地出言询问。
“众爱卿何故一言不发?”
少年才十五岁的嗓音其实一点都不低沉可怖,更遑论舒时越语气中还带着笑意。
“朕写的东西,应该并无错漏吧?嗯?宁爱卿......”
宁崇安自己心中有鬼,一听舒时越喊自己,便立刻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他跪倒在地,口中只剩微臣二字,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倒是和之前的王公公有些像。
几位都是同僚,还都在沈知立麾下,所以对宁崇安做过的事情也知晓一二。
另外三人相互对视几眼,皆在暗中揣测圣意。
舒时越却并没有像发落王公公那样对付宁崇安,只是笑着坐在龙椅上虚扶了一下他。
“宁爱卿何故行此大礼啊,朕不过是找你们闲谈一二,不必如此拘礼。”
打了一巴掌之后,舒时越又开始狂撒甜枣。
宁崇安被小太监扶了起来坐回位置上,继续听舒时越说话。
他先浪费了些时间,努力找了些角度夸一夸几位大臣。
一来,是能稍微拉近一下自己和他们的关系,营造一个温和帝王的形象。
虽然这点用处不大。
二来,是为了显示自己对他们了如指掌,告诉他们如果再想搞小动作,可要当心一些。
这个威慑的用处倒是大。
几个大臣虽然有些坏,但还没蠢到这个份上,所以都低头躬身,不敢说话。
最后,舒时越才笑着表示。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朕并不在意各位爱卿私底下与谁人交好,也不打算追究大家以往犯过的错。”
几位尚书脸上都有些许怀疑,但依旧未发一语。
舒时越也不在意,只放松了身子往后靠,微微扬起头垂眸,眼神沉静地扫过在场众人。
“往事已矣,朕只希望爱卿们以后能继续为百姓为朕、出力,在公事上还是要分清你我才好。”
舒时越的弦外之音已经十分明显,几位尚书心中也都自有考量。
虽然舒时越也不能保证他们会立刻弃暗投明,但至少短期内他们不会敢再和沈知立太亲近。
这就够了。
还差三个月就是春闱,舒时越打算趁这个机会弄些自己人,可不能被人搅和了。
。
春闱之前还有一件与全国相关的大事。
新春佳节,群臣宴。
舒时越坐在上首懒懒地欣赏表演,大殿中各官员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护国公在消失了许久之后,终于出席了这次的宴会。
舒时越对他遥遥举杯,两人相视一笑。
还是这些老头好,虽有一点点迂腐在身上,但也实在忠心。
时无恙已经到了黎老侯爷家里,黎老侯爷特意请了京城最好的师傅教导他。
昨天舒时越刚收到时无恙的亲笔信,字迹比之前在庄子上抄书的时候又好看了许多。
舒时越愉悦地勾了勾唇,低头浅酌佳酿。
一只粗糙的手拦住了他的酒杯。
“皇上还是少饮酒的好。”
一道清爽的嗓音传到舒时越耳中。
他微微一挑眉,看着对方手臂上的太监衣袖,故意责备道。
“大胆内侍,连朕的事也敢管?”
那穿着太监衣服的人倒是一点不畏惧,也不跪下请罪,反而从怀里拿出了一壶温热的牛奶。
“那果酒虽不醉人却也还是对身子有害,皇上不如尝尝这鲜奶,味道也是不错的。”
舒时越低头浅笑。
“你这么说话,朕还真不习惯。”
那人凑近舒时越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询问。
“主人在宫里有没有想我?”
舒时越回头,对上了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眸。
他坏心思地摇摇头。
看见时无恙立刻变得委屈的眼神,才笑着开口。
“天天传信,还用得着想吗?”
舒时越点点他的额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我身边的小安子呢?”
时无恙眨眨眼,拿出了舒时越之前送给他的象征着皇帝的贴身玉佩。
他就是靠着这个骗走了小安子。
“你倒是机灵。”舒时越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还要多调教调教这些宫人。
是个人的话都听,有点过分了。
时无恙却对此并无所知,只喜滋滋地等着宴会结束,他想陪着舒时越一起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