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地宫宝藏 !
有时候,我是个矛盾的人。就拿谈恋爱举一例子,渴望从恋爱中获得对方的真挚仰慕,并赋予我最强烈、最稳定、最专一的感情。可偏偏又有时候觉得谈恋爱是件麻烦事,要花精力去陪伴,去调和,去驱赶人固有的惰性。
这样就产生一个问题,有的人心理上在自己的舒适区外存在些许的拖延症状,克服惰性多少要花费心力,而心力耗费得越多就越会感到累。
且这种累是表现在精神,而不是身体。因为身体的累往往比精神更容易承受。就如我的工作向来是快速完成不拖延的。
陈羽儿是我最要好的女性朋友,也可说是女朋友。虽然我不知这两种表述是否有差异?但称作女朋友要来得简洁,如若按这个思路,姑且就叫女友吧。她于我而言确是真挚且美好的,以至于我不厌其烦得驱赶着惰性,陪她逛街亦或看电影。
说起逛街看电影这两种活动,可是司空见惯的大众娱乐方式。试想,当你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忽然见到感兴趣的东西,然后在条件允许下把那个东西变为己有,是何等的喜悦?不过,这也仅是对一部分女性心理活动的猜想,不代表所有人。恕我直言,我本身是不喜欢逛街的,但看电影就另当别论了。
电影作为视觉艺术的一种形式,通过运动的图像表达思想,故事,认知,情感,价值观。使我的观念偶尔会得到改善,思想偶尔会得到进步,也就使得烂片除外的电影成为我感兴趣的一类事物。
在齐州这个城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不同的职业有不同的忙碌。早上上班期间的地铁可以人满为患,过了高峰期又寥寥数人。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穿行在大街小巷,一天之中可以帮人送早点、午饭、晚饭,让人足不出户,仅需动一下筷子,就解决了一日的温饱问题。
早上上班的人则要自己去一家面馆亦或包子铺,要上一碗拉面或一碗米线,放上红烧牛肉或者羊肉或者肥肠,然后吸溜吃起来。而有的人为图方便,装了两个肉馅包子或馒头,拿着杯豆浆,边喝边吃边往公司赶。
在以前,这些人都不是我生活的样子。我出自一个名为防御局的机构,这名字没几人听说过,只因它的保密程度是相当之高的。我自防御局退役之后,对以往那些不是在水上,就是在天上的经历只字未提,让亲朋好友只能以人间蒸发来解释我消失的那段时间。
目前我的新工作用一句贴切的俗语来表述便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着重突出一个闲字。虽工作量不大,但日子也还算过得下去。羽儿则是个年轻有为的医生,平日却不见她有多忙碌,上下班的时间皆掐算得精准无误,但论起今天的电影之约,却迟了近一个小时。
我对自己守时这一方面要求严格,这是从前职业留下来的习惯,对于约会更是不得有一丝怠慢。但对别人的要求却是不高的,就算来迟几分钟也无所谓。但今天羽儿迟一个小时不来,也算一奇事。
只是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这样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她手机没在身边,另一种是她不想接,而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要大。羽儿作为一名医生,确实会遇到突发状况。
最后我手机还是来了羽儿的电话,我本想尽量以平静且不失幽默的语气说上一句“这么久不来,还以为你被绑架了。”结果就传来了一名男性声音,说羽儿要跟他们走一趟,然后主动挂断。
要是齐州城里的普通老百姓接到这种语句模棱两可的电话,或许以为那边自己的女友犯了法被警察带走了,然后赶紧打电话过去,却发现对方不接电话了,大体就慌神了,以为女友可能被绑架了。但防御局出来的我在听到陌生男性声音的一瞬就录了音。
电话那头的人既不是警察也不会是绑匪,这二者说话没这么言简意赅,绑匪至少要问你要钱,找你谈放人的条件,若是警察那得表明身份。
这事情略微思索,就会得出了一个似乎无效的初步结论,羽儿跟某些人去了某个地方做某些事。至于跟什么人,去哪个地方,做什么事我就无从得知了,即便我具备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能力。
可我又想到空间二字,做事就迟疑了起来,只因对方不来赴约便去调查自己的女友这事情被发现了,似乎是我的不对,弄不好她还会跟我辩论起人与人之间是否该留有一定空间的问题。所以我暂时觉得还是不去查了的好。
直到陈羽儿已经失踪一个星期。
普通人或许是不怎么会去相信一些黑暗到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事情,但我相信,只因为我从前的工作往往跟这方面有关,我认为羽儿一个星期没有音讯绝不是失踪那么简单了。
“平丘晓月,虽然羽儿失踪了,但是急也没用,等警察的消息吧。”羽儿的父母是这样跟我说的。
事情已经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就连她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但是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没有看出焦急的意思,或者说报警只是做个样子。
试问有谁家的父母在女儿失踪后这么沉得住气?除非不是自己亲生的,或是被他们藏起来了,但我觉得剧情还不至于狗血到这种地步吧。他们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难道是羽儿躲着我,不想让我见她?
但这一愚蠢想法立刻把我逗笑了。羽儿躲我干什么?我和她关系好到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除非她忽然发现我是她的亲哥哥或者弟弟,她才需要躲我。但事实上,我不是。
不过她父母明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说呢?算了,不见就不见吧,我才不会去想她,更不会去找她,我讨厌自己给自己找些麻烦事。
然而不需多时,我矛盾的本质又凸显了,嘴上说不找她了,却弄得自己心事重重。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丢了魂一样,看到一家酒吧就顺带进去了,准备借酒销愁。
而我一直以来有个习惯,且解释不清楚这习惯是怎么来。就是喝多了酒就要打电话给王乐,常年如此,不曾间断。
“喂,人找着没?”电话那头传来了王乐的声音。
“没。”我知道我此时是哭丧着脸说的。只因一想到昔日里羽儿的甜美笑容,就如一缕阳光一样照在我的心上,带来温暖,是那么的亲切美好。
“我跟你说,这事咱不急,兴许人家只是突然想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过几天人就自己回来了。”王乐好言相劝道。
我虽然着急,但也不至于急火攻心,可以伤感,但不能沉沦。一个计划已经在我心里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