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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死变态你不讲武德!我老板都交赎金了你还撕票!”寂静的山林里突然响起一个少年凄厉的嘶吼。
寂静的山林随着这声吼叫突然变得嘈杂,不知惊跑了多少多少林间鸟兽。
喊完之后,林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的声音何时这么稚嫩了?
自己不是参加机器人设计大赛后被绑架勒索赎金,又被不讲武德的劫匪撕票悲惨死去了吗?怎么喊出声音来的?
安静片刻,他看着周围破裂的墙壁突然激动的跳起来检查自己待的这个地方,终于在破庙的后院捡到的一块碎掉的碎玻璃里模糊的看到自己的样貌。
倒映出来的果然不是自己的脸,现在的这张脸看起来很是稚嫩,大概也就高中生的年纪,熟读穿越文的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想不到自己蹉跎半生,归来竟仍是少年!
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是穿越者的设定,然后检查了一下自身情况,啥也没有,既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手机之类的物件。
倒是在这小庙的神像脖子上挂着一块看起来就很值钱的刻着“三生”二字的玉牌,被他摘下来戴在自己脖子上。
破庙里没有食物,在这里一直待着不是办法,虽然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一个什么地方,但现在找点果腹的食物才是正事,不然别的没干成自己先饿死了。
也是他天生胆子大,把那块碎玻璃砸的更碎,然后撕下一条袖子把比较尖利的玻璃包裹了一下,然后就拿着这个简易匕首头也不回的走入庙外茂密的森林。
这一走就是五天,五天来看不见半点有人留下过的痕迹。
若不是身上衣服的风格让他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一个现代社会,他都以为自己去了毛都没有的古代的野林子了。
然而就算是现代这也是个足够深的深山老林,唯一欣慰的就是他穿越的这具身体似乎习过武。
身体的肌肉力量虽然不是很强但够他用,否则以他本来那脆弱的大学生体质别说应对山林里的危险,赶路都成问题。
啃着一根凭借智慧捕捉到的野兔的兔子腿,走了不知多远,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的他终于来到一处与这原始森林地貌明显不一样的地方,山石上有着人工开凿出来的痕迹。
虽然这痕迹看着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但他依旧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他只要沿着痕迹走,除非这是个人类灭绝的时代,否则他必将回归人类文明。
意识到这些后他一口把兔腿上最后一块肉撕下来吞下,快步向着那山壁走过去。
然后也没分辨方向,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就走,毕竟走错了退回来就好,走对了那不就能从这深山出去了嘛!
然而走着走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两侧的山壁渐渐流露出被开凿的如同隧道一样的形状。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石壁上、脚底下都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绝非自然形成而人工开凿又不知道用多少人力物力的花纹。
最重要的是自己感觉到自己屁股后面,也就是尾椎的地方暖洋洋的,很舒服。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但却没有过多沉迷,他大步向更深处走去。
而随着他的深入,尾椎的那股暖流也顺着脊椎缓缓上移,他脸上顿时生出一抹古怪的表情。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山谷上奇异的壁画还有自己身体奇怪的变化咋这么像他在工作之余追更的一本漫画里的东西?
二十四节谷?
一人之下?
自己这是穿越到一人之下的世界来了?不会这么离谱吧?
脑子里这么想着,脚步却不停的往前走。
果然随着他的前进,原本脚步虚浮、行动间毫无章法的他的体态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许改变,提臀挺胸收下巴。
舌尖也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抵着上颌,并且不停的吞咽起口水,前进的步伐也不自觉的加快,直至奔跑起来。
然后因为奔跑导致的氧气快速消耗,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以一种特定的频率开始呼吸。
一路跑到下午,直至进入一个山洞后才停下。
那股暖流也流过自己的整个脊椎来到大脑,然后流到四肢百骸,再从尾椎处重新聚集,重新进行这个过程。
当他发现自己的变化的时候他已经盘坐在地上五心朝天把体内的那股暖流在体内流转了数遍,最开始宛若游丝的那股暖流也渐渐壮大起来。
他知道,这!就是炁!
自己真的穿越到一人之下的世界来了!
一时之间欣喜之情大于震惊,他哭笑不得的站起身,向着山洞深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看过漫画,他知道里面没什么好看的。
里面不过是无根生收藏的一些他自己的回忆但对别人没屁用的东西,唯一还算有用的紫阳真人留下的功法还被无根生毁了,那还干嘛去浪费那点体力。
掉头往山外走,现在本就是下午,等离开二十四节谷时早已是深夜,他随便找了个背风处打算休息一晚,却突然感觉到有越来越强的股破坏欲自心底涌现。
他突然想到漫画里那些外国探险家走完这座山谷后的反应,不由得暗自咒骂一声。
无根生你特么是真的狗,别人招你惹你了,从这走一遍就得把命给你留下,那么多人都想杀你你是真不冤啊!
气血上涌,破坏欲逐渐占领了他的理智,恍惚间能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黏黏的滑滑的,此刻竟已七窍流血!
失去理智的他满是杀戮的欲望,可这里哪里有人?
这股破坏欲无法向外释放,渐渐的就开始转而向内进行自毁,他发了疯一样的用头去撞击崖壁,大有一头撞死自己的感觉。
“砰!砰!”
重重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深山传出去很远。
“砰!”
“乒.......“
也不知撞了多少下,一个清脆的破碎声响起,随后一股清凉从他胸口涌入体内,在经脉里走过一遭后冲上大脑。
凉意浸入大脑,躁动的情绪马上便安静下来,再练炁的时候也没再有内心不安的情况出现,理智也逐渐回归。
清醒过来之后,他检查了一下自身,还好没什么事,他也松了一口气。
然后撩开衣服想找找是什么救了自己,却发现被自己放在胸前刻着“三生”二字的玉牌不知何时碎成了非常均匀的粉末,随着他掀开衣服,一股清风便将它吹散在空中。
他顿时一震愕然,那东西居然有个法器?
这特么!自己就随便捡的一块玉牌居然是个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