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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妮的作战失败了，要提前叫醒明非吗，昂热？”
摩尼亚赫号携带的备用小船上，路麟城看着乔薇尼怀里的路明非低声问。
“不用，你们看着他，用弗拉梅尔给的炼金匕首看着他，在合适的时候做那件事。”
昂热跳上另一艘小船，上杉越紧跟着他也上了船。
“你们要去哪？”
嘴角流着鲜血的乔薇尼有些疲惫的问。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昂热回答。
上杉越站在船头发动小船，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波涛间。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放弃我们离开了？”
乔薇尼抚摸中怀里沉睡的男孩的脸颊，忽然低声对路麟城问道。
“薇妮？！！”
路麟城皱眉轻喝，眼神里流露着不可置信的疑惑，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昂热对龙族的仇恨跟我们一样不可调和，他只会去找龙类拼尽最后一滴血而不是像你说的懦夫似的逃跑。”
“或许吧。”
乔薇尼垂下了眼帘，路麟城看不见她的眼神，女人幽幽的像是自语似的问，
“可是现在，我们真的还有机会赢吗？我们对他的控制已经失效了，祂已经坐上了龙皇宝座的半边席位，谁还能赢得了他？”
路麟城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天穹上被那个从海里破茧而出的存在撕裂开的云海，他方正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严肃道：“哪怕一寸可能都没有，我们也不能妥协！这是我们的誓言！”
乔薇尼没有说话，沉默的点了点头。
路麟城感觉这个小艇上的氛围有些压抑，也许是风暴的原因，他感觉呼吸都有些不太像以前那样顺畅，他拉了拉作战服领子，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球从远处随波浪飘过来。
“那是什么……东西？”
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清这个看起来像是抗压球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片龙与混血种混杂的海域。
随着他的声音乔薇尼也把目光投了过去，这下两个人都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看着那个依旧向自方小艇在漂近的抗压球，乔薇尼猜测的问：“是不是某只下潜小组深潜器上携带的，现在因为海水翻涌漂上来了？”
“这不是深海抗压球，看起来更像是舰载战斗机上的东西，薇妮，戒备！”
随着抗压球的越来越近，路麟城彻底认出了它的身份，这不得不让他想起之前第二次美国海军舰艇发射的导弹烟花。
在第一次攻击无果之后，那些人就应该知道人类常规军事武器对风王茧化领域无用，当时他就在疑惑为什么那些海军舰艇间隔了那么久之后又做了一次尝试。
现在看来……
答案就好像在他的面前。
路麟城从腰间拔出了手枪，一共十二发炼金子弹躺在弹匣里，他快速上膛，将枪口对准了愈来愈近的抗压球。
“有心跳声！”
乔薇尼说，尽管她因为言灵效果被强制拔除受了创伤，但是她依旧是仇契会顶尖的刺客型混血种，对于感知的锻炼年复一年从未止休。
虽然天空上的争斗引起的元素乱流干扰了她的感知范围，但是如此近的距离下，再听不出对方未曾刻意压低的心跳她就真的该退会了。
“一个人。”
随后她补充道。
路麟城警惕的神色没有放缓，他的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就在顶针将要激发子弹底火的时候，一只手举着衣服布条做的小白旗从球里探了出来，然后一个贱兮兮的声音高声呼喊道：“别开枪，自己人！”
“芬格尔？”
看着那个以胳膊做旗杆，以白衬衣布条做白旗，晃悠的开心的人整个探出身体来，乔薇尼有些不可思议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应该在陆地上做后应的吗？”
路麟城对于这个家伙也不陌生，毕竟是当初冰海事件的唯一幸存者，被昂热重点标记过，而且后来还被选作为路明非大学生活的陪伴人和监督人。
“陆地上的蛇歧八家正到处在追捕我们，那些日本人的海外执行部趁这次动乱在全世界开始了针对各大混血种组织势力的袭击，你们还不知道吗？”
浑身脏兮兮看起来模样超惨的芬格尔同样一脸不可思议。
“通讯信号在蛇歧八家大家长橘雾月开始结茧后就中断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路麟城直皱眉眼神微凝，芬格尔带来的这个消息真的不是个好消息。
那些日本混血种没有因为这次的动乱而焦头烂额，居然仍有余力的在各大混血种组织领袖和精英层离开的情况下展开广泛袭击，这一个讯号说明他们对今天的场面可能早已经准备了十年甚至几十年。
他们凭什么在几十年前就做下这样惊人的准备？
路麟城看向天穹那被撕裂无法愈合的云海，答案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因为有人让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赢到最后……
他再一次想起了乔薇尼之前的问话。
“我们真的还有机会赢吗？”
“哎哎，麻烦拉我一把啊，我马上就要飘过了！”
芬格尔在球上对走神的路麟城直挥手，
“我偷渡过来漂了一路可算遇到活的自己人了，你们不能让我继续漂啊，虽然我是打算一路碰运气离开日本回美国来着……”
“就坐这个球？回美国？”
乔薇尼看着这个脱线的家伙，不知道怎么评价对方的异想天开。
路麟城拿起船上的缆绳，挽出套马索，稳稳一扔，缆绳牢牢的套住了抗压球，他一只手发力就把又在飘远的抗压球拉了回来。
“嘿，真是个套马的好汉子！”
芬格尔看着越来越近的船舷眉开眼笑。
“没有人跟你说你的嘴很碎催吗？”
路麟城语气有些无奈的问。
“有啊，上一个这么问的是施耐德教授。”
芬格尔一边顺着缆绳往船上爬，一边大大咧咧的回应。
路麟城忽然想为施耐德教授点根蜡，他记得两人很早就认识了，忍这个二货那么久，教授肯定很不容易吧？
“等等！芬格尔，你仔细说一遍你是怎么偷渡进来的？”
就在芬格尔还剩几下就爬上小船的时候，乔薇尼忽然站起身看着对方的眼眸问。
“薇妮？”
路麟城下意识看了眼忽然警觉的女人，有些不知所以然。
“让他回答！”
乔薇尼厉声说。
“哎呀哎呀，不要那么紧张嘛……不就是想问我怎么可能拿着舰载机的抗压球穿过风王的领域一路飘到这里来的嘛……”
芬格尔用标准的水手爬索式双腿缠住缆绳，右手轻微举起，脸上表情满是无奈。
路麟城刚放到扳机上的手指又放回到了保护环上，对方还在缆绳上，只要他一松手就会重新跌回大海，现在更是举起了右手以示无威胁，自己用不着太过神经过敏。
但下一刻，路麟城宁愿自己最开始就神经过敏的开枪射击，因为他看见一只燃烧的刀从芬格尔的右手上凭空出现，对方身躯狠狠一压缆绳借用这股力高高弹起。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
举起暝炎斩魔刀的男人高声咆哮，
“我是来找你们这群家伙，讨要那个被骗的惨不忍睹的沙币的啊！”
———
可以猜猜昂热他们去干嘛了，提示，跟奥丁有关，跟楚子航在濒死的时候看见的也有关。
算了还是别猜了，用不了几章就讲了。
马上你们就会体会到老爹千层饼的真正意味。
怀念昨天的吉利章节数。
以及天气好干燥，鱼鱼今天敷面膜被小朋友看见了，小朋友问我，鱼鱼老师，你到底有几个面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