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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 绝路怪车手扞情卫义单挑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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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的晚上,胡快带着沙比终于和热热相见在天园小区的家里。热热说,市公安局通知她,暂时解禁待查,只获准在家,调查没结束,涉嫌为非法色情活动提供场所用具,问题还在核实取证之中,酒楼是不许营业了。如果事实确凿,那罪行就大了,除了罚金封店还要负刑事责任。

    胡快沙比火急地追问,热热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

    那天,是一个非常客满的夜晚。酒楼“情侣厅”和“逍遥厅”两个包房各有一帮男女用餐,从7点到11点喝的大厅快没人了。

    据服务生讲,12点左右,走了一帮男女,两个厅里还有一男一女继续喝。这期间,他们叫喊着非要见识见识泰国的安全套,服务生无奈,就给了他们两个。后来,两个厅的房门从里面锁上了,告诉服务生,啥也不需要了。

    大约半小时,一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了酒楼门前。五六个警察进来后直奔两个包房破门而入,场面让人震惊,“情侣厅”的一对男女搂抱在一起,滚在沙发上,“逍遥厅”的男子赤裸下身骑在半裸的女人身上。警察立刻带走了这些涉嫌色情活动的男女,同时搜查了房间,拿走了安全套。

    临走时,警察问你们老板呢?服务生说老板不在。警察说马上通知你们老板,让她到市局去一趟,重新接受调查,接着酒楼就被查封了。

    第二天,我去公安局被查训,警方认定酒楼抓了非法从事色情活动男女,已对他们进行了罚款。人证和现场物证,使用过的安全套俱在,说我已涉嫌提供从事色情活动的场所用具,待调查核实后依法处理。

    我极力控制自己和警方争论,我说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从不认识这些狗男女,始终合法经营,你们可以调查任何一个顾客,发放安全套是从有利于社会家庭的角度,对计划生育有正面意义的公益行为。警方强调:我们是重证据重事实定案的,涉嫌者都做了笔录,酒楼是你的吧?安全套是你们提供的吧?你能推翻吗?

    热热的泪水流下来了,愁苦的样子令人怜惜。

    胡快安慰沙比相劝,三人都认定这是策划好了的阴谋报复。沙比让热热想想谁和她有过厉害的过节?热热说,我这人从来都是仇人少,朋友多,大大咧咧也没啥过不去的事啊。

    这时,胡快忽然想到了上次和那帮暴徒的冲突问:能不能是那群地痞干的?沙比热热分析,虽然有可能,但是没有任何迹象啊。最后,胡快想了一个办法,让热热把那晚当班的服务生找到,胡快要仔细确认一下那帮男人的相貌特征。他说,我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

    热热给两个服务生分别打了电话。一个怕贪事,说记不清了。另一个打车过来了。胡快问了当时的细节,有没有标志性的印象?服务生回忆着说,当时灯也暗了,人也困了,闹闹哄哄也没记住啥玩意。

    胡快提示他:这帮人有没有纹身,带青龙匕首的图案?服务生抓着脑袋说,对了,第一拨人走时,有一个眼睛有点斜,嘴有点歪,鼻尖上有个黑痣的男人,跟着他的人管他叫三哥。

    胡快听到这,腾地站起来道:真是他们,这个嘴斜眼歪的男人就是上次暴力热热的王八蛋!现在可以确定是“青龙匕首”干的,这群人渣。

    一场有预谋的诬陷确定无疑了。

    三人的心情顿时沉重下来,一波未平又起一浪,这帮地痞亡命徒的报复刚刚开始。让热热洗清无辜,揭穿阴谋,这难度太大了。

    警方抓了现场,有人证,有物证,有从事非法色情活动行为,这样的即成事实谁能颠覆的了呢?谁又能敢去和“青龙匕首”叫板,查明诬陷证据?

    除了玩命敢一死了之的人。

    久久的沉默过去了。胡快低着的头,抬起来了。他决断地说:没有别的办法,必须找到这个“斜眼”男人,才能澄清真相。我去试试,去,也许有希望,不去,就彻底毁了。

    沙比热热同时反对。沙比坚决道:不行。危险太大,这是一帮整不死的滚刀肉,你拼不过他们。热热也说;这条路走不通。别为我操心了,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实在不行,花钱免灾,我认罚认宰了。

    胡快反驳:这不光是罚,还有刑事责任,要坐牢的啊。他认真地对沙比说:沙弟,我已想好了,放心,我不会死的。我都自杀了两次,都没死,这次就更死不了,请你明天想方设法整明白这个“斜眼”的活动场所,剩下的事,由我来做。

    沙比摇头不听。

    胡快急了: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眼看着他们的阴谋得逞,把无辜的热热送进监狱。我无牵无挂,就干这一件有意义的事还不行吗?我再问一句,亡命徒咋地,亡命徒杀了几个人,亡命徒不是都活着吗?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也恐惧死亡。特别恐惧用正义跟他们拼命的人!亡命的潜意,是惜命。

    沙比和热热懵了。

    两人万没想到,胡快竟有这番无畏的勇气理论,是这样一个大智若愚临危不惧的男人。热热一时没了言语,沙比被震动了被说服了被一种意想不到的大义领上了战斗的状态。

    沙比不再阻挡:好吧,我照你说的去做,千万小心。我和热热为你祈祷,别做无谓的牺牲,我也去。胡快立刻挡住:这种事,应该一对一稳妥。

    走前,胡快同时握住沙比热热的手动情地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桃园三结义”了。然后用深邃的目光凝望着热热: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会注意的。

    接到沙比的消息时,不是电话而是发来的短信。细心的沙比怕胡快记不住,就用短信把“斜眼”经常出入的3个酒店1个酒吧1个洗浴馆详细区域地址、活动时间发给了他。

    胡快正在25平米的空间做体能锻炼。这次锻炼,他加大了训练强度,有目的的捡起了旧日的几套拳法。

    他先把查拳的几套凶狠、实用、具有杀伤力的拳路、脚法一一复练。其中,他最喜欢的是“懒龙取水”和“穿裆靠”配以“二虎登山”之技击,互为攻防。守身可似铜墙铁壁,攻击如猛虎撕鹿。

    接着又习练跟随他18年的“古劳咏春拳”。此拳种是胡快的武功之精髓,传授他的武师是广东鹤山古劳人,而“古劳咏春拳”的发源地就在古劳,被祖师梁赞传承下来,后广东习武者一代代到广州、香港、佛山谋生,与各派武林豪杰切磋交流,名震武界树为“咏春功夫”。

    胡快学到的是“咏春功夫”派系中的两项格斗技击:“碰手咏春”和“远桥咏春”。碰手咏春要具备极好的感觉力,其特别攻法在于,当对手刚要发力的瞬间首先出手,速度像山鹰猎兔。对攻时,与敌手的皮肤寸间接触刹那,击向敌手的拳力已进入其体,造成秒内敌手倒地。

    力道大者,可以将敌手腾空击出数米。而远桥咏春是实战最强的擂台搏击术。在具备碰手咏春的功法下,以准确的距离感为攻击标尺,进攻时要求与对手保持1.5米之间,攻击者需有良好的内力,精气充盈力达四梢,捕捉瞬间一触即发,基本不和对手有身体接触,一招制敌。

    据说,清末年间,咏春师祖梁赞16岁挑担财物回乡探亲,行至密林深处,横路跃出一群劫财壮汉,其父惊恐万分手足无措,正在当危之势,梁赞凭借一条雨湿毛巾,用咏春米内技击瞬间打掉劫匪两把长刀,毛巾所击之处腕折臂断,力透筋骨。

    通体筋骨舒展汗雨流透后,胡快一身轻松。他决定,今晚先去沙比提供的“天天水煮活鱼”馆寻找“斜眼”。

    数日没好好吃饭的胡快,提前一小时走进鱼馆附近的一家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要了一碗牛肉面,一碟海带丝,狼吞虎咽十分钟就吃完了。然后沉思地走向活鱼馆。

    5点钟,正是晚餐聚客时间。鱼馆门前轿车车位已经满了,他带了墨镜进入了馆内,却见桌桌爆满人声噪杂。他佯装找人,挨着包房依次而查,直到最后一桌也没看见“斜眼”的影子。

    胡快失望地走出鱼馆,他想,这种找法很难凑效,只有天天蹲在这里才有希望。但是热热等不起啊,说不定哪天就被警方传训羁押了。这样想着,他准备再让沙比找到“斜眼”的住址,直接“登门拜访”。

    沙比的手机通了,没人接听。胡快按照地址走向“斜眼”的其它活动点,去碰碰运气。他看了一下表,7点10分。这个时间是没人去洗浴场的,去洗浴的男人一般都在10点以后,现在去“兄妹洗浴场”没啥希望。他转了方向,准备到另一个目标“朦胧酒吧”试一试。

    上了的士,他又改变了主意,让司机先到“兄妹洗浴场”。

    洗浴场门厅内比较冷清。胡快问了门口迎宾服务生,说有没有一位眼睛有点斜,嘴有点歪,鼻尖上有颗黑痣的男子来洗浴?服务生笑了说,没看见,洗浴的人不多。

    胡快用焦急的口吻道:兄弟,请帮个忙,我要找的这个人,是朋友托咐来北城办事的,我们定好在这个洗浴场见面先洗浴,然后吃饭。他手机关了打不通。你如果看见有这个特征的男人,请一定速告我,我这有事,很急。

    服务生看胡快急切的样子,同意帮忙。胡快把手机号留给了他,又特别嘱咐说如果今晚没来,这几天都注意一下,因为这朋友就爱这口瘾。服务生诡秘地说,不就是找小姐吗,没问题,需要多少,我帮他找。

    胡快乐了,那任务就交给你了,说完递给他50块钱:哥不能白麻烦你,就算服务费了。服务生假装推辞了一下立刻装兜了,更加热情说,哥放心,只要我当班,看见就叫你。不过你还得再说一遍男人的整体特征,要不嘴斜眼歪的多了,别整错了耽误事。

    胡快说好,你就抓住重点记住鼻尖上的那颗黑痣,如果再记不住就背一遍“有痣者事竟成”。服务生哈哈大笑,说哥你真幽默。

    安排好这个活动场所,胡快觉得多了一线希望。然后打车去了“朦胧酒吧”。他暗自祈祷:但愿能在此和“斜眼”狭路相逢!

    酒吧一条街上的“朦胧酒吧”确实朦胧。时尚如鬼火似的灯盏暧昧幽暗。胡快要了一杯啤酒,选了一个离门口很近的角落静静地坐下了。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每一个出出进进的人。他像狩猎者,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一杯啤酒下去了,两杯三杯喝光了,进来的人出去的人都五官正常无痣无疾。胡快的眼睛看的有点发酸了,生怕漏了“斜眼”。当喝到第五杯的时候,一位约而立之年的女士举着酒杯扭摆着坐了过来:先生,可以和你喝杯酒吗?胡快警觉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问题。

    女士很放松。他的发型有些爆炸,蓬松着像爆米花。脸盘不错,目光放着浪气,衣饰无袖,是那种薄纱见肉类,胸前闪烁着鱼鳞般亮片,两手白皙修长,指甲涂着浓重的墨绿色油料。

    她左手夹着烟,右手端着杯问:不常来这吧?胡快答:第一次。

    我猜也是,那喝一杯认识酒。我是这的常客,新手一来,我一搭眼便知。女士说着,就把酒杯娇姿举到胡快的面前。胡快犹豫了一下,举杯喝了。

    杯空了。出于礼节,胡快叫服务生又要了两杯长城干红,然后假装不懂地问:这里的男人没多少啊,想找个哥们聊聊都费劲。没啥意思。女士笑了,笑得很媚说,找男人应该是女人的事,大哥是同性恋咋地?胡快笑道:练啥呀,我有个哥们经常来这,今天说来也没来。女士问:啥样哥们?这里的哥们我都喝过。胡快说,这哥们你可不一定喝过,他嘴斜眼歪长得丑,你这美女能跟他喝吗?

    女士神秘地把脸凑过来:假如我要跟他喝过咋办?我可不可以罚你三杯?

    胡快的心一动:你可别扯了,你要是真喝过,我罚一瓶。

    没想到的是,女人真的说出了这个男人的特点:你这个哥们中过风吧,除了人长得说不过去,嘴眼歪斜鼻子上有痦子,身上又纹了刀和龙,贼能喝酒还愿意泡妞,咋地,是他吧?

    胡快有些紧张了。他速想,女人说的正是“斜眼”。那她是什么人呢?正想着,女人突然说,我看你好像有心事,你老盯着门口干啥?胡快回过神调侃道:你这美女傍丑哥,一定有前科。你感觉如何,我这哥们身手可以吧?女人不屑道:只要男人有,不在丑不丑。我和他不但喝过酒跳过贴面舞,还上过床,昨天他刚刚玩完,以我的经验今晚他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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