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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来,复仇计划一直憋在邴子默的心里,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不管为什么原因复仇,这种情绪都是一种负面的情绪,这些情绪积聚在心里,对人的身心有极大的害处,若长此以往,很容易导致性格大变,或者郁闷而死。
邴子默虽然性格冷漠,但他毕竟也是人,是人都有倾诉的欲望。现在大仇得报,邴子默心里轻松了一些。林凡对他施展“摄魂大法”,让他把心里的秘密吐露出来,虽然是无意识的,邴子默也感觉到一种痛快之意。因此林凡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没有丝毫犹豫。
林凡按照逻辑顺序一一发问,邴子默一一作答,事情的真相与林凡事先的判断基本相符。
“刘兴汉制毒贩毒的事情,你是不是事先已经知道?”林凡问出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邴子默回答说道:“我潜伏在刘兴汉身边,自然会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前些年,刘兴汉由黑转白,全面转入合法商业经营,一开始靠着他那点本事,混的还不错。后来我取得了他的信任,成为兴汉集团的副总裁,我暗中将商业机密透露给刘兴汉的商业对手,兴汉集团几个最重要的大项目,都遭受了严重损失。只不过我做的比较巧妙,要么事先找好了替死鬼,要么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在关键时刻,我又出面帮刘兴汉化解危机,设法解决兴汉集团破产的危机,刘兴汉虽然是老狐狸,但是也被我骗了过去。”
“几次折腾下来,兴汉集团已经伤筋动骨,加上刘兴汉所用的人,有很多都是当年跟在他身边的恶棍,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贪婪,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大肆侵占公司利益。对于这些人的行为,我知道的很清楚,但是却不管不问,甚至还给他们创造机会。这样一来,兴汉集团就像是里面着火、下面漏水的破船,眼看就要翻船了。只要在稍微用点力气,兴汉集团的资金链就会断掉,到那个时候,我给外界稍微放点风,那么银行、董事会的董事、股民们,就会立刻行动起来,给兴汉集团致命一击,让刘兴汉多年来的心血化为乌有。”
“哼,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后来,我发现刘兴汉行为很古怪。他找了一个刚出狱的流氓恶棍展宏斌,给他出钱办了一个废旧车辆拆卸厂。刘兴汉这种人,绝对属于无利不起早的人,他绝不会是单纯的讲义气、作慈善。这件事当时就引起了我的怀疑,但是刘兴汉这个人很警觉,所以我没有轻举妄动进行调查。后来为民药业的运输车队,运货前都到那个车场检修,随后再运往外地。没过多久,刘兴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大笔资金。这笔资金注入之后,兴汉集团本来已经断了的资金链又接上了。有了这笔钱,兴汉集团死而复生。赚了钱之后,刘兴汉又把账目做平,将转入的钱又转了出去。钱去了哪儿,我也不得而知。”
“这笔钱数额很大,而且来路不明,我想来想去,猜到刘兴汉十之八九是在干制毒贩毒的勾当!这是他最初起家的老本行,他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这件事他隐瞒了许久,连我都瞒得很紧。我猜之所以会这样,原因无非是他不信任我,或者是太信任我了。我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因为我不能重蹈当年我父亲的覆辙。不久之后,刘兴汉竟然要将他女儿刘美玉嫁给我。这么看来,刘兴汉不是不信任我,而是太信任我了。他不想让我参与到他的犯罪勾当之中,把他的女儿托付给我照顾!”
“要对付刘兴汉不容易,但是要对付展宏斌等人就没那么困难了。我暗中对那个废旧汽车拆卸厂进行调查,没费多少力气就查清了其中隐藏的秘密。原来刘兴汉真的再从事贩毒的勾当。但是有一点我始终没有查清楚,那就是他的毒品是怎么来的。我在为民药业集团暗中展开调查,却没有发现那里有制造毒品的迹象。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查清真相将刘兴汉置于死地。但是刘兴汉十分狡猾,我一直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不久前,刘兴汉的资金进项又断了,而且据我观察,这老不死似乎是要收手了。”
“我还没查到刘兴汉制毒贩毒的真凭实据,这老家伙竟然要收手,所以我不能再等了,干脆对他下手,亲自解决它。那时候,我研究的那种杀人于无形的奇药,经过试验证明,他的药效足以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于是我立刻出手,对于刘兴汉、展宏斌已经那些所有涉及制毒和贩毒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凡是涉及制造和贩卖毒品的人,个个都该死,每个都该下十八层地狱,我这样做,完全是替天行道!”
林凡等人在一旁听着邴子默的叙述,只见此人说道最后,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似乎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感觉很自豪。
“这么说来,你没有参与刘兴汉的贩毒行为?”林凡问道。
邴子默回答说道:“没有!”
“那刘美玉呢?你准备把她怎么样?”林凡又问道。
邴子默脸色一变,叹了口气说道:“她只是个小女孩儿,长不大的小女孩儿,他父亲的所作所为跟她无关,我也没准备把她怎么样。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我也会负责照顾她一辈子的!”
“你说的是真的?”林凡问道。
邴子默回答说道:“当然,我说的是真的!”
香川美子冷哼一声,问道:“那你端的那杯水是怎么回事儿?里面是不是下了你研究的那种毒药?”
邴子默回答说道:“没有,那只是一杯清水。我在研制‘报应’的时候,有一次将药液滴在那本《中医药典》的书页上。可是今天我突然察觉,那一点药液的污渍竟然不见了。我联想到刘美玉最近行为有些怪异,怀疑她是否恢复了智力,或者之前一直在装傻。所以拿来一杯清水,试试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