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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我们全部死在这里了!”
“是啊!太可拍了!这还是第二天,指不准我们还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宁愿死在战场上,好歹也是为国捐躯,可若是被这些鬼东西杀了就太不明不白了!”
“是啊!若不是为了王妃的弟弟,我们这场仗早赢了,我们已经回家和妻子孩子团聚了!”
“就是啊!我们不想死,我就只有一个老母亲,若是我死了,我们家就没有男丁了!”
身后的军士开始抗议,抗议声也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响亮,更有气氛者直接扔了手中的火把并且踩了两脚。
“谁想回去的就和老子来打一架,谁打赢了老子,老子亲自送他出这鬼地方!”
一个宏亮的虎吼声让众军士止了声音,回头一看,一个虎躯胸背的军士正揪着一个反抗的军士,鹰目杀气滚滚。
“端木鸿云?他怎么来了?”安千荷偏头问一脸呆愣的苏慕隐。
苏慕隐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没让他跟来……”
不过,这一声虎吼真的镇住了发牢骚的军士们,一瞬间森林又恢复到了鸦雀无声,刚丢了火把的军士又乖乖捡起并点上了火。
“本王知道你们害怕,但既然选择了进这片森林就走到底,你们是本王的兄弟,谁若有难,本王必定以命相护。谁若想回去也可以立即离开,不过你的生死再与本王无关。”
苏慕隐的这番话落下后,原本一些心里不服气的军士也缓了脸色。他们应该相信王爷,有王爷在他们一定会没事,所以他们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让军心散了,大凉人能做得到,他们更能做得到!
“我听到了前方有溪水的声音,我们去那里烤鱼吃好不好?给大家尝尝我的手艺!”安千荷对军士们提议。
“王妃要给我们烤鱼吃?”
方才焉了的士气在这一刻重新高涨,方才对安千荷还存有成见的军士在此刻也有了些羞愧。
其实他们的王妃待他们很好,从没有其他皇族女人的傲气,不仅没有傲气,还把他们当成了兄弟。有些将士受了伤,她还亲自包扎过,有些年纪小的军士想家了,她竟端着自己的饭食留给他。
她怀着身孕却时时刻刻关心着他们这些离家许久的人,这样的王妃,他们又有什么好抱怨的?tqR1
军士们重新鼓起信心朝着森林深处走去,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很快,军队找了不远处的小溪,这条小溪异常宽大,不过令他们感到惊喜的是,这水底下到处都是鱼儿,随手一抓就是一条,而且个头肥大,军士们直接脱了鞋袜去捕捞。
一个多时辰后,将士们根据安千荷的所说的烤,香喷喷的烤鱼便做好了。
端木鸿云低着头走到苏慕隐面前,支吾了半天才粗着嗓子道:“王爷,末将只是一心想着要保护您,所以才违抗了军令,要杀要刮随您!”
他在苏慕隐面前这么一站,就挡住了苏慕隐面前仅有的一些阳光,若是安千荷用这种表情对着他说话,他会很受用。
但端木鸿云不知是否见过安千荷用这招对付他,所以也学起了她的模样,让苏慕隐又想怒骂又想狂吐,最后只能挥挥手道:“罢了,下去吧。等会你就负责后方军士的安全和次序。”
“是!王爷!”端木鸿云欣喜得领命,快步回到了队伍的后方。
军士在这条溪流旁又休息了一个多时辰,正准备重新整队出发时,安千荷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声,于是问苏慕隐道:“师父,我好像听到了大凉军士正在逼近,我们要不要进入戒备状态?”
大乾军士绝大部分是冲锋兵,所以他们最适合短距离厮杀,但大凉军士带的却是弓箭手,若是他们偷袭,那么大乾军士占不了上风。
苏慕隐摇头,“不用,还是那句话,不用担心大凉军士,我们只要注意这周围的环境。”
然,苏慕隐这句话才落下,就听到小溪下面传来怪异的声音,闻声望去,只见方才还平静的小溪正在“噗噗噗”得沸腾,冒出一个个小水泡。
安千荷见苏慕隐皱眉,不等他开口就下令都:“大家远离小溪,整队离开!”
大乾军队训练有素,安千荷一声令下,在片刻功夫就已经排列整齐。
“大家不要慌张,若是这小溪里真有什么怪物也有王爷给我们顶着!”端木鸿云和容远分别在队伍中央和队伍尾部安慰着军士。
“我还以为大乾军士是怎么样的勇猛,原来连条溪水都害怕成这样,所以大乾蛮子终究是蛮子!”
不远处传来一个讥诮声,安千荷头也不转,直接回道:“既然你们大凉人不怕,不如脱光了衣服进这小溪洗个澡,洗好后我们再来打一场!”
方才开口说话的就是一眼中意郝连春水的金将军,他没想到安千荷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被碰了一鼻子灰。
两军在此地碰面,但人数却相差甚远,大乾军士只死伤不到百人,但大凉军士却只有半数了。
才两日不见的段天华消瘦了很多,当他见到安千荷的那刻,双眸立即恢复了光亮,笑着道:“我们还剩三日,不过朕要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还剩下三日,你们输定了!还得意什么?”唐成亮在一旁准备拔剑。
安千荷看着段天华唇角的笑意,愤怒地回道:“段天华!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段天华掩着眼中的失落和刺痛,笑着对安千荷道:“哈哈!朕这么爱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只不过,四大将军你们只留了百里明月在军营,是不是太自信了?
“难道你要偷袭?呵,你们这些残兵败将即便偷袭也打不过我们剩下的四十几万兵马!”
安千荷语气和眼神都已快冻结成冰,仿佛在她眼里,他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疯子,或是一个脑残。
这一回,即便段天华再怎么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悲痛,她的眼神的话语就如同一根针,先是扎了一下,但这种痛感会蔓延,直至蔓延到他浑身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