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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我开始有意的减少与林牧轩的联系,就连有时候晚上兼职下班回来,跟他一起回来,我的态度都变得冷淡了许多。林牧轩问过我好几次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被我以最近压力太大搪塞了过去。
有一天,上完课,路过建筑学院,看见树下站着两个人,正在激
烈地争论着什么,定睛一看竟然是林牧轩和郑芸欣。
“郑芸欣,希望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只是不想看你自甘堕落而已。”
“可那又关你什么事。”
“你……。”
争吵间,林牧轩突然看到了我,又急急的跟郑芸欣说了几句,便慌忙向我这边跑过来。
“阿曦,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去找过你,但是,无论她说了什么,请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看到那样的目光中竟然带着那么一丝恳求,我的心顿时抽搐了一下。
“林牧轩,要不要陪我去静湖那边走走。”我苦涩地开口。
冬日的湖上依然微波荡漾,时不时有几片枯黄的叶子轻悠悠飘落到水面上,增添几分冬日的萧索。
“阿曦,那些东西我都可以舍弃不要,我只想要一直陪着你。”林牧轩抓着我的手,语气里带着不容桎梏的坚定。
“那你是打算为了我,放弃美国那边大学的研究生留学名额吗?”我注视着林牧轩的目光,沉声问道。
“因为我觉得去不去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我想留下来和你面对一切苦难。我不能再看着你……,那么辛苦了。”
“怎么能不重要,那可是你一直的梦想,我怎么能是你梦想路上的阻碍呢。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些年你那么的努力,就是有一天能遨游在那片蓝天下。如果我已经是牵制你翱翔的那跟引线,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剪掉……。”我哭着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双臂,心如刀绞。
“阿曦,如果二者只能选择一样,我要选择你,其余的东西我统统都不要了……。”
“可我并不想你的人生以后留下什么遗憾,你明白吗?所以,林牧轩,我们……,分手吧。”
如果在一段感情中,需要牺牲一人的理想去成全,那么情感的天平终究会崩塌,那样惨痛的代价到时候又会如何收场呢。
家庭的变故、生活的窘迫,几乎耗尽了心中仅存的一点底气。我只是不想你在未来某一天后悔,那么耀眼的林牧轩,怎么能在平凡的日子里耗光身上所有的光芒。
“阿曦,你说什么……,分手,不,我不会同意的。”林牧轩的双手紧紧掐着我的手臂,语气里透着些许森冷。过了好久,站起身,掠过我身旁,急速走开。
从那天过后,林牧轩还是像往常一样,空闲的时候就会来花店等我下班,只是路上两人基本是在沉默中并肩同行,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后来冰冰听说了我要跟林牧轩分手这件事,还特地跑过来安慰了我好多天。
那时候,爸爸的病情又开始有了一些恶化,让我整个生活又陷入了一种担忧、惶恐的情绪中,整日惴惴不安的,再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日子依旧在继续向前奔走着,每个人奔赴在各自的世界里。越想牢牢抓在手中的东西越往往抓不住,那时的我不敢过多留恋过往,对未来更是充满了忐忑。
圣诞节过后的一天晚上,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出门逛街去了,就只剩下我和左清,顿时有些冷清。我安静地看书复习,旁边的左清在低头不知写着什么。
这时老吴师兄打电话给我,林牧轩跟他们所里几个同事完成了一个大项目,因此出去庆祝喝得有点多了,他已经把林牧轩送回出租屋了,因为有事急需去处理,希望我过来照顾一下。
挂完电话,犹豫片刻刚想出门,谁知电话又响了,竟是冰冰打来的:“阿曦,我在医院呢,快来……。”
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心里一惊,急声问道,“冰冰你怎么了……,现在在哪个医院……。”由于猛然站起身,不小心把桌上的水杯给碰倒了,水瞬间浸湿了半边书角。
这次挂完电话,我迅速拿起椅子上的包,快步离开了宿舍。那晚北风凛凛,寒冷异常,也许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就在沐曦离开的瞬间,左清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飞速跑出的身影,脸上闪过一抹冷意。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