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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之心坠海的消息不是能瞬间压下去的。宣传部门火力全开,先是封锁了大多数外国报道的传入与抨击,从国际新闻电视到三流软件视频。
紧接着又找来几位过去培养出的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先私下通过各种大众传媒发表声明,称海洋之心事件完全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安全事故。
等到事情那股火消停过去后,官方再腾出手来“不经意间”发布通知润色了下实际情况,并重点报道了重建计划,模糊的坚定的定下了迅速修复海洋之心,并加以扩建的消息。
随即放话给恨不得每天到首都磕头的一群资本家老爷们重建的真实想法,让他们回去招工发信堵住那些底层的悠悠众口。
最后,也是最直接的一招棋。本来寂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国家边境竟然出现了他国越境的消息。好家伙,那从上到下,从官到民,哪一个不义愤填膺。军方也配合着,用碾压的战斗力完美驱赶了敌军。报纸唰唰唰恨不得把机器磨出火星子三天印刷了不知道多少份报纸报道如此丰功伟绩。
至于说海洋之心,啊……原来没死人啊。原来会重建啊。其实吧,一个个人工岛而已,跟自己这种每个月拿四千块钱工钱的人有什么关系呢。还是看军队“耀武扬威”舒服。一想到这事,恐怕就连街边的流浪汉都会骄傲地挺起胸膛。
于是乎,一场“大”危机就被宣传部联合上下之力,勉强化解掉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有时候真不是说,这帮子愚民就不知道为朝廷想想,真是凡人最烦人。
嘶啦——
今早的日报被宰父亚实撕掉扔进了眼前的火堆里,迅速燃烧殆尽成了黑色的碎屑。一旁的唐舟想了想,也把手里那份扔了火堆,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这次又迁走去了‘敌国’几家工厂”。
“呼……”宰父亚实靠着升腾的火苗温暖着冰冷的双手,瞥了眼周围站着的士兵随口问道:“还有多远?”
“急什么。你小时候没看过武侠小说吗?十万大山怎么可能这么快走到地方。”唐舟话里充斥着不爽,想想也是,从海洋之心回到大陆后,屁股别说坐热,海水都还没干呢,一则消息就加急发来:
大陆受到感染开始兽变的人数迎来第一波高潮。最终商议结果不允许用大规模武器杀害兽变之人,应做到收容为主,控制为辅。现将该事项全权交付于你,包括建筑军队行政管理等一切职权。
这真是一记死亡绝杀三角固定超tm直球的甩锅啊。唐舟看完消息沉默了一秒,咔地就将手机扔了出去,现在恐怕已经成了海洋里的一个污染源。
什么叫收容为主?控制为辅?上面以为这是传染病呢?不过唐舟虽无几分爱国心,尚存一丝理智义。在接到通知后立刻在兽变发生的南部大陆设立了收容所,地点就设在十万大山之中。
南方集团军内不论大小军衔官职,一律被他充了冤大头,轮番上阵像是搞三下乡一样的奔走各地,无论是山城都市还是荒野诡境,只要听到兽变的消息就立刻出动,像是对待发作的狂犬病病人一样“尽力和蔼可亲”地把兽变的家伙架走。
不幸中的万幸在于,此次兽变里总算没诞生海洋之心上暴君那样的存在,一个个变了也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普通僵尸一个战斗力,具体表现在一大妈在遇到兽变的人后吓得抽出刚买的胡萝卜硬是打退了对方。
话说回这里。唐舟自从背了锅以后去哪都要拉着宰父亚实一起,生怕自己不能把锅再丝滑地甩给他。今天来视察收容所建设就是如此。
一行人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护送(监视,上头也知道给唐舟这个锅太大了,有点害怕这货不顶缸跑了)之下跟拍探险纪录片一样走走停停总算是在空山新雨后的泥泞山路里连滚带爬到了地。
收容所的选地没有什么权财交易,就是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个稍大点的山间谷地。然后用通电的铁丝网一围,连出入口都不设一个,逮到兽变者后直接空运到上空扔下去,全程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半自动半原生态养猪的感觉。
唐舟只看了一眼,就偏过头问道:“照片准备了吗?”跟在后头的一名军官立马熟练地接道:“放心吧唐队长,我已经通知下去先拍摄了一整套的胶囊建筑房,如果有傻……不是,是各界记者采访的话,那些东西就够了。”
“行,不过收容所该建建啊。这地方只是临时使用。”唐舟不愧是在官场里也摸爬滚打了小十年的人,嘴里的假话是一套一套的。
这的人无论谁都不在乎这群兽变人的死活,有着通电猪笼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不过为官一任,造腾一方,都还是心照不宣地统一口径说着建立正式收容所的假话。
只不过略有不同的是,南方集团军这些人心里想的是关猪笼里静观其变,反正只要不变在自己身上就行,所以不管正式收容所的建设。
唐舟则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建正式收容所,原因也简单……他就没打算让这些兽变人活着。
这些怪兽留着,于公,国家安全随时随地受着威胁,即使大怪兽死光了也保不齐一些境外势力,反抗分子用他们作点死。于私,自己是这破事的全权负责人,如果留着这些垃圾,那就是自己身上一根刺,随时都有被拔出喷血的可能。
那既然于公于私都不能留的话,自然就需要一个侩子手兼任背锅侠。上头选了唐舟,唐舟选了宰父亚实。
唐舟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小宰啊。”
“我姓宰父。”
“嗯,小宰听着好听,宰父听起来不太孝顺。这口锅你背了也就背了,不要太有心理压力。”
“我有屁心理压力,”宰父亚实显得挺无所谓的,“反正等等杀了那个死怪兽我就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我可以走吧?”
唐舟没有说话。
宰父亚实走近他一步之距,几乎是贴在他耳朵上恶狠狠地问道:“我可以走吧?”
“额……这样啊,其实吧,我空口无凭,所以上头,其实是,”唐舟哭丧着脸赔笑着,“想在你走前请你去京城做客,聊聊天,红红脸,出出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