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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意?”沐恩惊问。
齐语堂看向被剑雨包围着的莫寒风,答道:“难道右将军不记得当年离家出去的儿子了吗?如今他正在你面前,你却要杀他,若被圣上知道,右将军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下杀手,不知做何感想?”
圣颜国向来以仁义治国,东方傲对品行孝义极为重视,沐学海母子当年将莫寒风驱赶出府,沐白氏便是庶母蛇蝎,沐学海手足相残,沐颜有这样的母亲兄长,嫣能入住东宫,母仪天下?
“你是说……风儿?他在哪?”沐恩脑中突然闪过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他心头一跳,顺着齐语堂的视线看去,见是刚刚挟持沐学海的那名俊美白衣男子。
他是风儿?是他寻了十一年的儿子?
难怪刚刚见到他时,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原来是他和春暖的儿子!
他已经失去春暖,不能再失去风儿!
沐恩心头猛地一揪,赶紧大声命道:“住手!”
弓箭手看向沐学海。
沐学海朝沐恩看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住手?
齐语堂在他身边,难道对他说了什么?还是齐语堂知道了莫寒风的身份,告诉了沐恩?
想到这,他对弓剑手急道:“不准停,将这些刺客全部射杀,一个不留。”
“是,公子!”一众弓剑手应下,继续放箭。
他们是公子的人,自然听公子的。
齐语堂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原来右将军府是沐长公子做主,难怪……”连嫡长子也离家出走!
这话齐语堂不说出来,沐恩自然也明白。
果然——
沐恩两眼冒火,冲到沐学海面前,一巴掌煽了过去:“小畜牲,老子让你停下,你聋了?”
他还没老得动不了,沐学海就把他的话不当回事了,要是他老了还不连骨头也被沐学海拆了,更可恨的是,竟让他在左将军府的人面前丢这么大的人,明日上朝,定又遭齐飞嘲笑。
该死!
沐学海被这一巴掌煽得眼冒金星,本要还手,却想到这具身体始终是沐恩的儿子,老子打儿子说得过去,儿子打老子岂不是逆天了?若是传到东方傲耳中他如此不孝顺,东方傲如何会将兵权再交给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沐学海忍下怒意,捂着脸装孙子:“爹,这些人不能放,他们要杀孩儿!”
“你叫不叫停?”沐恩扬着巴掌又要朝沐学海打去。
沐学海咬了咬牙,一脸委屈答:“停,停。”说罢朝天正看了一眼。
天正立即命令众弓箭手停下。
满天箭雨慢慢停下,血魔众人相视一眼,飞身离去。
莫寒风赶紧跑到玉绾身边紧张问道:“小绾,你没事吧?”
“我没事,沐家的人可有对你用刑?你受伤没有?”玉绾急问。
虽然莫寒风身上没有看到血,但她还是紧张。
莫寒风摇头:“我没受伤,小绾,不要担心。”
玉绾放下心来,定定地看着莫寒风,正要再说点什么。
沐恩快步跑过来,惊喜交加地问莫寒风:“你是风儿?”
莫寒风淡淡扫了沐恩一眼,收回视线看向玉绾,如同没听到沐恩的话,紧紧握着玉绾的手。
被关了这一夜半天,他如同与小绾分开了几年,想得心都痛了!
文安,齐语堂也走过来,见玉绾没受伤,松了口气。
“将他们抓起来!”沐学海快步而来,对天正天罡命道。
绝对不能让沐恩和莫寒风相认,否则就麻烦了。
天正天罡正要向前,沐恩喝道:“都给我退下!”
“爹,这两个人与血魔杀手是一伙的,不能留!”沐学海急道,说罢再次命道:“抓起来,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沐恩瞪着沐学海,又有想打他的冲动,但见文安和齐语堂在,只好忍住了,怒喝道:“混账,这是你亲大哥!”
沐学海眸子一沉,他果然知道了!
除了齐语堂和莫寒风外,众人都是一惊。
玉绾看向莫寒风,他是右将军府的人?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过?又为什么他会在寒凉村那么穷苦的地方生活了十年?
文安也看向莫寒风,难道他就是右将军府离家出走的嫡长子沐寒风?
他看向齐语堂,见齐语堂并无半丝惊讶,原来齐语堂早就知道了莫寒风的身份,所以才知道莫寒风被沐学海抓了!
“我不是!”就在众人震惊之时,莫寒风大声反驳。
沐恩急喊:“风儿……”你还在怪爹当年弃你而去吗?
“别这么叫我!”莫寒风狠狠打断沐恩的话,眸中尽是怨恨:“我姓莫,不姓沐,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敢承右将军如此称呼!”
玉绾见到莫寒风眸中的痛意,心头一紧,难道莫寒风曾在沐家受了什么委屈?所以宁愿跑到寒凉村那种地方去,也不愿意回沐家?
想到这,玉绾怒意骤生,冷冷看向沐恩道:“真不明白你这右将军府闹的是哪样?儿子抓人,老子认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沐恩皱眉,看向沐学海:“你真的抓了你大哥?”
原来玉绾苦苦相逼问他要的莫寒风是他和春暖的儿子,沐学海为什么要抓风儿?难道当年风儿不是离家出走?
“他是我大哥?”沐学海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怀疑道:“昨天他和血魔的人一起刺杀我,被我抓住了,刚刚我正要审问他,却被他挟持,爹,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大哥早就离家出走了,这人一定是个冒牌货,爹您别上当!”
反正昨日抓莫寒风的时候,正好遭血魔刺杀,他一口咬死莫寒风和血魔是一伙的,就算沐恩追究起来,他也是不知者不罪,反而还可以将莫寒风和血魔拴到一起,就算他今日杀不了莫寒风,东方傲也不会放过莫寒风!
莫寒风听到沐学海的话,冷冷一笑,他半刻也不想在这种无耻的地方待下去,也不想他的小绾被这些人恶心到。
他握住玉绾的小手,柔声道:“小绾,我们回家。”
“好。”玉绾点头。
下一刻。
她眸中闪过一抹杀气,在无人察觉之下,手上的一片花瓣已朝沐学海飞去。
众人发现之时,那片花瓣已到到了沐学海面前。
沐学海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闪躲,眼见花瓣近身,只得快步后退。
天正见状,赶紧向前保护沐学海,却刚闪到沐学海面前,未来得及挥剑去挡那片花瓣,花瓣已经重重扎进胸口,他痛得全身一抽,倒地而亡。
众人大惊。
沐学海脸色大变。
沐恩亦差点魂魄俱丧,这些年莫寒风不在身边,他膝下只有沐学海这一个儿子,他对沐学海疼宠有加,就算...
今日知道莫寒风回来,他亦舍不得沐学海死。
玉绾看着惊魂未定的沐学海冷道:“刚刚只是小小的惩罚,姓沐的,你给我记住,今日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咱们……来日方长!”
不管沐学海是不是莫寒风的兄弟,只要是伤害了莫寒风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现在杀了沐学海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死!
不愿多看那厌恶的人一眼,玉绾收回视线看向齐语堂和文安:“多谢齐少将军和文先生出手相助,他日我们再登门道谢!”
“玉绾姑娘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罢了。”文安谦和有礼道。
能为你做点事是文安之幸,只希望日后我能与你多说上几句话,便已心满意足。
齐语堂看了莫寒风憔悴的脸一眼道:“玉绾姑娘还是先带莫公子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玉绾点头。
莫寒风抱拳谢过两人,拉着玉绾大步离去。
“风儿!”沐恩追上来。
莫寒风停下步子,并未回头:“我爹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沐将军认错人了!”
“我知道你怪爹当年丢下你离府,所以才离家出走,爹也是有苦衷的!”沐恩痛心疾首道。
莫寒风怒气回身,语气冰寒,似利箭般射向沐恩:“离家出走?我是被人在寒冬腊月驱赶出府的,差点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和娘,你却在娘惨死之后,将我弃之如敝屣,我不该恨你吗?”
玉绾眸子一寒,莫寒风竟是这样离开沐家的?沐家的人统统都该死!
原来真现是这样,若此事传到皇上耳中,沐学海母子残害手足,又是一条大罪。
齐语堂心头一笑,还愁一时想不到法子扳倒沐家,真是天赐良机。
文安眸中也闪过一丝亮光,沐颜,你还能恢复你的贵妃之位吗?
“什么?风儿你说什么?是谁将你驱赶出府的?”沐恩心疼不已,急问道,而后想到什么,朝沐学海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再看向莫寒风道:“风儿,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爹回来后发现你不在府中,马上派人去找你了,这十一年来我从没放弃过,如今我们父子团聚,爹一定好好补偿你。”
“不必了!”莫寒风冷声拒绝:“我现在不想与沐家有任何关联,我劝你也不要来打扰我和小绾的生活,否则……”话未尽,他已拉着玉绾大步迈了出去。
沐恩还想叫莫寒风,却见他满身怒恨,张了张嘴,终是无声作罢。
文安齐语堂抱拳虚了一礼,带着人转身离去。(" )
沐学海见莫寒风根本不认沐恩,赶紧向前道:“爹,不是大哥说的那样,当年是他怪爹没带他离府,所以才离家出走,我和娘还有沐妃娘娘苦苦相劝,他都不肯留下,这些年来,我派人四下寻找,也想寻他回府,与爹共享天伦。”
“是吗?”沐恩看向沐学海:“只怕你寻他也是另有目的吧?此事实情如何,我自会查明,在此其间,你和你母亲不准踏出沐府半分!”
还好这些年风儿没被沐学海寻到,否则他如何能再见到风儿?沐学海这次抓风儿明显是想杀人灭口,他沐恩怎么会有一个残害手足的恶毒儿子?
沐学海眉头紧拧,又是禁足?刚刚才解了东方傲下的禁足令,现在沐恩又来,这是什么破地方,动不动就禁足?
心中愤怒却没有表现出来,一脸坦荡道:“爹要查尽管查就是,孩儿行得正坐得端!”
行得正坐得端?
沐恩听到句话竟然很想笑。
沐学海向来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哪样不拿手?去年大病一场也是稍稍转了性,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他全都知道,他哪里行得正,坐得端了?
瞪了沐学海一眼,他大步朝沐学海的母亲白氏的院子而去。
“爹,玉绾私闯将军府杀尸成堆,你难道就不追究了?”沐学海不服气问。
沐恩怒道:“你若不抓风儿,会让那个玉绾杀来右将军府吗?你还想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去?你还想害你妹妹失宠?这件事不用你管,为父自有主见,你赶紧回你的院子去思过!”说罢未再停留,怒气而去。
沐学海拽紧拳头,老不死的,若非现在还用得着你,老子早就一剑劈了你,由得着你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
……
“砰!”一脚将白氏的房门踹开,沐恩如同一只着了火的狮子,来势汹涌。
正在房内急得打转的白氏差点被吓得魂出体外,见是沐恩来了,赶紧迎上去道:“老爷,您和海儿没事吧?那些刺客抓到了没?”
白氏三十**岁的样子,着深红色暗纹锦缎,头梳贵妇髻,满头名贵发饰,她容貌娇好,虽快四十的人,身上的风流韵味却不见少。
不知是没睡好,还是为什么事焦虑过度,她脸色十分憔悴,眉目间尽是不安。
“我没事,但是你会有事!”沐恩一把甩开白氏,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
白氏眸子一沉,猜到沐恩为何如此愤怒,赶紧将婢女婆子挥退,向前装蒜:“老爷此话何意?”
“何意?我还想问你是何意?当初我离府外出,你为什么将风儿赶出府去?”沐恩将桌子拍得砰砰响,震得桌上茶杯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白氏听到这声风儿,眸中怒恨骤起:“风儿风儿风儿,十多年了,你永远忘不了你的风儿,你忘记了吗?莫春暖可是要毒死你,要不是因为妾身,你早就死了,妾身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将军府上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来你有过一句感激的话吗?心中只有那个死了的贱人,和弃家而去的孽子!”
“闭嘴!”沐恩怒喝:“事到如今,你还言之凿凿,我告诉你,春暖的事由不着你管,风儿是我沐恩的儿子,你将他赶出府去,就是打我沐恩的脸,右将军府容不下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回你白家去!”
白氏愣住,紧紧盯着这个同床共枕十多年的丈夫。
她十六岁嫁给沐恩,为他生下一子二女,儿子沐学海手握兵权,大女儿沐颜身为帝妃,小女儿沐月虽未出嫁,也定了一门好亲事,母家更是名门望族,在圣颜国说到她白凤琴,哪个不是既羡慕又嫉妒?
这么多年来,她为沐家呕心沥血,府中大小事宜哪件不是办得妥妥当当?从没让沐恩有半点后顾之忧,到头来,竟换来他一句滚回娘家去。
沐恩,你还是不是人?
眸中慢慢溢出泪水,白氏痛声喊道:“沐恩,你想赶我走,这辈子都不可能,从我嫁进沐府那天开始,就注定我这辈子都是沐家的人,你要赶我出府,除非我死!”
“别又拿死来威胁我!”沐恩怒瞪着...
白氏委屈的脸:“这些年,我顾念你为沐家付出不少,无论什么事都依着你,可没想到,你竟然将我的风儿赶出府去……你不走可以,从今天起,府中的一切事宜我都交给淑惠打理,你就好好在府中安享晚年吧!”说罢甩袖怒气而去。
白氏面如死灰,沐恩竟然夺了她的权,将府中事宜交给一个妾室打理,还让她在府中……安享晚年?
她不到四十岁,就晚年了?
身体像被抽干了血,她无力地倒在地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公子,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呜呜,我们都急死了。”玉绾和莫寒风回到美人居,锦衣立即冲到他们面前,委屈地哭了起来。
橙衫也眼眶红红,却是没有落泪,看着两人平安回来,心中高兴不已。
玉绾和莫寒风相视一笑。
玉绾柔声道:“好了,我们不是回来了吗?赶紧去给公子准备饭菜和热水。”
“公子,小姐,热水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橙衫答道。
她和锦衣知道,如果小姐把公子找回来定是要沐浴吃东西,所以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免得闲着胡思乱想。
今日有很多人来美人居买面药,只可惜小姐昨晚没有研制面药,否则,就算小姐不在,她们也可以赚些银子的。
小姐那么喜欢银子,就算没找到公子,说不定看到那些银子后,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玉绾满意地看了锦衣橙衫一眼,问莫寒风:“是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沐浴?”
“身上全是牢房里的霉臭味,不想熏着你们,还是先沐浴吧!”莫寒风看了看身上的脏污道。
锦衣橙衫一惊,公子坐牢了?
玉绾点头,正要让锦衣橙衫去准备沐浴的衣服和水。
锦衣突然大叫道:“公子,小姐,锦衣听说从牢里出来必须要用柚子叶去霉运,你们等等我,我去采柚子叶。”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不过片刻,她不知道从哪弄回了几枝柚子枝叶,赶紧和橙衫去后院打水,再出来时,一人手中端了盆水,一人手中端了个小火盆。
“公子,夸过火盆,再用柚子叶祛除霉运,以后一定好运连连。”锦衣一副我是过来人的神情,表现得十分老练。
莫寒风朝玉绾笑了笑,依锦衣之言,从火盆上夸过。
锦衣橙衫赶紧拿柚子叶醮了水,洒到莫寒风身上。
“好了,以后公子一定洪福齐天,不会再有霉运啦!”锦衣高兴道。
说莫寒风洪福齐天,玉绾爱听,笑看了锦衣一眼,道:“去给公子备水。”
“是,小姐!”两名丫头高兴应下,赶紧跑去准备。
莫寒风去洗澡了,玉绾也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衫,今天的衣服上沾了太多的冤魂气息,她倒觉得没什么,只是不想这些煞气影响了莫寒风和锦衣橙衫。
莫寒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从房间出来,见玉绾在石桌前等他,洁白无暇的身影,完全不见今日杀人时的狠绝。
他心微微地疼,小绾明明很单纯,很善良的,为了他却杀了那么多人,她的手那么美,不应该沾满鲜血。
玉绾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去,见莫寒风满身风华地走了过来,白衣黑发,俊美不凡,令她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激起一阵涟漪,在整个心房荡漾开来。
她心头一热,更是确定了内心的感情。
“饿坏了吧?赶紧过来吃饭。”她朝他微笑。
看到玉绾绝美的笑容,莫寒风心中亦是一阵荡漾,他走过去坐下,温柔地看了玉绾一眼,然后看向满桌子的酒菜。
红烧鱼,香辣猪肚丝,萝卜干闷五花肉,青椒炒鸡蛋,麻油菜心,红枣桂圆炖鸡,一锅肉粥,一壶醇香清酒。
饭香菜香酒香飘散在院中,勾醒肚里的谗虫。
莫寒风这才发觉,他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已经是昨天中午吃过东西的了,又在牢中折腾了大半夜,若不是有内力护体,平常人哪里挺得住?
锦衣橙衫给莫寒风和玉绾盛了碗鸡汤。
橙衫道:“先喝点汤暖暖胃,公子定是长时间没吃东西,不可吃得太急,否则胃会疼,小姐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也得慢些吃。”
锦衣同意橙衫的话:“是是,这个我最有体会,小时候经常饿肚子,有一次突然大吃了一顿,胃疼死了。”
玉绾感激地看了两个丫头一眼,准备去端鸡汤喝。
莫寒风突然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小绾,对不起。”要不是因为他,小绾怎么会饿肚子?
“别说对不起。”玉绾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道:“只要你能平安,我饿几顿有什么关系?”
要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岂止是不吃饭这么简单的事?
锦衣看着玉绾心疼地对莫寒风道:“公子,你是不知道,你没回来小姐都急成什么样子?她在大街上疯了似地找你,我和橙衫从没见过小姐如此慌乱无助过,都心疼死了。”说着眼睛又滚了下来。
玉绾在她心中,一直是个坚强淡定无所不能的人,昨天见玉绾那般慌乱,她突然有种心被人掐住的感觉,难受得气都喘不过来。
“看到小姐那般难过,我们也一样难过,可是我们人微力薄,无法帮小姐分毫,就算着急,也只能是干着急,公子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否则不但我和锦衣会急死,小姐也会很伤心很难过。”
听到这些,莫寒风心疼不已。
他的小绾竟然在大街上发了疯一样地寻他,他可以想象得到小绾寻不到他着急,慌乱,难过的画面……
“小绾,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小绾……”他说不下去,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那种心疼至死的感觉,任何话语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玉绾摇头:“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锦衣橙衫含泪点头:“小姐说得对,以后谁再敢抓走公子,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就算打不过,咬也要咬死他。
幕寒风和玉绾相视一笑,端起鸡汤喝掉,锦衣橙衫这才给他们倒了杯酒,庆祝莫寒风平安回来。
莫寒风对锦衣二人道:“你们也一起喝一杯。”
“是!”锦衣橙衫赶紧跑去拿了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四人举杯一碰,仰头喝尽,然后开心地大笑起来。
满足,快乐,幸福一齐萦绕在院子里,无比温馨。
吃过饭后,两个丫头高兴地收好东西打扫卫生,玉绾和莫寒风进了房间。
玉绾的房间,无比干净整齐。
外间一张小圆桌子,罩着素色桌布,上面摆着白瓷茶具,墙壁上挂着文安送的那幅雪地赏梅图,通往里间的门帘是一层薄雾纱幔,飘飘荡荡,美如仙境。
里间很简单...
,一张床,挂着浅色纱帐,雪白的锦被,一尘不染,一张梳妆台,台上只有一把檀木梳,没有任何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
玉绾和莫寒风坐在外间的小圆桌前,相视而笑。
好一会儿。
“我有话对你说。”
“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同时开口。
“我先说。”
“我先说。”
再次异口同声。
最后。
莫寒风握住玉绾的小手,柔声道:“小绾,我先说,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很久了,今天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要说出来。”
也许小绾听了他的话,会生气,会不理他,甚至会骂他,但他还是要说出来,在牢里的时候,他已下了决定,这辈子只爱小绾一个,不管小绾接不接受他,他都不会再爱别人!
“那,你先说吧。”玉绾看着他笑道。
莫寒风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小绾,我不想再做你爹了。”
“为什么?”玉绾心头一惊,不想再做她的爹,是什么意思?
莫寒风紧紧握住玉绾的小手,眸中尽是深情,声音温柔至极道:“因为,我想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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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你是风儿?
莫寒风:我是沙。
某花:缠缠绵绵绕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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