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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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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绾抬头看去,见那抹白影是慕容残月,此刻他正微眯着狭长的眸子,盯着莫寒风流血的手臂,眸中一阵犀利。

    她心头不安,感觉莫寒风受伤被慕容残月看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一样。

    莫寒风见玉绾看着门外,也转头看去,眸中顿时一惊,更是紧了紧捂住伤口的手。

    橙衫锦衣亦随着两人的视线看去,见到名白衣俊雅公子,立即迎上去:“公子,里面请。”

    这几日灵仙镇怎么来了这么多身份不凡,长相俊美的男子?难道是美人居已远近驰名,所以引来四方‘财子’纷纷产来?

    两个丫头想到这个原因,不由得眉开眼笑,要发财啦!

    慕容残月朝身后看了一眼,示意跟着他的黑衣女子在外面等,然后大步迈了进去,径直走到莫寒风身边,似随意又似故意道:“莫公子的手臂可不像是被牛车撞的,倒是像被暗器所伤。”

    莫寒风眸子一沉,面色平静道:“月公子说笑了,我自己的伤我还不清楚是怎么来的吗?”

    “莫公子所言有理,你自己被什么所伤确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他转过身,随意捻起肩膀上一缕头发用手指饶了饶,左右打量着美人居。

    这朦胧如仙境的地方,看似简单实则一点也不简单,这对父女显然花了许多心思。

    莫寒风看向玉绾,朝她摇头,表示没事,不用担心。

    “但本公子看过之后,便也就知道是不是暗器所伤了?”慕容残月突然将头发往肩头一甩,抬手朝莫寒风受伤的手臂抓去。

    莫寒风没料到慕容残月会突然来这样一手,坐在那里连闪躲的地方也没有,眼看慕容残月的手已到身边,他眸中一慌,手中内力骤然而起,抬手就朝慕容残月打去。

    却——

    他还未出手,唰唰两声,几片金黄的花瓣已朝慕容残月飞了过去。

    慕容残月被几道金光晃得眼前一花,定眼一看,见是几片花瓣,他脸色一变,大手转了方向,想去接住花瓣,却没曾想花瓣的速度无比之快,直逼他胸口而来,想接已经晚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一个翻身,以图躲开花瓣的袭击,谁知他再回身之时,那几片花瓣仍旧如影随形,他赶紧朝身后退去,却撞到了雕花木架上。

    后路被堵,花瓣就要刺入胸口,他只得扬袖一扫,几片花瓣被扫开,疾速朝橙衫锦衣飞了过去。

    锦衣吓得呆住,动也动弹不得,橙衫见状赶紧拉住她跳到一边,花瓣从眼前擦飞而去,划断一缕发丝,再划断紫纱,扎进墙壁。

    ——发丝垂地,紫纱飘落,墙破灰飞。

    橙衫大惊,复杂地看向玉绾。

    虽没被花瓣击中,慕容残月胸口却一阵汹涌,本就重伤在身,刚刚又强行动用内力,强压在体内的血液就要冲口而出。

    他暗自调息,再次将其压下,眸光一狠,扫向朝他出手的白衣少女。

    玉绾仍旧坐在桌前,泰然自若,唯独眸子冰冷:“我爹的伤是你说看就可以看的吗?”你还没有资格动他!

    “月公子难道手又痒了?”莫寒风悬着的心微微一松了,在无人察觉之下散了内力,端坐桌前,平静如常。

    守在门外的两名黑衣女子听到动静就要冲进来,被慕容残月一个眼神阻了回去。

    慕容残月一身戾气,走向前几步道:“不过一月不见,玉绾姑娘的暗器竟如此出神入化……”他朝墙壁上那几片娇嫩花瓣扫了一眼,继续道:“连这小小的花瓣也能成为你手中夺命的暗器,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承蒙谬赞,愧不敢当。”玉绾冰冷回道。

    刚刚她不过是想挡开慕容残月看莫寒风的伤口,并没对慕容残月下杀招,否则他今日能躲开那花瓣吗?

    看着玉绾清冷淡定的小脸,慕容残月怒意横生,若非今日他受了伤,岂会被那几片花瓣弄得如此狼狈?

    四目相对,同样绝美得让人不忍直视的脸,如同镜子一般照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压抑极了。

    “哟,这是怎么了?”秋芙蓉诧异而来,看到地上断裂的紫纱,又在玉绾和慕容残月之间转了转眸子,这是又打起来了?

    她今日着一袭水粉色软罗抹胸,胸前绣了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外披真丝手织水衫,素色腰带扎束,一条粉白相间的无花拽地裙,说不出的妩媚迷人。

    一直在用美人居的天然面药,原本就白嫩的肌肤此刻更是水润透嫩,往人前一站,仿佛双十华龄的女子,别有一番风韵。

    慕容残月见她前来,甩袖转身,满身怒火更甚。

    秋芙蓉脸上的笑容一滞,她没得罪这尊佛爷吧?这摆的是哪门子的脸子?

    玉绾浅浅起身,云淡风轻道:“没什么,有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在这炫耀罢了。”

    秋芙蓉看了慕容残月一眼,呵呵笑道:“玉绾姑娘别介意,损坏了什么我芙蓉阁照价赔偿。”

    “岂敢让秋老板赔偿?堂堂圣都第一庄的庄主可是财大气粗,区区几两银子,会拿不出来吗?”玉绾看着那白衣男子冷道。

    秋芙蓉和慕容残月皆是一惊。

    “玉绾姑娘如何知道他是圣都第一庄的庄主?”秋芙蓉诧异问道,发髻上的芙蓉发簪都闪了一道惊光。

    玉绾看了秋芙蓉一眼,肤若玉脂,声如清泉,答:“秋老板所送之白玉琉璃锦乃是远邦贡品,圣颜国仅有三匹,当今天子分别赐给了两位宠妃和第一庄的庄主,此事但妨去过圣都的人都知道。

    恰巧常来我这买面药的赵月儿、叶青青两位姑娘,往来圣都频繁,我便随口问了问,经两位姑娘描述,第一庄的慕容庄主,喜着月白华衣,衣上绣有残月图纹,一手暗器无人能敌,张狂不羁,目中无人,不正与他一般?”

    慕容残月看向玉绾,原来那日他前来买面药,玉绾早已猜到他的身份,她是故意诈他一百两的,可恶!

    秋芙蓉暗叹玉绾行事小心谨慎,原来已将白玉琉璃锦的事调查得这么清楚,难道玉绾是怕她送白玉琉璃锦加害她?

    玉绾再道:“如果我没猜错,秋老板便是被皇上封为一品夫人,专供皇室衣料的秋夫人吧?”

    秋芙蓉亦是一惊:“这难道也是向赵月儿叶青青打听而来?”

    “不,是我猜的。”玉绾看向秋芙蓉道:“美人居开张之日,有位慕容小姐前来,称白玉琉璃锦是她的,而圣颜国人尽皆知,第一庄的慕容庄主有个极为疼爱的妹妹,恰巧她又姓慕容,由此可见,她便是慕容庄主的妹妹,慕容哓风。当时,慕容小姐称秋公子为表哥,称你为芙蓉姨,自然,你便也是慕容庄主的姨娘,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秋夫人了!”

    秋芙蓉露出赞赏的笑意:“玉绾姑娘冰雪聪明,秋芙蓉佩服,既然你已知我和残月的身份,为何没有说穿?”

    “秋老板既然不想让玉绾知道,玉绾又怎...

    么好让你为难,再说,玉绾交朋友,从不论身份贵贱,只看是否随心如意!”

    秋芙蓉拍掌叫好:“好一个‘交朋友不论身份贵贱,只看是否随心如意’,秋芙蓉没看错人,白玉琉璃锦也没送错人。”

    玉绾与之相视一笑,看向慕容残月,冷道:“而这高高在上的慕容庄主玉绾怕是高攀不上,请吧!”

    慕容残月眉头一拧,气得七窍生烟,玉绾竟然赶他?她既然已知道他的身份,便也知道他的手段,她还敢如此对他?真是胆大包天!

    这一气,胸口的澎湃又噌噌往外窜,他拳头一拽,极力压制,冷道:“本庄主向来不与市井小民打交道,更何况是你这种出身的无知女人,只是本庄要奉劝莫公子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自为之!”说罢狠狠瞪了玉绾一眼,甩袖而去。

    走到门口,突然又顿步回身,看着秋芙蓉道:“秋老板不要忘了一个月前本庄主说过的话。”

    话落,回身,抬步,消失。

    玉绾咬了咬牙,我市井?我无知?你高贵,你聪明,你去死!

    秋芙蓉眸子转了转,一个月前说过的话?难道是取玉绾最贵重之物以抵白玉琉璃锦?

    见慕容残月已消失在门口,秋芙蓉在心中暗骂,连姨也不叫了,真是不孝,你难道不记得小时候姨给你擦屁股的事了?白眼狼!

    “噗——”慕容残月出了美人居,急步进了胡同,胸腔内的澎湃再也压制不住冲口而出,他痛得满头冷汗,捂住胸口,闭目咬牙。

    “庄主!”两名黑衣女子欲向前扶他。

    慕容残月大手一扬,阻了二人靠近,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暗自调息了一番,这才侧身朝美人居方向看了一眼,狠道:“回圣都。”

    夜,静谧无声,月,皎洁如琉璃之辉,空中繁星璀璨,似无数孩童闪着泪光的眸,眨啊眨,闪啊闪。

    玉绾在莫寒风房间为他上药。

    莫寒风脱下受伤手臂的衣袖,露出结实宽厚的胸堂,古铜色的肌肤,在微黄的烛火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玉绾坐在他面前,冰凉的小手握着他的手臂,用沾了黄酒的棉帕给他的伤口消毒,如此近的距离,这般暧昧的光线,空气中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飘荡。

    酒遇到伤口,噬咬撕裂般地痛,莫寒风却面不改色,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闻着玉绾发上散出的雪莲清香,眸光温柔得如冬日里被刚煮热的酒,如痴如醉。

    消过毒后,玉绾放下棉帕,拿了一瓶上等金创药粉,洒在莫寒风手臂上那道月形伤口上,冰冷的手指轻轻扫平药粉,然后用纱布缠绕上,打上一个蝴蝶结,动作无比轻柔。

    做好这一切,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小绾,你生气了?”莫寒风伸手拉住她,刚上好药的伤口因用力而再次流血,很快染红洁白的纱布,他并不在意,亦一声未吭,他只在乎他的小绾。

    玉绾转头,看着染红的纱布皱了眉,她忙活半天才帮他处理好伤口,莫寒风竟如此糟蹋她的‘成果’?

    小脸一冷,她生气问:“你不痛?”

    “不痛,只要爹的小绾不生气,就要废了这只手也不乎。”莫寒风无比认真道,眸中尽是紧张,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独独不能没有小绾。

    他令愿不要手也不愿她生气?看着莫寒风紧张的略带惨白的脸,玉绾心头一疼,拉住他的手坐回去,重新给他解开纱布上药:“你不在乎我在乎。”

    “小绾?”莫寒风按住解开他纱布的小手,眸中一喜。

    这样一按,伤口剧烈一痛,他却觉得无比开心。

    见他这般紧张,玉绾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只是在怪我自己,你受了伤我竟然不知道。”

    那天莫寒风扶她的时候,她已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只是太信莫寒风的话,以为真的是收银子收得手发软。

    “对不起,是爹不好,不该瞒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莫寒风紧紧握住玉绾的手,小绾,你知道爹有多怕你再不理爹吗?上次你不理爹的那半个月,我度日如年,爹再也不愿再经受那种痛苦。

    玉绾拿开他的手,解开纱布,重新拿起药粉洒上:“不用说对不起,每个人都有他的**,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问,只要你好好保护自己,因为看着你受伤,我会心疼。”

    这伤明显是被慕容残月的暗器打伤,所以下午在美人居慕容残月才会要看他的伤,她不知道莫寒风什么时候和慕容残月交了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慕容残月所伤?

    但她知道,莫寒风不管做了什么,都不会是她的事,而且,只要有她在,她绝不允许慕容残月再伤他半分。

    她说过,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她必会死死守住,谁若阻她,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小绾!”莫寒风一把握住玉绾洒药的手,感动不已:“谢谢你!”药粉洒在了莫寒风身上,弄脏了他的白衣,他也如同未见。

    玉绾看着一脸激动的莫寒风,疑惑问:“谢我什么?”

    “谢你为爹上药,紧张爹,心疼爹!”莫寒风眸子明亮。

    更谢谢老天,将小绾带到他身边。

    玉绾无奈一笑,真是傻得可爱。

    她推开他的手,继续给他上好药,缠上纱布道:“我们是亲人,你受伤了,我为你上药,紧张你,心疼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莫寒风愣住,对呀,这是很正常的事,难道他想将这份正常变得不正常吗?

    从莫寒风房间出来,天色已经晚了。

    月光却更明亮,照在院中几棵青郁树上,如水银般,地上,树影斑驳,院里的蛐蛐儿正叫得欢快,几只萤火虫也悠然在夜色中飞舞。

    很安详,很温馨的夜。

    玉绾准备回房去研制面药,无意间看到橙衫站在一棵树下,斑驳的树影印在她身上,看不清长相,也足以吓着人。

    好在玉绾胆子大,又太熟悉那抹身影,只是奇怪她为何站在树下,像是特意在等她。

    她走过去,问道:“橙衫,你有什么事?”

    橙衫从树下走出来,银雾般的月华下,她浓眉大眼,尖鼻红唇,皮肤白净,脸颊的雀斑已消得差不多,夜色中更是看不出来。她穿一件橙色碎花软罗衫,白色腰带束着纤细的腰肢,高挑的身材,显得无比婀娜。

    玉绾眸光一闪,橙衫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小姐,橙衫有一件事想问你。”橙衫停在玉绾面前,弯膝一礼道。

    玉绾白衣雪肤,静立在那,说不出的幽雅清冷,几只屁股发亮的虫子施施然从她面前飞过,照亮她那如画眉目,更加动人。

    只一眼,玉绾洞察了橙衫的心思,她问:“你是想问金天启成亲那日,帮你出手重伤他之人是不是我?”

    橙衫点头。

    ...

    玉绾看着她回道:“没错,是我。”

    “小姐!”橙衫得到猜测的答案,还是激动不已,扑通跪在地上感激道:“橙衫谢小姐大恩!”

    上次在镇守府,她听粉色说是玉绾伤了金天启,她便已怀疑,但知道此事若被别人知道,玉绾定然会有麻烦,所以一直没问,今天看到玉绾用蔷薇花打慕容残月,她更是确定玉绾便是那日救她之人。

    忐忑了一下午,她终于还是决定来问,以消心中疑虑,无论是不是玉绾,她都会对玉绾尽心尽力。

    玉绾扶她起来道:“金天启之恶行,人人得已诛之,我伤他只因我看不过去。”

    “纵是如此,小姐还是救了橙衫,大恩大徳,橙衫没齿不忘,这辈子为小姐为牛为马,以报小姐救命之恩。”橙衫起身后,又福身一拜。

    如此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她倒是没救错人,玉绾再扶起她道:“不必为牛为马,只要谨记忠心二字便可。”

    “奴婢谨记小姐之言,此生绝不背叛小姐,若为此言,天打五雷轰!”橙衫指天立誓,无比严肃。

    玉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行了,不必发誓我也信你。”这丫头倒确实比锦衣稳重,于是道:“你会点拳脚功夫,改日有空了我再教教你,希望你能有自保的能力,顺便照顾一下锦衣。”

    橙衫感激一拜:“谢小姐!”

    回到房间,玉绾进了空间研制面药,紫儿休息了两日已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施法了。

    玉绾用青瓜,面粉,蜂蜜,羊奶,加上灵泉水,研制了一款抗敏修复面霜,是给那位沐公子的妹妹恢复容貌的。

    又取灵芝,人参,丹参等数十种中药为文公子的妹妹研制了一款眼霜。

    那位秀小姐的,就用人参,玄参,当归,天花粉,白芨,珍珠粉,蛋清研制了一款补水,紧致,美白的面膜。

    最后再研制了十几款顾客定制的面药,完工,睡觉。

    翌日一早,那位秀公主便和所有等候的客人一起挤进了美人居。

    玉绾取了面药给她,她也不走,坐在桌前等,说是有问题要问,玉绾忙碌中也没有时间管她,便由着她去坐。

    一番忙碌,客人都散了去,她才走过去问:“姑娘还有什么问题?”

    东方秀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真丝云罗,上等的质地,润滑的光泽,让她身上的端庄贵气又增添了几分。

    本就娇好的肌肤薄施了粉黛,更是水嫩得让人想掐一把,仿佛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身份,纵使坐在这市井小地方,也无法遮盖她那身傲气与尊贵。

    见到玉绾过来,她赶紧收了高傲,站起身笑道:“玉绾姑娘,我有件事想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语气带着请求,竟没有一丝公主的高傲,睥睨。

    玉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问。”

    东方秀左右看了看,见除了柜台的白衣男子,和在清理货架的两名丫头外,已无他人,这才凑近玉绾几步,轻道:“你救……”

    “玉绾姑娘。”文安带着舞文弄墨进得门来,打断了东方秀已出口的话:“在下来取面药,请问是否研制好?”

    满身的书卷气弥漫而来,如同一阵清爽舒适的清风,那袭华贵蓝衣混着他手中羊脂玉的光辉,说不出的玉树临风。

    温和的笑意浓郁在俊美的脸上,看到玉绾时,眸中的雾气犹如千年古潭,满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玉绾点了点头,对橙衫道:“将文公子的面药拿来。”

    “是,小姐。”橙衫拿过那瓶眼霜递给文安。

    文安接过,交给舞文道:“去付银子。”

    舞文应是,接过面药往柜台而去。

    东方秀咬了咬唇,这该死的文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问玉绾语堂哥哥的下落时就来了,真是讨厌。

    感到东方秀眼中的憎恨,文安愣了愣,问道:“在下可有得罪秀小姐?”

    “没有。”东方秀气呼呼地撇过头。

    文安更加疑惑,那你为何瞪我?

    这时舞文付了银子回来,小嘴瘪着,显然是因为那瓶面药出乎意料的贵。

    文安瞥了舞文一眼,未作声,见东方秀似非常生气,好像他打扰了她的好事一般,识趣地对玉绾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然后带着舞文弄墨翩然离去。

    东方秀哼了一声,还算识趣,赶紧又对玉绾道:“玉绾姑娘,请问你……”

    “美人居的莫寒风也是大夫,给我抓起来。”这时,天罡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要抓莫寒风。

    玉绾眉头一拧,带着锦衣橙衫向前拦下:“何事抓我爹?”

    莫寒风也是莫名其妙,大夫怎么了?

    天罡神气道:“我们的一位兄弟月煞被大夫暗杀了,我家公子有命,将灵仙镇所有的大夫抓起来,莫寒风也是大夫,所以必须带走!”

    莫寒风从柜台走出来道:“如何得知你的兄弟是被大夫所杀?”

    “月煞被人用银针刺入头顶的百汇穴,当场毙命,我家公子查出是大夫扎穴用的银针,所以断定是大夫所杀。”天罡说罢再对身后的人道:“将他带走。”

    玉绾小脸一冷,敢在她美人居抓走莫寒风,得问问她玉绾同不同意。

    “胡说八道!”玉绾正欲出手,东方秀冲过来怒道:“被银针所杀凶手就是大夫,被剑所杀是不是凶手就是铸剑的?”再次被打断问话,她气得直跺脚,听到天罡这谬论,简直想一耳光煽死他。

    “秀公……小姐,这是公子的命令,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天罡的神气瞬间化成了衰气。

    刚刚进来,怎么没看到东方秀也在?这个祖宗他可惹不起。

    东方秀听见天罡拿沐学海来压她,顿时火冒三丈:“你家公子也得听我的,赶紧给我带着人出去,莫公子是玉绾姑娘的爹,怎么会是杀人凶手,你要是敢抓他,我让你好看!”

    天罡吓得一头汗,不是都说秀公主端庄贤淑吗?他怎么没看出来她哪里端庄哪里贤淑了?

    但东方秀说得有理,她的话沐学海也不敢不听,只得抱拳低头应道:“小人遵命,这就走。”话毕带着人快步离去,逃命一般。

    东方秀摇了摇头,下人是猪,连主子也这么蠢,竟说银针杀人大夫是凶手,真不知道皇兄看中沐学海什么,会将掌兵少将一职封给他?

    玉绾和莫寒风相视一眼,这个秀小姐好气派,三两句话便将那伙人轰走了。

    “玉绾姑娘不用怕,有本小姐在不会让任何人抓走你爹,我们借一步说话。”东方秀拍着胸口保证过后,继续刚刚的问题。

    玉绾看她一眼,也想知道这秀小姐两次三番帮自己所为何事,便跟她走到一旁。

    东方秀轻声问:“多日前,你在镇外的三生桃园救了一名男子,你把他安置在哪了?”

    三生桃园?

    玉绾眸子一沉,想...

    起那日与紫儿去三生桃园采桃花,砸落在她脚边的紫袍男子,原来这位秀小姐是为了他,所以才几番帮她!

    可那日她并没有救那男子,只是杀了几个打扰她采花的人而已,而且事后她还准备杀了他,若非莫寒风去找她,那人早就上西天了。

    玉绾看向东方秀,问道:“姑娘如何得知我在三生桃园救了人?”那日仅有一个生还者,难道是那杀手说的?那么这位秀小姐与杀手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又为何要帮她?

    如果不是那杀手说的,便是那紫袍男子还没死,是他散出去的消息,但既然他没死,为何不现身,而是告诉别人是她救了他?难道他故意想让杀他的人来找她麻烦?

    该死的,早知就该杀了他再走!

    “这个我不能告诉玉绾姑娘,但请姑娘告知他的下落,他对我很重要。”东方秀急道。

    见东方秀的话不像是假,玉绾走开几步道:“姑娘找错人了,那日我杀了几个杀手后便走了,并没有安置他。”

    “怎么可能?”东方秀紧张道:“我知道玉绾姑娘怕我是坏人,你放心,我是语堂哥哥的好朋友,我不会害他,也不会害你,你就把语堂哥哥的下落告诉我吧!”

    语堂哥哥?

    叫得这么肉麻,看来是她的心上人。

    玉绾再道:“姑娘确实弄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姑娘还是去别处找吧!”说罢转身走开,不再理她。

    东方秀本来还想问,但见玉绾满身疏离,怕若得罪了她,以后怕是说话的机会也没用,只好带着拢月离去,再想办法来套她的话。

    玉绾觉得这几天甚是奇怪,从前天在芙蓉阁听到那声惊天怪叫开始,灵仙镇就来了很多武功高强的人,现在还出了命案……

    被银针所杀,莫寒风又正好受了伤,玉绾心头一跳,看向莫寒风。

    莫寒风似知道玉绾在想什么,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是我。”

    玉绾松了口气,莫寒风虽然有些事情瞒着她,但从来不骗她。

    想着那位沐公子等会要来拿面药,她不想见他,玉绾对莫寒风道:“今天我陪你去存银子吧,顺便出去走走。”

    “好。”莫寒风开心一笑,去柜台拿银子。

    玉绾对橙衫二人道:“那位沐公子来了,不收五百两绝不给他面药,知道吗?”

    “是,小姐。”锦衣橙衫点头。

    玉绾和莫寒风拿好银子出了门。

    他们刚走没多久,沐学海果然来了,听说要五百两银子,气得想杀人,但两个丫头执意不见银子不给面药,为了沐颜的皇后之位,沐学海只好咬牙付了银子,拿着面药怒气走了。

    灵仙楼,钱浅禀报美人居的事:“昨日慕容残月去美人居,不知为何与玉绾姑娘动了手,慕容残月身受重伤之下,差点被玉绾姑娘的暗器所伤,但得以秋芙蓉解围,慕容残月怒气离去,昨日已回了圣都。”

    齐语堂把玩着那枚莲花暗器,若有所思道:“听说秋芙蓉将皇上赏给慕容残月的白玉琉璃银送给了玉绾,那本是慕容残月送给慕容哓风的生辰礼物,慕容残月无礼送给慕容哓风,才去美人居买了面药,因而引得文静沐颜纷纷命人前来美人居买面药。

    以我对秋芙蓉的了解,她定然不会将白玉琉璃锦那般贵重之物随便送人,她必对玉绾有什么目的,慕容残月这人一向自视清高,他的东西又怎么会舍得分纹不取给别人?自然视玉绾为眼中钉,对她出手也是正常的。”

    钱浅点头:“将军所言有理。”

    “既然秋芙蓉护着玉绾,慕容残月必不会对玉绾怎么样,这事不用管了,还有其它的事吗?”齐语堂问。

    钱浅道:“玉绾姑娘的爹莫寒风也是名大夫,沐学海的人今早去美人居抓莫寒风,被东方秀骂走了,属下怕沐学海会将此事继续闹大,到时候会连累玉绾姑娘。”

    齐语堂拧眉,没想到玉绾的爹是大夫,沐学海正愁没机会对付玉绾,此事不正中他下怀吗?

    沉了片刻,他道:“带上那人,即刻起程回圣都。”

    只有他回圣都复命,沐学海的调查才会到此结束离开灵仙镇,玉绾才安全。

    而玉绾的救命之恩,以后再另寻机会报答。

    “是!”钱浅抱剑领命,转身而去。

    满堂钱庄,是莫寒风存银子的地方。

    玉绾和莫寒风一进去,掌柜的立即迎了上来:“莫公子,您来了,快请坐,我这就让伙计给你存银子。”

    掌柜的姓万,身着暗青色纹缎,中等身材,迎来送往了多年,练就了一张八面玲珑的脸,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两百三刀的本事,无人能及。

    莫寒风礼貌一笑,将银子递给伙计。

    玉绾看了掌柜的殷勤的脸一眼,便知哓她家有多少银子在这钱庄了,不是大客户,哪轮得上掌柜的亲自招呼?

    瞧着刚刚进来的几个人,掌柜的可是看都没看一眼。

    “这位姑娘是?”掌柜的看向玉绾,惊艳了一番。

    莫寒风道:“这是我女儿,玉绾。”

    “原来是玉绾姑娘,大名如雷贯耳。”掌柜的双眼一亮,笑夸道。

    他女儿和媳妇可都在用美人居的面药,贵得真是让他肉疼,不过那面药确实有效,以前看着那黄脸婆都厌烦,更别提有性趣了,如今黄脸婆脸不黄了,还白净水嫩,看着就想亲一口,晚上干起活来也卖力多了。

    玉绾淡淡看她一眼,收回视线。

    掌柜的笑容一顿,随即恢复,他早就听说过玉绾清冷不近生人,果然如此,长得这么美,自然也是该如此的。

    而且整个灵仙镇,除了董千和邱百万外,玉绾家的银子是最多的,可前几日邱百万将银子全提走了,就连一般小户也比不上了,而董千外出多年未回,银子都冻封了,根本无法挪用,等于没有。

    所以现在,就数玉绾家的银子最多了,他得紧紧抱着这棵大树,存进来的银子,一定不能再让她提走。

    一念至此,他讨好地问:“不知玉绾姑娘要不要看看账?”

    “不必。”玉绾看向莫寒风,我相信他。

    莫寒风温柔一笑,谢谢小绾。

    掌柜的见对他冷漠疏离的玉绾,对莫寒风却如此温和,心中感叹,还是年轻好,讨美人喜欢,他呀,老喽!

    于是讪讪一笑,走了。

    出了钱庄,莫寒风和玉绾安步当车地走在街上,很久没有一起出来走走了,感觉很惬意。

    今天的太阳没有往常那般大了,天上挂着几朵云,时而阴沉,还吹着大风,炎热都被吹散了,所以街上的人多了不少。

    俊男美女都像从牢里放出来了一样,成群结队地在街上走着,如同一道道亮丽的风影线。

    玉绾喜欢热闹,越热闹的地方越让她有安全感,所以此刻的心情极好。

    莫寒风静静地...

    走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心中却十分开心,只要小绾能在他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他也感到好幸福。

    但妨他二人经过之处,便有行人回头笑望,或打招呼,或惊艳,或点头微笑。

    玉绾这才发现,原来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和莫寒风在灵仙镇已是这般受人欢迎,心中有点小小的成就感。

    “莫公子,玉绾姑娘。”吴俊辉迎面而来,身后带着几名衙差,像是在办工。

    他穿一件暗黄色长袍,同色腰带整腰,脚踩高靴,多日不见,倒有了几分稳重。

    玉绾淡淡扫他一眼,收回视线,神情清冷。

    莫寒风笑问:“吴公子这是要去哪?”

    “咳,还不是从圣都来的那个什么沐公子,命我爹抓这个抓那个,府中人手不够,所以抓我来顶数,累都累死了。”吴俊辉见玉绾对他如此冷清,心头一沉,朝莫寒风报怨起来。

    莫寒风道:“确实是……扰民积怨。”

    “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否则那沐公子又得向我爹施压,有空我再去找你们细聊。”吴俊辉抹了把汗道。

    莫寒风点头:“公事要紧。”

    “小绾,改天我再去看你。”吴俊辉对玉绾小声道。

    玉绾扯了扯嘴角:“我很好,不用看,吴公子还是多做正事。”

    吴俊辉碰了一鼻子灰,愣了愣,带着人走了。

    莫寒风看出吴俊辉对玉绾有意,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很不舒服,和玉绾继续走着,好一会儿问:“小绾,吴公子好像很喜欢你,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玉绾直接打断莫寒风的话道。

    莫寒风心头一喜,而又一忧:“吴公子人品不错,看得出来对你也很好。”如果吴俊辉是真心对小绾,小绾和他在一起便会幸福,他是不是也就放心了?

    “他人品好不好关我何事?对我好又如何?你不是也对我很好吗?”玉绾突然气愤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莫寒风说这样的话,她心里面就不舒服。

    莫寒风愣住,小绾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他喃喃道:“爹对你的好与他对你的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玉绾停了步子问。

    莫寒风看着玉绾,见她黑亮的眸子中燃起几丝怒意,不由得心头一乱,答道:“爹……”

    “枉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你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你好可恶!”赵月儿气愤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莫寒风的话。

    玉绾和莫寒风转头看去,见赵月儿正在前面的街上与叶青青吵架。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难道律法规定你喜欢的人我不能喜欢吗?”叶青青理直气壮的反驳。

    赵月儿怒指着她:“你不要脸。”

    叶青青听赵月儿骂她,也是气极,推了她一把道:“你才不要脸!”

    “你不要脸,你不要脸!”赵月儿也推了她一把。

    “你不要脸,你一家都不要脸!”

    “你爹不要脸,你娘不要脸,你最不要脸!”

    “……”

    ------题外话------

    9月的第一天,感谢美人们上个月30号31号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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