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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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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谢大人啊,您怎么惹着那个人了”柳玉山道头如斗大的被派来当救火队长,听得谢豪的手下竟然冲撞了霍府女眷,他都恨不得学着博陵侯一样晕过去。

    “他们又不报名号,我哪儿知道谁是谁。”谢豪硬着脖子道,“倒是博陵侯的面子可真大,我一个郡尉来了不说,连柳郡丞也来博陵了。”

    “呵,我为什么来博陵你以为我为了谁周阳侯大驸马还有鸿胪寺已经要联名上折子”柳玉山道,“自赵县时疫开始,博陵侯屡遭迫害,这一次更是涉及到了霍氏一族的女眷,据说太后也开始过问此事了”

    “不会吧”谢豪瞪大了眼睛,“太后那个老娘儿们就这么闲不住”

    “你我好歹相交十几年,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柳玉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谢豪,“你啊你啊,那脑子除了带兵打仗,就不会再装点别的东西了”

    谢豪脸上挂不住:“柳玉山,你这话怎么说的是不是之前去了趟赵县就被那姓霍的给收买了。”

    “你你你”柳玉山气得发抖,也顾不得读书人的斯文了,“跟你说话老子得折十年寿赶紧带着你的人去吴国,好好打场胜仗,说不定还有救。”

    谢豪也是那强行耍横之人,见柳玉山气狠了,连忙赔了个笑脸,给他倒了杯茶:“我是个粗人,你跟我计较个什么玉山兄,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博陵侯真的要和我过不去”

    柳玉山翻了个白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谢豪名门出身,战功卓越,却始终都在地方上辗转无法调入京城。

    “博陵侯他傻吗,他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他把你得罪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谢豪挠挠头:“可他现在不就是在说我吗”

    跟个武夫说话心好累

    柳玉山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

    “侯府传出来的话是怎么说的”柳玉山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他说先帝啊,您怎么不把老臣给带走。”

    “啧,博陵侯也是有脸。”谢豪立刻接道,“先帝在的时候也没见着有多重要他。”

    “你”柳玉山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我又咋了”谢豪觉得自己忒冤,“你有话就一口气说完,我脑子没你好使,你跟我兜这么大的圈子作甚。”

    “我迟早要被给你气死”柳玉山重重吐纳了一番,一口气快速到,“新年时,博陵侯被圣上下旨训斥,随后赵县赈灾有功也没得一句嘉奖,反而还被训擅离封地。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县功曹敢在粮草上陷害博陵侯,为什么一个狂生敢写信,为什么吴王连失三地,而且还是第四次向京城求援圣上才派兵去吴国你现在在想一想,为什么博陵侯要在这个时候念先帝”

    “这”谢豪听呆了。

    信息量太大了,他得想想。

    “无非就是”柳玉山看了一下四周,立刻压低了声音,“在骂圣上不慈。先帝去了没几年,就开始打压老臣了,还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打压。”

    “竟然是这样”谢豪恍然大悟。

    柳玉山无力倒在一旁,他妈的心真的好累。可谁让大家都是易阳的官,博陵又是易阳的第一大县呢。

    “你现在去给博陵侯陪个理,冲撞女眷这事儿他肯定就一笔带过去了。”柳玉山道,“博陵侯虽然荒唐,但不蠢,他现在是被圣上连打了三四次,开始喊疼了。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树一个郡尉当敌人。”

    “可是”这方面谢豪脑子转得比较慢,“我去赔礼,那不就是在拆圣上的台”

    “呵”柳玉山冷笑,“那你就等着被太后收拾吧。”

    “哎哎哎,你这话就有些赌气了啊。”谢豪道,“虽说圣上要孝顺太后,可博陵侯是朝廷封的列侯,本就应该忠心圣上,他现在这样做也实在是太大胆了。”

    “博陵侯忠心的是圣上,不是被丞相所影响的圣上。”柳玉山说着,扫了眼谢豪,“虽说太后不赞成圣上过早选后,但明年也该是时候了,而柴氏本家正好有适龄女孩。”

    “哦”谢豪终于明白过来了,“我说我咋想不到这些弯弯绕呢我家那是一群和尚小子哎”

    为了自己的寿数着想,柳玉山果断闭了嘴。

    “我这就去给博陵侯赔礼道歉去,不就是负荆请罪么。”谢豪大手一挥,“明儿就去”他对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一向不精通,柳玉山说得对,赶紧道歉抽身为妙,免得遭殃。

    侯府里,霍明明正在正院溜达,她习惯去一个地方先看看地形。陈福默默跟在身后,老侯爷交代了,跟着就行,整个侯府除了书房这样的地方,其他各处霍明明想去哪里都行。

    这份宠爱,陈福跟在老侯爷身边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薛太医住哪儿呢”霍明明突然问道。

    “霍姑娘可是身体不适”陈福紧张问道。

    “一直听你们说薛太医医术高明,我就是想见见。”

    “薛太医住在慎德堂,离这儿需走上两刻,既然姑娘要去见太医,我这就去传肩舆来。”

    “不必了。”霍明明道,“走去就行,又不是很远。”

    比起当初第一次逛侯府的土鳖聂冬相比,经历过吴王宫建筑洗礼的霍明明明显淡定许多。由于老侯爷暂时还没有拨丫鬟还有侍从给霍明明,所以陈福只好亲自上阵,见霍明明手中空荡荡,叫了个侍卫过来。那侍卫见是陈福,府里的四个侍卫长之一,顿时激动得不行,几乎是跑步前进。

    “大人有何吩咐”

    陈福双眼盯着霍明明,吩咐道:“赶紧去拿把团扇过来。”

    “啊”

    “团扇”

    “哦”那侍卫一脸茫然,“知道了。”

    陈福见他磨磨蹭蹭的,脸色微沉:“那你还愣在这里作甚。”

    “是,小的这就去”

    “等等”陈福突然想起还差了几样,“油纸伞,还有茶水什么的,都拿来”

    “这么多”侍卫听得眼睛都直了,小声道,“大人为何不去吩咐丫鬟来伺候呢与王家丞说一声就行了。”

    陈福一愣,尴尬的咳嗽了声:“要你去你就去,怎么着多废话”

    侍卫见陈福脸色不善,赶紧溜了。不多时,带来了四个丫鬟,手里拿着贵族小姐们出行时需要的东西水,帕子,团扇,油纸伞,甚至还带了两朵鲜花。

    霍明明瞧着自己身后突然多出了这一串人,不解的望着陈福:“她们来作甚”

    陈福道:“您瞧这日头正是晒人,还是用伞遮挡一下为好。”

    说罢,领着霍明明走到那四个丫鬟身前看看木盘中的所摆放之物。

    “辛苦你们了。”

    霍明明叹了一声,拿起了木盘中的玉柄团扇。

    除了身上的配饰少了些,总体而言总算是像贵族小姐了。陈福松口气,他可不想被老侯爷呵斥怠慢了这位霍姑娘。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慎德堂而去,惹得不少人注目。

    高安他们从吴国带回来一个姓霍的女人,这件事早就在侯府传开了。不少人都想来目睹一下真容,只是碍着霍明明一直住在正院,谁也没胆子去闯啊。

    好不容易这位大名鼎鼎的霍姑娘走出来了,府里的大小主子都派了人去打探,其中最为关心的便是有子女的妾室们。

    “指不定是哪个狐狸精生的。”姚氏坐在院中,已经派了丫鬟出去打探,“不过管那只狐狸精是谁,只要侯爷没带回府就成。”

    “倒是有些人坐不住了呢。”红儿笑道,顺手指向了不远处的院子,“听说这位小姐可不得了,一回来就是住在正院,啧啧,咱们府里的娘子郎君们,哪一个有这份宠爱。五娘今年可是及笄礼呢,老侯爷连句话都没说,那场面别提多寒酸了。”

    “周氏也就五娘这么一个闺女,怎么说也要替她谋划一二。”姚氏道,“她一个月才多少例银,五娘的嫁妆怕是还没着落呢。”

    “前几天我听周姨娘说说大家族里公中都要出银子的。”红儿道,“就是不知”

    “她还指望这个”姚氏听得哈哈大笑,“当年三娘出嫁是个什么样子,她的闺女就是什么样子,说不定还不如三娘呢。”

    霍文萱出嫁,嫁妆全是当年侯夫人攒的,老侯爷没有在添任何一样。这件事她们可笑好几年,原配夫人所出嫡女都能被妾室们整成这般落魄,那成就感,绝对可以回味一辈子。

    “现在回来的这位小娘子,应该也没嫁人吧。”红儿问道。

    “没呢。”姚氏十分笃定,“梳的不是妇人发鬓,不过听说性子特傲,劲儿劲儿的,跟当年的三娘有的一比。”

    “这样啊”红儿也放心了,“奴婢估计侯爷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这是当然。”姚氏道,“侯爷可不喜欢闺女,一个个的赔钱货,谁会喜欢啊。不过嘛要是周氏现在不长眼的冲撞过去,嘿,那可真是一出好戏啊。”说着,眼神一凌,“上次让你打听的事可有眉目了”

    红儿点点头,附在姚氏耳边,小声道:“六郎虽然一直在思贤院,偶尔出门散散心。不过奴婢看见闵姨娘身边的杜鹃在花园子里和他说过几句话。那杜鹃装作帕子掉了,故意在六郎身边停了一下,不过二人没说几句,就走了,奴婢不敢靠的太近,也就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

    “闵氏”姚氏眯了眯眼,“我去少夫人那里坐坐。”

    霍明明很快就走到了慎德堂,比陈福说的两刻钟快了近三之一,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却有些轻轻的喘气,脸色有些难过。

    这般失态,被主子看见了肯定会被打板子的。可霍姑娘走的实在是太快了,她们手里端着东西为了跟上,不得已都开始小跑起来。

    四个丫鬟恨不得将头埋在了胸前。

    “这便是慎德堂”霍明明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栽的是竹子,茂盛的竹子将太阳遮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些斑驳的光影落下来,倒是显得十分清幽。

    “是。”陈福道,“除了薛太医,还有两位太医也住在此处。”

    “我现在来不算打扰吧”霍明明后知后觉的问道,“让人先去通报一声吧,若是太医在忙,就等他有空了再来也是一样。”

    陈福虽觉得霍明明太过客气了,但还是一一照办,遂吩咐一丫鬟前去。

    那丫鬟正经过霍明明身边时,听得霍明明道:“麻烦你了。”

    “不敢”小丫鬟吓了一跳,赶紧福了身子,“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

    霍明明闭了嘴,只是微笑点头。

    小丫鬟等了半响,没听到下句吩咐,心里七上八下。最后还是陈福见霍明明没什么其他意思,这才道道:“赶紧去通报吧。”微微侧头一瞧,霍明明站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霍姑娘对下人倒是挺客气的。

    陈福心道。

    在见识过霍明明鞭打汤良后,陈福就一点都不敢小瞧她。甚至觉得老侯爷喜欢她,就是因为这股子狠劲,和老侯爷自己很像。凶残,冷漠,冷静,理智,但又高高在上,这是几乎是所有前去吴国的侍卫给霍明明印象。

    而就在刚才,这样一个人竟然对着一个小丫鬟说麻烦了,莫非是因为回到侯府了,所以要收敛些这种做法倒是颇为理智,若是在府里树敌太多,就算有老侯爷的宠爱,她在侯府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会过得十分顺遂。

    霍明明若是知道陈福又给她贴了个有心计的标签,估计又要叹气了。之前在吴国一直在打仗,直到受伤后才去了吴王宫养伤,由于战争,霍明明没有体会到很明显的阶级诧异。她现在就像刚穿到侯府的聂冬一样,看见每个人拿着诚惶诚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便觉得十分不舒服,仿佛她不是个人,而是某种怪物一样。

    正如聂冬所说,出个国都要倒个时差,更何况是穿越,所以她选择了闭嘴。

    薛太医正在看医书,听到霍明明来了,赶紧扔了书亲自出门迎接。

    “霍姑娘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面对老侯爷身边的红人,薛太医可不敢得罪,“快进来坐坐,姑娘可是有什么不适之处”

    霍明明摇摇头:“我来是想问太医一些事的。”

    待侍从上了茶点,霍明明也没心思去用,直接拿出了一个物件:“太医可认识此物”

    “此为口罩。”薛太医认真道。

    霍明明也很认真道:“天王盖地虎”

    薛太医,懵

    “不会吧难不成是这个太医一九六零年以前生的人”霍明明心中嘀咕。此句能成为广大穿越人士的接头暗号不是没有原因的。林海雪原乃1960年上映,随后这句台词迅速在全国风靡,几乎人人都能接上,拥有极大的群众基础

    “姑娘想说什么”薛太医小心翼翼道,“什么虎”

    “我听说这口罩之物是太医所制的,太医是怎么想到要制这个”霍明明问道。

    “霍姑娘有所不知,当初赵县时疫,人人心慌。我曾在宫中御膳房见人戴此物,不过样子与这个不一样,但都是遮挡口鼻之用,为了方便,便这样改制了。”

    您老人家为了方便随便一改,就直接改成了现代医用口罩了

    蒙谁呢

    霍明明继续问道:“您制此物的时候,只有您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吗”

    薛太医被问的背后起了一身汗,可当初老侯爷威胁他若是他说出来,他就死定了。薛太医有苦难言:“只有我一人。霍姑娘似乎对此物很感兴趣,其实口罩也不是特别难制,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可以教你。”

    霍明明想从薛太医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出来,奈何太医的职业素养第一项就是宠辱不惊,哪怕是亲手诊断出皇帝得绝症了,出了寝宫大门,太医依旧要保持风轻云淡之态。

    “叨扰了。”霍明明收起了那口罩,临走时突然想起了起来,又问道:“您可知霍文萱是何许人也”

    “姑娘再问三娘”

    “三娘”霍明明一头雾水,“她是谁”

    薛太医心道不好,传言眼前这个姑娘也是老侯爷的亲生闺女,似乎是个外室所生,难道刚一回来就要学着那些个妾室打压嫡女吗可霍文萱是谁,就算他不说,多得是人会告诉正得宠的霍明明。

    “三娘乃侯府的大姑奶奶,侯爷的嫡出女儿。”薛太医道,“您是想要见她吗恐怕要过些时候了,毕竟三娘是出嫁女,轻易是不能回娘家来的。”她已经嫁出去啦,不会和你争什么的,你就不要和她过不去了。薛太医真心希望眼前这个小姑娘心胸能开阔些,不要学侯府的那些妾室们。

    霍明明却只是哦了一声:“多谢告知。”

    说罢,便走了。

    薛太医郁闷的坐在原处,这位得宠的侯府小姐看来不怎么好相处啊。

    “我绝对不喜欢霍文萱”

    这是聂冬在纸上传递的讯息,霍明明回到屋子后对着那张只言片语的纸看了半响。

    “他为什么要单独提这个名字,而且霍文萱还嫁人了。”

    霍明明托腮静静思考着,难不成她家的小公举被人误会勾引有夫之妇被打残了

    “我现在当爹可有经验了”

    这句话更诡异。

    难道聂冬穿到了一个娶了妻子的男人身上,家里还有堆小娃娃然后这个男人还专门喜欢去勾引有夫之妇

    “尼玛这是有多渣啊”

    霍明明揉着前额,如果聂冬真是穿成了这样,她真担心自己找到他之后会不会给他几拳。反正身体是别人的,就算打残了也不用心疼。

    “不管怎样,他应该也是在贵族圈里。”霍明明语气肯定。霍文萱的身份是侯府的嫡女,如今又嫁到了县尉府里,平民是不可能接触到她的。

    “也就是说,我现在要找的范围是博陵内已婚的贵族男士。或许不是已婚,但贵族应该是肯定的。”

    霍明明一边思索一边轻轻敲着桌子,突然一愣。她记得博陵侯也喜欢这个小动作

    “难怪总是把我误会成他闺女。”

    霍明明笑了笑,想问题的时候喜欢轻轻叩击桌面这个小动作,聂冬也有,曾经被她嘲笑是键盘网游打多了的后遗症。

    说起来,已婚,贵族,有小孩,认识霍文萱

    博陵侯倒是挺符合这三个要求的。

    可是一想到那前天老侯爷那疯癫的表演,霍明明不经打了个寒颤。不过聂冬怎么可能穿成博陵侯,别说那么大把年纪了,博陵侯有什么小孩子要养的,子女都出嫁的出嫁,娶亲娶亲的,当爷爷有经验还不多,当爹噗哈哈哈哈

    霍明明被自己乐得东倒西歪。

    “还是先见一见霍文萱再说吧。”霍明明收好那张纸,又掏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手机,自从上次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后,便又处于黑屏状态,弄得霍明明有时候觉得那会不会是一场幻觉。

    “要不要去一趟有名的寺庙寻几个得道高僧问一下””霍明明脑洞大开,干脆又铺了一张纸,开始写她的寻人计划。

    陈福见她去见了一趟薛太医后便又回屋呆着了,便吩咐那四个丫鬟守在门口。

    “姑娘不喜欢人近身伺候,你们就在这里,听见吩咐了再进屋。”

    “是。”为首的丫鬟轻声应着。

    看了下天色,离用午膳还早。陈福决定先去与王家丞商量一下霍明明的一应起居问题,毕竟照老侯爷的意思,她应该是在府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可不能出现今天这种临时去找丫鬟来伺候的事了。

    谢豪再次登门的架势比第一次来小了许多,对侯府只开侧门也无怨言。

    聂冬也在等他来。

    谢豪由黄大夫亲自引进来,入正院时,并没有发现侯府里那些个莺莺燕燕的丫鬟,整个正院里,除了十几个跑腿和伺候的侍从,其余的竟全部都是侍卫。

    谢豪身为一省的军事司令见到这些侍卫顿时来了精神。在看到聂冬身后站着的秦苍后,更是两眼放光。

    “侯爷今儿身体可好些了”谢豪尽量放低姿态,“我的那些个属下都是丘八出身,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望老侯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聂冬本就不想和谢豪结仇,他的目的是借着谢豪的名声将自己受的委屈闹出来,让世人都看看小皇帝有功不赏,有过罚一遍不说还罚两遍,他还是皇帝的亲舅舅啊,小皇帝对亲戚都如此绝情,你们还指望他对其他人好到哪里去吗

    “郡尉大人都亲自来求情了,本侯自然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聂冬还挂着虚弱的标签,说一句喘三次,“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侯爷不愧是卫尉将军,好气量”谢豪道,“我听闻侯爷您想将身边的侍卫送到易阳大营去”

    “这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传言,不可信啊”聂冬立刻否定,“本侯从未说过这些话。传出这些话的人分明是要至本侯于死地”

    “诶”谢豪摆摆手,“侯爷不必太过担心。举贤不避亲,只要有才能,为圣上效忠,有着两条就够了。我猜这位就是秦侍卫吧。”

    “正是。”聂冬道,“但本侯从未想过让他离开侯府,我这侯府上下可离不开他啊。”

    谢豪不甘心地又朝着秦苍看了两眼。虽说不知那些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但这样高大又魁梧的汉子,当牙门将简直是太适合了。

    博陵侯担心染指兵权被世人猜忌也是可以理解的。

    谢豪叹了一声,又道:“还请侯爷代我向被冲撞的那位姑娘陪个不是。”

    两千石的封疆大吏姿态摆的这样低,实属难得。聂冬也不多拿架子,在谢豪离开时,亲自起身相送,一路送到了大门处。

    “本就是一场误会,解开了,也就没什么了。”聂冬道,“谢大人此行将要去吴国,望君旗开得胜”

    “哈哈哈,那我就先多谢侯爷吉言了”

    送走谢豪,聂冬终于得了一丝空闲,赶紧问:“明明呢”

    听听这称呼,那亲昵劲儿掩都掩不住。

    秦苍道:“早上霍姑娘去见了薛太医,整会儿已经回到绣绮院了。”

    “她身体不适吗”聂冬紧张道。

    “似乎只是去找薛太医说说话。”秦苍回道。

    “我去看看。”聂冬还是放心不下。

    当初在吴国霍明明可以到处溜达,聂冬只能偷偷摸摸。所以霍明明发现侍卫在厨房使用口罩一事,他并不知道。

    霍明明正将寻人启事写完,就听到外面人来报博陵侯过来了。

    “有事吗”

    “咳本侯听说你去找了薛太医”

    “恩。”霍明明点头。这个博陵侯的掌控欲可真够强的,当初在吴国时,她还不知道博陵侯来了,就被他派的陈福监视着,如今到了侯府,连去哪儿都要过问。

    不过谁让她是寄人篱下呢,回答主人的问题也是必须的啊。

    “一直听说薛太医医术高明,十分仰慕,所以就去问了些事。”霍明明道。

    聂冬瞧她的确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等会儿要用膳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陈福。”

    “我可以出侯府吗”霍明明突然问道。

    “你要出去”

    霍明明灿烂一笑:“头一次来博陵,想逛一逛。”

    biu~~~~~~~~~~

    聂冬受到了来自霍明明爽朗笑容的一万点伤害。

    “想去逛就去吧,但是记得带上陈福。”

    守在门口的陈福听得屋内的对话,心中泪流。他,堂堂博陵侯的暗探头子,如今要改名叫陈嬷嬷了。

    “好。”霍明明爽快应下,“只是我身上没带多少银钱。”

    “本侯是那样小气的人”聂冬大手一挥,直接拨了一百两金子让霍明明刷去。

    秦苍听见这二人如此直白的对话,一向淡定的表情都开始出现了裂痕。老侯爷对这个不知名的外室所生的闺女真是宠上天了。

    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谢豪真的去给父亲赔礼了”沈府里,霍文萱正好奇向沈江卓询问城门发生的事情。

    沈江卓从来没有将她看做普通的后宅夫人,总是会拿朝堂上的事说给她听,可那天城门口闹的那样大事,他回来却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托口累了要睡觉。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霍文萱道:“夫君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沈江卓看着妻子的那温柔的面容,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高安奉老侯爷之令,将老侯爷外室所生的女儿带回侯府了。

    明明他的妻子才是侯府的嫡女,沈江卓始终也想不透,为何老侯爷会如此厌恶霍文萱。还是说,老侯爷因厌弃了侯夫人,所以对侯夫人所出的子女都不待见了呢。

    而如今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外室所生之女,却成了博陵侯府的掌上明珠。

    真够讽刺的。

    “谢豪那人我有所耳闻,最是看不起外戚。”霍文萱道,“怎么会突然对父亲低头呢。”老神仙这么厉害,连谢豪都降服了

    “博陵侯占着理,又掐着粮草,谢豪要去吴国打仗,自然是能少一事是一事。”沈将卓敷衍道。

    “夫君,你在说谎。”霍文萱走到沈江卓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看着我,当日城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要不我猜一猜是什么事连你都不肯对我说的,难道与我有关”

    娶一个太过聪明的妻子真是一点小心思都藏不住啊。

    沈江卓干脆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面对丈夫突如其来的热情霍文萱愣了一下,脸上发烫:“不许顾左右而言他,不然我就继续猜了啊。”

    “高安他们带了一位霍府女眷回城,被谢豪的人冲撞了。”沈江卓低声道。

    霍文萱脑子迅速将所有霍氏族人过了一后,顿时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来。

    沈江卓有些紧张,死死将她拉住:“你不会现在要去侯府吧”

    “这个女眷是老侯爷吩咐带回来的吗”霍文萱问道。

    “据说是这样。”沈江卓正要解释几句,却见霍文萱不说话开始发呆,吓了他一跳,“萱儿,萱儿你怎么了”

    侯府就是霍文萱的心病,对于自己的妻子,他无比怜惜。正要安慰她,霍文萱顿时回了神:“我我去一下小佛堂。”

    “去吧。”沈江卓柔声道。

    霍文萱脚步匆匆,心中却是无比的激动。

    霍氏一族根本就没有女眷在吴国,老神仙为什么要给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安排霍氏一族的身份。

    似乎只有一个解释

    “是仙姑下凡了吗”

    霍文萱望着拈花微笑的佛祖,整个人还是一愣一愣的。

    “仙姑是来找老神仙的,让他回去的吗”霍文萱微微蹙眉,声音透着颤抖。

    老神仙走了,那她爹的魂魄又回来了怎么办

    “不不不”霍文萱跪在蒲垫之上,“菩萨啊菩萨,求求您千万别让老神仙走了。信女霍文萱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您别让仙姑带走他。”

    说罢,霍文萱深深俯下身子,面对拈花微笑的佛祖,显得格外的渺小与卑微。

    正要出侯府的霍明明却在对交通工具的选择上犯了难。

    骑马吧其实她本人不是喜欢骑马,骑过马的人都知道,马背的颠簸可以将屁股颠成八瓣,若非必要情况,她宁愿选择步行。

    可陈嬷嬷,啊呸,是陈侍卫会让她步行逛街么

    “姑娘请上轿吧。”陈福完全不知道霍明明在犹豫个什么劲,“您放心,这轿夫都是我们侯府里的,抬起来绝对是稳妥。”

    “好吧。”

    霍明明叹道。

    虽然她想换男装,可刚从陈福口中得知,老侯爷正借着她被“冲撞”的事做文章,如果她这么不讲究的就出门,就显不出她的金贵,也显不出被冲撞这件事的重要了。

    “姑娘想去哪里看看”陈福说完,又开始介绍博陵县内有名些名气的地方,毕竟霍明明是第一次来。

    “恩,那就都去看看吧。”霍明明道。

    先四处走走,最后去找霍文萱,这样就显得不会太突兀。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