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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抢在凤桥郡守和郡尉以及天子之师到来之前将兵源送给中军,寇天佑等人不再等了,立刻点了十个侍卫出城。。。(全文字)
“你也要去?!”聂冬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霍明明理所当然道:“当然。”
“你去做什么。”聂冬一点儿都不想让她冒险,虽然霍明明是个天生的冒险家,“有寇天佑和任伯云就够了。”
本以为霍明明会如何解释自己有怎样的能力,以求让众人放心。谁料她道:“现在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了吴王世子派了五人出来,现在只有四个人前去大营,我若不去,说不定会令人生疑。”
“那……让高……不,让陈福跟着你。”高安那小子太跳脱,不如陈福可靠啊。
“陈福被我带走了,侯爷您怎么办?”霍明明道,“我不能多留了,现在得抓紧时间,走了啊!”
她也就是过来知会一声,压根就没想问博陵侯的意见。聂冬无奈的站在原地,看见霍明明还用着从现代生活带来的习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以示再见,出门后转了个弯,便不见了身影。
“哎……”聂冬叹了一声。
有一个一万分不让人省心的女票分分钟分手,有一个一万分让人太省心的女票……靠,要他这个大男人何用啊!!想起以前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一句话,他难得帅气的对霍明明吼了一声:“霍明明,从今以后,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
霍明明回头看了他一眼:“恩,你就负责活着就好了。”
为什么我的眼中总是饱含泪水,因为我有一个霍明明这样的女票……
陈福默默站在一旁,见老侯爷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又一脸严肃,一向不动如山的老侯爷竟然也有如此情绪多变的时候,还真是难得啊。不知老侯爷将霍姑娘带回去要如何安顿呢,会接到侯府住下吗?
陈福有些好奇。
这位霍姑娘真要住在侯府,肯定也是住在后院中,那里除了大郎的妻子余氏有着大家族女子的品质外,其他的可就,呵呵呵呵……
大姑奶奶小时候还不太懂人心诡计,被杨氏等人故意激动,闹到了老侯爷面前,从而被老侯爷给厌弃了。霍姑娘的脾气可是比大姑奶奶还要硬啊。杨氏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赢了,大姑奶奶顶多将自己关在屋里哭一阵子,这位……动刀动枪都有可能。
聂冬为自己配不配得上霍明明而忧愁,陈福为老侯爷的后院而忧愁……而霍明明已经骑着快马与寇天佑等人率先出城。
周江哆哆嗦嗦的给众人引路,他亲眼看见自己二十多人围攻霍明明与寇天佑四人,结果自己这边死伤了大半,霍明明手里的长枪被他们的血染成了红色,那一串血滴,还有她手里的大弓铁箭,都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而后连将军都被他们给抓了,更别提他还看见霍明明鞭打汤良,这个女人就是魔鬼!
“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带路吗?”霍明明突然拍了一下全身都紧张的不行的周江,周江吓得差点跳起。
“小、小的不知……”
霍明明看着他的眼睛,用着温和的语气,似对朋友一样的说道:“当初你和彭大那群人一起围攻我们时,我看得出你并不想杀人,是不是?”
周江连忙点头。
“其实当兵吃粮,想抢些银钱也是常理。”霍明明道,“但彭大那些人贪得无厌,所以他们是罪有应得。汤良也是一样,他想让村子捐粮,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村民不捐就杀了村中老人,还威胁男丁,这样做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你看,我们这些粮食是要送到中军的,要是被汤良截下来,我们这些人必然要收到上官的训斥,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丧命。”
周江听着壮着胆子说道:“您说的在理。小人也是因为将军要就不发粮饷了,这才……”
霍明明拍了拍他的肩:“罢了,都过去了!等我们安顿好了大营,你还去当兵。这些粮食也会发给你们的,但得先送到中军去才行。”
周江用力嗯了一声,抹了一把泪,再带路的时候明显比之前要用心许多倍。
“霍姑娘厉害啊!”任伯云拱手一礼。看到霍明明对付汤良的时候,还以为这只是个性格暴虐的女人,没想到倒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寇天佑也觉得十分神奇,明明他们杀了周江那么多的同伴,还绑了他的大帅,这家伙竟然反水倒戈了。
寇天佑朝着周江不屑的哼了声:“哼,贪生怕死的小人!”
其他诸人也颇看不起周江,认为他不忠。汤良虽然是逃将,但他是周江的大帅,周江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卖了他!
如果聂冬在场,一定会告诉他们,霍明明那番话才是应该重视的,你们要万幸她是友军,而非敌人。
霍明明完美的让周江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用暴力与杀戮让周江产生恐惧,在他快要觉得自己承受不下去的时候,再露出了温情的一面,告诉他,其实我对你没有恶意,而之前只是因为你的同伴惹怒了我,你看,我对你还是很好啊。
于是一直精神紧绷的周江在崩溃前终于等到了一个出口,从而对创造这个出口的人感激涕零,哪怕这个人是真正的凶手。
众人很快就找到了汤良大营所在,因主将不在,这支一千多人的队伍显得人心涣散。寇天佑自报了名号,方长海心头一跳——怎么会有王宫之人,难道不应该是博陵人或者是将军的人,还有下溪县里的人来吗?!
众人不敢阻拦。
下层士卒不知道汤良不听军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中军的调遣,只是跟着汤良走罢了。而一些低级军官们也不清楚,他们只知道汤良要出来募兵。只有中高级的军官,还有师爷方长海明白汤良在故意拖延时间。
如今听到吴王还有世子亲自派人来了,加上汤良也不在主心骨也没有,一时间人心惶惶。
寇天佑将事前准备好的台词说出。他乃吴王派出巡视各军的使者,却遇到汤良的部下杀良冒功,被博陵运粮队解围。但汤良却想截粮,如今汤良已被关押在下溪县大牢内,等一下要派几个军官随他们一同去下溪大牢去看汤良。其他人则带领汤良的部队立刻与中军汇合,若有此刻还有不听军令者,与汤良同罪!
吴王宫令牌,汤良的令箭,以及他按下的手印的罪状(被强迫的),一一呈出。一众军官面面相觑,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这样!!”
寇天佑顿时望向说话的那个男人,嘴角上的两撇胡子格外引人注目。
方长海立刻走上前来:“大人啊,我们都是跟着汤良来这里募兵的,中军的军令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啊,汤良一字都没和大家说!”回头望了一眼众人,胡勇奎带头道:“对啊,当兵打仗就是要听上官的话,自然是汤良说什么我们信什么了。”
寇天佑等人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铁了,现在能和寇天佑说话的军官们也都知道汤良的那些小心思,没想到这一次汤良竟然提到了大王所派的监军身上了!
他们可不想跟汤良陪葬!
而且……
汤良虽然死定了,但汤良留下来的这些兵还要找人来带,从外调人来在战时不合时宜,肯定还是要从他们当中选人出来。
一时间,大帐内眼神乱飞。谁都想留下来带兵,谁也不想去见汤良。
“哎,我好歹也是汤良的师爷,就我与寇大人前往下溪县如何?”方长海刚一说,身后的众武将们立刻附和:“那就拜托方师爷了。自从传出汤良叛国的消息后,大营里出现了不少逃兵,我们还得将这些人抓回来,不然等走到地方,都没人了!”
各军官开始整备人马,寇天佑亲口对他们说此事主责是汤良,对全军隐瞒了中军所出的军令,众人都被汤良骗了。
一方大将为何做出这样的事呢?原因都是现成的——他叛国了啊,是被北疆收买的卖国贼!
“没想到这么容易。”寇天佑颇为惊讶。
“原本就是乌合之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还能指望他们什么?”霍明明低声道,“说不定,这群人当中的一些人才是最盼着汤良死的。”
凤桥郡守得知寇天佑等人出城后,想要派人去追,却被留下来的高安等人故意阻拦。好不容易出了县城,寇天佑已将方长海还有几个汤良手下的军官带回来了。
“其他人正在搜罗逃兵,整顿完毕后,立刻前往中军大营。这位是汤良的师爷方长海,由他前来配合调查汤良之事。”寇天佑对凤桥郡守道,“不知郡守大人有何吩咐?”
“很……很好!”凤桥郡守咬着牙维持着风度。他能说什么?中军的军令就是让汤良带兵向正在北部作战的中军汇合,他一介郡守让大营继续留在下溪县外等着他凤桥郡尉来再说?延误军情,看看汤良的下场就行了。
寇天佑等人商量后也不想让凤桥郡守太难看,便道:“郡守大人放心,他们走的是官道,已派出斥候,路上定会遇到郡尉大人,还请郡尉大人暂待监军一职,一同前去中军大营!”
好嘛,这才更没什么说的了。
短短两个时辰,竟然将一千人的军队给收复的如此服帖,凤桥郡守不得不感叹不愧是王宫里出来的人!
众人不再下溪县耽搁,随凤桥郡守一道将粮食运往凤桥郡。谁料走到一半,听得前方来报吴王使者到了!
凤桥郡守顿时朝寇天佑等人望了去,嘴角带着浅笑:“王上对汤良之事竟如此忧心,竟又派了使者前来,看来咱们得快些让人送去了,做臣子食君之禄,就得分君之忧啊!”
高安等人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声,朝着身旁正在运粮心腹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正在检查粮草,不动声色的一路朝后面的粮车检查过去,路过陈福时,小声道:“吴王派使者来了!”
陈福一惊。
聂冬却不急:“怕什么,有本侯在!”
对啊,老侯爷和吴王什么交情,吴王亲自派出的使者还能不给老侯爷面子么!可这样一来,侯爷是要自爆身份来保大家了吗?!
陈福紧紧咬着牙,他们这群侍卫宁愿去死,也不可能让侯爷以身犯险!
“不必急。”一路充当老侯爷的马车夫霍明明语气更是淡定,从马车内的行囊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将这个交给寇天佑,若那使者刁难,就将此盒打开吧。”
陈福小心接下。
聂冬更是好奇,他家女票一向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干票大的!那盒子是是什么?难道她是走之前向吴王要的类似于是皇帝的圣旨之类的东西?
孙公公奉吴王之命马不停蹄的从王宫赶往下溪县,调查汤良之事。奈何中途遇到了不少乱民,还有乱民假借北疆之名抢夺财物,差点将他给吓死,以为是真的北疆人来了!这便耽搁了不少时间。
“前面就是凤桥郡守的队伍,我们快些过去!!”孙公公颇为激动,终于可以安全了!甫一见到凤桥郡守,孙公公立刻下马跑了过去:“郡守大人啊,咱家可算是见到你了!!”
凤桥郡守连忙将他扶起:“公公快别这么说,真是折杀在下了!”
孙公公将一路的是如何凶险说的绘声绘色,高安忍不住心中道这家伙在当太监前难不成是个说书的?
“大王现在就想知道,汤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叛国了啊!”
凤桥郡守一愣,一脸诧异的看向孙公公,抬手朝着寇天佑一指:“大王不是派了这位寇大人来调查汤良一事了吗?”
“寇大人?”孙公公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仔细盯着寇天佑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想起了这么个人,“你不是世子的近身侍卫么?!”
寇天佑道:“世子派我送信去博陵,路途遇到了汤良之事。”
“世子送信博陵?!”孙公公越发不解,“去博陵作甚?!”
陈泽让人护送霍明明离开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甚至吴王宫中都不知道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孙公公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的着急:“哎哟~~这个时候就算去博陵找老侯爷也没用了啊,老侯爷手里又没几个人!”
凤桥郡守却有些失望,没想到这个孙公公真的认识寇天佑,而寇天佑还真的是王宫里的人。只要他有差事可以离宫,哪怕无权审问汤良,战时么,一切都可从权,顶多挨一顿训斥罢了。
“孙公公莫要着急,寇大人本事颇大,已经命令汤良的大营开往中军了。”
“诶?”孙公公一头雾水。他奉吴王之令前来审问汤良,吴王说了汤良的大营就呆在原地不要动弹,等审清楚了再说,暂由凤桥郡尉收编大营士卒。
“你怎么有权……”孙公公正要呵斥,寇天佑立刻将霍明明送来的木盒递到了孙公公手里,孙公公大义凛然:“你想要行贿?!”
“这里面装有大王给我的信物,公公一看便知!”寇天佑嘴上强硬,心里却已经七上八下了。
孙公公将信将疑的接过来,背过身将盒子微微打开,碰的一声立刻合上。凤桥郡守正要询问,只见到孙公公竟然一脸激动,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你、你……你真的是就是……”见众人还在,孙公公的理智还没完全离家出走,“瞧咱家这脑子,大王早就给寇大人便宜行事之权,更何况中军的军令就是命众军向北部集结,寇大人做所并无错。”
凤桥郡守气的快要吐血,这种时候那盒子里装的肯定不是什么金银,八成真的就是吴王信物了!
没想到酒囊饭袋的吴王还有那个胆小怕事的世子竟然真的偷摸派了人出来巡视各军,而汤良这个蠢货还就被抓住了!
有了真使者孙公公,众人的行动更快了。
“哎呀我的天啊,那个孙公公的眼神也忒恶心了。”孟铁柱不住的搓着手臂,“俺听说太监都那个……啥,他该不会对寇大人……那啥啥吧?”
“什么那啥啥?”任伯云白了他一眼,“你整天在想什么?!”
孟铁柱激的跳了起来:“俺老孟家的可都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哦对,正人君子!,对都是君子!哎哟我的大哥哟,你看那个公公的样子。”说着,拈着兰花指,细着嗓子学道,“寇大人~~,您一路真是辛苦了。什么?汤良还纵其属下想要杀您,可恶!那中家伙就该碎尸万段,寇大人啊,您受伤了么?赶紧去歇着吧,咱家瞧着后面还有马车,您赶紧去躺躺……”
“你再敢学太监说话老子一刀砍了你!”任伯云听得胃疼。
孟铁柱连忙收了音。
霍明明回到马车里,为了第一时间获得消息,在外面替聂冬赶了一早上的马车,此刻正打算休息一会儿。
“你给他的到底是什么?”聂冬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霍明明认真道:“盒子里装的是一面面具。”
“恩?”聂冬一愣。
霍明明浅浅笑了笑,不愿多说什么,继续闭目养神了。
聂冬捉摸了一会儿,一个是闪而过的念头让他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霍明明,你这是去吴国当兰陵王了吗?!
等寇天佑好不容易摆脱了孙公公,高安立刻围了过来:“寇兄,能跟兄弟说说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啊?”
“大王给我的信物。”
“切,你就吹吧!”明明那盒子是陈福派人送来的,大王给你的信物难道你不是随身带,还特地放在我们老侯爷的马车里?不过高安也不逼问,想来肯定是要紧之物。
孙公公见高安对寇天佑这样无礼,立刻上前维护:“王上的信物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看的!”又转而对寇天佑道,“寇大人,您莫气。他们就是些粗人,怎么能和您相比呢。”
寇天佑沉着脸,努力做出淡定的模样,可他才是所有人最吃惊的那一个啊!!
没有多少人见过战神的模样,因为她出现在中军之中时都是带着那个画的无比奇怪的面具。卸下面具时则是带着头盔,而当初那三百个有幸与战神并肩战斗存活下来的人,更是对战神的容貌只字不提。
有人传言这都是因为战神容貌丑陋,怕吓着人,也有人说战神脸上有一道被北疆人刺伤的疤痕,战神将此视为大辱,北疆不灭,便不会取下面具。
可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个仅用了三百人就抵抗了北疆铁骑,他们吴国最至高无上的战神,竟然是个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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