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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鬼笑着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在哪儿见的?”阿飞问。
她狡黠一笑:“不告诉你。”说着,她大胆地解开了他的浴巾……
阿飞笑了笑,不再与她闲聊……
许久之后,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看了一眼怀里的凌影,真希望她放下那些负担,在清醒状态下,也能放松地和他相处……
至于此刻的凌影,经历了醉生梦死一般的激情之后,正昏沉沉地睡着。
她做了很多个梦,一个套着一个,每一次醒来,都以为自己真的醒了,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还在梦里。
就在她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清泽坐在她旁边,而她自己正在排练室的沙发上睡觉。
乔清泽穿着一身西装,伤感又温柔地望着她。
凌影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帮她拂开脸上的头发,“回来参加个研讨会,顺便来看看你。”
“你不是已经……”
凌影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乔清泽已经死了,而这一次正是乔清泽去世前三个月,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回到了过去,她又惊又喜,一下子坐起来,紧紧抱住了他。
乔清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着问她:“看到我,这么开心吗?”
凌影用力点头。
这一切都和过去一样,只不过那一次她喜极而泣,是因为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而她这一次哭泣,却是因为失而复得。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一定要避免曾经的悲剧。
她哭了一阵,便重新振作起来,不停地和乔清泽说着话,仿佛要把这三年来的思念都告诉他。
但她知道,绝对不能说她是从三年之后过来的。
就像天机不可道破一样,说了,也许老天爷就会收回这份幸运。
乔清泽一直耐心地听她说话,直到凌影的肚子叫了一声。
“饿了?”他笑着问。
凌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就先吃饭去,想吃什么,我请你。”
“听你的。”她回答道。
凌影现在没有心思想任何其他事情,她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乔清泽,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而且她也知道,乔清泽之后会带她去吃烤肉。
他想了一会儿,说:“吃烤肉怎么样?”
凌影刚要说好,转而一想,既然要改变过去,那就一切都要和过去不一样。
“我昨天刚吃过,要不去吃西餐吧?”
“好,依你。”
说着,乔清泽牵起了她的手。
凌影愣了下,这个和以前也不一样。
那次乔清泽带她去吃烤肉,没有牵她的手,而是帮她拎着手袋,走在她身边。
因为他们在走廊里遇见了乐团的其他成员,还问她,这是不是男朋友呢。
她当时看了眼乔清泽,说不是的。
乔清泽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么这次呢?
他会怎么回答?
凌影发呆的功夫,乔清泽已经牵着她出了排练室,笑着问她:“又不是没牵过,怎么傻了?”
是牵过,但不一样啊!
那种牵手,只是某种情况下,需要他扶着,递一下手而已。
现在却像情侣一样。
凌影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不太适应。
乔清泽笑了下,捏了捏她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影又从他脸上看到了那种伤感的神情,就像她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个表情,但也同样转瞬即逝。
之后两人果然遇到了乐团的另一位成员,那是他们的首席小提琴手,他笑着问凌影:“男朋友啊?”
凌影抿了下唇,看向乔清泽。
乔清泽替她回答:“快了。”
凌影心跳加速了,也放心了,确实和以前一样,又不太一样。
之后她一路红着脸,跟着乔清泽来到西餐厅,他们点了牛排和红酒,还有几样小食。
快吃完饭的时候,乔清泽看了眼餐厅中间的小舞台,舞台上有一架钢琴,还有一把大提琴。
他们吃饭的时候,两位演奏者刚刚结束了演奏,去休息了。
“去帮我演奏一曲吧,好久没听你演奏了。”
凌影没想到他突然有兴致,她也愿意满足他,便用餐巾擦了擦嘴,走上舞台,坐在琴凳上,拿起大提琴,演奏了一首久石让的《memory》,那是清泽去世后,她弹奏最多的一首曲子。
每弹奏一次,眼泪就会止不住地往下流。
无数次祈祷,希望他能回来,或者让她回到过去,去改变他们的命运,从来没想过,祈祷真的有用,她真的回到了过去,也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视线穿过西餐厅温暖的灯光,看向远处的他,仿佛看到了他渐渐泛红的眼眶,还有脸上的淡淡笑容。
但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了,凌影立即用力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是眼泪模糊了视线。
于是一直到演奏结束,她都不敢再流泪,生怕他突然消失。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乔清泽朝她走来。
她放下琴弦,仰头看着他:“弹得怎样?”
“很优美,我都不想走了。”
“那就不要走!”她抓住了他的手。
乔清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不走怎么行。”
“我是认真的!你不要……”
她还没说完,乔清泽忽然优雅地单膝跪地,变魔术似的,从手里变出了一个心形的紫色丝绒首饰盒。
打开首饰盒,一枚纯净而璀璨的钻戒出现在她眼前。
“小影,愿意嫁给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