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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羽：“……”
毒舌总裁果然是不会说好听话，但她依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时沉渊对她的那份喜欢。
比起甜言蜜语，她倒觉得时沉渊的毒舌更真诚，也更温柔。
程小羽低下头，看起来是在专心吃饭。
其实她只是不敢看时沉渊的眼睛，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味道。
她的心，已经彻底乱套了。
吃完饭后，时沉渊看着程小羽脸色红润了许多，眼睛也亮了。
看来是心情好些了。
他看了看腕表表，“现在我真的该去机场了。”
说着，他已经拿起了沙发上大衣，穿在了身上。
程小羽也说不出怎么回事，看着他穿衣服，突然说要走，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其实刚才还以为他又会找借口留宿的。
她都想好了，如果他留宿，她就把新买的那套床单被罩拿出来给他换上……
“那我送送你。”
程小羽也穿了外套，拿了家门钥匙准备下楼。
时沉渊没有拒绝她，他们一起出门，一起进了电梯。
谁也没有说话。
程小羽其实很想问他，是听说了她去找何馨悦，不放心她，所以才改签了航班，去酒吧找她吗？
是怕她心里委屈，所以专门陪她吃了这顿饭吗？
她终于还是没问，是与不是，又如何呢。
她已经告诉过自己，在弄清楚自己内心真正想要什么之前，绝不轻易恋爱，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程小羽送时沉渊来到楼下，冷风一吹，她缩了缩脖子。
时沉渊上车前，帮她收了收领口。
“程小羽，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就要告诉我你的答复了。但也不着急，你还有很多天可以好好想清楚。”
他目光深沉，也隐隐透着柔情。
程小羽睁着眼睛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她知道他要的答复是指什么。
要不要接受他的这份心意，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的心砰砰直跳，最终对时沉渊认真点了点头：“好。那……你路上小心。”
时沉渊点点头：“这段时间我不在，不要偷懒，买的那些书，至少要看完一本。”
程小羽擦了下冷汗，看来是发现她刚快递到的那些工具书了……
“知道了，时总。”
“好了，我走了。”
程小羽傻乎乎地摆了摆手，时沉渊上了车，随后驾车离开。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笼罩下的城市街道，程小羽的心也好像空了一大块。
她裹紧了衣服，回到自己的小窝里，收拾着刚才两人用过的餐具。
感觉他还在房间里似的，回头看向客厅，却连他在沙发上坐过的褶皱都看不到了。
这一晚，程小羽失眠了。
在时沉渊走后，她就上床休息了，然而躺下三个小时，到了凌晨一点多还没有睡着。
拿着手机，翻来翻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从市里到机场要一个小时，办理值机要提前两个小时，所以时总的飞机应该快起飞了吧。
她懊恼自己这个当助理的，刚才竟然没问清楚他改签了哪趟航班。
正想着，一条微信弹出来，她的心跳一下子快了。
是时沉渊发来的，她立即打开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