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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南听了白芷的话,突然想起前两天,白芷好像是往他身上闻了一下,然后就掏出一张符纸来。
可是他每天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出门还会喷上私人订制的高级香水,怎么会有这种臭味。
况且,他闻不到啊......
沈锦识本来就不相信这些玄乎的事,听到白芷胡说八道,立刻就冷哼出声。
“哪有什么味道,我看是你胡说八道吧。”
郭芊连忙在一旁拽了拽沈锦识,小南相信这个所谓的‘大师’,就让她看呗,胡说八道是一回事,你说出来做什么!
白芷听到沈锦识的话,勾起嘴角:“是么?闻不到......”
说话间,她拿出一张符纸,出其不意地直接贴在了沈书南的背上。
沈书南被这么猛地一拍,差点一个踉跄。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白芷。
不是,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沈书南感觉肋骨都要被拍碎两根了!
然而,还没等他惊讶多久,别墅里突然传来一阵腥臭味,那味道刺鼻难闻,令人作呕。
那味道和地上那滩腥臭的血迹一样,只是更加浓郁,就像什么放了几个月的死老鼠一样。
“哪来的味道?”郭芊第一个出声。
她紧紧捂住鼻子,眉头皱得死紧。
沈家人都难受得头皮发麻。
而就在这时,沈书南突然嗅了嗅自己的身体,瞬间瞪大眼睛。
这味道,竟然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沈氏夫妇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小南身上,怎么会突然散发出臭味?
沈锦识再也维持不住镇定,气势汹汹盯着白芷,开口道。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人,会突然浑身发臭。
一定是这个神婆动了什么手脚!
白芷面对沈锦识的质问,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们不是闻不到,这下让你们闻个够。”
一个两个的,质疑她,她有点烦了。
沈锦识眉头一皱,看到了沈书南背后贴着的符纸。
一定就是这个什么符纸搞出来的,他抬脚走近沈书南,就想撕了这张符纸。
却在手即将碰到符纸的时候,突然僵在原地。
沈锦识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怎么了?
手脚怎么不听使唤了?
他震惊地看向白芷,却见那女孩淡淡开口道。
“你儿子都快被腌入味儿了,不想他变成臭鱼烂虾,就给我好好待着。”
沈锦识神都还没回过来,就这么僵硬地举着手,一动不动。
沈书南第一个发现父亲的异常,连忙问道:“爸,你怎么了?”
沈锦识有些慌了,他这是怎么了?
中风了吗?
他声音有点抖:“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丝毫无法动弹,沈书南身上的臭味扑面而来,弄得沈锦识整个人都头昏眼花的。
沈书南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在一旁抿着嘴笑的白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白芷弄的。
他连忙开口道:“白小姐,我父亲他不是故意的,您能不能......”
“求我。”白芷双手抱臂,抬了抬下巴,不可一世的说道。
沈家人一怔。
求她?
这是什么无礼的要求?
沈书南有些头疼。
这些年,白静没少在他面前说起白芷的蛮横无礼,上一次见面,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今天这么一看,白静说的,也不全是错的。
看着自家父亲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他连忙开口求饶:“白小姐,求你......”
“让他求。”白芷直接打断了沈书南的话,眼神撇了撇沈锦识。
谁在她面前跳脚,就让谁自己善后。
那个沈锦识,一看就是个老顽固,死也不信她能救沈书南,不给他点教训,指不定后面怎么阻碍她办事。
她的时间贵得很,没空和这些人耗着。
沈锦识听到这话,面色惨白。
他再糊涂也反应过来了,这是那个神婆搞的鬼。
可他沈锦识在海外都有一席之地,高高在上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去求这么个黄毛丫头?
他抿着嘴不肯说话。
沈书南见状,就知道自家老爹的倔脾气犯了,连忙小声劝说道:“爸!你就低个头吧。”
就在这时,沈书南身上的那股臭味越来越浓郁,直冲人的天灵盖,沈锦识被熏得要晕过去了。
他实在撑不住了,忍着巨大的屈辱,沉声说了一句:“求你,放了我。”
白芷听到这话,满意地笑了笑。
“这才对嘛。”
她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刹那之间,沈锦识的所有感知回笼,手一下子垂了下来。
他心有余悸地看向白芷,内心屈辱,嘴上却是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白芷很满意。
有些人,就是要收拾一顿才听话。
郭芊连忙过来扶住沈锦识,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芷。
如果她刚刚没看错,这个‘大师’,是控制住了自家老公的身体?
她震惊不已,怎么会有人,可以隔空控制住另一个人的身体。
难道她们错了?
这位是真的大师?
郭芊一开始看戏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看到白芷放了父亲,沈书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白芷竟然这么的乖张,做事有种不顾后果的冲劲。
见识了自己身上莫名散发臭味,以及白芷控制住父亲的身体这些超自然的现象,沈书南倒是完全打消了对白芷的怀疑。
他难受地皱了皱鼻子,客气地问道:“白小姐,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臭味?”
白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因为你每晚都和它待在一起,当然就沾上了它的气味啊。”
沈书南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
“它是谁?”
白芷无所谓地开口:“我怎么知道。”
沈家人听到这话,又是一噎。
她不知道?
那她说得那么起劲,那么信誓旦旦的。
沈书南倒是比较客气,连忙追问道:“那我们要怎么,找到.......它?”
白芷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滩血迹,说道:“你放心吧,我白芷诚信经营,收了钱就办事,指定给你解决了。你现在好好站着,把身上这一股臭鱼烂虾味给散了。”
“熏死人了。”白芷嫌弃地皱了皱眉。
沈书南一噎,有些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袖口。
他优雅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嫌臭,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