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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苗寨。
大祭司看着自己的副手捂住满是鲜血的肩膀尤为大怒,怒吼道:“是谁?是谁敢伤我的人?”
副手全身上下裹着密不透风的黑色斗篷,细碎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跌落出来,将整个人变得十分柔和。
她的声音清朗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情感。
“主人,这次商队不一般,他们有一个十分厉害的神射手,她有一把很厉害的武器,可以接二连三地发射箭矢,让人猝不及防。”
神射手?一把可以连射的武器?顿时大祭司的内心变得火热起来,若是他们能得到这样的神兵利器,那以后岂不是可以无往不利?
“过来!”大祭司的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根本看不清他本来的容貌,这妆容阴森恐怖,眼尾还有一只通体黝黑的蝎子。
见到她迟疑,十分不愉快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冰儿?”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她终于站起身走向坐在宝座上的大祭司,她就面无表情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动作让他十分满意,他轻轻地抚摸那缕调皮出逃的长发,轻轻放在鼻尖嗅着。
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搭在了那插入肩膀的箭矢,厚重妆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脱。”命令不容反驳的语气。
霎时间后一具满是伤痕的胴体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痴迷地看着她肩上的伤口,伤口上仍旧擦着箭矢。
周围已经肿胀发紫,这个大祭司居然用舌头去舔舔伤口流出来的血液,伤口一直被箭矢堵着鲜血越流越少。
见到没有更多的鲜血流出他十分的不满意,居然用手去晃动那根刺入肉里的箭矢,并不是拔出来,而是画着圈的晃动。
冰儿的额头上逐渐开始流出冷汗,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眉头深锁但她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身侧的双手紧紧转成攥成拳头一直在隐忍,直到他满意为止才松开晃动箭矢的手,此时她已经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这是你失误的惩罚,若是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去蛇窟吧!”大祭司鲜红的舌头在自己唇瓣上舔了舔,把残余的血迹舔的一干二净,这样显得更加变态。
“是,主人,奴一定不会在失误。”她恭敬的跪在地上,妙曼的身躯被一览无遗,可她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任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其他人的目光下。
大祭司见她用最臣服的姿态表达对自己的忠心后满意的笑了,用脚尖点了点她的头,用恩赐的语气:“回去吧,晚上的事让阳儿去。”
“多谢主人怜悯。”冰儿没有穿上丢在地上的黑袍,而是这样直径的走了出去,周围有许多守卫的男人,他们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她一样,哪怕是眼角的余光。
回到房间后她直愣愣的栽倒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面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天……快起来你发烧了!”门外闯进来一个粗黑的丫鬟,穿着破旧得衣裙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冰儿硬撑一口气道:“二丫,给我包扎,快!用那个药!”
那是最好的金疮药,但是副作用十分大,疼痛感会增加十倍,当然恢复的速度也是如此。
二丫眼泪汪汪的端着托盘,用出吃奶的力气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看着已经肿的不像样的伤口心疼不已。
“小姐,这……这怎么办?要不去叫大夫吧?”她正想出门,就被冰儿拉住,颤抖道:“不用,你按照我吩咐的做就可以!”
“首先把箭拔下来,然后把那块肉挖掉,在把药粉倒在上面就行,别犹豫你慢一分我就疼一分。”
二丫为她处理过很多次伤,但这次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举着刀她一直没有办法下手,哭着道:“小姐我、我舍不得……”
冰儿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匕首,放在火上烤,随后快速的拔掉箭矢……
锋利的匕首的在红肿的皮肤上划过,一点点把周围被搅烂的肉挖掉,若是不挖掉这个肩膀就算是废了。
当药粉撒上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颤抖了,咬在嘴里的帕子都渗出了鲜红色的痕迹,嘴巴里的肉都被咬破了。
当包扎好之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如同频死的鱼,呼刺呼刺的喘着气……
“我饿了,给我准备吃的。”有气无力的吩咐了一句,二丫红着眼走出了房间。
只剩下她自己一人的时候十分激动,她知道摆脱这里的时机出现了。
虽然伤口还刺痛,还没有愈合,她还是咬着牙走了出去,换了一件新的黑袍披上,躲过了所有的守卫消失在竹林中……
与此用时,苏奕宁开始布置各种简易的机关。
这次大铁锅都用上了,长柄的竹竿与大锅绑在一起,加上一个支架那就是简单的投石器。
马车的床板拆掉弄成合适的大小那就是盾牌,车上所有的布匹全都撕碎变成布条,将裤腿,袖口,脖子,全部都绑上布条,尽可能减少自己外露的皮肤。
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被毒虫毒蛇咬伤,这是尽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了。
此时天色已经陷入黑暗,林子中突然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
“嘎吱,嘎吱”这是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那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袍子,看不清容貌只是从身形上来看,她应该是个女子。
“你是谁?”苏奕宁拦住身边即将要攻击的人,这人来的时间不太对,昨天晚上的偷袭已经是即将破晓的时候,那时候人是最困倦乏累的时间。
冰儿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个东西扔了过去,随后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防止上面有毒,苏奕宁一个跳跃就躲开了,根本没有用手去接。
这是一个羊皮卷,好像是地图?
黎川上前检查,最终确定没有毒才把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地图!是黑苗寨内部的防控图纸!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居然把这个给我们?难道是圈套?”
她抢过图纸来看十分肯定道:“这应该不是圈套,毕竟没有人会用几年的时间来画一张图,最后用来骗我们!你们看这里的笔迹十分青涩,应该是第一次绘画没有画好,而到这里的时候开始变得熟练……”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想:“也许还有其他的苦命人陷入这黑苗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