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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瞧你稳妥得很,怎地越到了嫁人的年纪,反倒贪玩起来?”素素意有所指地笑说着点了她一句。顿了顿,低下去几分音色,又说:“可想好回府以后该怎么谢玉葵了么?”
芙菱面色羞红,垂首默然。
玉葵为她之事跑腿求情、给她家里送钱,而她自己却随女郎出府游玩。逍遥自在时竟忘了与玉葵分享,实在太没良心。
对自己的辛劳,玉葵并未提及半句,只安慰芙菱说:“家里都安顿妥当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你就放心吧。”
话虽说得轻松,实则这三天里,她为芙菱家里退亲之事,颇费了一番心力。担忧得两宿没合眼。
素素点头赞一句“你做事很有责任心。”放了她两天假,让她好好睡一觉补神,自个儿去书房抄经书。
因着杨维荣的小风波,萧亿安对“游而学之”聚会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敲章定程,立下规矩:凡与会者,一律不许携带额外亲朋,凡有违者,永久取消参会资格。
手握着刚收到的《游而学之会员守则录》,素素唇角抹开一丝嗤笑。
杨维荣的不请自来,便是因着杨倩是他妹妹的关系。
不过,杨倩清晨就到了田庄,杨维荣则是晌午后来的。可见,是杨倩后来通传了消息回去他才来的。
杨倩这小丫头,不简单。
才十一岁初出社交。就敢跟驰名多年的“京城之花”韦茉凌对垒,着实是有些心计。更难得是,分明是那样敏锐一个人,却能在韦茉凌面前装傻充愣,掩饰得滴水不漏。
不过,这小丫头到底还是欠了几分火候。想当年,韦茉凌出道时,可是左右逢源,明结暗交到处讨好卖乖笼络人心。全不像她这般,四处树敌。以为排挤了所有人,就可以一枝独秀。
素素暗自点评一番,心下不由失笑:她怎么经营人际。又与我何干?
摒弃不相干的琐事,潜心抄书。
到了五月初一日,正式换下素衣素服,经书也已抄好。不过她并不立时送去萧府。抄经书一事,她还的捏在手里当一阵子挡箭牌。
后五日。萧哲过府邀素素参加五月初十的聚会。
素素借口抄经,给推了。并告之:“初十那天正值沐休,表哥何不邀初卫去?也让他开开眼界,结交些优秀的青年子弟。”
萧哲正愁颜家的名额无法落实,听了素素指点,方想起。颜家不还有个儿子呢嘛!
只因初卫自幼便进了上书房,常年与皇子相伴,和宫里的皇子公主们混得熟。与宫外公卿子弟反倒疏远了。且他每日需进宫上学,没多少闲暇时间可以出城游玩。所以大伙儿很自然地没想到邀请他。
颜诺十分赞同素素的提议,亲自为儿子递表请假后三天。
因着这事,裴氏难得给了素素一次好脸色。
素素原不大在意裴氏的态度,不过她现在也有了人际关系需交往。若能得嫡母宽容对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十三日午后。初卫回府。给祖母请了安,不及向母亲回禀,一阵风似的冲进非无院,迫不及待要与素素讲这三天的趣闻轶事。
素素亲手盛了碗绿豆汤给他,笑着看他喝汤,对他说:“母亲常年安居后院,成日介只能听些仆妇的碎嘴儿,无趣得很。如今你见了府外趣事,头一时间与母亲说,你猜母亲会不会允你下次还去?”
初卫自然期待下次还能去,懂事地点点头,喝了绿豆汤,便往母亲的屋去。
茗妍才端了果子盘出来,见初卫走了,奇道:“公子不与咱们说趣事了么?”
素素但笑不语,自有玉葵替她打发:“找你芙菱姐说去。”
“芙菱姐讲的事都不新鲜啦。”茗妍小声嘟囔一句,还是去找了芙菱。
素素和玉葵面面相觑,抿嘴低笑。
是夜,初卫欢天喜地来找素素,说:“母亲答应了,若是下次还有机会,她便帮我与父亲说项,许我再去。”
素素早已看透,裴氏说的话在颜诺心里根本就没有价值分量。不过因她是当家大妇,所以多的时候,只要不算太离谱,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她。但是,只要是和家人有关的事,他必不会信听裴氏之言。
不过,这残酷的真相,她不想对初卫点破。陪着他开怀一笑,提点道:“母亲悉心为你,往后你可要好好孝顺母亲才是,知道吗?”
初卫乖巧地点头,满口应下:“知道了。”
素素见着欢喜,揉了揉他头发,嘱咐他:“天晚了,少吃点,莫要积食才好。早些回去歇着,明儿还要进宫上学呢。”
初卫无暇说话,只点点头。又吃了一块菱角糕,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非无院。
正巧玉葵端洗脸水进来,见此情此景,不由感慨:“女郎倒好似公子的母亲。”
“死丫头说什么呢?我有那么显老么?”素素忙笑嗔一句,叫她收起话头,不欲把话题说深了。
玉葵自知失言,暗暗咬舌自我警告,再不多说,伺候素素净手洗面。
“往后轮到你值夜,让茗妍跟上,就在你榻边另支个小榻吧。”素素轻声说着,看她一眼,叹了口气。
玉葵只道是因方才之事,女郎对她起了疏离之心,连忙跪下咚咚磕头,泣声说:“奴婢一时失言,奴婢知错……”
素素反被她强烈反应震得一怔。待回过神,忙扶起她。为她抹去脸上泪水,按她在榻上坐下,才说:“傻姑娘,你想什么呢?我是想你帮我带带茗妍,也好叫她早些学会伺候。”
因茗妍年纪小,目前值夜之事只由玉葵和芙菱轮流。从前素素倒也没想法,但经芙菱家里一闹,她便不得不重视起来。
玉葵今年十九,芙菱也已经十八。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可非无院统共才三个丫头,放了两个大丫头,便只剩一个茗妍。到时再进新人。只怕青黄不接,使起来不大顺手。所以她就想,趁早先把茗妍培养起来。
玉葵毕竟是在素素跟前转悠了三年的老人,听她一提,便知她心意所指。忙又跪下去。诚恳道:“女郎明鉴,奴婢没有那嫁人的心思,奴婢愿长随女郎左右,服侍女郎。奴婢不想嫁人。”
素素知她是真心实意愿留下。
玉葵家有兄弟姐妹六人,家贫如洗,常常食不果腹。她爹妈二人又都是急脾气。时常互相吵架甚至打架,夫妻二人打得不过瘾,便会对孩子们动手。
玉葵在这种饥饿、贫困和暴力交织的环境下长到十岁。直至后来卖进颜府。才终于过上了如今这般安逸稳定的生活。所以,与其说她是不想嫁人组织自己的家庭,不如说她是怕了那种“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生活状态,唯恐自己婚后会重蹈父母覆辙。
“傻姑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素素笑说着。扶起她,打笑说:“你瞧瞧,多标致一个人儿。只怕不待我说“放”字,说亲的人就要踏破门槛了。你女郎我呀,小气得很,舍不得这条楠木的门槛。所以你呢,早些把这边差事交接了,家去,让那些个媒婆子踩你家的门槛。”
玉葵还待要表忠心,只“女郎”二字才出口,又听素素说:“我虽小气,却不是周扒皮。你帮我教茗妍,既是额外的付出,便会取得额外的报酬。”说话同时,已三桌上小册给她。
“这上头我列了几项名目,你且拿回去琢磨琢磨,照着自己情况,安排个教习章程出来。”说到此,她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只看到你出府时,究竟能从我这里赚去多少铜子儿。若是少了,我可要笑话你哩。”
这是变相给她赏嫁妆钱。
玉葵心里明白,扑通又跪下去,“女郎大恩大德……”
对她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素素无奈。眼珠一转,促狭地说:“我扶你起,也属额外劳力。你若再让我弯腰扶你,扶一次,便抵扣你十日的月钱。”
玉葵被她逗笑,自己站起身,又道了谢,这才退下。今夜芙菱值守。
掐了灯芯,卧室里骤然暗下去,唯有月光静谧。
素素安静地躺在床中央,枕臂而眠。
时近月中,天上月已几近大圆,明晃晃挂在当空,不知照进几家朱阙楼阁。
又三日,素素正在绣衣袖子,便见芙菱急急忙忙跑进来,跪倒在绣架前,语不成句,只管“咚咚咚”磕响头。
素素不拦她,只待她脑门子磕得红肿流血,才示意茗妍扶她起。“还怨我吗?”正声问她,手中飞线不停。
芙菱使劲摇头。
素素依旧冷沉着脸色,道:“今日让你吃点痛,流点血,是想你长点儿记性。下不为例。”
芙菱牙齿咬得嘴唇发白,使劲点头。“女郎大恩大德,奴婢永生不忘。”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素素这才露出几分笑意,嘱咐茗妍:“帮你芙菱姐姐擦药去,切莫留下疤痕才好。”
茗妍应声去了,却见玉葵进来,道:“原要买芙菱那家的儿子,昨夜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