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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过来?
“外公,您还叫了霍砚辞?”乔时念了然问。
乔东海笑着道:“下午砚辞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最近身体状况,我顺嘴说了一句你等下会过来,问他要不要来吃饭,他就答应了。”
乔时念知道外公还是不希望她和霍砚辞离婚,不然不会霍奶奶生日过去大半个月了,外公只字都没问过她跟霍砚辞的情况。
让霍砚辞过来,也是觉得他们还有可能吧。
真烦啊,霍砚辞到底什么时候签字,这样拖下去,只怕离婚会越来越难。
乔时念有点想考虑莫修远说的合作了。
很快,霍砚辞走了进来。
像是从哪个正式场合过来的,他身上换了套黑色西装,里边穿着精致的白色衬衣,纵使是平常的装扮,整个人却透着沉稳内敛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霍砚辞先看了她一眼,随后礼貌地跟长辈们打过招呼,又波澜不惊地问向余景澄,“余先生过来海城了?”
余景澄温润一笑,“是,下午刚到。”
“砚辞,你来得正好!”
乔国盛插了话,“小余马上要进我们M?Q上班,他这才到海城没什么人脉,你得多关照几分啊!”
听到上班两字,霍砚辞的眉峰不易察觉地动了下,随后清声道:“好说。”
“余先生之前好像在国外发展?”霍砚辞状似无意地问。
余景澄点头,“是,目前不想再去了,觉得还是祖国最好。”
霍砚辞没再说话,笑着点了下颌。
“来来,别光站着了,坐吧!念念,你怎么霸坐那儿不动,把位置让给砚辞啊!”覃淑红嗔怪道。
屋内倒还有其它椅子,但离外公都比较远,舅妈的意思很明确,让霍砚辞坐外公身边,而她陪站着就好。
乔时念刚想说话,霍砚辞却开了口,“没事,我坐哪儿都可以。”
“坐念念那儿吧,方便陪老爷子说话!”覃淑红吩咐了起来,“念念,你知道砚辞喜欢什么茶,去帮他泡一杯茶来。”
“不用——”
霍砚辞还想拒绝,乔时念却已起了身,走往了厨房方向。
“砚辞,你就坐着吧,让念念去忙。”覃淑红道,“你难得来一趟家里,念念她高兴着呢”
霍砚辞看着乔时念头都不回的模样,并没有感觉出她的半点高兴来。
反而从她刚才见到他略露不耐烦的神色中,发现了她对他的不欢迎。
“砚辞,先坐吧,念念一会儿就会过来了。”乔东海也开了口。
霍砚辞收回了视线,依言坐下。
乔时念压根就没打算给霍砚辞泡茶,她只是不想再在客厅呆下去而已。
在厨房边绕了一圈,乔时念趁着没人注意去了调香操作间。
这儿清静,还能调调香放松下心情。
一个人正捣鼓得开心,乔时念忽地听到门边有敲门声,是霍砚辞进来了。
怎么哪哪都有他,乔时念拧起了眉头。
霍砚辞淡声道:“晚饭好了,外公猜到你在这儿,让我过来通知你吃饭。”
“知道了。”
乔时念放下了手下的器皿,过去洗手池边洗手。
转过身,霍砚辞还在等着她。
乔时念忍不住道,“你既然这么有空,那答应我的离婚协议是不是签好了?”
霍砚辞波澜不惊地瞥得她一眼,“再忙也得吃饭。”
“所以项目还有多久能完?”乔时念问。
霍砚辞神色不明地反问:“催得这么紧,你急着再嫁?”
“你就当我急着再嫁吧,可以爽快点么?”
“急着嫁给谁?”霍砚辞问,“莫修远,还是这个余景澄?”
乔时念:?
这都是什么狗屁话。
说莫修远就很离谱了,居然还扯上了余景澄?
霍砚辞看出了乔时念的想法,他道:“据我所知,余景澄在国外的事业可不差,你觉得他是什么原因会屈尊到M?Q给舅舅当副手。”
乔时念:“他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你有哪儿没听明白?”
霍砚辞睨着她,“他不想出国,多的地方可以呆,要特意跑来海城?”
所以,霍砚辞的意思是,余景澄为了她进的M?Q。
她跟余景澄除了在湖省,之前就见过一两次,之后连联系都没有,霍砚辞说这话不是搞笑么!
“霍砚辞,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我们即将离婚,请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乔时念没好气说完,走出了操作间。
闻着她身上飘过的馨香,霍砚辞抿了下薄唇,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了餐厅。
圆形餐桌边,大家都已入座,乔乐嫣也从房间下来了。
见到霍砚辞,乔乐嫣到底还因上次旋转餐厅洗手间说的那话有点别扭,她低下头没叫他。
“嫣嫣,见到姐夫怎么招呼都不打了,没礼貌。”覃淑红嗔责道。
乔乐嫣垂着头,嗡声叫了句“姐夫”。
霍砚辞保持着礼节点了下头。
“砚辞,念念,过来坐。”乔乐海招呼道。
乔乐海左手边给他们留了两个位置,乔时念靠近外公坐,霍砚辞则自如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晚餐准备得颇为丰盛,乔国盛还拿出了酒,让余景澄和霍砚辞陪着他喝两杯。
席间氛围也算不错,乔国盛滔滔不绝地说着生意经,余景澄也会发表几句自己的见解。
霍砚辞则给乔时念布菜,还亲手给她剥起了虾。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乔时念将虾夹到了骨碟。
“上次傅田田不是说你很喜欢?”霍砚辞问道,“还是你更喜欢烤的?”
乔时念:“你碰过的,我都不喜欢。”
“念念,你干什么,人家砚辞好心给你剥虾,你怎么还挑三栋四的!”覃淑红不悦地帮道。
“妈,人家夫妻的情趣跟你有什么关系。”乔乐嫣撇着嘴道。
覃淑红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你一个未婚女孩子,知道什么夫妻情趣,乔时念就是在作!”
“舅妈,是我惹念念生气了,不怪她。”霍砚辞出了声。
“砚辞,你不用惯着她,她呀就是被惯坏了,就喜欢全家人都哄着她!”覃淑红道。
“乔婶,这也证明你们都对乔妹妹很好,才让她养成天真直爽的性子。”余景澄也笑着开了口。
“什么天真直爽,就是任性拿乔……”
话没说完,覃淑红察觉到了霍砚辞的不悦,扭头看乔国盛,他也在不悦地看着她,覃淑红到底闭了嘴。
“好了,都吃饭吧。”乔东海适时出了声,“念念,外公想吃虾,你要不喜欢就给外公?”
乔时念只是烦霍砚辞,并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便笑着道,“我亲手替您剥!”
“看看,还是舍不得把砚辞剥的让给我呢。”乔东海打趣。
“外公!”乔时念撒娇道,“我只是想让您吃我剥的而已!”
“好啦好啦,不用解释,外公懂。”乔东海又打趣两句,招呼起霍砚辞道,“砚辞,你快吃点东西吧,一晚上都没见你吃多少。”
霍砚辞神色自如:“好的外公。”
饭后,乔时念打算留在外公家住。
“砚辞,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不如也在这儿住一晚?”乔东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