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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的好女儿竟有了身孕,还在这般大庭广众下被说了出来。
可恨他这个做爹的,竟连与女儿有了首尾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不对,这定是那小贱人凭空污蔑人的!
池简牙根打颤,怒目指着池若星,却碍着她身旁的摄政王,良久骂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一位内官领着个穿了官服背着药箱的大人进了院里来。
“巧了,王太医正好到了,不枉孤一听说池家的事就差人去请。”顾景尘勾着唇,“还是让王太医为池大姑娘好好调理吧。”
王太医刚行了礼转身要往屋里去,池锦月就捂着肚子跑了出来。
“池若星!你胡言乱语辱我清白!我撕了你!”
池锦月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形容很是狼狈。
许是这一喊真的用尽了力,她忽然就翻着白眼晕倒在了门口,下身立即淌出血来。
顾景尘皱着眉,“呵,晦气。”
说罢拉上池若星的手就要走。
池锦月这模样,那些成了亲的娘子们怎还会不明白池若星说的句句属实。
晦气这两个字恐怕是众人心中所想。
是以大家都跟在顾景尘和池若星的身后,准备离开。
“不能走,今日必要将事情说个清楚!”
身后传来妇人的喊声,众人回头。
池若星微笑,竟是舅母。
顾景尘竟难得地点了头:“原来是忠勇侯夫人姚大娘子。”
姚大娘子朗声道:“此番虽是后宅之事,却牵扯了朱砂这等御用之物,且还有下毒这等阴损的事情,绝不能不明不白地揭过。”
“今日诸多女眷在此,上了公堂恐连累各位的名声。但好在摄政王亲驾,求王爷审一审这桩案子,还大家一个公道!”
姚大娘子这话说的正义凛然,义愤填膺。
不成想平日里独来独往的摄政王,骨子里也是个热心肠。
他听了姚大娘子的话,竟真的拐回来,还在亭子里坐下。
“那便审一审吧。”顾景尘勾了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池若星。
池若星自是全等着看戏。
姚大娘子身边的妈妈已将那糕点端了来,姚大娘子问道:“诸位,这桃花糕可有谁吃了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应。
姚大娘子行礼又道:“王爷,可否请王太医来验一验这糕点?”
顾景尘颔首应允。
王太医听说王爷有召,立马丢下池锦月出来院子里。
验了桃花糕之后回禀道:“王爷,按说这桃花糕应算做无毒的。可当中确放了些不同寻常的药材。”
“药王爷说‘是药三分毒’,这药材,既是药,也是毒。”
糕点果然有问题,众人皆倒抽一口凉气。
“桃花糕是用桃花瓣制成,不是什么稀罕的吃食,京城里各家点心铺子做法亦是不尽相同。”
王太医拿起一块糕,“可我手中的这块,里面却有生半夏。”
在场的娘子姑娘们不解:“桃花糕里放半夏做什么?”
“半夏?”池若星皱了眉,“昨日崔郎中给我开的药里有乌头,今日晨起又送了药来,还想看着我喝完。”
“乌头与半夏同食,毒性加剧!”顾景尘的声音冷冷的。
姚大娘子离得不远,听见了亭内两人的话,捂着胸口:“幸好若星姑娘不曾吃下这糕。”
池若星冲她眨眨眼:“无妨,那药我也没喝。”
王太医又说:“半夏这药虽有千般好处,然则对女子怀胎却是大大的不利。又因着朱砂,池大姑娘这才……落了胎。”
“那王太医可曾找到这院里哪有朱砂?”顾景尘问,“总不会真是哪位姑娘或是娘子身上带的吧?”
“我一男子,纵然是七老八十,也不可去了姑娘的闺房里四下查看。但老夫闻着,池大姑娘房中确有朱砂香气。”
顾景尘一挥手,内官们便齐齐出动往屋里去了。
池若星才喝了一口茶的功夫,就有领头的公公拿着个香囊出来回话:
“王爷,在池大姑娘房中找到这个,是大内的货色,被挂在了床头。”
王太医接过一闻,又赶紧将香囊打开来瞧,“确有朱砂,量还不小!”
顾景尘点头:“那便赶紧去查账册,哪一年哪一日哪一位贵人赏出了宫的,都要查清楚。”
王太医与那公公道:“这香囊的药材尚新,就从今年开始查起。”
事情到了这一步,几乎已是水落石出,池锦月今日所受皆是作茧自缚,怪不得旁人。
池简与秦秀早已耐不住了,只是被两位内官强按着立在一旁,不能动弹。
本以为事情将结不会再出什么乱子,那内官活动一下手腕的功夫,秦秀就冲了出去。
“王爷!我们月儿肚子里的骨肉,您当真不知是谁的吗?”
一瞬间,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顾景尘。
顾景尘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噢?秦大娘子不如说说看,那骨肉是谁的?”
“自然是您的啊!”秦秀开始哭嚎起来,“那日京郊池家别庄,您中了媚药恰与我月儿相逢……”
池简气得脸涨通红,指着秦秀的脑袋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景尘摇摇头,给池若星添茶:“此事并非不能查探,秦大娘子还请自重,莫要将整个池家都拖入泥潭。”
池简捂住秦秀的嘴,跪下连连磕头:“王爷莫要听这个疯婆子胡言乱语。”
被捂住嘴的秦秀依旧战斗力高昂:“你才疯了!我月儿不能得到的东西,谁也不可以得到!那个贱人的女儿更是不可以!”
这一句喊完,阳春三月的正午,这小院里仿佛被冰雪冻住一般。
池若星正细细品味秦秀话里的意思,手忽然被顾景尘握住。
姚大娘子上前一脚将秦秀踹翻:“速速将事情说清楚!你口中的贱人,是说的谁?”
秦秀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顾景尘指了池简:“秦大娘子不说,池大人,那便由你来说吧。”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池简只会跪着磕头一直喊这么一句了。
顾景尘扫了一眼那边试图交头接耳的女眷,“还是孤先说说‘那日’的事情,帮池大人回忆回忆吧。”
“前日本王去西郊大营练兵,回城路上遇袭,后腰受了点小伤,巧得很就遇见了池大人相邀去别庄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