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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转变的太快,几乎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卡是月淮的,可是任芳芳都这样说了,他们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警察听到任芳芳的卡丢了,还是那么巨大的金额,神情瞬间变得严肃。
他望着任芳芳,“这位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芳芳哭得泣不成声,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警察听完,脸色更沉,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扫向众人,语气严厉。
“你们凭一张卡就判定月同学是小偷,知不知道这样很草率?如果不是月同学机智,用卡里的金额证明自己清白,他很可能就会被判刑。他的下半生要是毁了,你们全是刽子手。”
陆尧不服,“可是当时教室里就他一个人,除了他,没有人会偷东西?”
警察气笑了,“所以你就这样判他的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中午我看到你在教室,是你偷的?”
陆尧一噎,一时间想不出来用什么话来反驳。
其他人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是啊。
当他们看到月淮包里的卡时,几乎没给他辨解的机会,直接就说他是小偷。
如果月淮没有设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众口铄金,他就会一直背负着小偷的骂名,他的下半生就此毁了。
而那时候,他们全是雪山崩塌时的那朵雪花。
想到自己可能会害了月淮,众人瞬间羞愧起来,但是他们高傲惯了,谁也不愿意低头向月淮道歉。
季芊玥手里布满粘腻的汗,飞快地看了月淮一眼,又把目光垂了下来。
警察见惯了世面,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月淮在班里并不受人待见。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既然不是月同学偷的,又是这么大的金额,我建议这位叫任芳芳的同学报案,让我们来负责调查。”
月淮淡淡,“不用查了,卡在垃圾筒里。”
任芳芳一愣,下意识冲向放在教室的垃圾筒,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垃圾筒除了纸张之外,还有一些食物的残渣和包装盒。
任芳芳也不嫌脏,快速地在里面扒拉了一下,果然在最下面看到一张熟悉的卡片。
黑色的底,金色怒放的水仙花。
真的是她的卡。
任芳芳抱着失而复得的卡,激动地大叫起来,“找到了,这就是我的卡。月淮,谢谢你。”
如果不是月淮,她的卡不会找回来。
陆尧阴阳怪气地道:“月淮,你怎么知道卡在垃圾筒里?不会是你故意扔里面的吧?”
月淮淡淡,“说话的时候,记得用脑子。”
众人轰笑。
对啊,如果卡真是月淮扔的,他为什么要说出来,落不到好不说,还会让别人怀疑他。
警察也很奇怪月淮为什么知道,但是他心里有不同的想法,“月同学,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方便说出来?”
月淮漫不经心,“没看到,算的。”
他神算能力恢复的不多,不过算这种小事绰绰有余。
警察:“……”
众人:“……”
我可信你的鬼吧。
你怎么不戴个眼镜,跑到天桥去算卦呢?
卡找到了,任芳芳也不打算报警,警察见状,直接离开了。
王明启拿着锦旗,期期艾艾,“月同学,这锦旗,你真的不要吗?”
他可是冒了很大的险,才跑去报警的。
月淮耷了耷眼,伸手。
算了,拿就拿吧,回家给爷爷看。
王明启连忙把锦旗塞进月淮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诶,月淮,我打算转学了,等有机会,再请你吃饭。”
月淮恹恹,懒洋洋嗯了一声,目光在王明启身上转了一圈。
“明天放学,你早点回家,如果可以,最好下午请假,提前回去。”
王明启一愣,还想再问,见月淮已经转身回到了教室,只能把疑惑压了下去。
闹了这么一场,下午的课,谁都没有心思上,目光总是时不时往月淮身边瞟,还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他。
“他怎么知道任芳芳的卡在垃圾筒?真是算的啊?”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神棍,就算是神棍也算不了那么准。肯定是他看见有人扔卡,不过不想说罢了。”
“那到底是谁扔的?我只要一想到班里有人这么恶毒,我都浑身发毛。”
有人悄悄瞥了任芳芳一眼,压低声音,轻嗤,“就任芳芳那爱得瑟的模样,估计班里看不惯她的人多的是。行了,别想了,上课吧。”
众人讨论了一会,始终讨论不出来所以然,只能散了。
五点放学。
月淮提着书包,慢吞吞地往学校外面走。
大门口一溜烟地停了许多豪车,其中一辆红色的玛沙拉蒂分外惹眼。
一身黑衣的宴忱靠在车上,修长傲人的双腿,一条曲着,踩在轮胎上,另一条懒懒散散放着。
夕阳从西边照射过来,给他周身布了一层金,使他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看见月淮,宴忱浅浅勾唇,多情的桃花眸氤氲出一层笑意,动作自然地接过月淮手里的书包。
“那个女生给你道歉了吗?”
宴忱的样貌太耀眼了,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来,面露惊艳。
连带着和他一起的月淮,也接受了目光的洗礼。
月淮耷着眼皮,懒洋洋看了宴忱一眼,“道过了。”
宴忱拉开车门,等月淮坐进去后,才坐到了驾驶位,见他手里拿着锦旗,眉梢挑了挑。
“这是什么?”
月淮头疼地揉额角,“锦旗。”
“锦旗?”宴忱不由地笑,拽月淮的头发,“我家小孩做了什么好事?都有人送锦旗了?”
月淮把头发扯回来,将锦旗随意地放到一边,睨宴忱,“再拽,会秃头。”
他可没有研究过生发水之类的东西,秃头了可不好看了。
宴忱轻笑,桃花眸轻佻地眨了眨,“别怕,哥哥有钱,秃了以后,哥哥给你花钱植发。”
月淮:“……”
他决定转移话题,“去哪吃饭。”
宴忱发动汽车,卖关子,“等到了就知道了。”
月淮目光在宴忱身上一凝,发现什么也算不出来后,轻啧一声,身子放松地靠到了座位上。
真奇怪。
他的神算能力虽然只恢复了一点点,但算点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为什么到了这个男人身上就不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