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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想法他只在顷刻间就完成了。
按道理来说直播间观众因为知道的,然而他们比贺临之更懵,因为昨天一整天,覃继到底有没有给田然送礼物,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答案是没有,不仅如此,他们也没有见到其他人给她送礼物。
所以她手腕上的手链和脖子上的项链是从哪儿来的?
一群人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别墅里的男嘉宾了。
“肯定是有人在直播间关闭后又去找了田然,不然她哪里能收到生日礼物?”他们像个侦探一般,开始猜测了起来。
一般来说直播间是在晚上十点钟就关闭,白天六点钟打开,在这期间,男女嘉宾的行动不受任何拘束。
要是在这期间,男嘉宾给田然送生日礼物,他们看得到才怪。
一群人视线在屏幕里的四个男嘉宾上一扫而过,邵寅珵反正是不可能了,不然他也不会问出田然生日在哪一天的问题。
而苍轶跟田然的关系一般般,也不像是会给她送生日礼物的。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落到了贺临之身上,不过又很快的否定了。因为从刚才他问的话上可以得出,他似乎也不知道田然的生日就是在昨天。
于是,剩下的就只有一个覃继了。
“我觉得就是覃继送的,昨天直播间关闭前,他不是在和田然发短信吗?感觉他的概率最大,而且刚才邵寅珵露出惊讶表情的时候,其他人都抬头了,就他一个人没有抬头,这就足以说明了一个事实,他知道昨天是田然的生日。”直播间里,这个解释十分的合理,也很让人信服。
不过,还没等其他人附和,他就自己先跟自己过不去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我想不明白的,田然收到了两件礼物,一件礼物我们都知道是覃继送的,那还有一件礼物是谁送的?”因为那条项链跟手链并不是配套的,再加上一般人过生日,大家也只会送一件礼物,所以没人觉得这两件礼物都是同一个人送的。
既然其他三个男嘉宾都排除了,那还多出的一件礼物是谁送的?
这个问题,贺临之也很不解。
餐桌上,他瞥了一眼覃继,总感觉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因为刚才田然回答的时候,用的理由是朋友送的,孟涵桐等人疑惑归疑惑,却也知道她不想说,所以没一个问那个朋友是谁。
这让直播间里的观众小小地失望了下。
不过这个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邵寅珵的动作给吸引走了,只见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纯银的长命锁?
“咯,给你,生日礼物。”只见他站了起来,没两步就走到了田然面前,把长命锁塞她手心里,随后也不等她反应,就回到了自己位子上,让田然想拒绝都没时间拒绝。
“不是,你哪来的长命锁?”谁身上还随身带着一个长命锁?
看着手头的这个精致小巧的长命锁,田然感觉自己就像个三岁小孩似的。除了小孩子,也没人会戴长命锁了吧?
然后就听邵寅珵无所谓解释道,“哦,我有个侄子刚出生没多久,这个长命锁本来是想给他的。”为什么没买金的,因为金太俗了。
田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要跟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人抢礼物。
感觉越活越回去了。
“呐,送你侄子的礼物。”好歹拿了人家的长命锁,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一下。
在直播间观众的预料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道符,递给了邵寅珵。
他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地收下了。
至于给那八百年都不怎么见面的远方侄子?开玩笑,当然是自己留着了。
大不了再让人重新打个长命锁给他,又不费什么钱。
一旁,贺临之看到他都给了礼物,思索了下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最后从脖子上扯下一个被绳子系住的戒指。
普普通通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好东西。
田然看到这个,不确定道,“你真要把这个给我啊?这个可是好东西啊。”
事实上,也不用她说,众人都看到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那是跟看到那些古董相似又不一样的眼神,对那些古董她应该是挺喜欢,但又还没有喜欢到非常想要的地步,但看到这个,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恨不得立马把它收起来,但是又碍于那么一丢丢点良心,询问了贺临之一遍又一遍。
最后贺临之被问烦了,“你要不要,不要还给我。”说着,就把手伸了出来。
然而田然很快就躲了过去,“要要要。”收得比什么都快。
可能是这个东西对于她来说真的很珍贵还是什么,直播间观众只见她将那枚戒指收了起来后,从口袋里掏了掏,把里头的符都拿了出来,全部塞贺临之手上了。
“都送给你了”
她在说这句话时,十分爽快,脸上挂着笑容,一点也不见平时的小气和肉疼。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一样。
邵寅珵看到后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了贺临之,“你那个戒指什么来头啊?看她宝贝得。”
“不知道,听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个,不过我不怎么相信她说的。”因为太扯了。
几个人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就听到田然惊讶的话。
“你这个戒指好像是个女式戒指欸。”
田然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戴得上,而且是刚刚好。如果不是确定他不知道自己的尺码,她还以为是特意给她订做的呢。
一群人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果然刚刚好。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她想要把那枚戒指摘下来,然而没有成功。
两分钟过后,田然深吸了口气道,“我觉得我要收回刚才那句话。”因为她发现自己戴上去之后,就脱不下来了。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脱不下来,而是这枚戒指就像是本身就长在她手上一样,除非把她手剁了,要不然根本拿不下来。
这到底什么鬼东西?怎么还黏她手上不下来了?
也怪她手贱,早知道就不戴了。
孟涵桐听到后给她支招道,“可以用洗洁精或肥皂水试一下,我先前脱不下来都是用这个办法的。”
田然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所以点了点头,“等会吃完饭我去试试。”哪怕她知道她说的办法没什么用。
因为她拽了这么久,手一点都不疼,相反戒指周围的皮肤倒是先被拽红了。
饭后,邵寅珵看她怎么拿都拿不下来,建议道,“要不拿个锯子把它锯了?”然而立马被田然否决了,“不行。”
相比于把它锯了,她还是宁愿把它戴着,上面佛光那么盛,一看就是个宝贝,先不说锯不锯得断,就算锯得断,她也不舍得锯啊。
“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就先戴着吧。”还好她刚才戴的是右手的中指,而不是左手,要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结婚了呢,邵寅珵心中开玩笑想道。
在这期间,覃继也走过来看了一下,不过免不了碰到她的手。
两只手一大一小,他感觉自己能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但是覃继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落到了那枚戒指上,只见它紧贴着她的手,纹丝不动,他试着动了动它,抬眸看向田然,“痛吗?”
田然摇了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这枚戒指的蹊跷之处,下一刻皱了下眉,不过看了田然一眼,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候,孟涵桐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这冰箱里的啤酒就这么放着吗,感觉也太占位置了。”她才把一些东西放进去,冰箱就已经全满了。
田然不管手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声音走了过去,有点跃跃欲试,“要不我们把它喝了?”八个人,每个人喝一罐,喝个两次差不多就能把它们喝完了。
苍轶质疑道,“你行吗你?”不是他故意小看她,一看她就是喝不了什么酒的,还是牛奶比较适合她。
田然翻了个白眼,“你这看不起谁呢?”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但也不至于一罐就喝醉吧?
等到覃继走出来的时候,三个人每人手上都拿了两三罐,而且都将啤酒开起来了。
看到他,田然连忙朝他招了招手,还很殷勤地帮他把瓶盖开起来,塞到他手里。
就怕从他口中听到“不能喝”这三个字。
她打的什么算盘,覃继哪里猜不出来,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罐装啤酒,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跟其他人一样,找了个位子在沙发上坐下。
嫌光喝酒太无聊了,孟涵桐提议道,“我们来玩你问我答吧。”
其他嘉宾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正想要拒绝的时候,就听到田然附和道,“好啊好啊,怎么玩?”到口的话到底没有吐出来。
见到没有人反对,孟涵桐解释道,“你问我答就是每个人都可以问对方问题,被问到的人不能不回答,否则就要喝酒。”这个规则很简单,至于会不会出现没有人问的场面,她根本不担心,因为有田然在,这件事就已经稳了。
当然,孟涵桐的意思不是说看在田然的面子上,其他嘉宾就会自觉配合,而是就算其他嘉宾不配合,光是田然一个人估计就能问出十万个为什么出来了。
在这件事上,她对田然还是十分的信任的。
因为这个游戏是孟涵桐自己先提出来的,所以为了做一个表率,她最先问了一个问题。
“四个男嘉宾里面,你最喜欢谁?”这个问题,孟涵桐问的是田然。
这下手也太不留情了。
田然哀怨了看了她一眼。
我好歹刚才还附和了你,你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孟涵桐看着她,微笑不语。
见到邵寅珵他们四个全都望了过来,田然选择了喝酒。
得罪人的事,她才不干呢。
或许是有了孟涵桐这个例子在,林书葛这时候也问出声了。
“你脖子上的项链还有手上的手链是谁送的?不要告诉我是朋友啊,我不信。”她提前杜绝了田然说朋友的回答。
这个问题田然思索了下,感觉还是能回答的,“徐畏和覃继。”
听到这两个名字,直播间观众和在场嘉宾都有些意外,他们怎么猜都没猜到,另一个人居然是徐畏。
邵寅珵听到后,心里有些不满,“好你个徐畏,明明知道昨天就是她的生日,居然什么也不告诉他,就告诉了覃继,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压根就没告诉过覃继这件事,是覃继自己知道的。
邵寅珵看着不远处的人,只觉得越看越不顺眼,在下一个人想要问的时候,抢先问出了声,“如果田然和你妈掉进水里,你会先去救谁?”摆明就是在刁难人。
只可惜这个问题难不倒覃继,“我会去救田然,因为她不会游泳,而我妈会。”
听到这句话,田然举了举手,“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成立,除非发大洪水,否则我是不会去有水的地方。”为什么?因为田怕水啊。
邵寅珵有些不相信,“你难道就一次也没去过海边?”
田然点了点头,不觉得有什么。
“我又不会游泳,去海边干什么?我爷爷说了,明知道自己不会水,又还要去碰水,那叫做作死。”
邵寅珵本来想反驳的,听到她后半句说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爷爷说得可真好。”
直播间:还能不能再狗腿一点?
然而田然听了十分高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算你有眼光。”她爷爷说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感情还是个爷控。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还是没有忘记问别人问题。
首先,她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孟涵桐,不用说,大家都看得出来她是想要报复她刚才问的问题。
听到她问的问题,孟涵桐很是利落地喝了口酒,把这个问题混过去了。
接下来田然又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不过是换了一个人。
“你为什么想要追我啊?”
“如果让你给我打分,100分你会给我打几分?”
“假如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覃继听到这一连串问题,表情变都没变,明明可以用酒来躲避这些问题,他还是选择了一个一个回答。
“第一个问题,一旦你离我近一点,我的心就会跳得很快,看到你笑,我的心情就会很好,而当看到你跟其他男嘉宾有说有笑的,我就会想上前把你们隔开。我想追你,并且正大光明地行使男朋友的权利,而不是师出无名,只能看着。”这段话可以说是表白了。
然而,还不待在场的人跟直播间观众从他这段话中反应过来,就听见他继续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只能给你打99分,扣掉的1分是由于你的懒惰,欺骗与爱财等缺点。”
田然听到这段话,睁大了眼睛,正想要反驳,就听到他回答了她刚才的第三个问题,“对于你说的会不会生气,我的答案是不会。”
“不过,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有点在意我,所以才担心我生不生气的吗?”他唇角微弯道,淡蓝色的眸子中有一丝笑意闪过。
田然眨了眨眼,“可我只是随便问问。”
邵寅珵听到后,敲了敲桌子,见把她目光吸引了过来后,不满问道,“那你咋就不问我呢?”
田然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道,“因为你没什么可问的。”
扎心了。
邵寅珵不甘心地问了出来,“你难道就没发现,我也在追你吗?”
田然听到后,愣愣地摇了摇头,说实话,还真没发现。
她转过头,看向了林书葛她们问道,“你们发现了吗?”
三个人齐齐地点了点头。
田然越想越不对劲,又转过头来看向邵寅珵,问道,“不是,你什么时候追求过我了?”既没送吃的,又没送喝的,连发短信都是取笑她的,这样子鬼才看得出来啊。
邵寅珵神奇地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抚了抚额,原来只有给她送吃送喝的才能证明自己在追求她吗?
“那他呢?”他指了指覃继道,“你怎么就看得出来他在追你?”
田然:“因为他跟我说了啊。”不然她就算猜测,也不敢确定下来。
这个回答成功让邵寅珵闭嘴了,当然他在闭嘴前说了一句话,“田然,你就是个瞎子。”
怎么还带人身伤害的?田然不满地瘪了瘪嘴。
一旁,苍轶看热闹看的起劲,但可能视线太明显了,被当事人给发现了,直接阴阳怪气了过来,“某些人啊,说好的只有自己挑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挑他的份,现在连个影都没有,唉,真可怜。”
苍轶:“……”你礼貌吗?他看向她的那两个追求者,结果一个露出纵容的神色,一个是看祖宗的神色,没一个顶用的。
他再看了一眼贺临之,他现在正看着田然浅笑?
心中危机顿时升起来了。
正好刚才田然说的那句话令他有些不满,所以苍轶再次回过头看向她时,脸上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人追求吗?因为我喜欢你啊。”
正在喝酒的人听到这句话,直接被呛得咳嗽了起来,脸都红了。
覃继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边淡蓝色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眼里只有四个字,“适可而止。”
邵寅珵则是干脆把他的底全吐出来了,“我告诉你别信他的话,他是因为他妹妹喜欢贺临之,所以才上节目的。我上次还听说苍雯为了阻止你和贺临之相处,用百分之一的股份贿赂他呢。”
田然倏地抬头,“百分之一的股份,这得值多少钱啊?”
“十几亿吧。”邵寅珵随口道,丝毫没想到这几个字引来多大的波动。
田然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啊,她视线瞬间看向了苍轶,伸出了手。
苍轶:“干什么?”
“分赃啊。”他居然还问她干什么?见者有份,这个道理三岁小孩都懂了。
苍轶见到她一副自己如果不给的话,她转头就去找贺临之的架势,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就一张黑卡,两个人就对着这张黑卡拔来拔去的,看得众人大开眼界。
最后肯定是田然赢了。
林书葛两眼呆滞,这得进账多少钱啊?挣钱居然这么容易的吗?
孟涵桐和温萱对视了一眼,眼神茫茫然,最后看向了田然,“我能问一下你现在的感想吗?”
然后就见到她轻咳了两声,亮了下嗓子,看向了镜头,情绪非常饱满,道,“现在我最想感谢的人就是苍雯姐姐,姐姐您真的是太破费,其实不用十几亿的,只要几百万,我保证离你的贺临哥哥远远的。”
那感激的声音,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心。
听得贺临之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头上青筋直冒,“我叫贺临之,不叫贺临。”
“还有,见者有份。”他看着田然伸出手道,指的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然而下一刻田然就收起了深情款款的眼神,直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实在不行,你就去找他吧。”她指了指一旁的苍轶道。
苍轶看着贺临之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特意掏了掏口袋,把空口袋露出来给他看,表明自己是真没钱了。
然后就看到田然右手抵着下巴,看着贺临之思索道,“要再不行,我觉得吧,软饭其实也挺香的,要不,你就从了她?”听得人心脏都在抖。
贺临之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需要吃软饭的,脸上已经控制不住平时的淡然,朝田然露出了冷笑,“这个殊荣我给你要不要?我给你十几个亿,你跟我结婚怎么样?你要喜欢的话,我还可以给你造金屋。”
简直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