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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
我一听声音,认出是我的三妹高征,顿时兴奋不已,“噔噔噔”跑到了马车下面,伸出双手就要迎接她下来。
阿难这时也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笑得阳光灿烂,也伸出双手想要抱我,但车子高,她又不敢跳下来,我俩就只好像两只小熊猫一样互相举着手望着。
刘三哥一看,笑了,走到车旁,把阿难抱了下来,她刚一着地,我便抱住了她,先狠狠亲了一口,然后问道:
“阿难,你怎么跟着刘三哥一起来了?”
“我在邺城实在想你们,听说刘三哥要来,就央求王小娘让我跟他一起来了,我还特意不让他们跟你们说,好给你们个惊喜。”
“嘿,要不是刘三哥办事妥帖,我估计王小娘肯定不敢让你一个人跟他过来。”
阿难听了这话,开心地看了刘三哥一眼:
“嗯!”
“想不想二姐?”
“想!”
然后我俩就互相亲了起来,可能有人还记得,我一开始说过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其实这话不够精确,我只是那辆马车上最小的,阿难才是我们家最小的女儿,但又有哪个女孩不想当家里最受宠的小女儿呢?能多当一会儿就当一会儿吧!
说起来,阿难长得就像个瓷娃娃一样,圆头圆脑的,很像《风起霓裳》里面那个小琉璃,特别是她的皮肤,极为白皙光洁,甚至超过了我和姐姐这两个鲜卑女人的女儿,让人一见面就忍不住要亲一口。
正在我俩亲亲热热的时候,一向比较内敛的二哥也走了过来,把我俩一起抱住,就这么保持了许久。
而我们三个之所以会如此亲密,是因为我们是一奶同胞,更是在同一个摇车里长大的,但实际上,我们却又不是一母所生。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阿难其实是个私生子,还是半个孤儿,再说得难听点儿就是父亲抱回来的野种。
这话还要从我和二哥出生的时候说起:母亲生我俩的时候难产,父亲当时在外领兵,母亲怕耽误父亲的公事,坚持不让父亲回来,九死一生地生下了我俩,父亲后来听说这事儿后,还为此唏嘘了好久。
但谁也没想到,父亲虽然嘴上心疼母亲,但身体却很诚实,在母亲怀孕期间就和外面的一个女人好上了,据说是个貌美的尼姑,还是西域人,他这涉猎还挺广泛。
说起来父亲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不错,母亲竟一直不知道这事儿,直到有一天,母亲正给我俩喂奶呢,结果父亲突然抱着个婴儿走进了门,脸色很黯淡,张口就说这是他的三女儿,她的母亲刚难产死了。
母亲当场鼻子都气歪了,好久没搭理父亲,自然也就没管三妹。但可能是因为三妹身世实在可怜,再加上长得又很可爱,母亲看的久了,心一软,居然把她抱过来一起奶了起来,所以我们仨就成了一奶同胞。
父亲对阿难有特殊的感情,一直对她不错,而且连给她起的名字都大有深意:刚开始我们以为“阿难”是说她一生下来就没了母亲,很苦难的意思,后来才知道,阿难原来是佛教里释迦牟尼最博闻强记的弟子,也是佛陀最宠爱的一个。
看来父亲到底是记挂着那个苦命的尼姑,连给他们的女儿起名字都蕴含着佛教的意味,起这个名字可能也是希望她快快乐乐,因为梵文里“阿难”也是欢喜快乐的意思。
可是因为阿难尊者就以“多闻”著名,三妹又总跟我这个穿越过来的待在一起,所以她还真的还挺聪明的,我跟她说什么先进思想都是一听就懂,导致她的观念颇为超前,但她又很伶俐,在别人面前不会轻易把这种超前表露出来。
我们这次来洛阳,本来也想把阿难一起带来,但她正好生病了,母亲怕道路颠簸加重病情,就把她留在了邺城。
就这样,我们三个七岁的孩子互相环抱了半天,也亲热够了,这才松开了手,我又亲了阿难一下,然后小手一挥说到:
“走,咱们一起去见父亲母亲,见完了我带你找大姑父要钱去!昨天他给了我们每人足足十两金子呢!”
“大姑父也来啦?都这么阔气啦?”
“这不是要参加小姑婚礼吗,可不嘛,大姑父在冀州捞大发了,昨天父亲和小姑父还数落了他半天呢。”
我们几个一边闲聊一边走向了正堂,快到门口的时候,阿难又藏到了二哥的后面,想给父母一个惊喜。
不出所料,高丞相和高夫人见到候补女婿来了,非常高兴,都站了起来,又是对着他嘘寒问暖,又是招呼他过来坐下,还连声问他吃了没有。虽然刘三哥再三说已经吃过了,但他们还是特意安排让他坐到了我旁边,阿难则顺势钻到了桌子底下。
刘三哥这时还不知道我姐姐和陛下的事情,见是坐到我旁边,而不是我姐姐旁边,失望之情虽未溢于言表,但也是难以掩藏。这也难怪,父亲那帮哥们儿们的儿子,就没有不想追我姐姐的,只是因为姐姐和我一样,多年如一日地惦记着孝先大表哥,这才耗到了现在,也才有机会见到陛下。
父亲母亲因为注意力都在候补女婿身上,又有桌子挡着,所以没看到阿难,搞得她一直待在桌子底下很没趣,我就想找个机会让她出来,于是故意说到:
“呦,父亲母亲既然这么喜欢刘三哥,不如招他当上门女婿吧,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
母亲还以为我是自投罗网,十分兴奋,马上接话道:
“哦?你这小丫头动心了?想给家里招女婿了?”
“嘿,这屋里您的女儿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一定是我?”
“别瞎说,你姐姐现在已经。。。”母亲说到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向了刘三哥,可能是在犹豫要不要把陛下那件事告诉外人,但暗恋姐姐多年的刘三哥听了这话,又见到丞相夫人欲说还休地望向自己,还以为这事儿跟自己有关,登时十分好奇,张口就问到:
“已经怎么了?”
这下母亲不吭声了,父亲、姐姐和我自然也都没有搭腔,刘三哥看这情形,自觉问了不该问的话,也沉默了,屋里一下子陷入了冷场。
时间就在这种尴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直到阿难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寂静:只见她从桌子底下突然钻了出来,直接扑进母亲怀里,高声喊道:
“母亲,我也是您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