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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师,魏老师,嘴巴疼!”
魏凛一放开她,程宗就可怜巴巴的撒娇。
魏凛抿了抿唇,拇指在她红肿的嘴唇上轻轻摸了摸。
他又失控了。
“你说句话,你不说话我心好慌。”
“没事。”魏凛的声音低沉沙哑。
“你看到远行哥了?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也说以后只把我当妹妹看。”程宗猜测到这种可能,赶紧解释。
魏凛点了点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撞上任远行。
“你们俩是不是犯克?”程宗不解。
“犯克也是我克他。”魏凛答道。
“好好好,魏哥哥最厉害!”
程宗赶紧给他顺毛。
魏凛这才给她整理好围巾和头发,沉声说:“上去吧!收拾东西回酒店。”
程宗捏着他的衣角,撒着娇:“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但下不为例。”
“哦,为什么回酒店啊?”程宗边走边问。
魏凛牵着她的手,正想回答。
就听她特小声的说:“魏老师,是不是想听我叫啊?”
其实程宗就是想羞羞他。
没想到魏凛点了点头,回了她一句:“嗯,想听你叫哥哥。”
程宗:“……”
收完东西回到酒店,魏凛并没丧心病狂到立刻把程宗按在床上。
简单吃完晚餐,魏凛要带程宗去个地方。
天已经很黑了,魏凛好像有点赶时间,把车速放的很快。
程宗一只手拉住了头顶一侧的扶手,另一只手悄悄捂住了心口。
心跳的很快,她极力调整着呼吸。
她能看出来车开的方向是郊外,但和原来去滑雪的方向完全相反。
“我们去哪?”程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绷得紧紧的,甚至有点慌腔走调的。
魏凛侧头看她,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停下车,魏凛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发烧了。
“魏老师……”
黑暗里,程宗有些发抖。
“我在。”魏凛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程宗颤颤巍巍要解安全带,按了两下安全带插扣都没弹起来。
魏凛帮她解开安全带,把她搂在怀里。
“魏老师,亲亲我。”
程宗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紧紧的搂着魏凛的脖子,寻求安全感。
魏凛微微低着头,程宗饱满的唇瓣亲了上来,他慢慢吮着,安抚着她,程宗渐渐沉溺在他宽广安全的怀抱里。
“好点了吗?”魏凛轻轻顺着她的背。
程宗把头窝在他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冷木香味。
缓了一会,程宗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一点,心跳也渐渐平稳。
“我们回去,有机会我再带你去看烟花,好吗?”魏凛小心的问。
“嗯。”程宗靠在座椅上,声音微弱。
魏凛帮她系好安全带,转身去系自己的。
程宗慌乱的拉住了他的手肘,声音急切:“魏凛,别走……”
魏凛安抚的抚摸她的脸颊,在她发顶亲了亲。
“我不走,带你回酒店。”魏凛耐心的低哄着。
“你靠好靠枕,我慢点开。”
程宗身上的热度还没下去,整个人昏昏沉沉如坠火窟冰洞,时冷时热。
车速很慢,但魏凛心里特别着急,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程宗的情况。
幸好高热慢慢退了,她侧着头睡了,呼吸均匀。
将车开到酒店地下停车场,魏凛的后背都湿透了。
魏凛抱起她时,程宗已经醒了,只是还有点头晕。
“今天是跨年,郊区会放烟花对不对?”
魏凛亲了亲她,低语:“没事,除夕夜还可以看。”
魏凛抱着程宗走到大厅的旋转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晚了,那门已经停止旋转。
魏凛没有多余的手去推门,也不愿在此耽搁,直接用脚踹的那门摇摇晃晃转了一圈。
程宗正想笑他,就感觉对面好像来了几个人,看到他俩都愣在原地。
“呃,魏老师,这么晚……回来啊!”是这次影片的制片人的声音,程宗上次见过他。
“嗯。”魏凛应了一声。
程宗默默往魏凛怀里缩了缩,但很明显她的存在感依旧强烈。
对面几人里还有一位是导演元祺,也是魏凛封帝之作《故园依旧》的导演,是年轻一代导演里的佼佼者,很有才华也很有情怀。
元祺看了看被魏凛捂的严严实实的程宗,说:“魏凛难得要调班,这次真是值了,要不要我再给你几天假?”
他同魏凛本来是合作伙伴,后来因为脾气相投渐渐引为知己,此时自然比旁人更显亲近。
魏凛对他就不怎么客气了,说了句“不用”就绕了过去。
元祺的千言万语全都化作一声“啧”。
“真该让那些媒体看看魏凛这踹门的动作,这真的是他们报道中皎皎如月谦谦君子的魏影帝吗?”
制片小声说:“都说魏老师他动了凡心,看来是真的。”
元祺:“是吗?你知道他怀里裹着的那人是谁?”
程宗忍不住问:“传说中的导演新秀也这么爱八卦吗?”
魏凛步入电梯,解开她的围巾,让她透气。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不烫了,才松了口气。
“什么新秀,一根老油条了。”
啧啧,也就影帝敢这么蔑视这位导演圈的王者选手。
“躺床上睡一觉,应该是在雪地里站太久,冻着了。”
程宗这回已经缓过来了,故意逗他。
“不是单纯站着吧?我记得当时魏老师特激动的亲我,还咬我来着。”
魏凛脱下外套,衬衫贴着脊背露出漂亮的起伏线条。
“魏老师,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程宗有些吃惊。这天就算开着暖气,也不至于汗流浃背吧!
“紧张。”
“紧张?”程宗重复了一遍。
“哦,我刚才吓着你了。其实没事的,就是有点发烧。我是不是还说了胡话?”程宗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只是你体质实在太差,这么容易就发烧不是好现象。”魏凛严肃的说。
程宗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他的背,汗水已经变凉了。
“快去洗澡吧!等你回来,叫哥哥给你听。”
魏凛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程宗换了睡衣,悄悄看了看小腹的伤口,痕迹很淡,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更何况,何况每次那样,就算不关灯,魏凛都情动不能自已,自然不会细看她每一寸肌肤。
她又想起任远行说的那些话,出院时拍摄的x光片里疑是有异物残留?
这些话任远行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了,但她总怕去医院,怕闻那股消毒药水味,怕回忆起那个生死一瞬。
最近的身体不适,会不会和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