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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在热闹的搓麻将,城下的尸妖大军却在水深火热之中,虽然这些尸妖并不一定具有水深火热的五感。
但是作为尸妖大军领头人的十天娇和大头领此时真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怎么突然的攻城战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大头领刚才已经收到老大老三拦截壶仙失败的消息,可恨可叹。
“大头领,要退兵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头领万分不高兴,摇头道:“不,我们没输,全军压上集中攻打一处,只要我破开离州城,天下大乱指日可待。”
大头领令下,十天骄各自执行,尸妖大军重新集结,迫压离州城。
城上麻将声不绝于耳,方起将暗中将陆离安拉到一边,商量了一下。
接着麻将不用停,每桌个把人纷纷离场。
方起拍了拍小鸣蛇的小脑袋,鼓掌道:“小鸣蛇,奏《秦王破阵乐》。”
小鸣人歪着脑袋想了想,老实道:“方大哥我不会啊!”
方起思索一番,发现自己也不会,而且记忆中也没啥激烈的音乐。
不是《分手》,就是《爱我别走》,还有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还真没有《秦王破阵乐》一样的风格。
方起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你自创一首,要有锣有鼓,激烈一点,敲锣打鼓才热闹。”
小鸣人拍拍胸膛:“呜啦啦……哇咔咔……依噶依噶……雅蠛蝶雅蠛蝶……”
方起手一抖,麻将牌掉桌上了,谢璇玑急忙捡起来,叫嚷道:“碰……我胡了!”
方起不记得自己教过,可能小鸣人要长大了,做了个叫做春的梦。
方起看了眼让人记下的杀敌账目,目光又转向城下战场,收货就在这一刻了,估计这次至少有十万尸的收获吧!
方起将小鸣人拎起,后者心领神会,“嗷呜~”
往生火接到指令像长了灵智一般,迅速席卷战场,尸妖像一排排的稻子被割稻机推过一般。
第一排……
第二排……
……
很快大头领坐不住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头领指挥十天骄撤退。
然而方起岂会让他如愿,四方高手早就出城将大头领围城一个布兜。
方起驾着鸣蛇缓缓降落城头,压迫着尸妖大军,逐渐逼近大头领。
“犯我大渊者,虽死不赦!”
离州军士大多由军民、修者、学子组成,此时众志高昂,纷纷怒吼:“虽死不赦!”
方起此时距离最终围战大头领的位置有数里,这个位置在小鸣人看来很安全,可以放心玩耍,陆离安安排人过来请示道:“要不要留下活口。”
方起拒绝了,留下活口干嘛,收尸他不香吗?让钦天监研究关押一辈子哪有他方起的份。
陆离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方起身后,意有所指道:“随后几个领兵的虽然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但应该难不倒方老弟,老弟怎么舍得将偌大功劳让出来?”
是的没错,方起没为璇玑小队争夺最后杀头领那份功劳。
其一,他认为璇玑小队的功劳足够用了,严谨大可以这次事后就调到京城戡魔司去,而方起和谢璇玑本来就是准圣人门下了,再多的功效暂时看起来都是锦上添花。
其二,他确定自己搞不定大头领,说不定十个军头目都杀不死,那么璇玑小队绝不敢直面大头领。
其三,反正尸体都是他的,最后一刀说好让小葫芦来补的。
方起含糊一句:“那还不是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吗?不然显得各位太垃圾。”
陆离安忍了忍又忍住了,心里绯腹道,能不能别把垃圾挂在嘴里,和垃圾待一起难道让你很舒服吗?
没等陆离安忍不住,方起接着转移话题道:“尸妖大军领头这若无意外便是北蛮的奸细了,只是还有一点我没把握。”
陆离安接着方起的话问道:“你是说实力问题?”
方起点点头,道:“按理说北蛮既然要在离州搞大动作,不可能派这种实力的人过来送菜。”
“还有一个解释,北蛮采用的反炼大法有缺陷,反炼成功后境界跌落,实力大损,可是他们为什么迫不及待的到离州搞事?”
方起所有若思,半响后不确定道:“会不会我们有高级卧底在北蛮,然后挑动了这次行动?”
陆离安眼前一亮,心安了不少,现在离州上下最担心的不是善后,而且担心北蛮趁机叩边。
毕竟北蛮这次突然搞事,几乎将离州攻陷,要是没有方起,百分百已经被攻陷了。
如果圣人在北蛮有所布置的话,那么肯定还有后续动作,虽然不至于将整个北蛮灭了,但是让他乱一乱还是可以的,只要离州抓紧恢复武备,应对下次大乱完全没问题。
而且以前离州守备松弛是因为他这个城主一点份量没有,这次靠上小圣人,他回头就可以全力整顿离州城。
等小圣人声望日隆,他在离州只会扎根越深,永远当好小圣人身后的男人。
陆离安一下子想到很多很远,没注意到方起眼神怪异的打量他。
方起打个哆嗦,城主太古怪了,眼神也太可怕了,溜了溜了。
……
京城摘星楼。
总理大人又一次被圣人拐到这里,假装下棋,其实是看着圣人独自品酒。
说是品酒,其实主要目的还是听某人炫耀没过门的徒弟。
王总理想了想有些哑然,他何必跟一个半只腿踏进棺材的老人置气呢。
邢问天吹胡子瞪眼道:“老王头,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怜悯还是同情?”
王总理撇了撇脑袋,反问道:“有区别吗?”
“区别就是都不许给老子用,不然你死也别想这酒。”
王总理眼前一亮,急忙道个歉,接过圣人递来的半杯酒,这酒他想好久了。
“国师那边?”邢问天问出一直担心的问题,接着是索然无味,这杯酒,算了让你吧。
王总理才不管,先将酒吟了免得圣人反悔。
王总理将魂酒一口闷了,浑身打了个哆嗦,继续弄出个响嗝。
邢问天指了指王总理,忍不住气笑道:“好你个王总理,有必要这样隔应老头子吗?”
王总理轻松道:“那不,我想这酒几天了,谁让你每次只让人闻闻味却不让人解馋的。”
说着,王总理接着变换一副认真模样,语气哀伤道:“国师这次是怕要折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南望牧羊了慰余生。”
国师名霜武,无姓,自幼被圣人带入第一法学院伴读,兼儒家和纵横家的长处,名气在大渊国却很少人知道,因为很多年前他就入了北蛮。
想到早年膝下陪读的童子,无数次用稚声问着浅薄的问题,那时候的圣人到底年轻,哪有现在的好性情,很多时候都是含糊而过,圣人双眼渐渐朦胧了。
圣人惨然道:“我现在就是个吉祥物,还不知道要看几年惨事。”
王总理面色肃然,沉声道:“还请圣人为了大渊,为了庶民,多当几年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