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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男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凌楚乔回头，不确定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让你再次‘验证’一下？”“胡说什么，”到底是在路老爷子跟前，路小溪立刻拉下脸来。凌楚乔看了看手表，面露正色道，“方叔叔说车祸的车辆已经拖回来了，正在鉴定当中，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路小溪神色一滞，不悦地质问，“凌楚乔，你偷听我们谈话？你……”“嘘……”凌楚乔作出噤声的动作，示意路小溪别吵着路老爷子休息，然后很无辜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觉得病房里有点儿闷，出去点了只烟而已，至于你们的谈话，不是我想听的，可是耳朵不受大脑指挥了，我也没办法。”狡辩！路小溪郁闷得无以复加，可是想到能知道车祸的原因，她就原谅他了，“还不赶紧走，要是敢骗我的话，有你好看的。”驱车前往警局的路上，凌楚乔又接了个电话，而这次说得语言路小溪听不懂，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是法语，偷偷侧首看他说得眉飞色舞，路小溪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觉得他好像是故意说他不懂的语言似地。“想知道我刚刚说了什么吗？”凌楚乔透过后视镜望了路小溪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专心开车，他故意说法语只是不想给路小溪造成困扰而已，mT公司因为生病住院吸毒收监已经群龙无首了，目前的局势无论是对mT还是Y&X都很不利，所以他没办法坐视不理，唯有出手了。只是时候未到，不能和路小溪明说罢了。到了警局，方局长的副手已经把一份鉴定报告呈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车速过快，刹车失灵造成的侧翻，车子被猛烈撞击变形，导致车内人员重伤’。“小乔啊，说起这个事情，你是不是还记得两个月前，你让我帮你查三个地方的监控么？”此时的方局长已经不是一个温和的长辈，而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一局之长了。“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楚乔自然是记得的，”凌楚乔回答之后，猛然一惊，“方叔，您的意思是……”“不着急，你们先进来，”饭局长引领了凌楚乔和路小溪进了一个暗房，然后示意技术人员放出一些幻灯片，里面全是车子的照片。路小溪认出其中一张照片的车子是凌楚乔的白色奥迪Q5，那次他的车刹车失灵，是让秘书开了一辆雅阁过来接的，所以她印象格外深刻。看完这些片子之后，暗房的灯大开，敞亮得犹如每个人的心。“这些证据足已经可以证明，动了刹车的手法是一样的，而且小乔，我们这次破案需要你的帮助，”方局长接过副手递过来的笔记本后正襟危坐，开始做笔录，“我现在问得问题都是破案的关键，所以你务必要说清楚。”“知道了，方叔，”凌楚乔说完，侧首望着路小溪，正色道，“要不要出去等我？”路小溪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事实面前，她躲避也没有，“不用，或许我还能提供帮助。”凌楚乔点了点头，这才是他的路小溪，不会回避问题的路小溪。问题很简单，无非是那天经过了什么路段，车子停留在哪里，车上有什么人等等，凌楚乔答得很仔细，甚至是连时间都记得清楚。“难道你们就没有得罪什么人么，比如上次个是有点儿神经质的男人？”方局长见过的案子多不胜数，而且办案有非常有经验，所以他知道怎么问能找到重点。至于神经质的男人，指得就是宁静的哥哥，但是路小溪不认为他有那种本事进星蓝小区这种高档的别墅区，不过那天是看到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要说嫌疑的话，他是最有嫌疑的。“方叔叔，我想……”“小溪，你是不是想回去了？”凌楚乔有所察觉，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路小溪的话茬，拉着她起身，朝方局长抱歉地说道，“方叔，这几天小溪的身体不怎么好，医生嘱咐她多休息，我看不如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头再和您联系。”方局长没有追问，合上手中的本子之后，点头说道，“好吧，不过这件事情你们要引起注意，如果是同一种作案手法的话，那肯定还有可能会发生第三起，好好想想，到底有什么人是你们共同得罪的人。”出了警局，路小溪停下了脚步，质疑凌楚乔的做法，“为什么不让我说？”“小溪，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警方会去查不是吗？”“别冲动，爷爷还活着，你让他看到你爸爸被警察带走吗？你说他怎么想？”凌楚乔追上扭头就走的路小溪，按住了她削瘦的肩头，正色道，“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警方肯定会查到，只要这话不是从你我嘴里说出去，否则我们如何面对爷爷？”想到路老爷子，路小溪鼻子一酸，眼睛瞬间一片潮热，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走吧，我想去陪陪爷爷。”把人送到医院之后，路小溪已经无力和凌楚乔争辩一会儿怎么回去的事情了，“我一个小时后回公司，你来接我。”“好，”凌楚乔应下后，看着路小溪下车，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一个孤单而又冷寂的背影，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连忙下了车，叫道，“路小溪！”路小溪脚步一滞，木然地回头，拧着眉头等着他说话。凌楚乔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大概是有太多的话想说，所以更加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个……”“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就会做到，没什么好担心的，”路小溪神色落寞，大抵是猜测他这样肯定是不放心的缘故。凌楚乔捧住那张如瓷玉般的精致脸孔，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终于说道，“撇开你我的事情不说，能不能让我在其他事情上帮你？”“不用了，我想我能解决，”路小溪扯了扯嘴角，她不想欠他，更不想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复杂，她转身后脚步坚定地走朝里面走去，直到拐弯了才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她以为自己看到彩虹的时候，老天爷有赐下了一场暴风雪呢？凌楚乔啊凌楚乔，我该拿你怎么办？还未等路小溪平定情绪的时候，路小溪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她划开解锁键，是一条来自路小恵的短讯，‘我现在没空，你能不能先去陪陪爷爷？’。路小溪擦干了泪迹，收拾好心情之后，搭上了十楼的电梯，她看了眼往常很热闹的护士站，发觉今天很奇怪，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步入病房的时候，也是死寂般地安静。路小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环视一周，发现连着路老爷子鼻息的氧气管掉在了地上，就连机器也不响了，难怪，她怎么会觉得这么安静，原来是机器不响了。糟糕！路小溪连忙把氧气管接在了路老爷子的鼻息间，可是机器依然不响，她心里咯噔了一声，顿觉不祥，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时，手指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气息了。“爷爷？”路小溪双腿发软地跪了下去，瞬间泪流满面，很快，她意识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起身后要出去叫医生的时候，两个人影走了进来，一个是路小恵，另外一个就是那位照顾路老爷子的专属小护士。“快去叫医生，爷爷他已经……”“爷爷怎么了？”路小恵冲了上来，照旧是探了路老爷子的鼻息，然后指着路小溪手中的氧气管说道，“路小溪，你拔掉了爷爷的氧气管？你杀了爷爷？”杀？路小溪脑子轰了一下，冷眼望着路小恵，“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拔了爷爷的氧气管？又是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了爷爷？”“杀人啦……杀人啦……”小护士捂着耳跑了出去，边跑便大声地叫嚷，路小溪是没办法阻止她散播谣言，所以镇定地和路小恵理论清楚。不过一两分钟，病房门口挤满了护士，她们看路小溪的眼神，是厌恶至极。随后，王院长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快步走进来给路老爷子检查了瞳孔，然后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人已经去了。”“王院长，我要报警，是路小溪拔了爷爷的氧气管，是她杀了爷爷的，”路小恵边说边拿出手指，抖着手要报案，可是被王院长制止了。“小恵，氧气管有可能是自己掉下去的，你先冷静一下。”“冷静？王院长，你是一个医生，怎么看可以说出这个话来了？是不是你和路小溪串通一气的？”路小恵露出鄙夷的神色，当即就把王院长给羞辱了一顿，让他忿忿离开了。路小溪听到‘报警’二字，倒是很冷静，今天连着去了警局两次了，她并不介意去第三次，而且她也想知道路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么去世的，只是她除了要忍住悲痛之外，还得忍受来自血亲捅下的一刀，路小恵，你只管打这个电话，从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很快，路金立也赶了过来，警察前后脚跟过来，听了路小恵一派言辞之后，把路小溪的双手烤了起来，“对不起，您得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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