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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意外是难免的。
静坐在柴房中,玉容卿回想自己从前被山匪劫道被乱军包围还有刚到边界线就被西夷人抢了,各种意外和生死关头,她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只是……这次有点不太一样,她脱离了商队,也不确定常柏他们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所在,甚至害怕这些山匪劫财不够还要劫色。
玉容卿自认长的不丑,为避风头,出来走商的时候都是穿棉布衣裳,束起长发用头巾包着,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惹眼,只是一场大雨过去,她的头巾不知去处,头发散在身上,怎么都掩藏不住样貌了。
额头有点痛,玉容卿眯着眼睛,手被捆在身后抬不起来,用肩膀撞了撞莫竹,他依旧没醒,身上却不像她这般光洁,稚嫩的脸上已然挂了彩。
犹记得自己是掉下马后撞在了碎石上,玉容卿也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尽量弄醒莫竹。
门窗紧闭,阳光从窗户纸上的破洞里照进来,落在她腿上,像一团小小的火焰散发的热度从那处向外蔓延,看这光线的角度,门外应该是正午了。
身上被雨水湿透的衣裳已经干的差不多,只是屁股下面的布料还是湿湿的,很不舒服。
她努力去弄醒莫竹,与此同时,外头经过几个男人,说笑似的聊着:“大当家都这么大年纪了,总算能娶上媳妇了。”
“可不是嘛,看来还是做山匪快活啊!吃香的喝辣的,比给人家做长工可赚的多的多了!”
山匪娶媳妇?
怎么这么巧,让她赶上这么热闹的日子,玉容卿想着赶紧把莫竹弄醒,两个人互相把绳子解开,然后趁着山匪们忙活娶妻的空档,逃出去。
有一不解之处:哪家姑娘眼瞎了会嫁给山匪,怕不是被抢来的可怜人吧。
被抢来的……
玉容卿看看自己,她也是个女人啊!该不会,是她吧……
使劲儿去撞莫竹终于把他撞醒了,猛然醒来,莫竹受了惊吓四下环顾,看到小姐在身边,这才放下心来,发觉手脚被捆又想起昨夜遭遇来。
他追着小姐进了林子里,刚在沟里把小姐捞出来,顶头就遇上了一群身披蓑衣的大汉,即使他尽力反抗,也还是双拳难敌四手没打得过他们,就这么被抓过来了。
两人简单交流了信息,便开始帮对方解绳子,还没松快一点,就听到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
“格老子的这天怎么这么热,不是才四月么?”
来人说话粗俗,嗓音听着却像是个青年,玉容卿抿着唇歪头看去,透过细小的门缝只见门外一个身穿深色布衣的男人正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肥肉的大娘。
“这哪儿是天热啊,还不是大当家的心烦气躁,阳气太盛,正是房里孩添人的时候,给大当家的降降火。”
“哈哈,还是厨娘懂我。”
刘显大笑着推开门,见柴房破旧灰尘满地,一片脏乱的柴火堆旁,被捆住的少女微微瑟缩,一副很怕他的样子。
听手下兄弟向他吹嘘了半天的女人,刘显心中也有了些许期待,没想到入眼的女子比想象中还要惊艳。
那白皙的小脸带着少女的粉嫩,一头乌丝如墨,双眸微微抬起看他,眼若桃花,双唇点朱。沾了泥纱的衣衫略显粗糙,领口露一片雪腻脖颈,如冬里白雪,看着年纪不大身量也小,若是再过两年长开了一定是这方圆百里都找不到第二个的美人。
刘显满意的笑着,走到少女面前,雄壮的身体在她面前蹲下,如同审视一件精致的物品,上下打量着她。
粗糙大手伸出捏住少女的下巴,滑嫩的手感像是揉了白面馒头一样,刘显对这个压寨夫人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美,真是美,兄弟们真是给我捡到宝了。”越看越高兴,刘显一时兴起对着少女稚嫩的嘴唇就亲下去。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玉容卿本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触了山匪头子的逆鳞,可那粗厚的唇压下来着实把她恶心到了,下意识就把头扭过去让男人扑了个空。
玉容卿忍住心中的恶心扭过头去不看男人,被绑在背后的手不忘紧紧抓住喜好冲动的莫竹,生怕他一时管不住脾气就跟人家又打起来了。
如今还不明白身处何地,玉容卿不想让对方台过警惕把他们关的太紧。
没亲着,权当是小姑娘害羞了,刘显得了一个美娇娘已经足够高兴,被她躲开也不恼怒,捏了捏她的脸便笑着松开手。
快三十岁的年纪才终于有了第一个女人,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刘显心满意足起身对厨娘嘱咐:“把这小娘子洗干净打扮好,今晚老子就要入洞房!”
“好嘞,大当家的放心。”厨娘欢喜着送刘显出门。
眼看着两人要走,玉容卿一时心急喊住男人:“大当家的请留步!”
从女子口中唤出的声音又嫩又娇,就像百灵鸟一样动听,刘显听了心里甜滋滋的,转过头来看向她,眉眼带笑,“怎么?小娘子有话要对我说?”
眼前的男人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并不像玉容卿想象中那般五官粗糙,脸上反而挺白净,不像是个苦出身。
“我……”玉容卿希望恢复自由,不要再被关在柴房中,最起码能在外头院子里走走。
她想了想,柔声道:“敢问大当家可是真心想娶我?”
话问出口,刘显笑得更大声了。
普通人家的姑娘若是被掳到山寨里来,早就哭爹喊娘吓得不成了,说不定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嫁给山匪坏了清白。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姑娘就跟没事人似的不哭也不闹,竟然还跟他正儿八经的谈起了婚嫁。
人生在世,谁天生想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虽然是匪徒却也想有个小家,娶个娘子再生几个孩子。
刘显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同她说:“老子不在乎你的为人也不在乎你以前多么有钱有势,只要到了这山寨,等今天晚上拜了堂洞了房,你就是我的女人。”
“那我若是嫁了你之后,可以回家去探亲吗?”玉容卿试探着,她想知道这个山匪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为色为财,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刘显摇摇头,“既然嫁了我,那就是寨子里的人了,要一辈子待在这儿。”
他低头微笑道,“小娘子你乖乖的什么都别想,安心跟了我,再给我生几个孩子传宗接代,我自然会对你好的。”
原来是为了传宗接代,说白了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年纪到了想成家而已。
还好还好,玉容卿倒是舒心了些,自己对他而言还有用,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又说:“成亲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我这个小厮无关,你把他放了吧。”
“你以为我傻吗?”刘显看向莫竹,“昨天晚上他拼了命要保护你,还打伤了老子两个弟兄,一看就知道你们两个交情非浅,我只要把他留在这儿,还怕你不听话要逃跑吗?”
小心思败露,玉容卿咬了咬牙,看着山匪头子得意地迈出门去,她只能另做打算。
时间一点点过去,玉容卿没有让莫竹再帮他解绳子,通过外头路过的人影,玉容卿大致猜测出山寨中山匪的人数在三五十左右,凭他们两个,即便能飞檐走壁也没法从山匪眼皮子底下逃走。
不知道常柏他们什么时候能找过来,玉容卿只得先乖乖顺从山匪的要求,又安抚着急的莫竹不要冲动。
“难道小姐真的要嫁给他吗?”莫竹很生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跟山匪们拼个你死我活。
“什么嫁不嫁的,我都没把他看在眼里。不过权宜之计,我应该能应付,实在不行……”玉容卿想过以死相逼,左右那山匪头子是想娶个女人给他生孩子,自己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总之,你千万不要硬碰硬,咱们得等待时机。”玉容卿耐心同莫竹说了自己的打算,虽暂时逃不出去,但一定能保两个人周全。
听了小姐的计划,莫竹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决定配合小姐,不给她添乱。
转眼就到了晚上,外头一片漆黑,点了烛火后透着喜庆的红光。
玉容卿被厨娘带走去洗澡换衣裳,莫竹仍被留在柴房中,门口留了两个大汉看守。
走到院子里,玉容卿才渐渐看明白山寨的布局,是一个小宅子,应该是城里的富贵人家修在山中避暑的,不知怎么被这帮人占了去。
有莫竹留在那里做人质,山匪们也不害怕玉容卿一个弱女子有能力逃跑,没有再将她的手绑起来。
大当家娶亲,寨子里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几十个汉子拼酒吃肉好不快活。
“新娘子来喽!”
糙汉子们的哄闹中出现一抹红色,厨娘扶着玉容卿迈着一字步进屋来,那窈窕身姿让一群汉子看直了眼。
热闹的厅堂上,玉容卿忍气吞声同山匪头子拜堂,盖了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得知他名叫刘显,还有一个年过六十的老母亲坐在高堂上受她的拜。
她是为了能逃出去才受这委屈。
同李沅约定好了两个月就回去,如今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还没到西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还能不能回去。
玉容卿绷紧心弦,被山寨里唯三的女人之一厨娘带进了喜房。
等到稍稍夜深,玉容卿便问厨娘:“大娘,都这么晚了大当家还不回来,要不您帮我去看看?”
厨娘心有疑虑,没有立刻答应。
玉容卿又道:“门口有兄弟守着,我又对寨子里的情况不熟悉,出了寨子也是树林,人生地不熟的,您还怕我跑了不成?”
听她这么说,厨娘放松了警惕,叮嘱她两句别乱动便出去找大当家。
等门一关上,玉容卿立马掀了盖头起身,在桌子上找到了酒壶,偷偷把酒倒在墙角,剩下个空壶往被子往窗沿的棱角上使劲儿一磕,瓷瓶便分崩离析碎成片,玉容卿捡起一片最大的藏在袖子里,剩下的扔到了床底下。
紧握着袖子,玉容卿坐回原位。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醉意沉沉的刘显迈着虚浮的步子进来,厨娘在身后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玉容卿努力深呼吸保持镇定。在他抬手掀盖头之前,她自己把盖头扯开了,一双明眸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别过来。”
刘显竟然被她威胁到了,玉容卿手上攥着碎瓷片戳着她自己的脖子,已然有点点猩红的血液渗出,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手,人可就没了。
好不容易强来的姑娘,方才又拜了堂,刘显当然不想让自己白白成了个丧妻的鳏夫。
“有话好好说,你要是伤了你自己,你的那个小厮也别想活。”刘显也威胁她。
“他不过是个下人,生死与我何干。”玉容卿努力伪装出无情无义的模样。双方对峙,看谁先后退。
事情显然没有玉容卿想的那么简单,刘显拍拍手,外头便传来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不一会,院子里就传来莫竹的惨叫声。
玉容卿心下一惊,转头看向窗外,就在这空档,手上的瓷片就被夺走了。刘显冷冷笑着,“他娘的,看着挺乖没想到是个烈女啊,那老子就是要定你了!”
说着,高大的男人猛然扑过来,玉容卿全身都在抗拒,好恶心,她受不了陌生男人的亲密接触,猛然歪头向一旁呕了一口酸水。
身下的女人看着身子有些不适,刘显有点犹豫,小娘子以后可是他孩子的娘,不能太过火。
发觉男人的迟疑,玉容卿计上心头,立马抛下方才顽强抵抗的模样,瘫倒在床上楚楚可怜地祈求道:“求大当家给一条活路吧,我已经怀有身孕了。”
“什么!?”
刘显很不相信,坐起身来看少女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怎么会怀孕呢,一定是胡诌的。
“丫的,你最好是骗我,不然我让你生不出这孩子。”刘显骂骂咧咧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夫进来。
刘显让曲中鹤去给玉容卿把脉,低声道:“三弟,你给大哥好好看看,你嫂子到底有没有身孕。”
曲中鹤坐到床头,抬头看见新娘子的真面目,眉眼清秀,面若桃花,心下一动,面上却波澜不惊。强有力的手硬是抓了玉容卿的手过去诊脉,微闭双眼。
玉容卿心跳如擂鼓,若是谎言被戳穿,她今天可就没好下场了。
只见那曲中鹤深思熟虑,片刻后松开了玉容卿的手,同刘显道:“这位姑娘的确身怀有孕三个月了。”
刘显瞪大了眼睛,玉容卿也不敢置信,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是真的吗?